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少年肉搏狼
由于乱世,村中葬礼从简。宰杀几头猪羊野兽,村子所有人晚上聚在一起吃一顿,象征着陪死者最后一餐,第二天便火化。此刻秦村正张罗丧事,而秦轩却背着那偷盗杀人者去了村外,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人,但却仍然心有余悸,就这么短的时间里,两个大活人都死了!秦凡母亲,本是村中慈祥老人,年幼时,自己在老人家中吃糖场景此刻如潮水般涌来,看着那贼人,怒火攻心,想一脚踩下!心中善良怜悯却又是出现,又想起死者为大类的哲言,五味具杂,混乱不堪。片刻后,在一空旷之地将那尸体放下后在周边找了些柴火,而此刻他自己却像是在鲜血中沐浴。过了不久,柴火堆起,将那贼人尸体平放点火。火焰逐渐扩大,渐渐漫过那人尸首。面对那尸首,秦轩愤怒开口,“你这贼人,害死村子老人,你该死!”过了好一会儿,火焰大气,将那尸体淹没,又一会儿,火焰逐渐熄灭,方才尸体,此刻仅是一摊骨灰。此刻秦轩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平静开口:“死了,生前的事说什么都没用了,愿你来生做个善良的人儿。”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人影看见,此人正是秦山,他听村里人说秦轩背着贼人的尸体出村了,他一来担心秦轩年幼,心性不足,二来担心那贼人是否有同伙,秦轩背着尸体过去若是刚好遇上岂不是危险。“心性倒是不用担心,只不过这孩子、、、、”秦山喃喃自语,“如此善良!不知是好是坏,可在这个世界善良并不见得是好事。”在周围悄悄转了圈,确认没有人之后,秦山再次瞄一眼秦轩,“儿孙自有儿孙福,过于担心反而不好,罢了罢了。”说罢便回村去了。秦轩找来锐物,就地挖坑,尺深左右,将骨灰拨入坑中,而后填土。将此人安葬之后,沉默片刻便转身回村。村中秦凡家,此刻有村人帮忙摆设桌椅,大堂上一条白布如弓状,中间一朵白莲,象征死后纯净如莲,也象征生前事尽数了却。秦轩到此看着大堂上秦凡母亲遗体,当即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埋下那贼人后,又感觉对不起这位村中老人。老人离去,村中晚辈这会儿常又来叩头,因此也无人觉得奇怪。当晚,秦村灯火通红,热闹非凡又唉声一片。第二日,秦凡母亲火化,火化后被送出村。望着逐渐远去的村中老人,秦轩悲感交加,心中很不是滋味。未曾远送,独自一人奔入师堂。师堂宅门总是大开,寓意欢迎各界莘莘学子,入了大门是操练场,摆放各种兵刃。再往前是测试场,有各种分量的石块,铁块,最大的有八百斤。炼体一重,一炼拳脚膝腿骨,秦轩已背百斤深蹲二百三十余下,早已达到练腿水准。而练拳有专门的测试墙,这墙方圆五丈由半铁半棉的材料制成,又具有反弹性,被打瘪了能恢复原样。“罢了,各人自有天。”此刻的秦轩终是不再想贼人,凡母之事。“喝!”一拳击在墙上,秦轩看着拳头,缓缓缩回,墙上拳印凹陷处已然变色!“成功了。”秦轩激动开口,检验练拳的标准便是打到墙体变色为止。“极好,极好。”干练熟悉声音传出,秦木不知何时出现在秦轩身后,“木师傅,你何时过来?”秦轩开口,心中不由暗叹炼气皆是高手。“今日本是计划锻炼你的拳头,现在凭借之前的训练加上心性磨炼有所突破,极好,极好。”待秦木说完,试验墙已然恢复如初,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接下来就是炼脚,炼膝,炼骨。这三练,可从一个考验看出。”