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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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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披狼皮,狼皮通体漆黑如锻,没有一根杂毛,皮毛柔润如水,美中不足的是,狼皮并不完整无缺,狼皮的一只耳朵被咬掉,多处毛色新旧不一,狼皮原主人在被剥皮之前显然受过伤,才导致狼皮毛色不一。那人脖子上环挂五颗婴儿人头,腰间插着一把骨刀,红色的筋脉纹路遍布,如刚从人体取下的骨肉一般。猩红,不详的波动,狼皮狼首罩着头上,看不清那人本来面目,两朵绿幽幽火花,在狼目中来回跳动,眼神充斥着残暴、嗜血之意,几欲自行脱离那人的披负,将出现在眼前的任何生命撕碎。

    若是呼衍屠看到此人身上的狼皮一定会虔诚跪拜在此人面前,因为他身上狼皮的原主人是草原中一只传奇狼王。一只能够聚集数万头魔锋妖狼的狼王——独耳王。曾经制造数次狼患,吞噬了十数万蛮戎人。呼衍屠之所以会在争夺骨都侯的争夺战中失利,便拜独耳狼王所赐,他的手下在围剿独耳狼王的战斗中死得太多了,而且还没能对独耳狼王造成有效伤害。

    此刻,肆虐草原多年让众多蛮戎部族为之色变的独耳狼王,却被人当皮草一样披在身。呼衍屠如何不跪。

    那人走到一处营帐门口,营帐门口站着两个铁塔武士,脸上坑坑洼洼的遍布刀痕,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精英战士。两个武士散发出的气息没有一个低于呼衍屠这个蛮戎当护。

    那人身上狼目中的目光向两个武士一扫,两个原本站立如松的武士,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遍布全身,一人颤颤巍巍的说道:“颌隔祭师,收了您的神通,您的神通那是我们这些爬虫可以仰望的!”

    颌隔不置可否,闪身进入营帐之中,跪拜在帐中老者面前,恭恭敬敬道:“徒儿,颌隔拜见伟大日月所生屠奢大萨满。”老者抬手道:“起来吧!”“事情办得怎么样!”

    颌隔身上的狼皮,面对帐外守门武士之时,还是一副择人而噬的凶兽,此刻面对一个银发如丝,枯瘦如柴,脸上皱纹如树皮一样,风中残烛般的老人,换上了宠物狗一般的模样,垂耳顺目。

    颌隔起身恭声道:“奉师尊之命,我成功挑起呼揭部的不满,呼揭部在单于召开蹄林大会间,吃了一部附庸单于的部族,引起单于震怒,单于决定派遣呼揭,白种匈奴,鲜卑三部攻击宗周,扩大对宗周的攻势。由于事出突然,三部物资准备不足,战时后勤压力必然极大,以三部食人的传统,宗周人员伤亡惨烈可以预计。蛮戎与宗周的全面战争可期。”

    老者眼皮微微一抬,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颌隔答道。

    颌隔退出大帐,老者手指往帐中一弹,一个人物的虚影出现在空中。老者道:“会首,我按照原地计划,向军城单于叙述十二品黑莲台镇压气运的不足,制造蛮戎与其他势力不可调和的矛盾。其他几家情况如何。”

    虚影点点头,道:“南荒,与巫神教传来消息,两家势力的最高决策层,对在人魔两界相汇时,需要抢夺其他势力的先天至宝来镇压气运的事情,深信不疑,已经开始各自的谋划行动。”

    老者颔首,把玩手中头骨,道:“如此一来,人魔两界六大势力冲突,不可逆转。”接着道:“利用各个势力的矛盾,制造一个冲突点,让各方势力损耗自己的实力,为我们夺取成仙道果铺平道路。简单之极借刀杀人之计,出奇实用。”抬首向虚影看去道:“会首,你家可是顽固不化的守护派,实力更不能小觑,稍有不慎,我们的计划可能毁于一旦,你打算如何处理你家的那位?”

    虚影一僵硬,随后道:“三十三天重天,白云天上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乌兰和愠色术两人走后,呼衍屠对身后的修士道:“赤,白乌可有消息?”呼衍赤用手锤了一下胸口,行礼道:“回禀当户,白乌传来消息,先前击落的飞鸢,有两人逃走,三人被杀,我方一人阵亡,两人重伤!”呼衍屠面色一阴,道:“废物,三个伍的修士,对付宗周一个伍的修士,非但让对付逃走两人,自己还一死两伤!”呼衍赤道:“大人,根据白乌的消息,宗周的修士为了掩护同伴撤离,自行引爆的随身携带的符文、灵石。”呼衍屠神情一凝,道:“自行引爆?”呼衍赤点点头。

