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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罢大唐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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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天元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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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庄里,鸦雀无声,这队人足足百人,进入庄里,毫无动静,只是缓缓前行,结成阵势。

    山庄大门都是虚掩着的,进入了前厅,是个足足三丈长宽的厅堂,四下悬挂着白白的字画,随风舞动,宛如陵前的白帆鼓动,又如片片梨花飞舞,在风中摇曳乱响。

    厅中四壁都有字画,都是这种水墨山水画,毫无颜色,而且陡然传来了嗤嗤的细响。

    眼看着周围的人惊呼出声,接着扑通扑通倒下了一排人。奇怪的就是,倒下的不是外围的人,而是中央的七个人,都是头朝外倒去。从常风这个物理学研究生角度来看,这简直是违反常识的一种攻击。

    那时,一个人喊道:“不必惊慌,打火折。”四处这里不少人掏出了火折子,就在打火。可是嗤嗤声继续传来,还是中央八个人倒下,头朝外,全部失去。秦琼和常风都难以索解,为何中央死人,而外围可以毫发无损呢?这也有悖常理。

    这时中央指挥的人,也是奇怪,喊道:‘何人在此暗处伤人,请现身相见。“

    四处鸦雀无声,而这里的一路人还在前行,前面是个屏风,足足五叠大屏风,一人多高。

    此时嗤嗤声再次传来,那里倒下了一排人,却都是靠着屏风的人,头朝下扑地而倒。

    那时后面的人喊道:‘屏风后有人。“一时随着喊声,一排排的暗器,蒺藜刺,攒心钉,毒针,飞蝗石,飞镖,飞刀,都招呼到了屏风上,却发出了叮叮当当的金属响动,而同时再次传来惊人的嗤嗤声,有人倒下去了,却是后排九人,纷纷头朝外死去。

    那时,这里秦琼和常风到了后窗附近,离得近了,才可以分辨,好像是有人以机括向外喷射毒针,但是毒针却是抛射状,从空中四处泼洒,故而是时常射中外围之人,也可以射中中央诸人,也可以直射面前来袭之人。总之是机括操控,人为的成分较大。

    中间指挥的人看到这里死伤太大,登时拿出一条流星锤,陡然甩出了长链,当啷一声,击中大屏风,一时大屏风轰然倒塌。这时一蓬细针射出了,直奔流星锤锤头。

    那时,这轮着流星锤的人,都未及拉回链子,这时一蓬细针击中了流星锤,登时令流星锤偏转,当的一声,流星锤反过来,砸到了己方三个弟子。三个弟子同时受到残余毒针的袭击,全部倒地死去。

    这时这汉子才算拉回了流星锤锤头。

    此时诸人再看,这里大屏风后头却是个雕塑一般,一人多高,站立不动,宛如铁打铜铸。

    这时诸人都是不解,这难道所有毒针都是雕塑自行射出,叫他们死了这许多人。

    这里诸人慢慢靠近这雕塑时,陡然这雕塑的头部开始喷火,四下浓烟大作,烈焰飞腾。

    四下里不少人开始中招,奇怪的是,诸人纷纷拍打时,却一拍就一片起火,越拍打火苗越多。

    常风闻到了些许沥青的味道,看来这是火油中夹杂沥青,因此喷出时宛如凝固,四下射出时,沾到人身上,便无法化解。一时四处凡是中了火烧的人,一旦推到了别人身上,别人也是立刻起火。

    此处残存的几十个人眨眼间陷入了火海,这为首之人,也是十分机警,当时看到衣服起火,知道无法扑灭,当时吃啦一下,撤开了外衣,抛了出去,登时飞身起来,冲破了屋脊,逃之夭夭。

    在这雕塑持续喷火之下,四处沥青味越来越大,而且四处哀嚎声也不绝于耳,直至全部不再挣扎,除了首领逃出生天,其余人都是死于这火灾之下。

    那时,常风和秦琼看到这里的人都死了,也没敢贸然进来,暗道 既然这里潜藏如此巨大的机关,必定是有点原因的。常风当时四下踅摸,找到了一快半人来高的大石头,陡然搬起,来到了后窗边。

    那时,秦琼暗笑间,常风内力吐出,怦然间,这块大石陡然击中了那个铜铁的雕塑。

    轰然之下,两人借势后撤,以防被这雕塑喷出的毒针所伤。

    当的一声,这雕塑被砸的变形了,折却上半个身子,只剩下了下半截突兀的横在了地上。

    那时常风兀自不放心,又找了个大石头,朝着下半截身子猛推过去。

    两人撤回三五步间,当的一声,这里下半截底座,却是陡然前移了半尺。石头从侧面滚出去了。

    常风和秦琼看到雕塑前移半尺,就隐约猜到,这可能是个暗道,一时两人背靠背向前,从窗口跃进去。来到了这雕塑身后,却是个空地,却是显出了一个暗洞。常风一手向前,推着底座朝前又移动三十尺远,才算可以勉强下人了。一时两人打着火折子,下了暗洞,四下稍显漆黑。

