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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罢大唐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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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 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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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路闲暇无事,倒也不着急,竟然带着汲存义几个人,三天后才到达庐江。

    可是在这里的庐江之侧,路过这庐江铁枪帮的总坛,陡然闻得哀声一片,白帆林立。

    几个人当时一阵骇异,于是一个精明弟子,混了过去,不多时回来低低说道:‘帮主,不好了,他们铁枪帮帮主沈宝绪死了。“几个人惊讶出声,常风说道:‘什么时候?’

    这个弟子说道:‘昨天夜里,这沈宝绪暴毙,被人击杀。“

    常风暗道糟糕,看了看傅菁纬,低低说道:‘这时候沈宝绪死了,人人都会怀疑六合帮,怀疑我,有点麻烦,弄不好就是个栽赃嫁祸啊。“傅菁纬说道:‘此时也只好冷处理,你就算是此时去澄清,也没有人信你,只有查出真相,才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

    常风点头,说道:‘这样吧,存义兄,你且带人回去,我和傅姑娘在此查实真相,切记,不可任意和这铁枪帮起冲突,遇事可以来告我知晓。“汲存义带人去了。

    这时,常风和傅菁纬才靠近这总坛,在夜幕掩护下,进入总坛,刺探动静。

    这时总坛里白帆高挂,四处哀声不断,灵前跪着沈宝绪的儿子沈忠,和他的一妻两妾。

    这里还有铁枪帮副帮主秦宝昇在此主持大局,倒也是眼圈通红,一时含泪主事。

    自从铁枪帮在此立派二十多年,还未出过帮主被杀之事,此时六合帮初换帮主,即出了如此咄咄怪事,也不由得不叫他恨起了六合帮,怀疑是六合帮为报仇而杀了沈宝绪。

    此时六合帮初次重创大喇嘛风簌,威名远震,此时报仇却也是有点仓促。

    夜深了,四处都开始烧纸,念叨着一些祝告之词,一妻两妾都去休息了,沈忠在此守灵。

    那边秦宝昇也去了后堂,安慰几个女眷,一时没出内宅。

    这时常风和傅菁纬早已落到了屋脊上,看了看四处动静,倒也无甚蹊跷。

    他们径直绕到了这总坛后院,后院墙处是一颗大槐树,花朵纯白,渐显凋零之意。

    从墙头掠过,后墙外是个池塘,看来是化粪池或是养鱼的池子。

    这里的后面就是一片荒地,荒地东南角即是黄陂湖,白湖相连之地,湖水清澈。

    两人一直奔到了这黄陂湖的西南,看到了一两个人影在此盘桓,一时悄然奔了过去。

    这里却是有两人在此低低叙话,一个蹲在了一处草丛边,一个在一棵树下。

    “喂,听说没有,这里的沈宝绪死了,那一妻两妾都成了寡妇了。”

    “怎么没听说,这沈忠披麻戴孝的,简直哭的一塌糊涂。哎,这是招了谁呢?”

    “还不是六合帮,那不是人家换了帮主,还不给杀人立威,不然如何雪耻啊?”

    “那也未必,你看到了?都是瞎猜,你怎么断定是六合帮?”

    “还不是啊?六合帮被我们冷雁帮,黑椒帮,和那铁枪帮都害了如此之久,几乎被沈宝绪灭了徐铮荣,他们能不恨吗?这么多年的恨意积攒下来,不杀你几个头面人物,你还真当徐铮荣,汲存义是病猫啊?是不是,兄弟?”

    “那也不对,谁能在击败了大喇嘛这种级别人物后,就杀人,这不是自贬身价啊?”

