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立娃和羽馨送大伯大婶、父母亲还有葛师傅上了车,看着他们远去,我们三人失落的回到堂屋,还未坐定,羽馨就哭了起来:“劫生哥,我好怕,我爸妈怎么不带我去呀,呜呜”我安慰羽馨妹子说:“羽馨妹,你看你都十五岁了,比大婶还高上一大节,该学会独立了,再说疗伤堡垒不是说谁想去就能去的,况且还有你哥和我保护你呢!不怕不怕啊!”“对对对,妹子,别怕,有哥呢!”立娃也男子汉地说到。“立娃、羽馨,你俩在家准备午餐,我去村里请八个人回来,把晚上的事做好准备!”我安排到,大伯大婶应该给他俩交代了爷爷下葬的事,所以没有多问,各自忙去了。
在院里我骑了辆自行车,带了几包烟,挨家挨户去请人,平日里我家和乡里们很融洽,谁家有什么事都主动帮忙,谁家要做点桌子椅子家具什么的,都不收工钱,爷爷原来说过,张家人做工“可富不可贪”,意思就是说,凭掌墨师这活,报酬全凭主人心意,不对钱财贪得无厌,主人觉得好多给点也行,主人家经济不好少给点也欣然接受,我家有爷爷、大伯、父亲、三个掌墨师,做工口碑又好,可以说接活源源不断,所以家里条件还不错,平日里的生活还算滋润,一路上请人没有遇到什么推脱,都是以前比我大几岁的玩伴,个个身强力壮,肝胆好爽,八个人请到堂屋,我仔细的说明了过程,听说子时出发还不能掌灯,不能说话,他们的脸色有些惨淡,说实话我心里也打鼓,丹皮发话了:“没事兄弟伙,从小到大,我们遇险的时候也不少,都一起过来了,只要团结,我们兄弟准能把事办成!”这些人中丹皮年龄最大,什么事都冲在前面,几年前有一次暴雨过后,河里发了大水,丹皮提议一起去河边捞鱼,大家带着家里的圈网来到河边打鱼,明华撒网时踩滑,被大浪卷走,平日里风平浪静时水性都很好,但在大浪之中谁也不敢保证,明华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丹皮见状提着圈网一路飞奔,眼看要到大堤,大堤水位落差有十几米,丹皮将圈网铅坠洒在树桩上,右手牵起拖绳跳入河中将拖绳给了明华,明华得救了,丹皮却落下大坝,我们一群人急速向下游奔跑,希望丹皮能浮上来,滔滔河面过了两分多种后,丹皮奇迹般的出现在下游一公里处,并自行游到了岸边,只是满脸是血,丹皮在落下大坝后直击坝底,脸部撞在了乱石上,擦掉了一大块皮,现在还有印记,那之后小伙伴们就更加的相信丹皮,他站出来一说,大家心里踏实了很多。
午饭过后,我们分工协作,丹皮带人找柏树绑龙杆,我带人从爷爷房间抬出棺木,将爷爷入殓,下葬的技术活昨天葛师傅已经完成,只等爷爷入土为安。子时转瞬即到,按照父亲吩咐,立娃带路,我引魂,丹皮八人抬棺,我担心羽馨一人在家有危险,我进入密室打开方天宝匣,神奇的是方天宝匣认主后,再次打开不需再滴血,只要用手托住,凭意念就能打开,当然我想这事只有我这宝匣之主一人才能做到,拿出浑天墨斗,在羽馨的房间周围围了一圈,叮嘱她不要出房间,羽馨内心很是不安,但也没有其它的办法,她拿出手机,刷起了抖音,分散注意力可能会好一点吧。
子时一刻到,我们出发了,幸亏夜不是很黑,顶着月光我们艰难的前行,一路上昆虫的叫声都感觉带来了恐怖,一路还算顺利,大约四十分钟过后,我们来到了挖好的墓穴,落棺后,丹皮八人在墓穴上牵起了避面布,我和立娃下到墓穴打开棺盖,见爷爷最后一面,爷爷安详的躺在那里,生前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之中闪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啊,感觉爷爷去世都来不及伤心,我不能怠慢爷爷临终嘱托,我和立娃忍痛盖棺,丹皮他们迅速撬动封土,很快坟丘垒好,按照父亲吩咐,上香烧纸立碑这些都不能有。
顷刻间下起了瓢泼大雨,以前听爷爷说人死后下葬如果下大雨则是吉兆,我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突然又地动山摇,大家都慌了神,怎么回事,东南方向龙头石上泛起了金光,我自是知道,定是龙张嘴了,大家慌慌张张下了山,到山脚的时候,突然有人问了一句:“立娃呢?”我环顾四周没了立娃的踪影,爷爷已经下葬,可以说话了,大家在周围疾呼立娃的名字,丹皮指着远处一个人影,立娃在那里,在回去的路上,“这小子最小,定是吓得没神了吧!” 云湖调侃着说,大家一阵哄笑,气氛缓和了很多,大家加快步伐追赶立娃,可就是追不上。