    两人走了走,走出了三四丈开外,已到尽头。那时前面石门拦路,常风敲敲石门,看来是个厚重的家伙,而且从声音上和结构看来,像是个机关操控的石门。

    常风撤后了半步,运足了力气,推向了石门,石门竟然咯吱吱的从左侧开启,向内转动。

    待得石门转出了可以进去两个人的时候,他才松劲,一时撤步,秦琼当先,他随即进入石门。

    石门里还是稍显明亮的,四处似乎有点水晶石照明。这里陡然间一个黑影从头顶落下,直扑秦琼身前。秦琼当时双锏上撩,此人看到双锏到了,当时一个千斤坠落到了地面,一拳打向了秦琼的面门。

    当时常风一看,秦琼双锏落空,此人陡然下行,攻击秦琼面前,一时他飞身过去,使一招‘风吹杨柳“,一时推向了这偷袭之人。砰地一声,他竟然和此人对了一掌,此人显然不及,借势退却。

    秦琼再收回了金锏时,看到此人回缩到了一处大石柱子后面,石柱足足一个人粗,完全遮住了此人身形。常风和秦琼没敢过分靠近,秦琼喊道:‘何方高人在此隐遁,秦某眼拙,请报上名来。“

    那个柱子后面的人冷冷说道:‘小僧何必告诉你们。“两人听着怎么像这会斗萧可让的天元僧的动静,秦琼谈问道:’你是天元僧?”这时柱子后的人说道:‘哼,你倒猜出来了,真厉害,秦叔宝,你今日来此作甚?’秦琼说道:‘我是偶过此地,你为何操控机关,杀了近百人?“

    这天元僧说道:‘嘿,机关不是我 做的,我也是路过。“

    秦琼微微不信,说道:‘你看来和黄锦帮并不恩怨,何以如此鬼祟躲在地下偷袭?“

    天元僧说道:‘黄锦帮是朝着昔日鸿鸣堂的物件来的,而我和鸿鸣堂五宗毫无瓜葛,谈得上阻击他们?“秦琼说道:’鸿鸣堂五宗?黄锦帮也是初创没几年,却来贪图鸿鸣堂的物件?”

    天元僧说道:‘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黄锦帮的人虽然籍籍无名,人少帮微,却是十分觊觎鸿鸣堂的东西,企图占据此物,成为鸿鸣堂的首脑,号令五宗,成为江湖大派,真是痴人说梦啊。“

    秦琼两人不解,这能够操控五宗的该是什么东西,说道;‘何种物件可以操控五宗全体?“

    天元僧说道:‘我若知悉,我也去夺了,可惜只是疯传,并无真凭实据。加之这风宗老大虞宗褀都没动,南阳离宗的连丕忱,信阳见宗的冷剑亦都无动于衷,看来这是捕风捉影,也未可知。“

    秦琼问道:‘当时鸿鸣堂分裂为风离见月殇五宗,虽然他们三门无动于衷,可是殇门传人,和那苏杭的潜月宫也毫无动静吗?“天元僧笑道:‘你还知道潜月宫,嘿嘿,奇就奇在这里,不但他们三个无动于衷,殇门的天蝎宫和苏杭实力庞大的潜月宫也是不闻不问,简直是叫人匪夷所思,看来是讹传。如果真有可以号令他们五宗的东西,五宗还不是蜂拥来夺,还要等别人拿下此物,他们再来抢夺,这不合常理。”

    秦琼心道有理,说道:‘这事就奇怪了,大师,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所以希望可以互相让一步,看来大师你在此盘踞多时,如果有甚异常,也可早已侦知。我等也无贪图鸿鸣堂的物件,就此离去,后会有期。“秦琼奔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时撤出了暗洞,和常风出了这地面,来到正厅。

    秦琼不想在此平白的招惹是非,就要离去,陡然看到一人影飞来,一道寒光扑面而来。

    常风喊了声小心,这边秦琼双锏撩起,当当当击飞了一簇钢针,喝道;‘你是天蝎宫的人?’

