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这善蛟低低说道:‘师叔,沈宝绪和这唐嘉皆死于恶人之手,恐怕我也会引火烧身啊。“
老和尚一时愤然说道:‘想不到,这个六合帮竟然死灰复燃,在什么臭小子常风手里起死回生了,嘿,真是想不到啊,这数日之间,都是风云突变。唉,这时又有这全椒马帮的姚奇帧和许智崇来投,而幕后的秦琼和徐世绩都还没露面,这里就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想想那时的王雄诞,几乎陈兵桐城,待得粮草齐备,就可以讨伐六合帮的石关,则大事可成。没想到,王雄诞却是突然变卦,始料未及啊。“
善蛟说道:‘常风这小子不好对付,我们在外围的兄弟打听过,他曾经在张难堡浇筑坚固工事,宛如铜墙铁壁,叫宋金刚在回夺粮道张难堡时,遭到莫名重创,最后只好撤兵回去,最终一蹶不振,尽失晋南之地。而最初他只是个后勤运输兵,主管运粮之事,也曾击伤过长河帮的武元通等人,还在程元林的眼气底下逃出生天。另外也曾被人劫持到了洛阳,却突然武功暴涨,不知其故。这才是我们最担心的,他到底是因何武功暴涨,难道是洛阳某个高人所传?以至于他可以逃过这乌突横一掌之厄,也可以对决这大喇嘛风簌,还可以在如此环境下,也可以应对自如,脱出我们的围困?“
老和尚淡淡说道:“看来天下宿命也许真在李唐这边,这么个无名小子,突然横空出世,驾临中原。就搅得四处乌烟瘴气,还和秦琼徐世绩等人称兄道弟,真是奇闻一件。如今这沈宝绪,唐嘉死了,莫名其妙,你说是常风干的,却又不像。你说是这炎门妖女傅菁纬所为,也无证据,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善蛟说道:“最为困惑的是,六合帮最近收缩兵力,严守寨门,人数虽然增多了,却加紧了防卫,四处依靠山体为掩护,因此也是一时难以攻克。”老和尚叹道:‘人马增多而不骄傲,急图扩张,可见此人不简单。而我今日反觉,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你说会不会是炎门或这常风,李唐的仇家故意为之,以叫我们自相残杀呢?“
善蛟想了想,说道:‘如果是他们的仇家出来杀人,也有可能,是为了引起我们对六合帮和炎门的仇视,进而大打出手,以至于最后凶手一伙在侧隔岸观火,坐收渔利,这也是有可能的。“
老和尚在蒲团上坐着,一手念着佛珠,说道:‘这件事水太深,仅仅这一句栽赃嫁祸,意图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似乎也说不通啊。能够无声无息杀死两个掌门人,也不是容易办到的。像这种级别的人物,能够杀人于无形,恐怕也就不屑于杀人了吧?“
善蛟说道;‘或许是有人以非常手段,将他们引导了僻静处,再加以杀害,这也是炎门魔音的强项了。“老和尚想了想,说道:’炎门和这两人几乎也无仇怨,杀他们几乎无甚用处,炎门一个傅菁纬都可叫这里除了六合帮,全数覆灭,难道还需如此杀人吗?‘
老和尚并无虚言,确实一个傅菁纬就可以将皖南门派,很快夷为平地,除了新起的六合帮。
善蛟越来越糊涂了,眼前似乎有千般的迷途,万重的浓雾,看不到尽头,说道:‘我也想过,可是一切矛头又对着六合帮,牵连到皖南两个门派,难道是王世充的势力,或暗处其他势力所为?“
那时,老和尚说道:‘嗯,你且住,你提到了王世充,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天元僧。“
善蛟一时一震,说道:‘天元僧,如何?”
老和尚说道:‘天元僧曾经和常风与傅菁纬结怨,据说因为劫夺蓝月石而起,当时可算是他功亏一篑,而且似乎受伤不轻。因此他也有报复两人的可能。而这天元僧却是暗通王世充父子,想来是他们在江湖上的急先锋,此时若是他在暗处捣鬼,先后杀人,意图嫁祸,则顺理成章。“
这时,善蛟点了点头,说道:‘对啊,天元僧也不是个善茬,糟了如此麻烦,自然对两人恨之入骨。他若去杀沈宝绪,唐嘉,他们多半是无甚抵抗力的。“
老和尚说道:“再看看吧,大家都不是傻子,因为牵扯到了炎门和新起六合帮,连王雄诞都差点卷进来,看来这事现在没完,也许正是方兴未艾之时,哎,再观望几日再说吧。”
这时常风两人正在屋脊上窃听,忽然背后风起,一时常风陡然一矮身,一挥手一招长风逐日,反手击出。这时背后之人却是陡然撤后,一时落到了地面上,躲开了常风的突击。
这人喊道:“有刺客啊,有刺客。”屋子里的大和尚和善蛟同时奔出。
常风和许智崇落到了地面上,和三人相对,一时常风说道:‘这位大师,我等无状,冒昧至此,得罪了。“大和尚一时念着佛珠,看了看他们,脸色上稍显不悦,说道:’你是何人?”
