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二楼的鹤易,面容虽是恬淡但内心却是烦闷的紧,关于品酒会的事情虽然目前已经告一段落,但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不止一件,是很多件。
推开自己的房门,三虎正顶着锃亮的光头拘手等候,显然是有什么要紧事说,然未等鹤易开口询问,便听走廊传来一道呼喝声,
“大哥!大哥!“
过道上,常守财正在左顾又寻,突见鹤易走出房间,当是面露欣喜,热切的走了过来。
“你醒了。”
带着温和的笑容,鹤易拉着他的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顺势挥退三虎示意他稍后再说。
二人坐定房内圆桌,鹤易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递了过去,
“贤弟昨夜睡的可还好?”
“不得不说,大哥你这厅堂的环境与客房当真是天差地别,就是那京都的醉仙楼,也比你这好不了多少啊。”
常守财一边饮茶一边竖起了大拇指,端表情不似作假,可在他将茶杯放落圆桌之后,面色突然写上了愁苦,唉声叹气道,
“好虽好,但是小弟今日就得离开。“
“来日方长,太后的寿辰可不得耽误,待小弟归来之后“
不疑有他,鹤易还当他是为了太后的大寿宽慰了一句,没成想常守财却是摇了摇头打断,
“若只因此事,小弟停留几日未免不可,但”
“贤弟若有为难之处,可不必说。”
观他面露为难,鹤易没有打算问下去。
“大哥此话怎讲,你我兄弟二人怎么会有秘密可言。”
没成想,鹤易表露出的善解人意又让常守财理解成为自己着想,心生惭愧,
“除却为太后贺寿之外,还有一事更为要紧,需及时向圣上禀报,不知大哥可知天江?”
“天江?”
“此江源头乃京都之后天圣群山,流淌之光横盖半个我大盛朝的边境,因其江面长年笼罩厚雾似仙境一般故而得名天江。”
“哦?”
“近些时日,我寻州城外的天江水位下降了不少,并且浓雾也在慢慢消散,依稀能看见河对岸似有建筑,更有一渔夫所报,说是曾看见一名独臂侠客骑着大雕飞行于江面之上。“
“这些事不是该有探子禀报皇上吗,怎么会让你堂堂一个世子亲自”
听着常守财的诉说,鹤易询问着自己的不解,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双眼发直,似呆滞了一般。
“怎么?大哥,你也觉得那渔夫说的很扯是不是,自古以来哪有侠客拿雕当坐骑,那玩意不稳当,碰上刮大风下雨的天气一个不小心就得掉下来,再者说,能托起人的雕,那得是多大的雕啊!”
在常守财的碎碎念中,鹤易渐渐的回过神来,面色带上了凝重试探的问道,
“贤弟,今值几月?”
“现在啊,七月底,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哦!我知道了!大哥你是想说水位下降和雾气渐散是和时月有关”
“贤弟!这名扬城离天河近吗?”
得到回答的鹤易语气变得更加急切,连忙打断他的话语再次询问。
“近啊!名扬城是大盛离天江最近的几个城池之一,从南门出去不过半天的功夫就能到。”
回答着问题的常守财渐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说呢,在他对面的鹤易,此刻的脸色犹如吃了那啥一般难看。
淦!特么的又坑我!原来当初说的八月后不是八个月后!而是特么的八月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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