    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哼,正是,我是应洵芳。“秦琼知道她和左渏芳,掌门人解淑芳都是师姐妹。

    秦琼说道:‘这时,贵派突然驾临此地,所为何事?‘这时,应洵芳说道:’我们来此似乎与秦太保,毫无关系。“秦琼好久不闻这太保之名,想来是这里的本土人,才知道秦琼这个外号。

    秦琼昔年在军中,曾有个诨号,叫做十三太保,故而由此留名,不曾想多年不闻,近日陡然出现。

    秦琼想来此女是安阳人士,想必对瓦岗和秦琼旧事十分了解,故而才有如此的熟悉自己的诨号。于是说道:‘姑娘,我们是路过,并不贪图什么鸿鸣堂的物事,就请行个方便,我们就此离去。“

    这时,应洵芳想了想,说道:‘如此,既然秦太保说话了,我不得不买个人情给你,好,希望你走以后不要再回头了,否则我天蝎宫的人可不好惹的。“

    这时秦琼拉了一下常风,两人缓步走向了厅口,这应洵芳也未阻拦。

    可是,两人堪堪走到了厅口,就看到了厅口,就陡然一道白绫弹出,直接缠向了常风的腰间。

    秦琼当时都瞠目结舌,不知应洵芳为何突然出尔反尔,进攻常风。

    常风当时闪躲不及,一时回手去抓这白绫,企图扯断,可是白绫却是宛如长蛇陡然缠住了他的双臂,猛地收紧,他一时呼喊着,就被此女拉着白绫,将他拉出了三尺多远。

    秦琼当时挥舞双锏,就要砍断白绫。这应洵芳陡然射出五根细针,秦琼被迫抵挡。

    应洵芳一时接着秦琼阻挡细针的当口,一时拉起了被缠住的常风,倏忽间窜出了窗口,逃之夭夭。

    秦琼在此击落细针,回身追出时,却是看到此人没入茫茫太行山,无法追击,暗自顿足。

    那时,应洵芳拉着常风,宛如拖着一只死狗,在山里飞舞,不管是荆棘丛,还是石砬子,一顿乱跑,常风都觉得自己腿上,胳膊上,额头都被刮破了好几处,自己都闻到了额头上的血腥味。

    奇怪的是,这条白绫似乎不怕荆棘和砺石剐蹭,一路直奔下,也没见白绫破碎。看来这白绫是夹杂了细钢丝之类的东西,不然不能如此坚韧耐磨。

    不知道应洵芳拖着他拉出了多远,才算是停住脚步,在一处河滩歇步。

    常风看到她松下了白绫,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七八指点过来,封住了几处大穴,叫他无法奔逃。

    那时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腿,都被尖石和荆棘划的稀烂,血肉模糊,额头,肩头都冒血了,肋叉子上还有个淤青,身上衣物稍有破损,简直衣衫褴褛,宛如乞丐。

    一时他索性坐直,说道:‘你也太蛮横了,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这时这应洵芳冷笑道:‘我嫁不得嫁的出去,和你有关系吗?’常风说道:‘你和左渏芳都一样,蛮横不讲理,小辣椒。“应洵芳呸了一口,说道:’我不是小辣椒,我的绰号是见无常,你觉得好不好?”

    常风一吐舌头,说道:‘算了,我不想见无常,我还是见有常吧。’

    应洵芳也是哼了一声,说道:‘有常无常,也不是绝对的,时而有常,时而无常,这才是世道。“

    常风说道:‘偶然中有必然,必然有偶然,这是大道。“他搬出了现代的哲学思想。

    应洵芳一撇嘴,说道:‘别跟我拽文,你说的还不是和我一个意思,有甚区别?“

    常风说道:“当然有啊,比如月亮时而圆了,这是无常,时而不圆,就是有常。而这两者之间互相关系不大。而偶然和必然,就不同了。比如你偶然来到那个山庄,偶然劫持了我,这都是偶然的,但是我得罪了左渏芳姑娘,这是你必然来抓我的缘由,对吗?”

    他一通胡诌,真真假假的,也唬了这应洵芳一怔,她笑了笑说道:‘你是个怪人,你事到临头,还说什么必然偶然的。不过你也说的蛮对的,偶然和必然之间,似乎有点关系,却又不太明显,偶然积攒多了就成了必然了。“常风说道:’是啊,这就是辩证关系。“这句话太突兀了,她没听懂,说道:‘什么关系?’他哈哈一笑,说道:‘就是道家的阴阳轮转,盛极必衰之类的意思。”

    她稍稍懂了,看看他这张脸,却是不寻常,好像是这里的人吧,却又似是而非,说他是山东人,也不像,说他是其他地方人,这身材轮廓却像极了山东人,真是匪夷所思。

    应洵芳说道:‘你打算一辈子效忠李世民了?‘常风说道:’当然,过不了三五年,秦王当可扫平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还可以消灭萧铣,招降林士弘,抚平南番禺的冯盎。“

    那时,应洵芳可是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如何可以断定,是李世民胜出,而不是王世充和窦建德等人。“他说道:’书上——不,早有定论,何许再议。”应洵芳听他提到书上,却陡然变了话题,说道:‘什么书上可以记载这种东西,难道是?“他应道:”对对,就是这种。“