常风说道;‘鄙人常风。“老和尚一时合什说道:’哦,贫僧法猛,是善蛟的师叔。”
这时常风说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这偷袭之人说道:’在下淮南焦至寒,死去的锦绣帮主唐嘉是我的好朋友。”常风说道:‘那件凶案,和我无关,沈宝绪之死,我也不在场。信与不信,几位可以自行斟酌。我不想狡辩,事实自有公论。适才大师所言,我也略有同感,天元僧却是嫌疑最大,而且此人心机深重,不可不防。“
法猛说道:‘施主所言,也有道理,看来你不是杀人凶手。“
常风说道:‘我多谢大师抬爱,我并无戕害人之心,却被无辜牵累,是为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法猛笑道:“施主这句话或许击中了整件事的要害,倘若你真是个前期的后勤兵,或是在晋阳做护卫,或许这些事都轮不到你头上,你做梦都不会遇到此事了。”
一边的焦至寒说道:‘那么,大师,就此叫他离去吗?“
法猛说道:‘你一个后生,懂得什么?闭嘴。“焦至寒登时闭嘴。
法猛说道:‘此事可以暂时揭过,但是若是日后查明,此事和贵帮有关,老和尚也会到时联合江南几大寺院,齐齐讨伐贵帮,决不食言。“常风点头,一时说道:‘我随时恭候。”
法猛眼看着他们去了,这边善蛟略显不解,而焦至寒稍显愤懑。
法猛的想法却比他们深远,他一看常风的架势,就知道他不像是凶手。凶手杀完人,还要跟踪善蛟来到寺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另外这时他可见常风功力不低,怪不得可以击败大喇嘛风簌,一时如果贸然动手,有理无理且不论,一旦自己失手,则晚节不保,故而他顾虑甚多,才阻止焦至寒在此挑事。
事态未明,而突然与武功不弱的常风结怨,等同于和李唐结怨,这事怎么算都得不偿失。
那时,常风两人安然出了这里,回奔客栈,也无再去黑蛟帮的必要了。
他们回去客栈,在一起歇到了次日天明,两人起身,洗漱吃喝,一起出了客栈。
他们没想到此时却把个焦至寒无辜搅了进来,不知道还会有谁被卷进来,一时北去探听消息。
一时他们到了这六安和庐州之间的聚星镇,这里人来人往,他们直接去找客栈。
这聚星镇已经是王世充的地盘,四下里聚集了不少的军队,在此游弋巡逻。
王世充鼎盛之时,可以控制河南全境,鲁南苏北大部,和皖北一带,四四方方的疆域。
他们在此就加倍谨慎了,不比在六安以南的杜伏威地界,可以稍加松懈。
客栈里,人也不多,只有几个来往的客商,在此打尖,也有几个闲人在此光着膀子,喝酒划拳。
一时,四下倒也顺利,他们吃完了,就此出去客栈,直投北街而去。
北街里却有个人家,远远已闻得了哀声一片,鼓乐齐鸣,那是哀乐,四处白帆高高可见。
这时有几个路人低低在此议论:‘哎,真是不知怎么了,这齐家的 老员外齐解元死了。“
“可不是吗,哎哟,据说是死于夜深人静时,还有几个小老婆,都未及享用半载,就一命呜呼了,可叹可叹。”‘别说话那么损,人家都死了,留点口德。“”齐解元也是个武人,练过武,而且武功也不会低于庐州死了的锦绣帮主吧,可是怎么地突然横死了呢?’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看这老员外,六十来岁的,还是老当益壮,娶了几个小妾,还不叫人眼馋,所以就,嘻嘻。”“别扯了,谁因为女人就这么杀人,岂不是宛如儿戏吗?”“不过冲冠一怒为红颜,倒也无可厚非啊。”“不能吧,一般人也杀不了齐解元,他在这里还有不少的护卫,怎么能够呢?”
“高手过招,都是须臾之间的事,还给你叫护卫的时间吗?你想想死去的锦绣帮主,身边还带着一百多人呢,不也没挡住凶手的脚步啊?那沈宝绪也不能孤身独处,是怎么死的?”
