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至正三十年,天下太平,此前二十年间皇帝韩宗南征北战连灭大隋,等国结束了各国纷争的时代,王朝迎来了最为强盛的时刻,韩宗作为大奉开国皇帝必将载入史册。
大奉北部一个名为青莲镇的小镇,祥生茶馆中一位白衣公子与一位文衫老者相对而坐,老人是当地的一个教书匠在十年之前来到青莲镇并在此安顿下来,看他这个样子估计是不会离开青莲镇了,白衣公子则是一位外乡人,不远万里从帝都赶到此地,而此行的目的就是这位老者。
白衣公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当初是自己的父亲逼着他离开那座城市,现在又是他的父亲厚着脸皮来请他回去,如若换做他人白衣公子必定二话不说就把老头抗走了,只是这个老人的身份太不一般了。
“司徒叔叔,父王这次让我来就是想请您回去的,您只要肯回去当朝首辅的位置就还是你的。”白衣公子尴尬的说道,比毕竟当初是他们韩家对不住老人,要说是卸磨杀驴也一点都不为过。
老人缓缓开口道“他韩宗不留情面逼着我们这帮跟着他一起打天下的老人离开,现在怎么又想到我们这帮老家伙了,怎么是感受到了大奉朝气运因为我们这帮老头子离开而减少了吗。”
面对老人的斥责白衣公子无法反驳,十年前的确是自己的父皇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韩宗负了这帮跟他一起打天下的伙伴,一纸诏令就将当初如日中天的当朝首辅司徒境给逐出京都了,只是韩宗却是欠缺考虑,没有预料到司徒境在朝中影响力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不到短短一年的时间,三位大将军先后离去六部更是十去六七整个大奉朝在那一年可以说是陷入了最大的危机,王朝可以说是处于半瘫痪的状态,底部官员无法将各地的情况上报给朝廷,朝廷的政令无法传递给下面,当年的大奉朝形成了一个非常滑稽的局面,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不知道你要我干什么,亏得大奉朝国力过于雄厚才没有酿成大祸,造成这个情况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或者说是自己的父皇一手造成的。
“想让我回去,不可能的了如今的大奉看似和平,实则却是波涛暗涌外有大正王朝虎视眈眈,内则是江湖武林对于大奉王朝根本不对付,或者说是水火不容,整个大奉朝看似太平安康,依我看来这都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罢老人起身便要起身离去。
司徒镜也就是他韩肖口中的司徒叔叔,他刚才所言的确是大奉王朝的症结所在,如今大奉王朝看似和平,实则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大正王朝论实力与大奉朝旗鼓相当,当初双方还有过多次联盟,只是如今放眼整个天下就只剩下大奉,大正两个王朝,人的野心是无限的谁不想真正的一统天下呢,而江湖武林原本双方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的,但是十年前皇帝韩宗面对当时迅速庞大的江湖势力做出了可以说是他这一辈子最为愚蠢的两个决定,一个便是将首辅司徒镜逐出了帝都,另一方面就是为了遏制江湖势力的做大制造了轰动整个大奉的血门宴,江湖九大宗都有重要人物赶赴,其中不乏掌教真人结果便是赴宴之人在也没有回来,而朝廷给出的解释就是这些人犯上作乱,是大大的逆贼。
随着司徒镜的离开,韩肖也就没有继续坐下去的理由了,唤过小二付了茶钱之后便也匆匆离去了,这个司徒镜的脾气整个朝堂的人都是知道的,说一绝对不会做二的人他说不回到庙堂就绝对不会回去就算是皇帝韩宗亲自来此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或许韩宗来了还会被司徒静扯着脖子给问候一遍祖宗十八代。
韩肖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冠便坐上了早就在门外等候的马车,马车的车夫气息悠长,气场更不是普通的马夫所能比的,看样子便是一位内家高手。
“殿下,司徒镜怎么说是否跟着殿下一起回去呢”车夫问道。
韩肖叹了口气道“老梁呀,这次来到青莲镇面对司徒镜我们确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车夫听到此言便已知道司徒镜是不会跟韩肖回去了的,当初自己也曾是司徒镜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所以对于司徒镜的脾气可以说是非常了解的,既然韩肖都这么说了说明这件事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车夫没有多问什么,便驾着马车离开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回到了下榻的客栈,韩肖此次所做之事极为重要,所以身边没有带跟多的人,更没有惊动当地的官府,如若是被当地官员知道了他堂堂大奉的太子爷在自己所辖地域呢,那还不得大张旗鼓的迎接一番,在太子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要是被太子爷看顺眼了那将来的官运可就不是宏通来形容了,说不定可以一飞冲天麻雀变凤凰了。