    应洵芳不信,说道:‘你是未卜先知的人?“常风说道:‘不不,比如我就不知道,你待会儿会不会杀我。”应洵芳噗嗤一笑,心道:’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男人。“说道:‘你这个贫嘴滥舌的家伙,就多留你几天吧。跟我走。”他说道:’去哪?“她说道:‘走吧,别多嘴,否则会死人的。”

    他无法之下,只好拖着褴褛的衣服,和她往东走去。

    常风知道,适才她一时带着他从辉县北去,沿着太行山北行,此时向东,该是直奔安阳老巢。

    可是直至他们来到一条大河前,他才觉得不对,问道:‘这里是漳河吧?“应洵芳说道:‘你倒是通晓地理啊,越来越奇怪,对,这里是漳河,过了这漳河,即是窦建德地盘,你怕不怕?”

    常风摇头,说道:‘你不怕我就不怕。“一时两人竟然坐船直奔河北,进入临漳地界。

    这里是古邺城遗址附近,曾经是袁绍,后赵,前燕的都城。

    在这临漳南郊,没看到来到这河北窦建德的人马,却是偶遇了来自东面一队人马,却是来自刘季真的一支队伍。刘季真本来依附于刘武周,可是后来刘武周战败,他也就成了散兵游勇,在鲁西横行无阻。

    这时竟然进入了窦建德地面,一时看到这姑娘还算美艳,登时这只百余人的队伍围了过来。

    这时为首的正是刘季真,这时四周军马呼啸,嘻嘻哈哈的,都是对着应洵芳不怀好意的讪笑。

    应洵芳就知道是刘季真的队伍,说道:‘刘季真,你拦路作甚,想活命的话,就给我滚,越远越好。“刘季真笑着催马走近,笑道:’嘿,还没见过如此小辣椒,够味,弟兄们,给我拿下,待我享用完了,就交给弟兄们玩玩,哈哈。‘四处兵马围堵上来,刀剑相加。

    常风想拦截时,早看到了她射出一蓬细针,四下惊呼声传来,十多个纷纷落马,倒地毙命。

    这时有人退后,喊道:‘不好了,这是安阳天蝎宫的毒针,老大还打不打?‘

    刘季真心道:‘这个小妮子,你还跟我玩毒针,嘿嘿,看看爷爷的手段吧。“

    一时刘季真号令一声,四处兵马绕着两人兜起了圈子,叫他们眼花缭乱。

    此时刘季真却陡然跑到了上风口,操起了一个布袋子,陡然撒开了。那时四周兵卒呼啸间,四下散开。那时,却是抛出了大量的石灰粉,四下飞散,直扑向了常风两人。

    应洵芳没想到,他居然使用江湖最下做的石灰粉,一时满脸都是,四下睁不开眼睛,一时闭眼。

    常风看到他撒开石灰粉时,暗道不好,当时身体已经自如了,一手袍袖遮面,一手揽住了她的蛮腰,倏忽东窜出了一丈来远,落到了地面上,这时却是躲开了石灰粉的侵扰。

    他看到应洵芳也是睁不开眼睛,当时一时自向东奔去,这些骑马的人都没追上,刘季真暗道见鬼,一时收兵去了。

    常风带着她奔出了十多里,才算扎住脚步,看到一户农家,一时过去讨了点菜油,给她洗眼睛。

    她稍微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说道:‘你倒有点经验。“常风一时又扶着她来到一条溪边,洗洗脸,和头发,一时她才恢复了原样,恨恨说道:’这个混账的刘季真,竟然使用石灰粉,这么下作。多亏你了。”常风甩了甩手上的水,说道:‘既然你无事,我可以告辞了。“

    那时应洵芳一时喊道:‘左师妹,你怎么来了?’他一时转头看时,却是被她再次闭住后肩几处穴道,再次被控,一时无语。

    这时她竟然拿出了白绫,缠住了他的两只胳膊,一时拉着,宛如牵猫拴狗般拽着走动。

    他十分不愿意,喊道:‘哪有你这么忘恩负义的姑娘,我救了你,你却把我当牲口一样拉来拉去的,嘿,女人心,似海深,蛇蝎心肠,祝愿你将来找不到婆家,孤老终生啊。“

    这时应洵芳也不生气拉着他往东去,直奔了聊城。

    这次可倒好,在晚上都是被缠着白绫,除了去解手,否则吃住一处,十分别扭。

    应洵芳倒不觉得,每日里在睡前封住他穴道,然后一时和衣而卧,手里拉着白绫,一旦他一动,立时被察觉。常风几次哀求,可是都被应洵芳拒绝。两人径直过了聊城,往东直奔崂山而去。

    看到了崂山和海潮之影,她才稍稍松开了白绫,两人准备坐船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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