“也对,或许杀人不在家里,或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不必惊动护卫了。”
“哎哟,都是悬疑之事啊,这锦绣帮主和沈宝绪之事还未盖棺定论,却又死了个齐解元,真是奇哉怪也。”“不奇怪,或许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共同的什么,才招致凶手来袭啊。”
“共同的什么?难道都得罪过六合帮?这不对啊,老员外齐解元可和南面六合帮无关啊,此时都几乎退隐江湖,半退在家,何来得罪六合帮你,你竟在这胡扯八扯。”
“也许还有玄机,这里不可尽数,天机不可泄露。”“去你的天机,待得一切真相大白,你就该说哦,这就是天机,你净忽悠人啊。’”可不是吗,以前说的是天机不可泄露,随后真相明了了,再说哦,这是天意使然,这不是算命先生的两头堵吗?“
这时这伙人嘁嘁喳喳,议论一阵,不过这一个人的一句话,触动了常风的思维,就是“他们或许有着共同的什么,才招致祸殃。“一时心里盘算,两人渐渐走进了齐家附近,闻得哭声大震。
哀乐撩人伤感,黄纸钱乱舞,白帆舞动,几个女子在陵前哀嚎不止。
齐解元没有儿子,女儿一个死了,一个嫁给了川中,一时恐也难以回转。
这么个孤老头子,娶了三四个姨太太,在此养老,图遭横死,却是不寻常。
常风他们在此待了一会,于是去找客栈,准备夜探这里的动静。
夜幕四合,淡雾缭绕,陵前一个老仆人在此守灵,披麻戴孝,也是一时念叨着,祝告老主人早登极乐。这时,四处倒是无甚人声,他们直接潜入了后宅。
后宅却是很宽大,足足十多间的屋子,一时这里也是每个姨太太一个屋子,还空着好几间。
这里一个屋子里闪着烛火,他们过来查看,蹲着身子到了后窗跟,侧耳细听。
只听到一个男人声音低低调笑道:‘嘿,你真是美艳动人,我想你了。“这一个女子声音嗔道:’别,老爷子刚死,不可造次,以免他来阴魂索命。”这男子说道:“他活着我尚不怕,死了有何畏惧?陪我吧。”这声音却有点耳熟,赫然是这偷袭他们的淮南焦至寒。
当时这小妾被他磨得受不了,发出了几声呜呜声,接着还是戛然而止,焦至寒说道:‘哎,你们这几个姨太太也有趣,各有各的新欢,都瞒着老爷子,真是叫老爷子帽檐子上都绿油油的。“
那妾室说道:‘别说这种话,人都没了,人家没儿子,女儿死了一个,一个嫁到了四川,数年都未回过家中。他一个孤老头子,能干什么呢,有的是钱,自然是蓄养点护卫,养几个小老婆了。“
焦至寒说道:‘嘿,你也是个白瞎了这个豆蔻年华,和老头子在一起,你能满足吗?“
妾室呸了一口,说道:‘去死吧,问这个问题,不如你去问你爹吧。‘
焦至寒说道:‘我爹可没他老,我爹还是硬邦邦的呢。‘
“你就扯吧,你爹若知道,定是活剐了你,叫你去做,去做银样镴枪头。”
“呵呵,我若如此,你如何自处,岂不是寂寞闺中独自处?”
“你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时我可是自由身了,呵呵。”
“叫你取笑我?”两人再次爆发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和淡淡的喘息声。
他们再次观望一会,也无非是焦至寒在此和小妾厮混,别无异样,一时也就去了。在其他妾室那里,都是没甚收获,于是撤出了齐家回奔客栈。
常风说道:‘这家伙,难道是戕害老爷子的凶手,不过不像啊,谁能杀完人家男人,再去找人家妾室?“许智崇说道:‘那个人说得对,他们或许有甚共同的秘密,故而都被杀了,或许他们都是守口如瓶,或是他们都一无所知,或许他们都是立时反抗,故而被杀,这才是此事的真正过程。”
常风说道:‘那无非是查问宝藏,秘籍,或地宫位置的地图之类,恐无他物。“
许智崇点头,说道:‘帮主看来是个积年的老手啊。“常风说道:’哦,我经常玩游戏的,这也是其中必备过程之一。”许智崇一时愕然,常风改口道:“这是我的家乡话,你不懂的,我有空跟你解释啊。”
许智崇说道:“哦,这焦至寒是不像杀人凶手,可是杀人凶手何以非要夺得此物,看来是非同小可。而此时三人已死,看来也是真的方兴未艾,既然不知道是何物引得他们三人被害,那么就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此布局了。“
常风说道:‘既然都杀到了庐州的齐解元身上,看来还会蔓延,也许就要水落石出了。“
两人在此歇了,到了天色将明,就起身时,吃喝完毕,出了客栈,继续到庐州城一看。
还没到庐州城,只到了庐州城西南郊外,就看到一处丛林,在此进去,走没多远,常风一挥手,示意他停步。两人缓缓向前,赫然在一处草丛里,看到一个人伏地而倒。
当时常风确定此人已死,才缓缓靠了过去,一时单手一拨,将此人尸身翻了过来,低呼出声。
这人赫然是昨夜还在聚星镇和女人调情的焦至寒。却死在了这荒郊野外。
常风当时翻了翻他的衣物,却都空了,看了看他的身上,似乎太干净了。
许智崇说道:‘看来这是凶手杀完人,再把他搬到了这里,故而这里也丝毫没有打斗的迹象啊。”
常风点头,说道:‘是啊,这也是蹊跷之一,看来杀人地点,该是在小镇上,那里人多眼杂,故而他杀完人,将他尸体挪到此间,造成了假象,也就没人知道真正的杀人地点了。“
许智崇说道:‘既然此人费尽心思,杀人挪尸,看来还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他也是不知情的,才被杀害。“常风说道:‘何以断定,他也是不知情的?”
