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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们一起流过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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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从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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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夏天,张合在内蒙一所小学毕业后被老爹带回了老家,打听了好久才听说第三中学再有半个月就报名了,这所学校是新建的所以想要进去很容易。但第二中学就不一样了,如果没打招呼或者一定的关系是进不去的。他爹是一名劳苦大众,回来后,为方便他上学,在学校不远处租了两间房子。他们谁也没想到,正是因为住到这里,才有了那一段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

    那时的张合心高气傲,觉得自己见了大世面,所以自我感觉良好,走路都要把头高高的扬起,脚下一步三巅。他家里琐事很多,而且都很重要。他的姐姐叫张琪,小学没上完就不念了,正是这样爸爸妈妈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张合身上,为此把他转上了内蒙专门补习英语,他爸老说大城市里的学校教学水平肯定高。

    张琪跟他爸爸上内蒙打工,开启了一段孽缘。张合也在那边读书,就让他毁了自己。谁都不知道将此一步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如果时间再回到那个时候,打死我也不去。”他说。

    那年张琪17岁,是情窦初开的黄金年华,她恋爱了,是的。男孩是当地一名务农主义者,家里很有钱,二爹是一家知名瓜子厂的老总,也很有势。婚礼在匆忙中举办,张琪的七大姑八大姨离这太远,只有电话捎来了道喜。由于张琪没有成年就把结婚证推后再领。结婚一年多,就生了一个儿子,张琪当妈妈了,张合当舅舅了,现在算来也有8岁了吧。全家欢喜之余,婆媳关系出现了裂缝,张琪婆婆很泼,典型的北方人,粗狂的性格。就在婆媳关系日趋低下时,张合也从小学毕业了,他爸爸就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这天晚上,雇了一辆黑色轿车连夜奔向老家。

    他们相信,对方势力再大,总不可能把手伸到这里来吧,惹不起还躲的起吧。

    张合第一天上学时(用东北话讲就是:那回头率老高了,小眼神齐刷刷的看他),没办法,营养不良,没长高呗,脸上还天真无邪。他站在六年级教室的讲台上介绍着自己,用电视上学来的普通话说完之后底下已经笑成一片了,小脸涨得通红,他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非要说个普通话,可是说方言他们又听不懂?他就凑活着上了一天的课,享受着别人看神奇宝贝的眼光看着他。真早熟,真高,他到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平均身高都在165还不算最高的跟我这个最矮的。第二天,老师把父亲叫来说这孩子身体素质不行,英语也偏弱,就让他跟着五年级在读一级吧,不然,就算上了初中也会影响他的。他才正式上了五年级。在五年级他交了很多同学,都是最真挚的友谊。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张星宇和姜成涛,仿佛一切都只是昨天而已,张星宇属于暖男可爱型的,白皙的皮肤,淡黄色的头发,爱干净。喜欢在头发上用少量的啫喱水,喜欢把鞋边子刷的嫩白嫩白的,喜欢对着玻璃梳发型,这些喜好他们三个都有,为了方便交女朋友嘛。姜成涛则是酷酷的身体也很壮,有一回,他在厕所叫我,吓了我一跳,张合过去一看,三四个一个宿舍的抓住两个人在打,不是别人,正是班里最坏的两个学习渣子,(肖雨和杨正华),姜成涛问我“他们欺负过你没?”“嗯”张合点了点头,“好,现在就还回来,别怕他们打击报复,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姜成涛坚定的说,张合无视杨振华威胁的眼神,过去肚子上一顿猛锤乱踢,打得他蹲了下来。这件事在学校也没掀起多大的浪花,也就不了了之了。到最后毕业时他们问我,初中去哪个学校呢,留个qq,我哪里会玩什么qq连手机都没见过几个,也就胡乱应付了一下忘了,不过我倒是留下了他们的。逃荒之前没有给他们说一声,很抱歉,我怕他们看不起我。

    我的老同学,你们还好吗?张合看着天花板。

    回到老家三天左右吧,张琪哭着要看儿子,爸妈就转着圈的哄她,有一天晚上,人找不见了。电话打不通,张合跟父母找遍了整个县城。母亲眼泪就没停过,她常说就算在不好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到了后半夜,母亲接到了张琪的电话,她说她现在已经上了火车,她要去看儿子。晚上,爸妈就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第二天下午父亲接到了对方电话“拿彩礼钱上来领人,哦,还有孩子我们已经卖了,不能影响了我儿子以后的生活”。对方挂断了电话,母亲已经软倒在地,父亲楞在当场,也许是母亲的哭声惊醒了父亲吧,他急忙从家里取出银行卡,准备去了结这一切。临走前他说“看好小合,几天就回来了”张合趴在桌子上写暑假作业,眼泪流到书面上,他却全然不觉。他真恨,恨他为什么这么弱小。从记事开始,这是他第一次生恨。

    当晚,母亲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说:“小合,如果你爸回不来了怎么办?”

    他说“等我长大了,一点一点拿回来”张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听见低低的抽泣声。他做了很多梦,很乱。

    在第三天下午,母亲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他和姐姐正往回走呢。

    没过几天,张合背着新书包来到了第三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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