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父亲带着张合上学,一到学校门口就掉头回去了。
昨天下午的事他认为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在理,而且就踢了一脚,有没有造成伤害,所以他也没有多想。但结果并非如此
当他来到教室门口时就看见梁龙龙和他爸就在办公室门口站着,看样子是要闹一下的。
要闹就闹吧,张合无奈的进了教室,还享受了一遍注目礼。
过了一会儿,就看见王老师在门口向他招手。出来正好看见梁龙龙父子俩站在楼道里,张合不用想其他就把昨天的事原原本本讲了出来,王老师听完后就问梁龙龙是不是这样的,见梁龙龙唯唯诺诺的点了一下头,
“垃圾”张合心里嗤笑道。
王老师见状就说“你打人是你的不对,给他道歉”
“对不起”张合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他如果还不明白老师的意思那就太傻了。
“你也有错,首先不服管理,其次辱骂同学”王老师对梁龙龙说
“梁老板,你看都是同学之间因为一些小事,我就这样解决了,你看?”说着望向了梁龙龙他爸
“没事,都是小孩子,你看这也麻烦你了”说着递了一根烟
王老师摇头拒绝了,两人又互相客套了一番,梁龙龙他父亲走过来又给叮嘱几句,无非就是好好念书,听老师的话,别调皮之类的话。临了又对张合威胁道“我儿子要是在出个事,那怕被车撞了,你也给我招呼着。”说完扭头就走。
心里这个郁闷啊……
梁龙龙进教室了,王老师就说:“有些事情得慢慢适应,把握着些分寸,你也是个聪明人,对吗?”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话张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
张合一进教室,正在张望门口的同学立马把头埋进书本。经此事后,又能安静一段时间了。
在这几天里,张合每天都有人准备好早餐,其人为田甄野。刚开始还有些尴尬,几次过后就觉得没啥大不了的。给了就吃,问她那来的,她说是她哥从一中餐厅里买来滴。其隐藏的意思不言而喻,意思就是“姐罩着你呗”。说句大实话,这小姑娘就是黒了点,小姐性子大了些,其余倒挺好。
现在想这些事情模模糊糊,好多细节都忘了。
他心里爽爆了,傻子都能看出来,她喜欢我。没想到,哥长的还算可以吧,就是青春痘多了些,还记得小学毕业照片,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惜让该死的痘痘破坏了美观。
总有些好八卦的童鞋用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着他,他也是一笑而过,不多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是班里最新流行的一句话。
但到了田甄野那里,迎接他们的会是书本。“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张合也无可奈何,也算是看在他喜欢我的份上,给点面子吧,他自我安慰道。
女生打男生,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经常可以看到很多女孩子麻辣的一面,被打的男生也是拿出一副不疼的表情,为的好像是博女孩子一笑。
遇见这些人,张大班长就会好心的帮他们锻炼一下身体,承受能力强么,那就表演一下吧。这几天里已经做了三四回活雷锋了,每次都是把男生累的满头大汗,像喝了假酒了一样摇摆着走回座位。
有很多人坚持不下来了,总会听见女同学银铃般的笑声,就会咬牙坚持下来,在异性面前表现都没机会,哪能丢了面子啊。当然咯,这只是对其他人而言。
梁龙龙事件影响过后,教室里又乱了起来,嬉笑声,打闹声不绝于耳,尤其是田甄野最为突出。她猜的很对,张合对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打闹玩耍,但总有个度。美女恩消受不了啊,那就只有做个负心郎喽。
某天,张合正埋头抄作业(对,就是抄作业,口口声声不让其他人抄作业,当班长的却带头抄袭),忽然某位大小姐的天籁之音惊怒了他,张合怒视过去,只见她与同学(是女同学)嘻戏玩耍,居然无视他的目光,他觉得这段时间面子给的够多了,有些过分了。
“田甄野,你吃兴奋剂了吗?”张合站起来不悦的话
“要你管啊?”田甄野丝毫不以为意
“你是傻逼吗?这里是教室,你还是个副班长”张合怒道,他恨恨得压制着躁动的火焰。
“你才是个傻逼呢,我就玩了,咋了?”田小姐脾气又上来了。
完了,压不住了,张合快步走过去一个右膝顶了上去,快到对方小腹时他看到她眼泪在眼眶周围打转,急忙向她身体左侧撤了过去,幸好,没顶上。他暗自心惊,咋就那么冲动呢!
下一秒,田甄野眼泪喷涌而出,两大步跑回座位上哭了起来,旁边闺蜜在安慰。
“看球呢吗,作业写完了吗, 一会收作业啊,谁没写完给我说”张合恼怒极了,骂完他才感觉不对劲。
我说咋有些人强忍住笑意了。他冲那个想笑的同学瞪了一眼,意思就是你等着。
田甄野渐渐停止了哭泣,眼圈红红的。
张合心里纠结了很久,始终没有给道歉。
完了,完了。
他忽然想起来了,下节课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本身就不看好他,而且还跟田大小姐妈妈以前当过同事。这要是让她知道恐怕会借机生事啊,哎呀,不想了,都怪我腿贱。狂风暴雨尽管来好了,我接着。
果然,数学老师就关心了,她问“田甄野,你咋哭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没啥事,就是有些瞌睡”她还装模作样的张了张嘴。
这下张合傻眼了,本身想着她会狠狠的告一状呢,没想到……
且不管其他人打不打小报告,但这小妮子人不错,张合暗道。
自此以后,“早餐”停止供应,人也好像变了很多,见了张合就好像是路人甲跟路人乙,变成了陌生人。
小孩子之间爱很简单,恨也很简单。但是这恨持续了一年多才算轻了些。虽然喊得是“张大班长”,但总比不说话的强。
在一年多以后,张合在开玩笑时非礼了她的小嘴,但绝不是吻。
后来,他和曹雨菲好上了,她就和市里转学来的一个同学好上了,两者相差不过几个礼拜。
如果再见她时,我会将我那天的道歉说出来。
这晚又睡得很迟,他大脑里把以前的同学过滤了一遍,在他心里,只有曹雨菲的面孔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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