许智崇说道:‘他把尸体暴露在外,就是说明他想故布疑阵,故意和大家周旋下去,如果他真的得到了东西,当应该将此尸体悄无声息的掩埋,那就无人知悉他得到东西的事情了。“
常风点头,说道:“对对对,这事看来定是如此。可是既然事情未了,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啊?”
许智崇看了看他的背脊伤处,看来是一个清晰掌印,不过也寻常不过,似乎是铁砂掌,黑沙掌,或大手印之功,总之这种武功寻常得很,只是功力不同罢了。想从伤势判断凶手师承来历,不太可能。
两人搜了一遍,发现却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一时也是准备掩埋尸体了。
掩埋完尸体,两人一时直奔庐州城,城里倒也热闹非凡,时而看到王世充的军队在此巡逻。
他们到了一处客栈吃饭时,看到一个道人在此佩剑坐着,稍显瘦弱,却是英姿飒爽。
那道人的那把剑稍显细长,足足比一般人的剑长了半尺,窄了一些,剑鞘是夹钢的,雕着一些细细的龙纹。道袍上略显破旧,几个青花的补丁,可见道人简朴。
道人和他们想去不近,在屋角吃喝,很少抬头。
这时许智崇低低说道:‘好像是滁州太和门的无沁道人,这时突然来此,看来是有点蹊跷。“
他也没细问这滁州太和门的事情,这时叫来了饭菜,两人一起草草吃几口。
这道人却是从庐州出去,直奔了北面,赶奔了全椒西北的界牌镇。
界牌镇一处废弃塔寺,足足十一层,矗立在那里,没有僧侣,没有灯火。
这里的塔寺正中一层,无沁道人进入其中,打开了通往四下的暗门,钻进了地下一层。
这也是个豁然开朗的地宫,足足几十个石室,都是门户大开,看来不知多少波人来过此间。
一时无沁道人在此徘徊,逐个仔细搜查。
那里的墙壁上嵌着些许的黄红绿三色水晶石,故而不觉得如何昏暗。
无沁道人正朝前走着,忽然一个石门内窜出一个女子,陡然连环三掌,击向了无沁道人。
无沁道人当时也没拔剑,当时单手的六十四路游龙掌开去,和此女子缠斗数招。
这女子陡然变招,左手一掌横掠,接着右手成爪,抓向了无沁的咽喉。
无沁道人一时无法,一时撤步闪开左手攻势,接着一掌迎了上去,砰地一声,和此女爪功相碰。
砰地一声,此女内力不济,登时退却,撤了三步,一时呕血。
无沁道人一愣神间,这女子陡然前窜,一把扑向了无沁的身前,搂住了他的脖子,运气收紧。
这一招快的离谱,而且有违常规,一般人不会如此泼妇般的猛冲上来,以至于前心门户大开。此女似乎走火入魔,一时招数全然失去了章法,一时猛扑上来,抱着他的脖子,使劲掐着他。
无沁道人当时喉头被扼住,一时危急间,内力崩开,铮的一声,此女一时脱手,向后甩出去三步。
可是此女陡然间再次冲了过来,却是一矮身直接抱住了无沁的腰,运力之下,宛如摔跤。
那时无沁道人唯有狠下杀手,在她背后奋力一击,这一招手肘功厉害,奋力击打下,一下就令此女哀嚎一声,喷血三口,突然扑地而倒,气息散乱,一时没了气息。
无沁道人暗道不好,过来一探,却是没了气息,一时慌了,暗道:‘难道她早有伤在身,而我碰巧杀了她,真是不巧。“这时他看到一个令牌,在她前襟漏了出来,一时摸索出来,一看大吃一惊,赫然上写”天蝎宫解掌门淑芳。“无沁道人很是诧异:‘天蝎宫掌门人,怎么突然到此了,而且在此走火入魔,真是不可思议。
此时常风他们还未走近,就看到左渏芳和应洵芳杀了进来,直奔这里,看到了解淑芳的尸体,一时怒吼道:‘贼道人,还我姐姐命来。“这时两人都是宛如疯癫,击出了两蓬细针。
