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慢慢出现浮动的白光,淳平晃着脑袋努力地试图睁开自己的眼睛。他感觉脑袋涨得快要爆炸了。眼前慢慢张开,他看到几个,确切地说是五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拿着手术刀的人围着自己。而自己被固定在床上,手、脚以及头都被固定着,任他怎么挣扎都不能摆脱束缚。他发现五个白大褂用很诡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手术刀越来越朝着自己的脑袋靠近。淳平既紧张又恐惧,他想大声喊出来,但嘴巴却被封着,只能使劲很小幅度地摆着自己的脑袋??? ???
淳平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气。慢慢平复过后,发现原来是做了一场梦,他用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全是汗。他打开台灯,下床到书桌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书桌上那张照片还倒扣在桌面上,淳平不想再去看那诡异的画面。但是内心里有一种冲动鼓动他再次把照片翻了过来。照片显示的是三个穿着手术服的人围着一张手术台,照片上的画面比较模糊,应该是曝光的问题,拍照的人应该是偷拍到的这张照片,并且距离比较远。但这张照片让淳平感觉诡异之处就在于从拍照着角度看过去,可从两个医生背影中间的空隙看清楚那躺在手术台的人,正是他自己。
淳平看着照片,回忆自己刚刚做的梦,感觉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到可怕。他又把照片扣了过去,不想再看到那诡异的画面。他喝了口水,突然意识到这很可能和自己被绑架有关。他又把照片仔细看了看,并且把信封也仔细检查了一篇,想找到些别的线索。信封上没有落款人也没有地址,光从这些东西上面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
正当淳平感觉困惑又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想起了在医院里,那个叫张正国的警察给他留了一个联系方式。他从公文包的夹层小包里翻出了那张字条,“还好没弄丢。”他想。他拿起手机,发现现在还不到凌晨4点,现在打电话也不是时候。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再和张正国联系。
窗外的月亮显出幽暗的光,显得十分诡异。淳平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脑袋里一直回忆着刚才的梦和照片上的景象,越想越睡不着了。就这样,苦苦地撑到了6:30。他坐起来,拿起手机,拨通了字条上的电话号码,响过几声后,电话被接了。
“喂,是张正国警官吗?”淳平急忙问道。
“是啊,是我。你是?”张正国正在做早饭。
“我是淳平,我有东西想给你看。”淳平的语气很着急。
“恩,你马上到公安局来,我也马上赶过去。我们在那儿碰头。”张正国一听淳平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淳平肯定有重要东西给自己看。他立马穿戴好衣服,就出门了。当他开着他那已经有8年历史的雪铁龙赶到公安局门口时,看到淳平正坐在公安局门口的石阶上。他停好车,小跑到淳平面前和他握了握手,说“走,我们进去说。”
淳平跟着张正国进到一个办公室内,淳平注意到办公室门上写着“侦查科——科长”。进到办公室内,张正国让淳平坐在他对面,然后问道“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啊?”
“一封信,确切说是一张照片。”淳平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把信封拿出来。张正国接过信封,从已经打开的信封里拿出了照片。他看了看照片,眉头顿时紧锁。“这个是我昨天上班时,在我办公桌上看到的。应该是同事帮我领了,放到我位置上的。但是没有寄信人和地址,只有一张照片。”淳平说道。
“照片中手术台的那个人和你一模一样。”张正国很是惊讶,他反复看了看淳平,又看了看照片。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几个医生拿着手术刀在我面前。和这照片的景象非常像。”
“这很可能和你被绑架有关。但从这张照片上也看不出多余的信息,但是寄信给你的人不可能单单就寄一照片给你啊!?”张正国很是诧异。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但是确实只有一张照片。并且我强烈的感觉,找到寄信人就能查到我被绑架的真相。”淳平知道张正国侦查科的科长,肯定会对这件案子非常感兴趣。
“这样,待会儿我们这边影像科的同事来了,我把照片给他们去做分析。一定把这张照片好好查查。”张正国确实对这张照片很感兴趣。
由于淳平还得赶9:00上班,通过和张正国的交流,他也觉得选择相信警察应该没错。他就还是和张正国告辞后,就去上班去了。当在走出公安局大门的时候,张正国在窗户边看着他的离开,点燃了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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