司徒镜回到自己的住所韩宗会来找自己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大奉朝处于一种很微妙的境地,自从他离开帝都之后整个大奉朝已经偏离了他司徒镜当年所制定的方向,按照当年的谋划三年之前大正朝就应该烟消云散了,绝不会是现在双雄鼎力的结局趁着当初大奉朝的那一股气势,况且大正朝也不是如今的大正朝,十年的时间让大正朝有了可以问鼎天下的实力,相反大奉朝的实力较之十年前不进反退,就算是司徒镜这个当年的天下第一谋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灭掉大正朝,但是压制大正朝还是做得到的。
“赵钩,去告诉九大宗的人让他们安分点让韩肖安安稳稳的回到帝都,别在路上耍什么小动作,要是坏了老夫的大计,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他们在帝都的布置我一清二楚,想要除掉这么点人我司徒镜还是做得到的。”
赵钩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大堂,对于司徒镜的命令赵钩他只要服从就好了因为司徒镜从未出过什么纰漏,不论是当年大奉首辅还是现在退居幕后,赵钩都不会对司徒镜的命令产生质疑。
赵钩是当年跟随司徒镜出走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员,当初在朝中也可谓呼风唤雨,他赵钩既然拿得起这份富贵就放的下这份富贵,何况这份富贵还是这个老人所给的呢,所以当司徒镜离开的时候赵钩没有贪恋什么荣华富贵就随着司徒镜一起离开了帝都。
司徒镜此刻一个人坐在大堂之中似乎在沉思什么,权势对他司徒镜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如果当年他愿意现在大奉朝的那张座椅就不是他韩宗的,大奉朝大半个天下是他司徒镜打下来的,没有他司徒镜就没有现在的韩宗,就算是当年离开帝都的时候只要他愿意大奉朝皇帝的宝座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呢,只是他司徒镜不愿意这么做罢了,他不愿做这个什么天下的主人,他更愿意在幕后出谋划策只是韩宗的气度貌似小了点,不愿跟他司徒镜和平相处,现在想让他司徒镜回去不可能了,一个人既然可以抛弃你一次那就可以抛弃你第二次,他韩宗可以不仁但他司徒镜却不会不义。
江湖九大宗以南天剑宗为首与朝廷处于对立面,当初的血门宴让九大宗的迟迟不能忘怀,九大宗的人都在此损失了不少重要人物,南天剑宗当初的六剑首瞬间变成了现在的四剑首,虽然后来也有人的达到剑首的实力,但南天剑宗却是不肯重新恢复六剑首宁可一直维持四剑首,只因血门宴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只有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之后,南天剑宗的人才会恢复六剑首。
剑阁,南天剑宗最为神圣的地方,除了宗主与四剑首以及三山山主可以随意入内,其余人等一概不得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剑阁,此刻剑阁内便围坐了七八个人为首一人就是南天剑宗的宗主姜道真,能够让这位宗主亲自出面商讨的事情恐怕不会是小事。
“司徒镜传来消息了,让我们不要对韩肖动手,看来司徒镜的夜贼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连我们安排在帝都的人和我们决定在哪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不到他离开大奉朝之后还是这么难缠”姜道真开口说道。
众人此刻才明白为何一向不理事物的宗主会将他们一起传召而来,原来是司徒镜这个老狐狸传来了消息,司徒镜虽然明面上不理一切事物但是背地里却是跟九大宗的人有密切来往,现如今司徒镜让他们停止行动说明他这个人在谋划着什么,如若真的坏了司徒镜的计划这个老狐狸绝对说的到做的出,而且为了一个韩肖就与司徒镜结下梁子这有点不值得,他们九大宗的目标是大奉皇帝,一个太子没了就没了他韩宗有能力的儿子多的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众人沉默片刻之后还是听从了宗主的建议,为了一个韩肖得罪司徒镜没有必要,如果九大宗跟司徒镜的联盟破碎,那么九大宗将会面来自对大奉与司徒镜的双重压力,到时的局面会变得比现在更加难以处理,面对一个大奉九大宗就显得极为吃力在加上一个司徒镜那么局势将变得极为不利,现今九大宗同大奉朝还只是暗地里有所交锋,如果双方中有一方认为时机到了那必然会演变成一场台前的战斗,不论是谁胜谁负对于整个大奉朝都是极为不利的,所以双方一直在找机会,最好能够一击致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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