    “什么这叫自贬身价,这是挟胜利之威,行龙虎之事,借此扬名,恐怕六合帮从此就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不可小视。”

    “我不信,听说新帮主是秦王府的人,何必与你一个沈宝绪较劲,这不是多余吗?想灭你沈宝绪,从杜伏威那里调人过来,一时叫你滚出庐江都不难,何必非要杀人呢?不合常理。”

    “有时候,越是不合常理,越是杀人手段,这才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不赞同,看看再说,我觉得此事和我们冷雁帮关系不大,多半有人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嫁祸给一个无名小子,你见过吗?嫁祸也要嫁祸给炎门妖女啊。”

    当时傅菁纬倒是一惊,心道确实如此,栽赃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常风,却是不如嫁祸给炎门,这岂不是更为轰动,更可以煽动大的波澜,意图在侧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傅菁纬听到他们继续说道:‘小妖女初次动情,我可真想渐渐她的娇羞模样。“

    “切,你别吹了,恐怕你闻到她的名号,都要尿裤子了。‘

    “哎哟,可说呢,人各有命,臭小子虽然初出茅庐,却得到了妖女的青睐,简直是宛如飞天,神仙都不如啊。此生足矣。“

    那时,傅菁纬听到他左一个小妖女,右一个小妖女,一时怒极,就要起身杀了他们。却被常风按到了她肩头,示意她别动。忽然听到一个人在此说道:‘你们两个在此磨蹭什么呢,快跟我回去芜湖,快走,别误了船,人家都等着你们,你们却在此打秋风呢,快走。“

    那时这人一时拉走了他们,从此遁去,直奔远处。

    傅菁纬说道:‘他们如此侮辱我,为何不叫我封了他们的嘴?“

    “别,这样滥杀无辜,岂不是坏了你名头?”

    “嘻嘻,你真会安慰人,我一下就消火了,你真是好人。”

    “好人谈不上,总之不能胡乱杀人,这是底线。”

    “去吧你,大喇嘛和你对攻,几个弟子逼迫你无路可走时,你不杀人?我不信。”

    “我再不杀人,就是等死了。所以当你遇到麻烦,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过去,帮你一下。”

    “呵呵,你真是胆子大,当时就过来和我内力相连,不然我们是无法战败大喇嘛风簌的。”

    “机缘巧合,一切都是机缘,如果大喇嘛不托大,也不会败。就算当时他败了,也完全可以下令弟子过来杀人,可是他没有,说明他还顾及点颜面。而我却是突施偷袭,倒有点不够光明磊落了。”

    “你没有偷袭啊,你也没去打他背心,打他后脑,何来偷袭呢?你不过是顺应潮流,与我同仇敌忾,一时巧合遇到了蓝月石之气泛滥,诸般巧合,才会在此击败了大喇嘛,也算是功德一件。”

    “功德,且谈不上,能够度过此次难关,才算是功德,能够叫六合帮安然无事,在此壮大,才是真功德。至于说我本人的德行,也无甚重要,声名之物,本来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你倒想得开,六合帮遇到你这帮主,才是几世修来的福分,真是巧合之巧合。‘

    “六合八荒,天荒地老,此为天道,亦是人道。然此时沈宝绪突然死去,那个家伙说得对,嫁祸给我的作用,却是不如嫁祸给你炎门来的大,可是也不排除针对我。”

    “针对你?是谁?难道是针对整个唐营?”

    “不,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天元僧。”

    “哦,对了,他曾在地下遭遇了假的蓝月石,被毒伤了手臂,看来是凶多吉少。而他是有可能报复我们的。但是你为何没怀疑乌突横呢?他不也去了地宫吗?”

    “乌突横?给我的直觉,此人心高气傲,不像是如此猥琐卑劣的人。”

    “你这评价有几分道理。天元僧虽然是洛阳的僧侣,可是名头很不好,在此也曾经是王世充父子的马前卒,所以他做出出格的,卑鄙龌龊栽赃嫁祸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起码比之乌突横可能性要大。”

    “另外,天元僧在地宫受了毒伤,而乌突横虽然也未有得手,但是毕竟无甚伤痛。这也是我没怀疑他的理由。”

    “嗯,如果是天元僧所为,他所图的恐怕不止是嫁祸给你,恐怕还会捎带我的,这叫做搂草打兔子。”

    “我是草,你是兔子。你可不能吃我这窝边草啊。”

    “呵呵,你真开玩笑呢,我是兔子也不吃你这堆烂草啊。”

    “我是蒹葭,岂是烂草?”

