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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罢大唐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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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久别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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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似乎格外的昏暗,四处无风,而傅菁纬却是闻得异样的魔音波纹。

    她一时起身,悄悄出了房门,看到一个白影,朝着前面飞去。

    傅菁纬一时追去,那白影却依稀是檠云的模样,她一时奇怪,飞速追去。

    一处昏暗的所在,朦朦胧胧之间,似乎看到一个男子在和这白衣女子一处亲亲热热的。

    这傅菁纬眼前陡然出现了幻觉,觉得这男子正是常风,而这女子就是檠云。

    他们在一处卿卿我我,肆无忌惮,简直是叫她气炸了,一时飞身过去。

    可是,这檠云却是陡然挥手间,傅菁纬被弹了回来,一时微微气闷,登时不支 。

    傅菁纬气闷之下,登时换气,继续上前,未得和檠云斗过了七八招,再次退去,心头烦恶。

    傅菁纬知道,这是魔音漩涡的鼓动所致,这檠云的武功,该是远超她的。

    她一时却步,撤走之下,心头愤懑无以宣泄,直回了这振骧门的住所。

    可是,恰逢常风也不在,她登时火了,一时气闷时,心头魔气攒动。

    傅菁纬一个飞身,跃上了屋脊,扬长而去。

    常风其实也闻得了风声,只是他所去的方位和傅菁纬相反,故而岔开了。

    傅菁纬心头魔性大发,自行出走,给常风弄得晕头转向。

    常风当时找到了天亮,都没寻到傅菁纬的痕迹,一时来寻施腾宇和鹿洵然,说起此事。

    施腾宇说道:‘唉,此事大局未定,你且去看看傅姑娘,别叫她出了差池,我们在此留守。’

    那时,常风无奈之下,只好点头,拜辞了他们,一时出去寻找傅菁纬。

    傅菁纬之心结,在于常风和檠云比较谈得来,这是她在草庐亲见的。

    而那时常风也确实不在房间,多半是出去寻这野女人了,这使得她产生幻觉,所谓境由心生,况且对手比她的魔功深得多,故而造成了此次的误会。

    常风却根本不知情,没想到对头使出了如此狠辣的离间计,叫他摸不着头脑,出走寻找傅菁纬。

    常风当时循着这眼前的小路,直奔萧县,想回转这淮北雎溪,去看看她是不是回去了淮北。

    他一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萧县东北,这草庐之侧,一时走了过来,看到哑仆也不在。

    一时他叩打门环,檠云开了门,他走进去,神色略显黯淡。

    檠云说道:‘怎么了,你怎么如此神色不好?“常风说道:’傅菁纬走了。”

    檠云奇道;‘傅姑娘,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常风叹道;’她突然离我而去,不知何故。”

    檠云说道:‘唉,或许你们之间有误会,解释清了就好了。’

    常风却是黯然说道;‘此次,我也觉得不对,她怎么突然就不辞而别了呢。奇怪。’

    檠云说道;‘或许她有要事,不及通知你,故而回去炎门了吧?’

    常风那时心道:‘如果这么简单,但就好了,唯恐有其他的变故啊。’

    那时檠云说道:“我抚琴一曲,你且缓缓心绪,当可无事。“常风点头道谢。

    这时檠云却是弹了首淡雅的曲子,常风立时昏昏欲睡,接着淡淡睡去。

    不多时,常风一个愣神,激灵一下起来,道歉道;“抱歉,我睡着了。”

    檠云说道;“你睡着了,当可缓解内力的困倦,对于有些事不可强求。”

    常风说道:‘我们从相识到相知,也有一年多了,该是比较了解了,可是为何她突然弃我而去?“

    檠云说道;“嘿,其实有些事,也是叫人心碎,也不可太过自责,也许这是小误会。”

    常风和她谈了几句,也觉得宽慰一些,一时他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图形和文字。

    那却是些圆弓形的图案,和一些抛物线横截后的半月形图案。

    常风说道;“你在干嘛,要研究这种图形面积啊?‘檠云说道;”前一种圆弓形的图案,倒也好办,以扇形减去三角之面积即可。而后一种却是不得其解。‘

    常风嘘了一声,说道;‘后一种太难了,我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总是很难理解啊。‘

    檠云都很奇怪,为何自己学了好久,都无破解的难题,在他面前都如小儿科。而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他却总以此时难解来推搪,不知何故,说道;“这有何难解,不妨直言啊。”