    宗周修士自爆的行为触动呼衍屠的心弦,心道:“看来这次行动注定不会顺利!”问道:“这是第二起了吧!”呼衍赤道:“是的,大人,这是第二起,也是第三人了!先前宗周修士有两人同时自爆!”呼衍屠一拳击在一块岩石上,将岩石击得粉碎,咒骂道:“宗周的修士真他妈的烈性,像康居那样卑躬屈膝的活着不好嘛!”转头对呼衍赤道:“告诉白乌,这里绝对不允许宗周修士出现营地附近!还有将剩余两人逼向青要山灵丘,让他们看到我们在那的营垒的‘强大’,但不能让他们进入我们的营垒,看清里面的虚实。等到白乌将宗周修士赶到灵丘,让白鸦从营垒里派出数队修士,从营垒东门悄悄出去,绕一圈,大张旗鼓的从西门入,一定要营造身后还有出大队人马入驻的迹象。总之一句话,五十人要给我搞出五百人的动静,天门六脉的人要给我表现出天门七脉,乃至天门八脉的风范!宗周修士发出敕墨神符传讯后,你和乌礼两人,按计划遮断北邙城的讯息传递。”呼衍赤道:“是!”

    呼衍屠向一个胡子花白的男子看去,道:“白羊逐,你的羊呢!”白羊逐道:“按您的吩咐,已全部捆在牛皮鼓上,只需您一声令下,我的羊一定能跳出堪比神女的舞蹈!”呼衍屠挥挥手道:“那就给白乌他们壮壮声势吧!”白羊逐躬身道:“谨遵您的意志!”白羊逐拿起牛角号呜呜的吹向,山谷之响起咚咚咚的擂鼓之声,一时间鼓声响彻天地,走兽四散而逃。

    北邙伍伍长黑狗和牛头两人在谷城山外围的山林快速奔走,他们奉命探查谷城山空间裂缝的规模,入侵蛮戎人的部族,人数,修为等级等一切关于蛮戎情报的塘报修士,驾驶飞鸢飞临谷城山时,被白乌击落,队伍两人当场遇难,一人伤重自爆。仅余他们两人。

    这时听到谷城山深处鼓声震天,深林为之战栗,山峦飞鸟为之惊动,黑狗心道:“他们还有援军!?”这时鼓声来源之处升起一股紫色烟雾,将山谷掩盖烟雾之中,感受到一股比入山之前还要浓郁的氤氲灵气,脸色阴沉似水道:“空间裂缝又被打开了!”牛头这时状态不佳,左肩上,插着一支箭,左手套拉,一动不动,看样伤到骨头了。谷城山深处的动静他也看到了,但他这时不关心谷城山的动静,注意力放在身后的动静上,听着由远及静的脚步声,道:“黑狗,把符文给我。我估计快要交代了。北面的山坡上有条猿猴难攀的小道,你去那里,魔人的人数优势很难发挥出来。”

    黑狗瞪了一眼牛头,道:“有力气瞎哔哔,还不如给老子留点力气跑快点。”

    北邙城,韩曲,生角,章顾,阳擎,吕重,姬文,王慧敏,李素秋,五男三女,被人请到城主府议事厅中。

    陈思诚向韩曲、生角两人看去,道:“你们两就是亥猪、畏火吧!”韩曲、生角点点头。陈思诚道:“亥猪南门主将、畏火东门主将!立刻前往各自岗位!”

    韩曲与生角对视一眼,很是吃惊,他们左右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纸上谈兵技能点满,实战经验半点也无,此刻战时被委任为一门主将,着实让他们吃惊不小,韩曲道:“城主,我和畏火两人不过刚过天门六脉,还没有走出学院大门,实战经验更是无从谈起。成为一门主将,怕是不合适吧!”

    陈思诚摆了摆手,道:“整个北邙城,除了城主府还有几位应变的长者,就属你们两的修为最高了。”北邙城虽然不是天下有名的大城,但也是十几万人口的城市,这时居然找不出几个天门六脉的修士,着实让韩曲等人吃惊。

    陈思诚看出众人的惊愕的表情,道:“困守孤城不是守城之道,全部军力猬集城中,不仅兵力无法及时展开,战争主动权拱手相让,让敌方安心准备攻城事宜,城外若是有己方机动力量,对方必须预留兵力防备,己方的突然袭击。无力全力攻城!况且我若不派出修士出城协助,震慑魔人,我北邙城周边,必定十室九空。”姬文看了一眼韩曲,道:“可是,城主,如此一来,城中兵力空虚,猴子当将军恐怕不妥吧!”

    姬文和韩曲有婚约在身,两人只打见面伊始便不对付,阳擎、吕重都知道,姬文在说猴子当将军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韩曲,众人不禁发出笑声。韩曲扶额,心道:“我的小文文啊!你说猴子当将军,你能不能别看我啊!看生角,那家伙多冷啊!从来不会反驳任何人!”