    “蒹葭呢?你是个墙头草,随风倒。”

    “我是个无人知道的小草。”

    “呵呵,你真有趣,如今你别忘了,你是个帮主了,岂可如此自贬身价呢?‘

    “我这个帮主,能够活下来,全靠着你当时带我去找蓝月石,不然那天混战,我早就死了。‘

    “别说了,其实我找你去寻觅蓝月石,不也是看中你擅长建造之道吗,这不是各取所需吗?”

    “哎,你倒坦诚,比之萧可让,坦诚多了。”

    “我坦诚?哎,你真是会说话,别人眼里的小妖女,也会坦诚的吗?‘

    “人都有坦诚的一面,只有长久被压抑后,或遭遇重大人生变故,才会逐渐掩饰自己的坦诚,将自己变得冷漠,麻木,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自私无情,叫人咋舌。”

    “你真是透析人性 ,其实我也曾经是个坦诚的姑娘,可是在江湖上呆久了,才会渐渐的麻木,所以杀人也不当回事,利用别人也不在意,被人利用也不害怕,所以就这样了。”

    “你也是个好姑娘,就像,就像那个左渏芳,应洵芳她们,其实你们都在隐藏过去的一些往事。”

    “应洵芳?左渏芳?你都见过?”

    “自然,你该知道的,我从三晋大地,过来时,就是被左渏芳硬拉过来的,我也避无可避。后来又被应洵芳拉去了海岛,漂流多日,才回转中原,来到了这苏杭之地,直至今日。”

    “你啊,太招风了,是不是应洵芳老崇拜你了?”

    “没有了,只是她愿意倾听。”

    “愿意倾听?恐怕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也不是,我只觉得有点亲切感而已。”

    “呵呵,你倒是有趣,左渏芳的狠辣,是出名的,都没杀了你,可见你有点手段。而应洵芳就想去找寻那失踪的风离二宗的武学,才拉你去的海岛,可是事到临头,却是她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她没害你,就是说明她对你确实是动了心。”

    “你提醒我了,真是的,我真是糊涂啊。”

    “你糊涂?没有碰过她吗?”

    “我,我,碰过她,蜻蜓点水而已。‘

    “蜻蜓点水?哈哈,怎么叫做蜻蜓点水,睡了一晚算不算?“

    “不不,那就不是蜻蜓点水了,那是露水之缘了。”

    “哎,你真酸啊,有点像儒生啊,可是你又不像,有时候我觉得你怪怪的。好像可以未卜先知,也可以从容应对,也有时会傻傻的,很是蹊跷。”

    “傻傻的?我会的,我曾经是个别人眼中的学习狂魔啊。”

    “学习狂魔?什么意思?”

    “哦,这句话不妥,换句话说,就是如同武痴。”

    “武痴?你还不够啊,要说武痴,该是那嵩山禅院的了修大师,人家四大禅师,你看名字起得,了凡,了行,了勤了修,合起来即是凡行勤修,你看多好。就这个了修大师,名字好像起错了,没完没了的修习武功,终日里都是以武为伴,几乎不出嵩山一步,可算是第一武痴了。”

    “那时,我去过那个禅院,还接受过盘一大师的救治,不然我就看不到你了。”

    “盘一大师,也是高僧,能够救死扶伤,他都觉得胜造七级浮屠啊。”

    “那时我被乌突横所伤,几乎丧命,是徐世绩和秦大哥两人带我去了嵩山,才免于遭难。”

    “秦琼来了洛阳?看来洛阳一战即将爆发,王世充挺不了多久啊。”

    “自然了,这里既然王世充不敌李唐,窦建德就会随即溃败,四处能够抵抗李唐的兵马就屈指可数。”

    “你如此看好李唐,真是慧眼独具,你为何不看好窦建德,王世充呢?”

