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未见笑爬起柳非杨已然飞闪到了近身,说道:“今天非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猪头不可。”说着运起真气凝于右掌对着未见笑头部打去。就在这时钱必坚随手挥出一道黑色剑气飞射而出,另外三人连忙惊呼:“柳师兄小心。”柳非杨虽然心下早有防范,他出手伤未见笑钱必坚必定不会就手旁观,他只道钱必坚会相劝了事,却未想到钱必坚直接向他发一道剑气。
柳非杨此时进退两难,不再攻击未见笑转身一掌接下了钱必坚的剑气,同时后腿了七八步才停下来,差点没吐出鲜血来。柳非杨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小子修为如此之高,果然如传言一般厉害。”他心中虽惊但毕竟他是个自尊心极强之人,往日里他都不曾将分部弟子放在眼内,而今却被一个年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分部弟子击伤,这让他面子往那里搁?况且还有李鑫与程友邦另外两个支脉弟子在场,当下利剑出鞘光芒大作,狂怒之气布满他的脸庞,怒道:“好小子,背后出手伤人不才今天倒是要领教领教。”言下之意是钱必坚背后偷偷出手自己才被击退,绝不是修为不如他。李鑫和程友邦相顾一看,大家心下了然,各有各的心思和算计。
钱必坚和李鑫等三人走出了酒馆,心想:“是你先出手伤人的,不过这未见笑那张嘴也太容易招惹麻烦,恐怕不跟这柳姓师兄过几招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倒不如顺他意随便过几招这事就这么抹过去。”说道:“领教不敢,请!”
柳非杨冷哼一声猛提真气,登时真气爆冲,周遭的白雪被被炸的四处飞溅,随后背后的长剑飞出剑鞘在他头顶长快速回旋转动了几圈然后插在前面的雪地上,那柄长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整个表面被黄光环绕。
“注意了!”柳非杨说道同时手握着剑疾步流星般冲了过来,地上的白雪被击得飘起几乎包围了他的全身,攻势凌厉之至势不可挡。
“气吞山河第一掌”钱必坚口中念念有词运起本门名招“气吞山河掌法”右手抬起到胸前手心处真气凝聚硬将柳非杨的攻势接下,周遭的白雪又像被炸开了一般四处迸射余劲冲击都几丈远,两人亦同时后腿了几步,李鑫等三人离钱必坚较近,余劲之下不由得后腿了几步。
程友邦说道:“这小子的‘气吞山河掌法’威力竟如此了得,年纪轻轻内力却十分浑厚。”
李鑫点了点头。
柳非杨道:“不差!再来。”说完纵身飞起右手握剑左手伸出食中双指在剑身上一划登时光芒大盛,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说道:“‘飘零剑法第一式落叶飘零’,去!”身躯如落叶飞舞从半空落下,钱必坚整个人都柳非杨的剑气掩盖之下。
李鑫道:“柳师兄这‘飘零剑法已然炉火纯青,看这小子怎么破。’”
钱必坚抬头向上只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这一剑非同小可亦不敢大意,抬起双手急提真气浑圆成盾:“气吞山河第一掌。”同样的一掌威力却了数倍。名招对名招,钱必坚年纪虽小了几岁,但是内力修为却比柳非杨高深不少,一招过后胜负已分,柳非杨被击飞几丈远,口中一呕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来,不过好在钱必坚没下重手没伤及性命只是受了点内伤。
在场几人无不震撼非常,他们听说北方雪山“礼部”一脉出了一位天才少年,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但修为除了“礼部”一脉掌门之外比任何人都高,其中包括门内不少师叔师伯级的长辈。本来同是一派,门内出了这么一位天才大家都应开心才是,说不定几十年之后他接过道主之位统领“德仁天下”闯出更高的高度。只是经过数百年的发展传承之后当初天阳子创立“德仁天下”的道心已然变了色彩,本部在统领了数百年之后那会轻易将道主之位拱手让给其他分支?而其他三个分支也是各有心思,想尽办法费尽心思想取得道主之位入主“德仁天下”本部,然而各分部实力与本部实在相差太远正常情况下这种局面想打破却是十分的艰难。但是三十年前“德部”一脉出了位名叫浪淘子的天才,在他那一辈中没人是他的对手,甚至本部有好几个成名已久的前辈都败在他手上,因此“德部”一脉一时间风头盖过了本部,所有人都觉得以后道主之位就是他的了。本部之人自然不愿乐见,但又不好公然违反师祖定下“能者居之”的祖训,因此颇为郁闷。但后来不久那名浪淘子却被发现暴毙于一偏僻的山谷中,第一个发现他尸体的却是一个本部弟子,≈ot;德部≈ot;一脉自然认为是本部之人怕以后道主之位落入他们手中所以暗中派高手杀害了浪淘子,不过“德部”一脉也只能将此事按下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不敢与本部闹翻了脸。自那之后各部支脉与本部表面虽风平浪静团结一致只是暗地里却渐行渐远,甚至勾心斗角利益之下不顾同门之义的事情也时有发生,所谓的≈ot;德、仁、礼≈ot;也只是剩下字面上的意思了,这却大大违背了天阳子当初创立“德仁天下”的本心。天阳子原本将“德仁天下”分“德、仁、礼”三个支脉,一个本部为纽带定时各部相互交流,便是希望门内弟子能以德服人,仁爱他人,礼达他人为先修行为后以造福天下苍生。