    常风说道:‘我不哄你,这种问题,需要很长时间解释,就像解释那北天星斗,怎么产生的一般。‘

    檠云说道;‘北天星斗,何以产生?“常风愕然,一时说道;‘这个问题,我真是——”

    檠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一时拿出了一幅图,就是北天八十八星座图。

    檠云说道:‘这里星斗图都在,你如何看待?“

    常风只好说道;“无数年前,星斗都是些云团,有的大,有的小,有的会发光,有的不会发光。发光的是恒星,也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演化为白矮星,或是成为黑洞;行星则是有自己的轨道,周而复始,不灭不休。彗星则轨道更长,时而会偏离轨道,滑落地面,或是击中其他星体;流星是星斗偏位后造成 ,多数落在了沙漠和海里,故而不常见天外陨石。”

    那时,檠云一知半解的,说道;“那么,日月金木水火土等七曜星,都可以发光?”

    常风说道;“这光吗,除了日光之外,其他六个星体之光,皆源于反射到了日光,投影所致。”

    檠云说道:‘那么其他亮点,也是日光投影所致?’

    常风说道:‘不,多数都是自行发光的恒星,极少数才是日光投影所致。“

    檠云说道:‘是我们绕着太阳转,还是太阳绕着我们转?‘

    常风费了好大力气,才算解释通这套复杂星体理论,也叫檠云茅塞顿开。

    可是,还有些繁杂东西,也不好继续深究了。

    那时,檠云看着常风深邃的眼睛,都如这浩瀚的宇宙,一时心醉;‘这是何等的男人,可以如此博学多才?‘她一时邀请他喝点酒,常风也推脱不掉,在此和她喝几杯,也是顿觉醉人。

    那时,檠云说道;“你到底从哪里来?‘

    常风说道:‘我从遥远的远方来,远方——“

    檠云说道;“多远啊?‘常风说道:‘太阳离我多远,我就从多远来,不,比那还远。”

    若是他人闻得此言,定是觉得常风疯了,出此疯癫之论,而檠云却是略觉正常,或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话,一时说道:‘那么远的地界,你从何过来呢?‘

    常风笑道;“我不知道啊,所以我也无法回去,无法回去,心烦啊。”

    檠云说道;‘还有无法回去的地方?是地狱?“

    常风说道:‘比地狱都惨,无法回去啊。“

    檠云真是一头雾水,可是还觉得他有很多事藏在心里,无可诉说。

    檠云探问道:‘你为何苦随着秦王,而唯独不去辅佐他人呢?‘

    常风说道:‘玄——,其实也不玄,我只是觉得是天命所归。“常风几乎道出了玄武门之变,进而改口成了玄,一时岔了过去。

    檠云听到了玄字,也是一呆,说道:‘你似乎所言之玄字,另有其解?’

    常风说道:‘玄啊,北方玄武,玄鸟,玄色,等等都是玄啊。“

    檠云说道;“你为何要来此徐州附近呢?”常风说道;“我是来游玩的,游玩。‘

    檠云说道;“可是你最近总在徐州振骧门分舵游玩,可是有趣啊,没谁总去振骧门游玩吧?‘

    常风说道;“我有点事,要陪着施腾宇这个兄弟去办,仅此而已。“

    檠云说道;“哎,别说了,喝酒。‘常风独自喝了一壶酒,就已经微微醉了。

    这时檠云将他扶到了塌上,自己独自去抚琴,弹的是高山流水,十分清雅脱俗。

    常风一时昏沉沉的,眼前出现了些许的幻境,呼道:‘菁菁,别走,菁菁,等我。“

    那时檠云略微手指一抖,弹了颤音,这是她前所未有遭遇的弹错音符的情况。

    她左手拍了下自己的右手,定了定心神,继续抚琴。

    檠云此时抚琴已毕,其实常风早已睡着,在此还是偶尔呼唤菁菁,一时檠云黯然,看看他的脸,一时默然坐在了椅子上,若有所思。

    直至次日清晨,常风才醒来,一时揉揉眼睛,骨碌身起来,看看自己还在檠云的塌上,一时说道;“姑娘,我怎么睡在这里了啊?‘外边檠云走来,端来一碗清粥,和一碟小咸菜,四个馒头。

    常风起来,一时看了看,笑道;“多谢了。“

    那时常风在一处桌边,吃着馒头,和小咸菜,赞不绝口:‘这比这街上客栈的东西好多了,嘿,真是手巧啊。“这时檠云说道;”你吃吧,好吃就多吃点,我一会还有事,你也去找傅姑娘吧。“

