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一只鞭子狠狠的抽在陈豫让的身上,一道血红的印记立马出现在他的后背。
陈豫让背着背篓爬出灵井,将背篓里的碎石倾倒在一旁的乱石岗,只见乱石岗里偶尔可以发现一两根苍白的骨头,这一定是某个被五堰帮杀死的挖灵人的尸骨,也许哥哥的尸骨也在里面。
陈豫让不敢停留,也不敢多想,倒完碎石就继续下井,这灵井只有一人来高,只允许一人进出,它直通山里的灵脉,一点点的挖,直到遇到灵石,因为这里的灵气过于充裕,好多挖灵人都死于被灵力撑爆丹田。
不过,由于挖灵人需要能够感悟天地灵力的人才可以发现,而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五堰帮也不敢随意处决挖灵人,毕竟处决一人就少一人,他们随时都会关注挖灵人的气息,只要有体内灵力暴躁的气息出现,他们都会让此人休息,直到体内灵力平静下来又会强迫他去挖灵石。
自从陈豫让醒来他就已经在后山了,在五堰帮的责打之下进入灵井挖灵石。同时他也在四处观察,心里一直祈祷着能够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说要照顾他一生的哥哥。
自从五堰帮的后山发现灵脉,已经挖了有数十年了,后山满眼望去都是一个个灵井的洞口,这些灵井有开在山壁之上的,有从地面直接向下挖的,由于这里灵脉储藏量比较大,直接向下挖很容易直接挖到灵脉,这样挖灵人会直接爆体而亡,五堰帮于是改变策略,让挖灵人水平挖洞,慢慢接近灵脉,这样虽然效率低了很多,但是能够保证挖灵人不会意外死亡,毕竟这不是一锤子买卖,不能把所有挖灵人都害死。
而在后山的正峰,有一眼古老的灵井,这灵井直上直下,下面直通灵脉,灵井上口有一个辘轳,一根绳子绷的挺直,一直延伸到灵井很深的地方,消失在灵井的黑暗之中。
在灵井最深处,一个身影静静的被吊在那里,没有任何生息,只有安静……孤独……叶知秋慢慢醒来,他感觉不到周围任何气息,体内丹田处一股股热浪在涌动,仿佛要炸裂一般,外部的灵力不断的在向他涌来,就好像落水一般,水不停的向口腔中灌进来,不管你需要还是不需要…… 叶知秋的丹田如充满气的气球,已经达到临界点。
绳子被缓慢的拉起来,叶知秋头顶上的光线由一个点慢慢变成一个圆形,慢慢的也听到了陈旧辘轳摇动的声音。
“上来了,怎么样?死没死?”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没有,章教头,还活着,不过看样子已经快不行了。”
“那让他修养几天吧!千万别死了,帮主要他还有用。”
这时叶知秋听到了第三个人的脚步声。
“你们要去哪里?”
“少帮主,叶知秋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需要修养几天。”
“为什么还要修养?他扰乱本帮,罪不可赦,本应杀死示众的。”
“可是,帮主说留着他还有用,要……”
“要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章罪说道。
“回禀少帮主,帮主留着他要引君千羽来搭救他,这样可以把君千羽一起抓获。”章洛回禀道。
章罪一脚将叶知秋踹倒,喊到:“不行,给我放回去,我要他爆体而亡~”章罪不解气,又狠狠的踹了几脚,他想把这些天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尤其是臭袜子事件,让他心里积怨已久,现在帮里每一个人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即使是平时那些迫于自己威压和自己欢喜的女子也都擦抹浓重的香水,这让他在帮里丢尽了人。
“可是,帮主……”
“现在我说了算,知道吗?给我放回去!”章罪心里非常的愤怒,他要把叶知秋折磨死方可解恨。
章洛等人不敢违拗,只得又将叶知秋系了下去。
章罪在井边等了许久,他想听到求饶、痛苦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这让他很是失望,他使尽的摇晃着绳子,但回应他的还是无尽的安静。
“少帮主,他会不会已经死了?刚才还喘气呢!”章洛试探的问道。
“死不了,以后不许给我拉上来,知道吗?我要他死的很痛苦,只要他开始丹田爆裂就通知我,我要好好欣赏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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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让再一次进入了灵井,这里的人都很安静,好像已经习惯了五堰帮的毒打责骂,习惯了每日不停的寻找灵石,习惯了不去反抗,因为反抗得到的只能是更加疯狂的毒打,甚至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每天都会重复上演,人们眼神里只剩下麻木,虽然在灵气最充裕的地方,但是人们的眼神只有死气,没有一丝丝灵气。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趟了,陈豫让的身体明显开始燥热起来,他感觉小腹处有一团火在燃烧,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丹田被灵力充满,陈豫让想他应该休息一下,在灵井里没有五堰帮的人,陈豫让顿坐在狭窄憋屈黑暗的灵井里,他哥哥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一把刀,也被五堰帮那群畜生抢走了,此刻陈豫让想起了哥哥,想起了叶知秋,还有那个自认为女侠而且放荡不羁的君千羽。
“快点干活,不干活别堵着路,影响我挖灵石。”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来到陈豫让的后面,催促他别挡路,看来这是他这个灵井又新分来的一个挖灵人。陈豫让心里暗骂:真是着急投胎。
“你着急我给你让路,哼!去吧,多给五堰帮挖灵石,他们也许会少抽你几鞭子的。”陈豫让嘲讽道。
“我挖灵石不是为了五堰帮,是为了找人。”
“你也找人?你找谁?”
“我找两个人,一个叫笨蛋叶知秋,一个叫傻瓜陈豫让。”
“你骂我?你是谁?我和你拼了,不许骂我的恩人,这里施展不开,有种去灵井外面,咱们单挑?”
“看来真是傻子,你这小身板还和我单挑?”说话的人声音突然变了,变成女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对于陈豫让来说非常的熟悉。
“你是谁?为什么学我朋友说话?”陈豫让在暗处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真是榆木疙瘩,”说着那人扯下了脸上的面具,借着微弱的光线,陈豫让惊的张大了嘴巴。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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