刚一到家,楼上就传来羽馨的叫声:“哥,你怎么了,你疯了吗?你走开,不要靠近我!”我们冲上楼,看见立娃眼睛内陷,边框抹黑,脸色煞白,獠牙外显,满目狰狞,腹部满是血,像是被浑天墨斗线击中,丹皮叫道:“他肯定是厉鬼附身了,劫生,你修炼过定根法吗?”“没有啊!”我应声到,“驱鬼术呢?”丹皮接着问,“我什么都没有修炼过!”,我焦急的答道,“兄弟伙。一起上,先控制住他,把他绑起来!”丹皮还是大哥一样指挥着大家,谁知十六岁的立娃力气很大,手抓也很锋利,三个人抱住他,一下被摔开,还被留下抓痕,瞬间变黑,“明华、云湖,快去找点木棒和绳子来,要快!”丹皮吼道,丹皮几人和我继续与立娃周旋,可是没占到一点便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各自都负了伤,突然立娃向我一个豹跃,将我扑到在地,獠牙大张,像我的脖子咬来,情急中我双手撑起他的脖子,不让他靠近,可他力量太大,我坚持不住了,这是立娃头上突然一闷棍,倒在地上没了动静,这闷棍是丹皮用木棍打的,不知道伤到立娃没有,我过去抱起立娃,呼喊他的名字,他的眼睛瞬间睁开,又向我扑来,丹皮再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其他几个人很默契的用绳子缚住手脚,费力的拉到房子中柱,绑了起来,立娃挣扎得厉害,发出阴森的叫声,“劫生,快想想办法,我们支持不了多久,附身久了,立娃可能也没救。”丹皮向我吼道,这些我都不懂啊,平常爷爷为了不让我过早涉足这方面,讲故事都避着我,我知道的还不如他们几个,怎么办?怎么办,我焦急的转了两圈,咦,方天宝匣中不是有《鲁班自传》吗?修炼可以成为降妖伏魔的掌脉师,可是这么短的时间能行吗?不管了下去密室试试,我迅速跑到香堂,进入密室,打开方天宝匣,取出手机大小的《鲁班自传》,刚拿出宝匣,这本书大小变了,和语文课本差不多大,l来不及感叹,翻阅定根法和驱鬼法,也不知道怎么练,两三分钟,记住了手势和口诀,只能上去试试。我疾步上楼,立娃挣扎更是厉害,丹皮他们已经精疲力尽,我拇指压住食指无名指和小指,中指伸直,“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口诀念出,中指指向立娃眉间,可立娃动得更厉害,没起作用,我没有放弃,再次闭上双眼,凝聚精神力,集全身力量于指尖,口角再起:“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定!”我感受到了灵力,我睁开双眼,立娃停止动弹,丹皮他们小心松开双手,“定住了,定住了,劫生,刚才那一手好帅气!”云湖喜出望外的说到,大家也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身上抓痕的疼痛,羽馨从屋里出来,从厨房端来一碗糯米,一人一把,按在伤口上,听见“吱吱”的声音,冒着青烟,一刻钟时间,伤口不再腐黑,变成了红色,过两天应该无大碍。
还得把立娃体内的厉鬼驱除,我拇指压着无名指和小指,食指中指伸直,凝聚精神力,聚集力量,口诀又出:天逢门下,降魔大仙,神功帝宣,太上圣力,浩荡无边,急急奉北帝律令!敕!!!”这次可见金光泛起,直入立娃额中,只见一红衣厉鬼从他体中分离,想要逃走,刚跑一步,就被吸入我得衣服口袋之中,我手伸进口袋,原来是洞悉狐睛,好生厉害,大家都松了口气,立娃慢慢清醒过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虐待我吗?我的头好痛,这他妈谁干的?”立娃着说,“劫生,我-我-我们先走了,你解释一下!呵呵!”丹皮有点尴尬的说,我想起了那一闷棍是他给的,“各位兄台,今日之忙,小弟他日必报,万分感谢!”颇有文人风范的致谢,“行了,别来这套,都是兄弟,走了哈。”云湖俏皮的答道,然后兄弟们一溜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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