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萧鹰举止轻佻,旋风乱舞一般脱掉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后座上,在自己裤子口袋里胡乱的掏着什么,刘振远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之前镜头里的萧鹰平静的吓人,怎么今天换了一副模样,快乐的像一只发情的猴子。
不知道是不是萧鹰平时都有带着杂七杂八的习惯,刘振远面前摆放了一桌子的小物件,几枚硬币,几张外币,还有一串钥匙,一个类似于证书的小本子,还有一块巴掌大小的玻璃板不知何物。
刘振远愣在椅子上,瞪大眼睛看着萧鹰不知所以。
“继续啊,你说啊。”萧鹰喝了一口咖啡,看到眼前的刘振远愣着,立马提醒道。“别看我,我不喜欢男人,我只是,我只是在掏一个东西。”萧鹰艰难的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别针,丢在桌子上。
“你给我滚,我也不喜欢男人。我都快要结婚了,你这个纯情小处男。”刘振远立马醒过来,笑骂道。
“本少爷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家有良田千顷,腰缠万贯,一个终身伴侣算什么难事,而且本少爷还有第三个优点,那就是善解人衣,啊不对,善解人意,善解人意,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有郎如此,芳心骚动啊。”萧鹰大言不惭的说道。
“。”刘振远一阵无语,这个家伙感情就是一个浪荡少爷,把办案当成旅游了。“你这个别针是什么意思,还有特别之处吗?”
刘振远好奇萧鹰手中把玩的别针,看起来和普通别针没有两样,可放在萧鹰的手中总感觉有些特别之处。
“这是一个小玩意。”萧鹰将别针打开,将别针帽放到刘振远的面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放在里面,“这是一个小的定位仪器,我还在布鲁克斯公司工作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给我的,除非进入到地下,不管在多么偏远的深山老林里,都能接收到它传来的信号。”
“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倒是见过定位仪器,可是都很大,最小也有指甲盖大小,而且形状很诡异,还不容易隐藏。别针,就算别在衣领上也不会有人怀疑。”刘振远拿起别针爱不释手,左瞧右看,对这个小东西喜欢极了。警察很多情况面临突发事件,然而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丧失最佳的出警时间,不只是一般的警察需要,卧底警察更需要这样的定位装置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的多。”萧鹰像是丢一枚无关紧要的硬币一般将别针丢给了刘振远。
“真的?”刘振远眼睛一亮,赶紧把别针接住。
“当然是真的,谁让咱是豪爽洒脱的好青年呢,为建设美丽社会奉献自己的力量,区区一个小玩意儿,我就大度的送给你了。”
萧鹰暗暗道:就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和大白菜差不多,随随便便就能给你整一车你信不信?
“那太好了。我还没问你这东西你还有吗?”刘振远忽然想到,要是有更多的别针,对今后的工作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你当这是大白菜呢,随便就能弄来。”萧鹰连连摆手,“我实话给你说,虽然这种东西不是很贵,可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得到,我的朋友在死神的预备队表现良好,才给了几个,这代表着他今后要去死神了。只有死神的人才会有,要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买到,我还拿出来做什么。”
小子,你真是想太多了。你说军队里枪多不多,是不是遍地都是,可是能拿出来吗?真把我当成二道贩子了,就算这东西多如牛毛那也是在公司内部,你见过那个军人复原回家会把枪带回家的,你想军队愿意吗?有一个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那倒也是。不过你要教给我这东西要怎么用。”
“行,晚上教给你。现在你能说说案情了吧。”
“好。”
浪费了大半天时间,总算回归到正常轨迹上,萧鹰也算是没白拿东西,反正自己也不是很亏,刘振远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你看一下这个,你知道这个吗?”刘振远在自己的手机上找出一张照片。
“这算是什么,刚刚开始交往还是从刚认识开始?”
“都不是,直入正题了,准备开房了。”刘振远想一巴掌抽出去,一两句话萧鹰就没个正行,还刚开始交往,我要是从刚开始说能说到晚上,找你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听我讲故事的,能解决就动手,不能就滚蛋,怎么还啰啰嗦嗦的。
“很好,我喜欢,我很喜欢直接深入的交流,没有任何的前奏,从一见钟情开始。”萧鹰笑嘻嘻的说道,眼神飘忽不定,完全没把这件案子放在心上。
“正事要紧,别嘴上吹牛了,我看你连女朋友都没有,还自吹自擂是花丛老手,真不知道厚颜无耻怎样写。要是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天底下可没有闷头闷脑的老实人了。”刘振远没空和萧鹰打嘴炮,这个家伙嘴上说的厉害,恨不能把女孩生吞活剥,心里害怕的紧,临门一脚也不敢抬,也就是嘴上逞逞能,行动上的矮子。
“你——”萧鹰胸口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刚要开口反驳,无奈被刘振远看穿了虚实,得知了自己的底细也就不再嘚瑟了。“好吧,我承认了,摊牌了。”
“行了,你能唬得住别人,唬不住我。看看照片上的东西,能不能成,给一句话。”
萧鹰这才拿过刘振远的手机。
照片上一小撮淡黄色的粉末摊在一个透明的玻璃袋中。
看来这就是刘振远口中所说的毒品了,可是从来没有一种毒品是这种颜色的,难道是一种新的毒品?
