伍丁发现系统这次亮相尺度比较大,令他不敢直视,甚至要打马赛克才能面对。
他静下心来细细掰指头算了财富值,惊呼怎么多了这么多?是不是系统的运算能力,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不如?尤其那些丹药和黑色晶体粒被消耗后,是要折抵扣除财富值的。
“你也能知道啊!”
系统突然有了语音提示,奇怪这个声音从来没有出现过。
嗓音是男声,柔和的音质内蕴藏着无尽的磁性,空旷的犹如浩瀚无边的苍穹。
“是我替你支付了能量消耗费用,当初你帮我,现在我帮你”
那磁性的男声再次透过电子表传音出来,伍丁完全陷入梦幻之中,尤其那来自体内的话语更让伍丁有点毛骨悚然。
直到乌炼松上前向他道贺,才从迷糊总被叫醒,像是从噩梦中惊醒,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伍丁此时才知道这个系统幕后操纵者叫紧那,就是松林寺供奉的武神紧那。
居然会这样!
与这个惊天秘密相比,‘金城杯’散手赛的冠军奖杯连毛都不算。
伍丁假装从疲惫中挣脱出来,有意避讳了乌炼松。
他知道这是牵扯到‘天机不可泄露’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得守口如瓶
4月8日下午,‘金城杯’散手邀请赛圆满结束,所有参赛团队的队员们都放松了心情,可以自由出入招待所,浏览一下金城的夜景和美食。
乌炼松说他吃了几家金城的牛肉面,有些还不如韩木齐做的味道,难怪这小子能笼络住那么多客人,原来也是一手艺人,有绝活的那种。
“那当然,不看谁的慧眼发现的。”
伍丁倒是不客气。
乌炼松没发现他还有这个毛病,但作为同是入梦者,谁还没有一点不为人知的变化呢?
此时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通过参加这次大赛,伍丁开阔了眼界,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这些参赛队员虽然场上是对手,但场下却是朋友。
伍丁从‘南涧内卫散手队’员口中,了解到很多有关边境战事中鲜为人知的秘密。
还从‘京丰卫鹰武协散手队’员那里得知都城的种种消息。
这些证据都指向一种‘新武者’的传言。
当然这个概念对于伍丁已经不陌生,自己的兄弟乌炼松就收拾过这种东西。
但具体如何,伍丁还得深入了解才能得出结论。
最是赛场下,李振和伍丁也是‘一笑泯恩仇’,变对手为朋友。
看来,李振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高冷。与他实际接触后,伍丁还挺喜欢他那周秦方言和直爽性格的
是夜,乌炼松和伍丁来到金城黄泥河大桥边,浏览了这里的夜景。
但触景生情,伍丁见到奔腾不息的黄泥河水,就想起了葬身此水的马相
“这黄泥河水从泽仁流淌到这里才变成黄泥糊子了!”
乌炼松似乎弄明白黄泥河名称的由来。
“当时,我看泽仁河段的水是清澈的,也想不通为什么就叫那么个名字?后来最后一次去松林寺时,班车坏在了黄泥河边,听当地人讲,才知道河水自西向东一路流经黄泥区域才变成黄泥河的。”
伍丁附和了乌炼松的疑惑,对此进行了适当的遗漏补缺。
此时,二人爬在金城黄泥河铁桥上,注视泛着灯光的河水,感觉夜色中的黄泥河更加的神秘了。
不过,黄泥河内确实传说着很多故事,足以让生活在河边的人们从小听到老。
黄泥河依偎在北岸的金兰山下,山上显影着被彩灯装饰的亭台楼阁,映衬出远山的大致轮廓,给人以无边的遐想。
河水南边尽现金城开阔的城市建筑群,在灯火辉煌中充满了魅惑,的确是个比西木更美的城市。
但这个城市目前不属于伍丁和乌炼松二人,相比之下,他们更接受生活了两代的西木。
伍丁和乌炼松站在铁桥南头,能看到白天供游客稀罕而乘坐的羊皮筏子。
那是从泽仁到金城这段黄泥河流域当地人,最早横渡黄泥河的特殊工具。但现在却成了游客体验的旅游开发项目。
伍丁看到这个,再次想到了已然逝去的马相。
“弄几个这东西,到泽仁去也是能行的。还有我给你提到的录像厅的事情”
乌炼松联想到泽仁的生意突发奇想。
“这种羊皮筏子泽仁现成的就有,找马涌”
伍丁同意乌炼松的想法,但这都是后话。当下是在铁桥上,尽情享受这轻柔的晚风,感受比西木充足的氧气。
4月9日,临近中午,西木艳阳高照。
‘省武协’田径场主席台下,牧绒内卫总队的欢迎人员整齐的排列在一旁。等待着‘内卫散手队’勇士的载誉归来。
显然这是一次高规格的欢迎仪式,等同于迎接战场上凯旋归来的英雄们。
为了能把这次仪式搞得尽量隆重点,内卫总队长还动员了文工团的漂亮女演员共同参加。
此时,姑娘们一身戎装,飒爽英姿地站在礼乐队旁边,手捧空运过来的鲜花和大红绢花准备献给参赛人员。每一个文工团姑娘的笑靥被鲜花映衬地更加灿烂。
说起来,她们和‘散手队’员同样是‘牧绒内卫总队’的脸面。而‘金城杯’上的骄人战绩,更是给‘牧绒内卫总队’脸上贴金了
当承载‘内卫散手队’员的军用大轿子车驶入‘省武协’,被直接引导至田径场时,车外顿时鼓乐齐鸣,爆竹声响,一派热闹而不失庄重的景象,映入车内在座人员的眼帘。
这种场景不光是伍丁乐意看到的,也是所有参赛队员和教练领队们期望的。
“这算啥,上次我们在南涧边境执行任务返回驻地,遇到了战士们的鸣枪相迎,那场面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才是最震撼的,也是最高的奖赏。”
吴头儿说起那次丢失下肢的战斗,至今还记忆犹新并且激动不已。
“要是枪弹成了摆设,只能作为欢迎的礼炮声,那也是枪械本身的悲哀!”
