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叶知秋被这灵力罡风撕烂了,我还是带你们走吧,不然一会章器来了,咱们都得死在这里,”章洛说道:“我还是先解决章罪去吧,你们在考虑一下。”
说着章洛走到章罪跟前,“别怪我,怪就怪你的父亲,记得下辈子别在做他儿子了。”章洛拿起刀砍向章罪。
“不,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章罪哭喊着,但是在这里谁会在意呢?
刀光一闪而过,一股血液喷射而出,章洛脸上满是血迹。
“啊~”章洛痛苦的喊道。
君千羽回头一看,只见章洛的手腕被利器齐齐的斩断,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你们快走,章器来了。”
君千羽拉起陈豫让就要向山下跑,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
“父亲,”章罪泪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身影,“孩儿就要被他们杀了,快救救我~”
“真是废物,”章器看了一眼儿子,但是却没有管他,而是瞬间出手一把抓住君千羽,片刻之间狠狠的扔到地上,紧接着一记五堰拳挥出,打在已经倒在地上的君千羽身上。
君千羽面对这突发的变故根本来不及躲闪,硬生生用身体接下了章器这愤怒的一拳,一口鲜血从君千羽口中喷出,溅落在章器的脸上。
此刻的章器犹如一个恶魔一般,看着眼前的景象。
“都怪我太心软,才导致今天的结果,”看到君千羽受伤,暂时逃脱不了,章器慢慢走到章洛的身边,“为什么要背叛我?我难道亏待你了吗?”
章器一把抓起章洛,愤怒的看着章洛,他这一生最恨那些背叛他的人,只要背叛了他,他都会慢慢的将他们折磨死。
“说~我曾经对你最是信任,把五堰帮的大事小情都交由你处理,而你呢?为什么背叛我?我哪里对不起你吗?是给你的地位不够?还是少分你钱财了?”
“哈哈…”章洛听到此话,扭曲着脸说道:“我要的是地位吗?我要的是金钱吗?这么多年我为什么对你俯首帖耳,为什么对你言听计从,你不知道吗?你难道忘记了二十年前的章颜了吗?她明明非常的喜欢你,可你呢?为什么将她送给那个畜生?啊?为什么害死她?那可是我唯一的亲妹妹,是你亲手将他送给那帮畜生,让她屈辱而死,我恨你~恨你们全家,我要把你们这些败类全部杀死,为章颜报仇,祭奠她的在天之灵。”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闪电照亮了章洛那狰狞的面庞,紧接着“轰隆隆”的一声炸雷响起,豆大的雨点“啪啪啪”的砸着这片沾满鲜血的山坡,似乎想要将所有的鲜血都洗刷干净。
此刻,除了下雨声,没有了任何声音。
章器慢慢的将章洛放下,眼神里满是悔恨,泪水夹杂着雨水,这样一个阴狠狡诈的枭雄居然也落泪了。
“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章器看着章洛,仿佛在祈求章洛的原谅,“可我有什么办法?在她与活命之间,我只能选择活着,将她送给那帮畜生,我后来拼命的修炼,我将那帮主杀死了,我替她报仇了。”
“你亲手将她推进深渊,然后杀死别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了吗?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吗?不,你做梦,我隐忍这么多年为什么?就是想亲手杀了你。”章洛另一只手捡起那柄长刀。
“不,父亲,赶快醒醒,他要杀了你,醒醒啊!”
章器听到儿子的呼喊,眼神由悔恨立马变成阴狠毒辣,他见章洛举起长刀,丹田的灵力凝聚在双拳之上,然后挥出他那成名绝技——五堰拳,径直打在章洛的腹部。
章洛的身体穿过层层雨幕,“嘭”的一声落在了远处的山坡。
雨还在下,天地间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章器低声说道,“你为什么不想想,章氏一族所有人都锦衣玉食,靠的是谁?还不是我吗?没有我哪来的他们整天胡吃海喝,没有我你能修炼?靠你自己你能做到五堰帮教头位置?我用她一人的屈辱换来了全族人的生活,我错了嘛?我错了嘛?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不要再纠缠我了,不要再纠缠我了。”
“父亲,快救救我,帮我解开穴道。”
章器看了一眼儿子,他又闭上眼,突然眼睛睁开,“今后我还是我,我还是五堰帮的帮主,族人我也会照顾,一会儿我送你去见她,”他不去管他那个废物儿子,而是转过身看着君千羽二人。
此刻陈豫让刚刚将君千羽扶起来,陈豫让看到满脸阴沉的章器,不由得双腿打颤。
“今天你们所以人都给我去死吧,今天我与以前的恩怨都结清了,我再无牵挂,”章器说道。
“真的吗?你杀死了你最爱的人,刚刚又杀死了你最得力的手下,而且还是你同族多年的兄弟,你能够心安吗?”君千羽盯着章器说道。
章器闻言心中大怒,一个箭步来到君千羽身边,将君千羽提了起来。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我看你还是考虑一下是否交代你的来历?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随你,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被你这忘恩负义的人杀死有些不值,可怜我一世英名却被一个恶人杀死,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章器懒得和君千羽废话,以他元婴期的实力迅速释放灵力,一拳打在君千羽身上,君千羽柔弱的身体又飞出去好远,但这并不是结束,章器一个闪身又追了上去,根本不给君千羽喘息的机会,上去就是五堰拳的连招。
这五堰拳不仅包含着章器元婴级别的灵力还有他内心的愤怒。
此刻的君千羽只有挨打的分,她躺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接受着章器的拳头,她看着雨越下越大的天空,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晴天。
君千羽的丹田从一开始的裂痕,到现在已经隐隐有破碎的趋势,她想起了师父,想起了那个不正经的老头,想起了叶知秋的烤鱼,虽然都是烤焦的,但确实要比老头子的强那么一丢丢。
君千羽的眼神开始涣散,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他总是这样俯视着所有人,让人不敢亲近,现在君千羽有些后悔偷偷跑出来了,毕竟在父亲的羽翼下,谁敢动她一根毫毛。
就这样结束了吗?
“住手~”陈豫让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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