萧鹰轻快的脸上再无轻松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表情和压抑的气氛。萧鹰将手机还给刘振远后看向了窗外,显得心事重重。
意外又一次的出现在萧鹰的身上,之前的意外他凭借一己之力完美的解决,可这一次问题远不是自己单单在上海翻江倒海就能做好,还是要想一个治标又治本的方法。
萧鹰感觉到了背叛,有些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实力的增强变得膨胀,往往目空一切,昨日的伤疤视而不见。萧鹰不太相信这是一次简单的背叛,绝对有人在幕后指使,掌控全局。对方有可能不知道这个关键的节点对萧鹰意味着什么,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了萧鹰身处上海,强迫他暴露身份,这次的意外,让原本谨小慎微的萧鹰身陷囹圄。
几年来,萧鹰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感,他发现如果自己独自一人,行人一般走在大路上,他不比任何人多些什么,可能只剩下参差不齐的岁月;曾经他狂妄的认为自己能与上帝比肩,与他共执天下牛耳,萧鹰抹平了人与神之间巨大的鸿沟,不被称作神,却和造物神并肩。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他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比别人多不了几件,倒是好高骛远的脾气大了不少。
“你怎么了,没事吧?”刘振远被吓了一跳,这张照片怎么像是把萧鹰的魂给勾走了,怔了好久都没醒过来。“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振远眼看叫不醒萧鹰,干脆伸手在出神的萧鹰面前晃了晃。
萧鹰回过神,摆摆手。“没事,就是想到了某些事情,有些让我出神罢了。对我来说是一件不太高兴的事情,对你甚至对你的上司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这么说,是有眉目了?”刘振远眼前一亮,迫切的问道。
“嗯。”萧鹰点点头,心事重重的说道。
如果让我知道那个小崽子赶在背后捅刀子,我非把你的皮扒了不可。有些事情能做,做了别人也会当做没看见,有些事情不能做,做了可是要掉脑袋的。这就好比吹牛皮说自己当年如何如何,别人最多把你当成一个傻子,不会在意你做了什么;可是你私下里屯兵,不是造反也被当成造反,有些东西碰不得,碰了必死。
“到底怎呢了,我怎么发现你看了这张照片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刚才还是神采奕奕的,怎么一下子死气沉沉的,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这张照片还有更深层的寓意吗?”
“这算是巧合吗?”萧鹰自言自语。
“兄弟,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感觉云山雾绕的,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刘振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萧鹰感觉话里有话,可是他又猜不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件案子我帮到底了,对你们是一件立功的机会,对我是解开谜团的契机。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帮我办到,而且是尽快。”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解决好。”刘振远拍着胸脯保证。一想到案件能有巨大的转机,刘振远的心头猛然一震,难道上天真的给我掉下大礼包吗,我这个喝汽水从来没有过再来一瓶的非洲人也能体验一把欧皇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欧皇吗,刘振远顿时感觉一震神清气爽,声调也高了几分,这也太爽了吧。
要不是刘振远忍得住,恐怕早就拉着萧鹰去警察局,让原先对自己提议找帮手嗤之以鼻的瞎子们睁开你们的钛合金狗眼好好看一看,这是什么,谁才是爸爸。
“那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一样东西,还希望你不要拒绝。”
“好说,好说。只要你能破案,哪怕是要我,我都能答应。”刘振远大言不惭的说道。
但是萧鹰脸色突然一黑,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要你,什么叫做要你,你说说看,翻译翻译,什么叫做要你。
要你嘛,不用翻译。
翻译翻译,什么叫做要你,翻译翻译什么t叫要你,什么t的叫t的要你?
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聪慧善良,可爱万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在你的嘴里怎么成了一个……
萧鹰有些无语了。
这个家伙还是真敢说,要不要这么骚的,我刚来不敢暴露本性,故作矜持,你也是第一次和我线下面基,嗷不是,线下交流,怎么着也要正襟危坐,况且还是一个警察,警察,懂不懂,抓犯人,铁面无私,包黑炭,懂不懂。
一上来没多久开始撩骚,你当我是嫖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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