    常风点头,一时吃完了,檠云收走了碗筷,一时常风也没空洗脸,就此拜辞了檠云,朝西而去。

    常风那时急于寻找傅菁纬,故而急速西去,直奔了淮北雎溪。

    可是,常风在杜集投站时,摸摸兜,从兜里掏出一包碎银子,有个荷包裹着,一时掏银子出来,却是看到一张小纸条,一时到了僻静处,打开小纸条,上面写道;“庞已到,小心。傅已回炎门。”

    当时常风愣了,这纸条该是昨夜什么人塞到自己身上的,可是昨夜在檠云处,难道是她所为?

    庞,该指的是庞恭勋,傅指的是傅菁纬。而庞已到,说明庞恭勋已到徐州。傅回了炎门,却是去了江西了?不得而知,常风一时不敢大意,一时内力过处,毁了纸条,变成了粉末,随风飞远。

    常风闻得傅菁纬南下,故而沿途打听炎门如今的总坛位置。

    那时,常风闻得炎门却迁回了昔日故地竟陵,几乎半数以上的门人都已搬迁过去。

    那时,自从潘伯隐和天元僧之事败露后,遭到了盛鹤彦和梵奎等人联合剿杀后,加之廉青萌和何云歆都死了,一时炎门几乎重新组建一拨新人,以鲁迪梦为首,带动下面的重新树立格局。

    炎门之大,派系之广,在江南可是独树一帜的,而且根深蒂固,多年来其实邪煞门都无法彻底拔掉这个劲敌。虽然当初邪煞门击杀炎门八大高手,致使炎门被迫南撤到了赣州;但是在这二十年时间里,炎门却又重新吸纳了新的力量,注入炎门,重新焕发生机。随着鲁迪梦的崛起,整个炎门迁回了竟陵。

    盛鹤彦之所以同意鲁迪梦的建议,将炎门迁到了竟陵,是因为此时邪煞门再现,恐怕危及天下,故而在此也可遏制东侧邪煞门诸人,也可北上进入中州腹地,南可掠荆襄,西可窥巴蜀,所以竟陵是首选之地。故而炎门此举也是颇有远见。

    常风闻得此事,一时南下,直奔了阜阳,取道潢川,准备南去直奔随州地界。

    阜阳街头,阵阵的鼓乐声传来,却是有人在此演戏,常风看去,却是大吃一惊。

    这开始演的还很朦胧,是一个人在军营做苦工,一时又被一个小姐拉去打猎,进而两人眉来眼去;接着这又到了一个地方,和一个黑大汉在那里打铁,接着有人欺负女人,至其死命。

    这接着就越发叫常风眼熟的了,听得那个人唱到:“马场之我家,我在负韶华;不如寻少年,与我共眠塌。可怜小丫鬟,丢却卿卿命,待得魂归处,早已心空明。哎咿呀,我父逼迫紧,只为刀谱争,马场风云密,我已心伶仃。不如随君去,与我入南行,归家待农桑,我愿为君生。”

    常风一时几乎垂泪,接着鼓板一换,出现了一个和尚,一时武戏开罗,打了一阵。

    一人唱到:‘我魂归地府,是为负君恩,流灵早销魂,我已堕幽门。“

    这分明是在演这当时天云帮千金富敏怡的旧事,常风一时惊诧焦急,十分迷乱。

    常风四处看去,这唱戏的却是寻常,可是这戏词都是新编的,看来也不是第一天演了。难道是什么人在此故意散播我的事迹,将其变成了戏词,究竟是何用意呢?

    他这关于梁晶之死,叶三妹之亡,以及图缇娜之受辱,连同富敏怡之丧乱,都几乎未和傅菁纬提过,如今 有人在此大动干戈,在此演戏,恐怕早已传到四乡八镇,人尽皆知了。

    常风暗道,这使用此计的人,该是十分阴毒,就是要逼迫我和傅菁纬分开,这是离间计。

    既然挑开了常风的诸多情事,即是要给傅菁纬难堪,叫她不再来找常风,这是个毒招。

    当时连常风在府中和侍女的事情,他们都编成戏来演,可见对于他的旧事,熟悉到了不能再熟的程度。常风一时愕然,心头阴云丛生,陡然看到了一个人影,从戏台前人丛中越出,却是傅菁纬的模样。

