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只听说过惊喜会让人质疑事实的真实性,让人心生胆寒否认既成的事实,我还从未听说过计划刚开始就要打退堂鼓的。先生,我可以告诉您,您变了许多,可能有些束手束脚了,我还没有看到过您因为一件事情而发愁。”
“你也知道上海与我的渊源,这里是我的故土,这里是我的故乡,我的祖国。”萧鹰惆怅的说道,刻在心头的痕迹虽然被磨平,可雨水冲刷之下依然有迹可循。“我从这里开始,又回到了这里,五年了,这里什么都没变,我却不再是当年的那个我。”
会想起当年离开的他,萧鹰心头一震绞痛,传奇化作泥土,天才就此陨落,轨迹悄无声息的变化,他不再是当年的他。
“您还把上海当做您的故乡吗,您还觉得这里会是您今后长眠的土地吗?”切瑞对萧鹰的看法不敢苟同,虽然她是一台机器,却有着自己的思考方式,如果这里的人还认得萧鹰,把他看做自己人,萧鹰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是啊,我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我只是想活下去,能够用我真实的身份活下去,可是这一点要求都没能实现。”萧鹰自嘲道,会想起当年,他要是再意气用事一点也许结果会不一样,至少也能有一个亲近的人陪自己聊聊知心话。“不管之前如何,我在上海失去的,我一定会拿回来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萧鹰闭上眼睛,心痛不止。
“您想好了如何开始新的生活吗,我不否认您能短时间内融入上海的上流社交圈,不过这些人对于一个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年轻人定然会有所怀疑,要是您被某些个有心人觉察到异样的气息,要是联想到五年前的事件,恐怕会有麻烦。”
“我知道,这件事情还不着急,我想从警察身上找一些蛛丝马迹。”
“先生,您——”切瑞有些语塞,她没有预料到萧鹰会从警察身上下手,依照常理,萧鹰应该尽可能的避开警察的视线,可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就像是麻烦,你不去找它,它也依然会找上门来,这会是一段漫长的路途,从我向前踏出第一步,就无法回头,我要面对的也不只是几个人,而是所有人。”
第一天萧鹰没有离开家,他站在卧室的窗边眺望远方的都市。日头渐渐西斜,阳光落在萧鹰平静的脸上,窗帘遮挡住一部分阳光,一半金色铺满半张脸,一半阴影渐渐吞噬光明。
萧鹰来到上海的消息他还透露给一个关键人物。
刘振远,上海警察局的一名警官,年轻有为,深得上峰的喜爱,近几年破获了多宗棘手案件,在警届有不小的地位。
刘振远和萧鹰认识还只是一个偶然。几年前上海发生了一起故意杀人案,凶手在案发现场留下了大量的线索,警方却没能更进一步,错综复杂的线索预示着这是一起有预谋、牵连多人的凶杀案。
萧鹰上网的时候看到了国内新闻的大肆报道,起初没有放在心上,而后又发生了几起杀人案件,搞得上海市民人心惶惶,警方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萧鹰闲来无事,根据新闻报道上出现的线索加上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并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写成了一个故事发送到了刘振远的邮箱之中。
也许是萧鹰的故事给了刘振远启发,总之案件很快破获,刘振远成了大功臣。
后来刘振远和萧鹰的交流多了起来,后续的几件案子也都有萧鹰的影子。一来二去二也就成了朋友,萧鹰第一个想要拜访的人正是刘振远,假如从他的口中旁敲侧击问出些什么,再好不过,如果能拿到当年案件的卷宗更是意外之喜。
哪怕没有各种假设,萧鹰也想去拜访,在上海他真的没有朋友,连问路都不知道去问谁。
刘振远不排斥自己曾经是布鲁克斯公司的一员,也许是萧鹰太敏感了,毕竟国外的纷纷扰扰对于国内的市井小民而言太过于遥远,只要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自己的过去。
第二天,刘振远的电话如约而至。
萧鹰刚刚从外面回来,还没等坐定。
“我的萧大少爷,怎么样,回来的感觉如何?”电话那头是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还有一阵爽朗的笑声。
“要是能见到你就更好了,今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去喝一杯咖啡,顺便聊聊天。”
“我把位置发给你,我在这边等着你。”
萧鹰放下电话,来到车库驱车前往。
市中心一家银行的对面石凳上,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子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刘振远也算是威猛刚毅的男子,在上海警局内名声在外,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头短发,身着一身合身得体的西装,来来往往有不少女孩看向这边。
不多时候,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缓缓停在,等候多时的刘振远抬头一看,缓缓降下的玻璃后是一张俊俏的笑脸。
“上车,我们边喝咖啡边聊。”萧鹰朝着刘振远招招手。
刘振远起身坐到了车上。
“嚯哟,兰博基尼,豪车啊。兄弟可真是人中龙凤,我第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凡人,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刘振远被震惊所包裹,比自己还要年轻的人闯出的一番事业让人羡慕,宝马香车作伴,看这架势如果没有一两个金玉美人恐怕说不过去,再看看自己虽然有声有色,比起自己这个刚见面的兄弟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哪里,哪里,也就是这几年有点钱而已,现在我可是失业了,要是今年年底还找不到工作,按照我这种花钱如流水的速度,恐怕要喝西北风了,到那个时候我可要去你家里打地铺了。”
萧鹰说罢,二人大笑不止。
“成,你要是不嫌弃,咱们两个一块睡地上都没问题。你在我家里住多久都行。”刘振远知道萧鹰也只是说笑,自己失业还有可能,他这种人哪怕失业也有大把公司排着队找上门来。
“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早就熟悉了,但是该有的礼节是不能少的。不是你快要结婚了吗,等你结婚的时候,我送一份大礼给你,怎么样?”