说完,秦山看着秦轩露出淡淡微笑,秦轩心中暗叫不妙,这笑容难道出现,每次出现皆无好事。“这考验,你是想今日尝试,还是改日与秦山一起尝试?”如此说法,意思便是你今日若是不尝试,便还是活在父亲羽翼下。秦轩本是傲骨头,听到如此说法那还了得,当即将那微笑忘得一干二净,道:“既然这般,还请木师傅带路。”如秦轩所想,二人出了师堂,左转右转便到了村中那饲养野兽之地。场地很宽,老远便听到各种野兽吼叫,狼虎混杂。“打开大门。”这场地有人专门守卫,见秦木二人过来,笑道:“我记得轩儿昨天才成年,莫非今日就来过瘾?练拳和练腿的测试都通过了吗,不然来这过瘾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此人也是猎杀队一员,平日里喜欢开玩笑,之前秦轩跟出去猎杀的时候,亲眼见过此人一拳打死一头野豹,实力强悍。“木师傅带我来长长见识。”开门后,里边是左右两排铁笼,铁笼十米长宽,这两排过去,共计二十于个。“吼,”三只白虎关在第一个笼子,见二人前来发出怒吼,似乎认得二人般。“最前面有个大笼子,里面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打死它是你的。”秦轩心中暗暗叫苦,但此刻也打不得退堂鼓,必须硬着头皮上。“噢唔!”一头两米长的野狼突然吼叫,引起此地所有野狼大吼,有的野兽已经猛地扑向秦轩,若不是笼子拦着,恐怕此刻秦轩已命丧黄泉。“这里怕是有七八十头野兽,这架势,若是冲出去、、、、恐怕秦村伤亡不少!”如履薄冰般走到最前头,“果然是头狼!”秦轩心中暗道,这狼近两米,若是站起来怕死比秦轩还要高出半个头,全身毛发灰黑,獠牙森白!“待会打开铁门,你若是怕,可以不进去。”秦木淡淡开口。“放心,我会在这看着,你死了我会抬你出去”说着打开铁门,半开半掩。“谢谢木师傅给我留全尸,不过也有可能我一拳打死这条狼。”说完,一个侧身进入铁笼,秦木反手将铁门一锁,吐出二字:“加油。”此刻守卫的猎杀队员却笑道:“加油啊,要为自己吹的牛负责。”此刻秦轩顾不得玩笑,目光一刻未曾离开过这条两米的狼,在听到秦木将铁门锁起的声音后,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这次真的要拼命。这狼见到秦轩走进面色丝毫没有变化,皆是露出獠牙,突然,腿猛地发力,它已经动了!野兽皆有野性,在野外遇上其他生物,一般都会左右徘徊观望片刻,或是想法试探,实力强的便走,实力弱的便死,这是生存规律。可那狼此刻不分时刻,一来变下狠手,想来是这野兽灵性之高,凭一些细枝末节便能断定眼前人实力如何。比如,眼神,呼吸,肢体,年龄等等。“速度怎会如此?”之前与长辈猎杀时所见,并未觉得有多块,此刻自己遇上,方知猎杀危险异常。这野狼扑来,秦轩身行闪过,避开一击。心中暗道凶险,这畜生没有任何复杂的动作,就是扑来,咬喉咙!最快的时间解决猎物,已经融入他们的本能!一击不中,野狼在地上缓缓来回走动,三个来回后,逐渐向秦轩逼近,此刻最是危险,因为后方便是墙壁,退无可退。这畜生逐渐逼近,便是要让猎物无法有太多的活动空间,其本能可见恐怖!“不行,坐以待毙必然躲不开。”秦轩从刚刚那一击中明白,若是这个距离它再次咬来,自己躲开的机会很少,“既然如此,只有先发制人!”双脚借力,飞起一脚直踢野狼头部,秦轩练腿已经达到炼体水平,这一脚下去,就算踢不死这畜生,也能让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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