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专注着路面,但还是能感觉到胡不归低头狂操作手机的动作停下,目光投放在我身上许久。
&8195;&8195;然后,就听他认真说了句:“能不能别在我打团的时候聊正事,老子死了。”
&8195;&8195;……
&8195;&8195;半个小时后,骑士十五世稳稳停在租房门前,下了车,发现胡不归正盯着小树林看
&8195;&8195;随口问道:“看什么?”
&8195;&8195;“昨晚我路过那的时候发现了妖气,不像途经的样子,是你朋友?”
&8195;&8195;“妖气?”
&8195;&8195;表情微微一变,我快步走了过去,先是看了一眼留在那的警示阵法,结果还是完好无损,但树林里背阳的一角,的确还残存着淡淡的妖气。
&8195;&8195;这气息不陌生,是那只火红色的妖鸟。
&8195;&8195;“这家伙又来了……”我喃喃自语。
&8195;&8195;跟过来的胡不归闻言一脸八卦道:“这么说来你还真认识,什么来头,敢在你旁边搞个据点,这哥们有点强啊~”
&8195;&8195;“来头我不知道,但这是一位女妖。”我纠正他的说辞。
&8195;&8195;狐妖兴趣更大了,双目放光:“快说说这段孽缘!”
&8195;&8195;我翻个白眼,但还是把会唱歌的房子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问道:“你不是号称包打听,知道这只妖鸟的来头么?”
&8195;&8195;“喜欢唱歌的鸟不少,其形血红的也多,不好判断。”胡不归先是摇头,然后一脸笃定道:“但它绝对是和你一般,是散修妖鸟。”
&8195;&8195;“哦,有说法?”我略感惊讶。
&8195;&8195;胡不归眉毛一掀:“自然,你混了这么久也见过不少妖修吧,有没有发现其中飞禽妖修特别的少?”
&8195;&8195;算多算少不知道,但亲眼所见的妖修,一两百位是有了,至于飞禽妖修……
&8195;&8195;不是特别的少,而是就见过火红妖鸟这么一只!
&8195;&8195;妖修,那是比较友好一点的说法,用我们普通人的话来说,那就是妖怪,而整个世界的妖怪大体可以分为飞禽丶走兽和水族三大类。
&8195;&8195;这三大类成怪的几率和数量,即便有所差距,也不会到一个很夸张的比例。
&8195;&8195;“飞禽妖修为何那么少?”这一点还真的是我的知识盲区。
&8195;&8195;“少?那可不见得,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8195;&8195;胡不归淡淡道:“不像我们走兽和水族,飞禽多是以族群的形式存在,所以它们要遵守族内的规矩,基本上就过着和我们狐族一样的隐世生活。”
&8195;&8195;“还有一点就是,即便不曾入微的飞禽也拥有飞行的能力,世俗的力量对它们的约束也很强烈,这就导致了在都市中基本找不到它们的身影。”
&8195;&8195;“给你透露个秘辛,现在华夏的飞禽妖修,八成都栖息在六柱神山区域,剩下的,一成半是被逐出或者没资格进入的,还有半成运气不错的得道傻鸟,这两成都是爹不理娘不爱的,统称为散修飞禽……”
&8195;&8195;胡不归侃侃而谈,我恍然受教。
&8195;&8195;国内有神山美誉的山不少,但要说六柱,那便只有西起不周,东及横断丶北昆仑丶阿尔金和郝连,最终南抵喜马拉雅的六柱神山了。
&8195;&8195;它们交汇,便是令人神往的青藏地区。
&8195;&8195;“我看这只妖鸟不简单,那晚能轻易把它赶走,怕是人家不屑搭理你,需要我帮你查查看?”胡不归问道。
&8195;&8195;我自然是点头说要,这妖鸟能不惊动警示阵,并且趁着我昨晚短暂的外出,又跑小树林里唱起了歌……
&8195;&8195;这已经不是艺高人胆大,而是有恃无恐,是对我的挑衅,必须查!
&8195;&8195;“好的,会飞的东西都不好办,给你打个六折收五百万,钱我从货款里直接扣好了。”
&8195;&8195;“……”
&8195;&8195;“啊对了,下周粤东省有个墟市要开,那边有钱人贼多,准备个五百枚玉牌炸弹不难吧?”
&8195;&8195;“……”
&8195;&8195;“还有,你是阵法师,昨天又成功突破,有没有想过研究研究新产品?”
&8195;&8195;“……”
&8195;&8195;在我爆发之前,胡不归溜了。
&8195;&8195;在往回走的路上,我才意识到一个人包揽所有产品的制作,这是一件多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诸多反馈都能看见,玉牌炸弹绝对是供不应求的东西,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这玩意我做的再快,也做不出满足市场的量?
&8195;&8195;这个问题不解决,怕是永无自由之日。
&8195;&8195;头疼归头疼,做事还是一丝不苟,先对骑士十五世进行一番小改,开到改装店做了个严丝合缝的凹槽,又给设计了个迷你的障眼阵,算是给玄铁重剑安了家。
&8195;&8195;接着就是买礼物,陈婉生日,作为朋友去庆祝,手可不能空。
&8195;&8195;逛了一圈,没找到自觉合适的,最后不得不打电话求助同为女生的张木秀。
&8195;&8195;“关系很好吗?”
&8195;&8195;“一般吧,朋友的朋友,不过聊得还算可以。”
&8195;&8195;“传媒学院的,什么专业?”
&8195;&8195;“播音主持。”
&8195;&8195;“那给她送个耳机好了,价格别太夸张就行,大方又讨喜。”
&8195;&8195;果然是没找错人,张木秀的建议深得我心。
&8195;&8195;听得电话那头频频传来哈欠声,我不由关心道:“怎么,昨晚没睡好?”
&8195;&8195;“社长帮我们争取到了今晚现场表演的机会,练了一个通宵了,先不和你说了,补个觉。”
&8195;&8195;还没得及说一声加油,那边张木秀就挂了。
&8195;&8195;我也没想那么多,走出这家奢侈品店,张望一圈,走向数码产品专卖店,很快就挑了个千元出头的粉色耳机。
&8195;&8195;十八岁成年礼物,陈婉家境也算不错,这个千元耳机也不算突兀。
&8195;&8195;回家,时间才堪堪来到下午,又是不适宜修炼的时间,干脆瘫在床上闭着眼睛,继续看起了《杂经》,最近沉迷书里各种见闻录中不可自拔。
&8195;&8195;晚上八点,骑士十五世钻入夜幕。
&8195;&8195;过生日在我眼里看来,大体就是ktv包个房间,吃喝唱玩闹尽兴了就算完事,但照着导航,最后却是来到了老城区的一家叫夜色的酒吧门前。
&8195;&8195;阴暗风格的门面,萦绕着各色的灯光,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好一个是非之地。
&8195;&8195;心里有些意外,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偶尔来这种地方宣泄一下也是件有益身心的事情。
&8195;&8195;“帅哥一个人吗,我也没伴,一起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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