    常风一时追出,却是没找到她,而且街上人多,根本没法很快找到傅菁纬。

    那时,常风在南城外,才看到了傅菁纬的影子,一时直追下,这傅菁纬才算是回头站住。

    傅菁纬当时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眼圈微红,似乎十分伤心,欲言又止。

    常风靠前几步,低低呼道:‘菁菁,我不是想瞒你,我不是,菁菁——“

    常风已经是越走越近,傅菁纬似乎都没有原谅他 的意思,他朝前走到了傅菁纬五六尺左近。

    他忽然看到傅菁纬陡然出手,一掌推向了常风的心口,却是势如奔马,气势雄浑。

    常风一刹那懂了,自己被骗了,这招数和内力可知,根本不是傅菁纬本人,但是为时已晚,常风被此女击出了两丈开外,扑通坠地,呕血三口。

    那时此女娇笑着靠近,却是那妖月的声音,他一时一个骨碌身,向西狂奔而去。

    妖月也没想到,他竟然受创之下,还能如此急速奔走,真是始料不及,一时急追。

    常风迅速西逃,直至一条大河边,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但是同时伤势复发,一时吐血到了水中。

    常风一时保持清醒,下沉水底,沿着汹涌河水,朝东南漂流而去。

    那女子似乎也未追赶,也没下水搜查。常风在水下飘着,也是心口烦恶,全身乏力,最后被河水托上水面,沿着河水方向,向东南而去。

    这条颍河,却将常风径自推进了淮河之中,还是继续漂流。

    直至天色昏黑之时,常风才被河水推到了一个弧形水域,水势减缓,他爬上了岸来。

    常风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在岸头吐出了腔中的积水,在滩头坐下。

    他一时想起了那时了修大师教过他的疗伤法,一时坐定,在此疗伤。

    那时常风体内本来集聚了紫粉蓝三色气息,此时在此女偷袭下,竟然迸发出了些许红绿波纹,滋生出了第二层的内力境界,真是意想不到的。他一时疗伤下,倒还算是顺利,只是不敢过分运气。

    他一时吐出了淤血,还算可以正常站起来,一时缓缓起身,寻路安身。

    那时前面出现了一个废旧寺院,他沿着道路抵达寺院门前,看到门也没锁,就此推门进去。

    这里却是一阵凄凉,满眼荒草,常风一时进了一处禅堂,在此坐着调息。

    忽然外面门口处出现了两个人影,却在那里一处墙边,依稀是那叔孙明野和楚俊良的模样。

    两人在明彻寺,解开了施腾宇的身世,不知为何,此时突然到了此间。

    他们并没有进入禅堂,叔孙明野说道;“楚兄,最近出了奇闻,左渏芳死了,连带着燕廷威死了,振骧门震荡,连太子和齐王的人都介入了,调查未果,看来十分蹊跷。”

    楚俊良说道;‘是啊,那里最近波诡云谲,集结了不少人,看来此时不知如何收场啊。“

    “振骧门和邳州宋家结亲未成,却是引发了此事,看来是结不成亲了。”

    “结亲?那就别想了,不接怨就阿弥陀佛了。‘

    “也是,这种事据说弄得磕碜,那燕廷威死前还去那停尸的地窖,冒犯左渏芳的尸体,真是无耻。”

    “哎,左渏芳也是很撩人的,不然他燕廷威能去劫持她吗,不劫持她怎么有后来的事情。”

    “振骧门此次丑出大了,四周武林人士,都是纷纷观望,看来也是震动颇大啊。‘

    “这一年来,自从王世充败后,他振骧门扩大数倍地盘,从扬州到了徐州,可是有不少人妒恨呢。”

    “江湖就是江湖,告诫振骧门不可太过嚣张,适可而止,盛极必衰啊。”

    “嘿,据说当时那么多高手在场,多未料到,凶徒会谋害燕廷威啊。”

    “谋害燕廷威,是个毒招,是要造成振骧门的危机,叫其不得安宁。”

    “哎,这招真毒,叫人防不胜防。可怜了小丫头,年纪轻轻就,哎。”

    “最近的江湖,似乎都在寻找门庭掩护,中立者越来越少了。”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无可厚非。”

    “我们且去北面看看吧,有无收获。”