    “我是猜的,其实天下该有主,这江湖却未必会有个归宿,就像那句诗,寂寞开无主,唯有苦争春。”

    “这句话虽然从未听闻,但是却也寓意深刻,江湖本来寂寞,无有归宿,无主来把持,企图当盟主的都未见得可以长久,也未见得可以如愿,寂寞开无主,宛如梅花,唯有苦争春,都要去争做一个高手,那就是江湖之道了。至于江湖归宿,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

    两人再次谈了一会,才循着这黄陂湖南下而去。

    两人正走在一处荒野间,天色将明时分,四下陡然传来了马蹄声,接着有人喊话:“前面可是六合帮新帮主吗?”这时常风两人看到一队人马,足足十多人,奔驰到此。

    他一时望去,看到一个汉子,从一侧马队中出来,却是个魁梧汉子,面色微黑。

    常风拱手道:‘我是六合帮新任帮主,常风。“

    这汉子陡然下马,其余诸人纷纷接着下马,这人拱手道:‘在下全椒马帮许智崇,特来投奔六合帮,请常帮主收纳。“常风一时愕然,看了看身边的傅菁纬。

    傅菁纬笑道:‘奇怪了,你全椒马帮不是好好的在那吗,为何突然来请求投奔六合帮?“

    许智崇叹道:‘说来话长,近日弟兄们在全椒所谋之事,皆非长久之计,打家劫舍也饱受非议,故而我和副手姚奇帧商议下,决定改投六合帮,也算混个好名声,我等诚心来投,希望常帮主可以见容。“

    常风和傅菁纬都听过这全椒马帮,他们的名声也不是很差,想来一个马帮,在乱世里不去打家劫舍倒是不正常的。此时诚意来投,倒也有点投靠李唐的成分,故而也就点头依了。

    那时,许智崇大喜,呼道:‘此后再无全马帮的名号,全部归从六合帮,一切听从长帮主号令。一起叩谢帮主收容大恩。“一时呼啦啦单腿跪倒一片,许智崇带头叩谢帮主。

    常风叫他们起身,才说道:“我这六合帮,没别的规矩,不能打家劫舍,不能奸盗邪淫,不能滥杀无辜,如果不能遵守,即刻出帮,绝不宽恕。”

    那时,许智崇点头,余者自然是无所不从。一时许智崇又打了声呼哨,穿出很远。

    远处又奔来了这边的姚奇帧,带着三百多人,来叩谢帮主大恩。

    其实这两人都是豪杰之士,当初在江南家中,被豪强欺凌,进而被迫杀人逃亡,上山落草,做了马帮头目。此时闻得李世民即将南下,在此还有个唐将驻扎立派,叫做六合帮。他们为谋个好前程,故而前来归顺。而他们没投王雄诞,却因为王雄诞虽然也是军旅,但是瞧不起这江湖草莽。

    这时人马堆集,难免目标过大,一时常风说道:‘二位,这样,且叫姚奇帧带队回奔西边六合帮总坛,我修书一封,即可告知徐铮荣和汲存义,你们即可过去屯扎了,切记紧守帮规。我还和智崇兄有话要说,这里他暂且留下。“

    这时许智崇两人无异议,一时常风修书,交给了面前的姚奇帧,姚奇帧带队全数离去,仅留下了许智崇,他说道;‘帮主,可有要事吩咐?“

    常风说道:‘这样啊,你且去化妆侦查一下,这里沈宝绪真正的死因,你在这人熟地熟,也便于打探。另外要格外小心,如果遭遇高手,即可脱离,前来告我。“

    许智崇点头,当即去了。

    傅菁纬说道:‘你就如此信他?“

    “既然他全帮来投,当无恶意。”

    “未必吧,不见多少金银,不见多少细软,也不见多少的物资,何以可见诚意?”