栗树群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像是故意的。
但他说者无心,吴头儿听着别扭,并用余光扫了他一下,吴头儿戴着墨镜不太明显,那种细微的变化被正好回头的伍丁精神感应到。
大概吴头还心思栗树群向来说话严谨,怎么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肯定是被胜利烧坏了大脑。但鉴于他一贯的表现良好,也对其‘出言不逊’不做更深的计较了。
伍丁感觉他们的话中都存有一些秘密。
这就让他联想到与‘南涧内卫散手队’员聊天当中,从话语中捕捉到的内容,揣测出边境那些不同寻常的近身肉搏的惨烈,大概与吴头儿和栗树群话语中的秘密有关。
确切说,这根本就不是秘密了,而那些看似隐晦的话语,正在向不明情况的听者透露出疑似宣扬的讯号。
“傻啊!不会用枪吗?”
伍丁还惊叹参战者的愚蠢和对肉身搏杀的执念。
他不相信那些‘新武者’的攻击或躲闪比子弹的速度都快。
队员们一下车,文工团的姑娘们就簇拥过来,献上了手中的鲜花和比鲜花更艳丽的笑脸。
旁边配以高昂的礼乐,摄像机和照相机便同时工作,记录下这惊动人心的瞬间。
准备将每一个参赛队员的英姿定格在哪个最美时刻,陈列在总队宣传栏以振军威。
随后姑娘们娇羞地给每一个队员胸前佩戴上大红绢花,近得能让队员们感受到她们的呼吸,和从鼻腔内散发出来的馨香气息
除了‘牧绒内卫总队’的欢迎队伍,巴乌也组织省武术套路队员,在训练馆门前举行了简短欢迎仪式,表示出‘武术一家亲’。
最是那一对儿舞动的狮子,被武术队员们给耍活了,全把武术散手的奖项当成武术大家庭的奖项来庆贺。
依照‘双拥工作’方针,‘牧绒内卫总队’在庆贺‘散手队’载誉归来的同时,也不忘对地方单位‘牧绒省武协’表示感谢。
感谢他们给‘内卫散手队’提供了训练场馆,后勤保障等大力支持。
为此,总队长建议将‘庆功会’安排在‘省武协’膳食部。
也可以利用这个名头,给‘省武协’膳食部搞点福利,增加点收入。
另外,内卫总队长还专门向‘省武协’写了感谢信,派送慰问金以示感谢。
双方礼尚往来,‘省武协’也对获奖的‘内卫散手队’员进行精神和物质奖励。
这也是当时武术界和各行业盛行的一种风气。
与此同时,‘牧绒内卫总队’内部也对本次获奖队员进行奖励,因为只有获得比赛成绩,上级才会不断拨款让这个项目存在下去
‘省武协’膳食部的庆功宴搞得很有特色。
军民欢聚一堂,充分体现了当时牧绒的边疆形式一片大好。
同时也反映出各民族大团结的盛况。因为‘省武协’下辖的其他体育项目中,就有不少是牧族,绒族、无缺族、桃源族等民族的队员和教练员。
庆功宴会上当然少不了各级主管的讲评,无非是流于程序,冠冕堂皇的言辞,但干货也不少。
可口的美食,养眼的美女配以‘葡萄美酒夜光杯’的琴瑟和鸣,的确是美哉快哉!
但这所有的都比不上最实惠的奖金。
伍丁和高鸣的冠军奖金是5000元,沈化的亚军奖金是3000元,其余参赛队员都有奖励。
教练员奖金是3000元和2000元不等,吴头儿没有直接奖金,但他因工作成绩还算出来的奖金绝对不是这个数目。
这就是当军官的好处。
除此,作为非正式军人编制的伍丁,还接到特招入伍令。
这令伍丁即惊喜又犯难,但不需要马上做出选择。而现在是充分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此时,几杯下肚,稍有点失态的伍丁话也多了,主动和在座的主管们合影留念。
这在平时,都是他相当回避甚至抵触的事情。
庆功宴气氛达到,随着武打电影《十三棍僧救帝王》的主题曲响起,文工团的姑娘们便翩翩起舞。伍丁在觥筹交错中,被眼前的画面带入到无限遐想,仿佛置身到影片的情境之中。
他忽然来了兴致,想借着酒力给在座的高朋舞剑助兴,但遗憾没有现成的表演器械。
他隔空一抓,竟然有气在手中形成,然后紧那发声在耳边,让他解下胸前的红色绢花,化其为剑。
伍丁听之,将红绸绢花使劲儿抖来,形成一条赤色长练,收回整齐折叠后,在上面撒上一碗美酒,捋成一柄红色长剑在手。
随意表演出一段惊艳的‘醉剑’套路,引来在场者雷鸣般的掌声。尤其让在座的省武术套路队员们汗颜,原来一个非专业的武术套路队员,能舞出比专业的还地道的剑术来。
而这种汗颜中可惜少了穆云。
只有巴乌却内心超然,断定伍丁这小子还会在武术套路上有更大的提升。
他知道伍丁和自己是一样的入梦者,那是能把无尽的不可能化为可能的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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