无沁道人拔剑出来,叮叮叮一阵乱响,细针全部落地。
无沁道人喊道:‘住手,听我说。“两女全然不顾,扑上去合围无沁道人。
无沁道人和他们堪堪斗了三招,长风就从后面包抄上来了。
一时常风内力过处,这边两女顿时受阻,和无沁道人不得不解除厮斗。
那时,应洵芳喝道:‘是你,为何阻拦我给大姐报仇?“常风说道:‘道长是无辜的,你姐姐出手在前,道长并不害人之心。”应洵芳说道:’你看到了?“常风说道:‘我都未及阻拦,惨剧早已发生,何苦你们非要如此呢?’应洵芳恨恨说道:‘你真是的,为何不阻拦?”
常风说道:‘我堪堪到此啊。“应洵芳说道:‘你真的才到此,那你如何得知我姐姐不是被道人害死的?”常风都觉得自己难以自圆其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女子就是解淑芳,也不能胡乱出手,不曾想此时却是左右为难,陷入窘境。
那时,无沁道人说道:‘贵掌门走火入魔,突然出手,加之先前她有伤在身,我未加察觉,故有此祸,我难辞其咎。“应洵芳喝道:‘好,那你纳命来吧,杀。”一时她和左渏芳,继续扑上。
一时常风无法,当时两掌过去,击晕了两女,两女倒地。
一时他才对道长说道:‘道长,这事我们亲见,您并无杀人之心,你尽可离去,不然这事不能完,后续事务我们来处理,好吗?“无沁道人拱手道:‘尊驾是何人?”常风说了。
无沁道人打稽首说道:‘多谢尊驾仗义出手,贫道实在感激不尽,今日不想无辜遭此牵连,导致天蝎宫掌门死在这里,贫道实在汗颜。就此别过,倘再有未完之事,可到滁州太和门找我。“
一时道人去了。常风一手一个将两女携出了地宫,进入一层,那时许智崇扛着解淑芳的尸体,来到了一层,全都放在地上,等她们清醒过来。
那时,过了一阵,应洵芳左渏芳才缓缓醒转,看了看,并无道人在侧,只剩了他们两人。
应洵芳当时怒了,拔剑就要上前,常风喝道:‘放下,你要作甚?“
应洵芳一时住手,停步间,忽然抛剑,掩面抽泣,常风顿时无语。
那边的左渏芳却没哭出声,但也是眼中噙泪,看到掌门师姐的遗体在侧,也是十分哀伤。
过了一阵,左渏芳才道:‘师姐,别哭了,掌门人却是走火入魔,我们也是知悉的,只是我们没想到她会殒命于此啊。“应洵芳还是觉得宛如身在梦中,不敢相信,一时呆呆不语。
左渏芳说道:‘常风,多谢你把师姐遗体搬了出来。我们走啊,师姐,去葬了掌门。“
这时,左渏芳两人去抬掌门人的尸体,赶奔前面寻找空地。
最后是常风他们帮她找到了一块斜坡地,背山面水,一时用树干掘土,倒也不很吃力。
掘坑完毕,两女才把掌门人缓缓放入了坑中。一时两女在侧用粗树干缓缓填土,边填边哭。
这时周围的土差不多填完了,拱起一座坟堆,两女找了个木牌,也没写字,插到了坟前。
左渏芳才道:‘掌门人走火入魔多日,不曾想今日竟然跑到了这里,本来她是时而疯癫,时而清醒,可是最近一个月,却是加重了幻象,总是胡言乱语,糊里糊涂的,走丢了都不知道。哎,也许是她急于练功,就此疯了,也是命里该着啊,我们那时对常公子多有得罪,请见谅。“
那时两女别的也不想多说,他们也不必问,眼看着她们拜辞而去,直奔北面,没入丛林之内。
常风两人也没整明白,她解淑芳为何走火入魔,为何到此,为何被人所伤,这都是问题。
可是到也无法可想,只好待他日,慢慢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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