“说什么呢,你能回来见我,我就很高兴了,还送什么,你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刘振远拍拍萧鹰的肩膀,帮萧鹰指路,停在了一家咖啡店的门口。
二人坐定,分别点了一杯咖啡,便开始天南海北的聊起来。反正都是男人,也就无所顾忌,从各自的住处聊到了当今国际局势,又聊到了现在上海的金融形式,两个手揣五块钱,胸怀两百万的男人,在胡扯的路上越走越远,反正不用花钱,索性放开了说。
不过隐约之间,刘振远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不多时间来的一个电话更是坚定了萧鹰的猜测。刘振远没有刻意回避,可是眉头逐渐锁住,挂完电话忧心忡忡的看向了窗外。
“怎么了,有事情?”萧鹰开口问道,不用多猜,刘振远肯定遇到了棘手的案子。
“嗯。”刘振远点点头,“手里的案子有些难处理。”
刘振远似乎欲言又止,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怎么,还能难倒我们的刘大警官。恐怕上海还没有能挑战刘警官的罪犯吧。”萧鹰取笑道。
“你可真会开玩笑。”刘振远笑笑,“我——”刘振远叹了一口气,可是目光却停留在萧鹰的脸上。
“你该不会是有想法了吧?”萧鹰看了看自己,觉得后背一凉,刘振远可是有前科的,往常有了棘手的案子一股脑的往自己身边堆,自己可是没少帮他。这种眼神貌似有些似曾相识,还真他娘的要我帮忙。
“我其实不想开口的,但是你这样说,我索性就告诉你吧。”刘振远可知道萧鹰是何等人物,一两个眼神就能猜破端详,他再隐瞒下去也是无用功。
“其实你不用开口的。”萧鹰感觉自己突然掉进了一个大坑里,刚回来就被自己的兄弟当成羊肉给涮了,自己当了一个冤大头。
“你都答应了。”刘振远可算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么会轻易地放手,何况自己还在领导面前立下军令状,不把萧大少拉下水,呸,带来就不用回去了。
“那不行,我怎么能行呢,你看看我,成吗?”萧鹰立马拒绝,自己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他也不是一个做线人的料。
“兄弟,你听我说,其实这个想法我很早就有了,如果不是没有多少办法我就不会找你了,像前几次你在一旁提提意见就行了。”刘振远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鬼知道他心里有什么鬼计谋算计萧大少。
此时的刘振远好像在说,我就蹭蹭不进去,等进去了恬不知耻的说自己绝不动。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不行。我这个人缺点太多,最大的缺点就是怕麻烦。”萧鹰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冤大头当定了,夜夜防贼,家贼难防,自己兄弟在背后给自己一刀,呵呵。
“你听我细细说来。警方的确没有有效的办法解决这件案子,我们主要是欠缺这方面合适的人。”刘振远呵呵一笑。
什么t叫做缺少这方面的人才,你们是警察,头上戴着的是警徽,人民供养你们不是让你们当吉祥物的。警察不破案抓犯人还叫警察吗,每天变着法的忽悠人那叫跳大神。神t缺少人才,自己没本事还能说得清新脱俗,真的不知道当警察还能把脸皮练后喽。
还有刘振远的笑容,我想捶你信不信。
我怎么突然感觉有些牙疼,不行了,牙疼死了,连带着胳膊疼,腿疼,胃疼,我要死了。
“所以你就让我去?”
“不是我要你去,是苏局的意思。”
“苏局,苏局是谁?”这下子可是越来越热闹了,萧鹰感觉现在不是刘振远一个人在忽悠自己,现在是组团忽悠自己了。
萧鹰可是在心里把这个苏局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好地局长不当,偏偏要做大忽悠,忽悠自己的人也就算了,反正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折腾,挨不着别人;好家伙,把矛头指向自己了,小爷我像是人见人坑的狗大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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