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徐胖子没回家,在费翔的小平房凑活睡了一夜
徐胖子父母比较唠叨,他嫌烦,经常躲在费翔家玩,徐伯伯觉得费翔要强、好学,也乐意让儿子跟他一起玩。
这晚,两人也不怕冷,睡在平房顶上,枕着水泥块,感受着浩瀚星空,费翔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鱼,他努力的游啊游啊。
在梦里他自由自在,一直游到了大海里,游到了天空中,四处翱翔,梦中游得的如此畅快。
两人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敲门,砰砰砰的不停砸门,敲得两个少年心慌慌的。
费翔起身刚打开门锁,外面的人就挤了进来,竟然是刘婶。
屋子里也没座椅,刘婶一屁股坐在床边上,掏出一沓钱旧钞票,就塞到了枕头下面,伸手拦住走上前的费翔说:
“小翔,昨晚我跟你刘伯商量好了,以后你不用再去洗碗,专心功课,我们每个月资助你五百块上学,直到你大学毕业。”
两个老人赚钱非常不容易,刘叔是个趴耳朵(怕老婆)。
费翔猜的出来,刘婶一定又骂了刘伯一夜,然后“愉快”达成一致意见。
刘婶帮助人也显得凶巴巴的,尽管费翔自己有办法去赚那几百块生活费,但还是感觉有一股暖流在心头:
“刘婶,真不用,我这么大的人,不是小时候了,重新找一个地方洗碗就行,洗不了碗,我去帮人跑腿送快递、送外卖,你们二老赚钱不容易,真不用,谢谢你们。”
刘婶丝毫不准备跟他商量:
“我是来通知你,不是来跟你商量,该你娃娃安逸,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没儿没女,也没什么牵挂。”
最后刘婶豪迈的大手一挥,拍板定论:
“这事情就这么定了,你是个好娃娃,婶子看好你一定有出息,我走了。”
说完,刘婶也不理费翔的推辞,径直出了小屋。
徐胖子拍拍费翔:
“兄弟,我们都是男人,别磨磨唧唧的,既然刘婶给你,你就收着,就当借的嘛!”
“话说回来,我爸昨晚也特地交代,让你别去打工,高三这么重要的时间,即使选不上源武者,也可以考个好大学,学费的事情你别操心,我爸找小区里邻居一起想办法。”
费翔摸摸自己脑袋,有点唏嘘,这是什么世道,亲老爸躲的远远的,一帮邻居古道热肠:
“我知道,以后有机会还他们吧,胖子,我妈妈教过我一些入门的功法,我练习了十几年了,感觉自己的身体机能一直在提升。”
说着伸手在虚空中想劈出罡风,可惜啥也没出来,讪讪说:
“搞不好就快晋升境界呢,你要一起练习吗?”
徐胖子哈哈一笑:“哈哈,家里给我的功法都没练习,胖爷我只对吃感兴趣,其它不管是读书、还是练武,都非我愿啊。”
两人正说着,外面又有人堵在了门槛,门框太低,那人弯下腰才进了小平房。
来人竟然是费翔的父亲费长生,长的人高马大、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四五十岁的人。
费长生后面还跟着后妈关美美,以及一个不认识的壮汉。
一进来费长生就环视了一圈,皱着眉头说:
“住的像狗窝一样的地方,哪点像我儿子,我费长生好歹也是一段苍雷境界源武者,怎么到你就如此不堪呢。”
后妈关美美也在附和:
“是啊,长的也像瘦猴似的,哪有我们孩子的百分之一好看,天分更是天差地别,黑色融合度,这辈子大概都无法练武。”
“是啊,小翔,你的天赋太差,如果强行练武很容易变傻,痴傻成魔啊,你弟弟那是天纵之才啊,融合度为特级红色啊,那是百万
费翔根本不搭他的话茬,也不说什么转身就往里走。
费长生不以为意,看了看后妈关美美的眼色,继续硬着头皮说道:
“小翔啊,你看,关玉是你亲弟弟,现在他的肾被人打坏,你只要给他一个肾,就能救他一命。你怎么忍心看到自己亲弟弟死去呢?”
费翔挑挑眉毛:
“我姓费,他姓关,哪来的亲兄弟?再说了,他打架把肾伤了,你是父亲、关美美是母亲,你们俩为何不把肾给他?”
这捅到了费长生的痛处,关美美是独女,生的孩子被关家取名关玉,而费长生对此没有丝毫办法,他脸色涨红,指着大儿子叫囔:
“你。。。你这个逆子,你给他一个肾又不会死,我是你爸爸,你就这样跟我说话吗?”
费翔毕竟还小,还是有些按耐不住情绪,愤怒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窜: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讲话,拿根皮带、或者拿铅笔刀?”
费长生看着个头已经快要超过自己的儿子,说又说不过,举手欲打,又有些怕。
这时关美美一屁股挤开费长生,骂道:
“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嫁了你这个窝囊废,自己生的小王八蛋都管不住,老娘要你费长生何用,今天你大儿子不答应捐肾,费长生你就等着自己割自己的肾吧。”
然后后妈关美美斜看着瘦巴巴的费翔:
“小子,好话说了一箩筐,你把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明白告诉你,割一个肾,你还能活,并且给你五十万现金,够你这个穷鬼花一辈子。”
“如果把老娘逼急了,到时候。。。”
关美美拉长了嗓音,尖锐的声音恨不得刺破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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