    “乱世中,他们能够保住命,填饱肚子已属奇迹。他们不是瓦岗寨,可以扩大到上万人,兵马强盛,占据州府。此时我猜不错的话,他们的金银细软,都已分配到每个人身上,所以我们看不到金银细软。而至于物资,这些强盗般的人物,恐怕也仅需马匹马刀,就足以纵横江湖,不须其他。”

    “你们男人的思维,还真是不一样,不囤东西,只要地盘呗。”

    “对啊,没有地盘,有东西也没处放,也会被人赶出去,这就是江湖。”

    “嘿,你这脑袋瓜还真是灵光,或许他们真的将物资分散,故而人人皆来投奔。而这次来投,却也难免有点投靠李唐的味道,你也不介意吗?‘

    “有就有吧,这也无可厚非,我一个闲人,名头自然没有李唐那么响,这也情有可原。”

    “你是个特别的人,不过这见解倒也不错,起码可以真心结交几个豪杰。”

    忽然东面再次响起了奇怪的啸声,傅菁纬说道:‘我师父来了,我去看看,你且在此等着许智崇来报信吧。“一时,她飞身去了。

    常风在此,直等到了次日正午,才看到了许智崇匆匆回转。

    许智崇说道:‘帮主,有两个消息,第一个,这杀人凶手的事情,我没有办好,其实线索不多,而且杀人者看来武功不低,十分诡秘。另有个消息,十分惊人。此时这里散布出了一种谣言,说帮主此时聚众三千,在这石关要塞,准备勾连萧铣,企图攻击王雄诞,意图对杜伏威不利。“

    这时常风一阵苦笑,说道:‘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是有人肆意散播所致。“

    许智崇说道:‘以这里诸位江湖人物的品行,黑蛟帮善蛟最有可能散布此消息。而此人心机深重,少言寡语,也心狠手辣,所以我第一个怀疑他,但也不能排除铁枪帮的人以复仇为由,肆意为此。也不排除其他人在此推波助澜,企图坐收渔利。“

    常风点头道;“实不相瞒,我怀疑是天元僧所为,他是王世充父子的马前卒,此时若真是他所为,当时为王世充南下开道,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搅乱皖南局势,借此他们再出兵南下。”

    许智崇说道:‘也有道理,不过毫无证据。另外这里唯有这淮南锦绣帮帮主没有撤去,还在巢湖附近意图不明。“常风说道:’淮南锦绣帮,何以迟迟徘徊不前呢?”

    许智崇说道:‘帮主,眼下这沈宝绪之事只好暂时搁下,先去处置谣言之事,如果王雄诞信了此谣言,出兵围剿石关,我们可是吃不消的。“

    常风点头,一时带着他直奔六合帮总坛而来。

    两人一路急匆匆的赶赴石关,已抵达这天柱峰东麓,山峦锦绣之地。

    一时两个人进了一处松林,四下悄然无声,鸟虫不闻其声。常风踏前了三步,陡然喊道:‘小心,有埋伏。“一时四处陡然射出了一排的急弩,嗖嗖破空,射向了两人。

    当时,常风一把拉起了身侧的许智崇,飞身上了一颗大松树。

    这时四周急弩飞来,常风一时呼啸时,掌力飞出,这些急弩纷纷坠地。

    这时,这群暗处之人用尽了身边的弩箭,开始打出了暗器,飞蝗石毒针,蒺藜刺和毒钉,纷纷射向了他们容身的大松树,一时不是被常风击落,即是射到了树干上。

    这时许智崇饶是身经百战,胆略不小,到也被这阵势吓得不轻。

    没想到两个人都快到了家门口,陡然遭遇刺客袭扰。

    这些刺客暗器也打完了,一时呼喊着,从林子里草丛中,窜出了十二个黑衣人,蒙面杀了出来。

    这时常风和许智崇从树梢落下,和黑衣人在此激斗。常风可没留情,当时这一招招过去,砰砰声响,早有四五个人倒地毙命。一时四周诸人都是惊骇,忽然一个刺客从怀中一抹,掏出一个小包袱,四下播撒开去,却是石灰粉夹杂辣椒面,可谓是比之江湖混混都要下作。

    这些刺客早有准备,一时四下散开。常风也是一手袍袖拂去,遮拦 大半的石灰和辣椒面,一时拉着许智崇,到了一棵大树下。这里常风咆哮一声,没待得那边烟雾散尽,早已咔嚓一声,震断了一棵一人多粗的大树,大树陡然砸向了那群刺客。

    偏巧有几个刺客落脚处,都是荆棘,都不待飞纵开去,这棵大树就落下去了,当时砸的三四个筋断骨折,死于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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