    他与姬文有婚约在身,不太好驳斥姬文的面子,章顾与他名为镐京双色,虽臭味相投好见色忘友,奈何同床异梦。眼见韩曲被自己未来媳妇奚落,当即落井下石,捂肚大笑。

    韩曲见众人掩嘴轻笑,唯独章顾肆无忌惮的狂笑,仿佛他耳朵聋了一般,阴恻恻的说道:“顾长蛇,不要以为说别人丑,就能掩盖你的丑,我是猴子将军,你是猴子将军的兵,你还不如我呢!遇辱不知知耻而后勇,反而甘之若饴,你简直就甲子班耻辱!”痛心疾呼道:“你再看看我,万年不胜,依然还保持旺盛的求胜欲,都是同班同学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章顾的笑声戛然而止, 韩曲这个前些年的手下败将,近些年修为飞速提升,愈发的阁下剑法精妙,在下佩服,今日难分胜负,算做平局如何。

    韩曲一言说罢,姬文,王慧敏,李素秋三女齐道:“无耻。”姬文恨恨的说道:“猪头曲,你和顾长蛇,同为甲子班的耻辱,平时不是护我’妹妹’,就是求抱我’姐姐’,都是皮之厚恍若垂天之云的无耻混蛋。你们区别在哪?”

    韩曲与章顾默契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有区别,我比他帅。”

    章顾猛然想起歪楼了,惊叫道:“猪头脸呢!?”控诉道:“明明三下五除二能搞定对手,非要累趴对手,跳到圈外说句阁下剑法精妙,今日不分胜负,平局如何的人,居然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有旺盛的求胜欲?”他经常被韩曲借切磋交流之名毒打,实力碾压之下,报仇无望。

    这时姬文出言韩曲的拆台,他以行动来赞成姬文的观点,从口头上报复韩曲这些年毒打之仇。不想,韩曲这家伙不去找姬文这罪魁祸首,反而找他这摇旗呐喊的人,欺软怕硬到极点,简直叔可忍婶不可忍,怒道:“猪头曲,我就笑笑,我犯了那条律法了!为什么要针对我!”韩曲淡淡的说道:“你好欺负!”章顾登时头大如斗,骂道:“十年了,十年了,人生有几个十年啊,没想到这孙子还记得这句话!”

    当年他和韩曲初次见面,他借一手草蛇灰线的手法,在韩曲身上做了手脚,带来姬文、阳擎吕重等人在演习中,寻迹而去,将韩曲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事后韩曲落下猪头的名号,他就对韩曲随口说了你好欺负,不想韩曲记到现在。他含恨的点点头道:“孙子,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顾长蛇了!行,你小肚鸡肠!”

    摇头道:“猪头,你变了,我们初次见面,你一个人单挑我们七个人,是多么和谐,多么讲道理的画面!再看看现在你有多渣,打架除了叫上生角,二打一,啥也不会。”

    韩曲面带无辜,道:“这你不能怪我!我也想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君子之战啊!每每看到你们想一挑二,道德修养突出的我们,只好成人之美了。”

    章顾回想演习中,一次次吃着火锅唱着歌殴打’小朋友’,雄心勃勃去找下一个小朋友之时,让韩曲、生角抓落单围殴时的绝望,嘴角抽了抽,心里虽然很是不爽,但是不得不佩服两人抓落单时的心机。

    阳擎拍拍章顾的肩膀,道:“多谢兄弟仗义堵毒舌!我们记住你的牺牲。”章顾挥手赶开阳擎的手,道:“滚,我就闹不明白了,他们两口子吵架,我这吃瓜群众碍他什么事了!”

    陈思诚一听拆台少年少女有婚约关系,不由多看了韩曲、姬文一眼,暗自摇头:“这两人以后的日子有的磨合了。”解释道:“北邙城建城时,以北邙山灵脉为基,以城中十万百姓为灵,魔人想要打破北邙城都天护城阵,怕是力有不逮。天门六脉的修士能够轻易击败天门六脉以下的修士,那是因为天门六脉修士,精气魂与灵气凝练得浑然一体、无物可憾。天门五脉的修士的灵气,遇上天门六脉修士浑然一体的灵气,如同一盘散沙,一触即溃。而任何修士站在都天护城阵上,灵气的凝练程度得到极大的加强,一个天门一脉的修士从都天护城阵上放出的脉术,天门六脉的修士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击溃,何况那些天门三、四脉的修士!所以城中留下几个天门六脉以上的高手即可。这是其一”顿了顿,接着道:“其二、城中百姓越多,都天护城阵的威能越高,对修士的助益越大,既能增加城中力量,又能帮助城外百姓,我为何不做!”伸出三根手指,道:“其三、通过空间裂缝的入侵,持续一般都在三到五天左右,一旦过了这个时间,空间裂缝愈合,想成建制的回到出发地,那是妄想。所以我只要能保证城池不在五天之内陷落,我就必须尽一切办法,来降低损失!派出修士袭扰对方劫掠便是必然的事了!”递给韩曲、生角一人一块令牌加一一份文书,道:“你们两人即可上任。”

    韩曲、生角两人领命而去,陈思诚望着两人各自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十五六岁的年纪就拥有星华箭镞这样的箭矢,后生可畏啊!”转身对姬文等人道:“你们随我进驻城主府,担任预备队,随时准备应对魔人的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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