    两人快步离去,这里恢复了安静。

    忽然这里有一人窜入常风的眼帘,却是林药师。

    林药师自从潘伯隐死后,天元僧也没了,他也是到处漂泊,流落到此。

    林药师品行不端,除了和潘伯隐,天元僧还可以同流合污,其实后来饱受炎门的驱逐,甚至排挤追杀,直至四处流亡。加之林士弘败亡,他也无家可归,故而四处流浪。

    林药师在此,一时似乎啃着几块白面饼,在一处廊下坐着,和常风相距不过五六丈远。

    常风心道;“这厮该死,倘若进来,我便毙了他,以绝后患。“

    可是,此时空中传来了一阵阵的细细箫声,勾魂摄魄,宛如女子呢喃求欢,又似婉转,叫人血脉贲张,常风都备受洗礼,一时运气压制这奇怪的箫声,倒也无事。

    可是林药师却是饱受其害,一时捂着耳朵,在地上打滚,痛苦喊叫,十分难受。

    可是箫声不停,却是陡然继续转低,变得细微如蚊蝇鸣叫,或是细风过江,波澜不兴。

    可是就是这样的奇怪曲调,却叫林药师当时心脉断裂,内力崩催,喷血倒地,瞪着眼睛死去。

    那时,箫声淡去时,却引来了另一个人,却是个姑娘,在此流连,看到了林药师尸体,一时呆了。

    常风看去,这姑娘却不相识,但是看她走路的姿势,有点眼熟。

    常风正在此观望,忽闻得有人大笑而至,却是大喇嘛乾刺模到了。

    这姑娘一时躲到了廊下,和常风不过是隔了一道破旧的窗棂而已。

    乾刺模落到了石阶前,和这姑娘面对面,笑道;“小丫头,你杀了林药师?‘

    这姑娘说道;“不是我,我没有。‘乾刺模也诧异道;”何人吹箫,看来另有高人。’

    这姑娘说道;‘大喇嘛,你深夜到此,是何用意?’乾刺模说道;“嘿,宋姑娘,你可是叫我们好找啊,你一时拒婚倒也罢了,为何逃到淮南,可是叫令尊和燕家颜面无光。”

    这女子却是宋隽英的妹妹宋薇,说道:“大喇嘛,我拒婚与否,似乎都不碍佛门,不妨黄教吧?”

    乾刺模说道;‘你是不碍黄教,不阻佛门,可是你无故拒婚燕家,我们不得不管。’

    宋薇奇道:‘你们是燕家请来助拳的吗?嘿,不去对付凶手,却和我胡搅蛮缠的。“

    乾刺模说道;“对付那个妖道,有令尊和燕掌门足够了,你不必操心。”

    宋薇说道:‘我的事,不必大喇嘛操心,希望大喇嘛去管管江湖不平之事啊。‘

    乾刺模说道;“江湖之事,我不能尽管,但是你这事情,我管定了。“

    宋薇忽然说道:‘邪煞门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那时,乾刺模一回头时,宋薇早已窜入了禅堂,和常风打个对面,她惊呼出声。

    乾刺模却是毫无客气,一时单掌过处,禅堂的窗棂击飞,四下木屑四溅。

    常风和这宋薇同时朝着禅堂后窗奔去,从此陆续窜出。

    乾刺模却是如影随形,倏忽间到了两人身后,一时大掌印击了过来。

    常风受伤未复原,难敌这嚣张的龙纹象功,一时向前扑出,倒地呕血。

    宋薇也是难敌其锐,不过前窜较快,躲过了后面一掌。

    那时乾刺模还要出掌,四下里传来了细细的箫声,却是击杀林药师的箫声。

    而此时箫声却是干扰了乾刺模的进攻,常风和宋薇得以继续前窜逃走。

    乾刺模虽然受到了箫声的干扰,但还是循着路途向前急追。

    常风他们奔到了淮河边,想都不想,纵身跃下,顺水漂流。

    那时,乾刺模却是深深困扰,他不会水,只好循水边查找,哪里能够抵过水流之速。

    常风直至淮河拐过下一个大弯道,开始转东的方向,一时才被水流冲上了岸。

    两人却是不知何处而分开,常风单独上了岸,在岸边坐着调息。

    常风再次受伤,再次调息,驱除了淤血,再次看去,早已是天色通明,日上三竿。

    他也一时起身,去河边林间摘了几个野果充饥,也不知这是何处地界。

    那时常风前去,直至一处小镇,才知道这里是沫河口,东面就是洪泽湖方向了。

    常风一摸兜,几乎所有的银子,都跌落水中,无法投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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