天阳子这样的想法是美好的,想“德仁天下”能将这纯粹的道心保持下去,只是他不知人心是人心是会变的。
柳非杨乃“德仁天下”本部弟子常以道门正宗自居,当下被一击吐血自然是自尊受创怕李鑫程友邦嘲讽,他擦了嘴上的鲜血强自镇定说道:“再来!”手提长剑欲与钱必坚再战,只是他受了内伤心中气血不足竟一下子站不起来。雁南归连忙走过去将他扶起说道:≈ot;柳师兄没事吧!≈ot;
柳非杨看看了看李鑫和程友邦只见他们面带不屑之色,说道:“没事。”
钱必坚胜了却无喜悦,他对柳非杨拱手淡然说道:“柳师兄承让了。”然后对未见笑道:“走吧!”说完便走,未见笑被打了一顿哼了一声心中仍是愤愤不平说道:“少主吾……”未等他说完钱必坚喝道:“够了,走吧!”
剩下的四人相对无言直到天色慢慢昏暗下来雁南归才说道:“吾看这酒馆无客房可居住,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她见柳非杨受伤本来想问问他伤势如何,但她与柳非杨相识已久知道他自尊心极强,这次败于钱必坚想必自尊心受挫,自然不好再开口相问。
李鑫看了看四周道:“我看这里荒山野岭的又天寒地冻只怕找不到可以暂住的客栈了。”
程友邦说道:“我记得我们来的路上有个山洞离这里并不远,或许可以停留一个晚上,只是,只是雁师妹你女孩子家的可要委屈了。”
雁南归说道:“吾没事,走吧!”
天黑以后雪下德更大了些,温度亦下降了不少,不过他们四人都有修行在身,除了柳非杨身受内伤脸色有点难看之外这点严寒却算不了什么。四人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山洞之外,只见这个山洞洞口几乎已被大雪覆盖,若不是细心倒是难以发现。
雁南归疑惑道:“便是这儿么?”
程友邦说道:“正是。”说完运起真气将洞口的积雪扫清露出它原本的样貌,原来这山洞洞口竟可以容得下两个人同时通行,只是里面比外面更加黑暗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境况。
“进去吧。”程友邦说道,带头走了进去。
四人进了山洞以后视线不清,忽然间一阵吼吼的低沉声音回响,前方竞有数十点光亮亮起同时一股恶臭气味扑鼻而来,雁南归毕竟是第一次下山踏入尘世不由得一声尖叫,李鑫和程友邦经验老道些在进来之前早有防范纷纷祭起长剑戒备。
程友邦说道:“雁师妹,你看那些亮光一双双的是眼睛,只不过是些畜牲吧了伤不了人的。”
雁南归点了点头,长剑的淡淡光芒之下她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应是受到了些惊吓。
山洞内的不明动物被他们的“不请自来”惊动,一阵骚动龇牙咧嘴似乎是在宣示这个山洞的主权属于它们。程友邦和李鑫走在前面将雁南归和柳非杨护在身后。他们走得很慢,生怕除了眼前这些动物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危险,待离那些动物还有半丈远程友邦终于看清原来这是一群豺狼。
程友邦说道:“各位,看来我们的晚餐有着落了。”
雁南归一听急道:“程师兄,你可别说笑。”
程友邦哈哈一笑道:“这些豺狼的肉臭的很,吾也是说说笑吧了,雁师妹不要当真了。”
李鑫说道:“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也不用赶它们出去了,怎说这个山洞也是属于它们,我设下一个结界把它们隔开在外面就是了。”
众人点了点头,李鑫举起双手在身前,左手凭空一画,右手掌心向外,双脚左右踏出颇有章法,口中念念有词:“天行健,地势坤,‘天行护身阵法’成。”山洞内登时光芒大作,一道淡黄色结界将四人和豺狼隔开。豺狼群见到李鑫的布阵动作一阵骚乱吼声见见,待得结界已成先是惶恐,过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有些甚至用布满獠牙的嘴触碰结界,但是一经触碰又被结界震得后退又是一阵吼声,莫约半个时辰后狼群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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