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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沿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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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表弟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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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腊月初五,我从工地回家。

    两天前,老板从西郊工地赶过来说家里打来电话说初六我表弟结婚。要我回去参加婚礼。

    老板说:“结婚是大事,你把事情按排一下,让小胖先管着。初五赶回去,我来送你。”

    “水域唐庄”工地是刚开工的相目,工程安装前期不是很紧张,只是配合做做预埋事不多。人员上老板安排了我们四个人,紧张时加加班。

    初五十点多,老板赶过来问了问情况,便送我去汽车东站。

    省城汽车客运东站,每天一班由我们镇上发回来的一班客车,早上七点半由镇上发过来,十一点半左右到东站,下午两点半由东站发回去。

    有时候回去的人多了,很多人赶不上车,赶不上车就得倒车。一倒车就麻烦大包小包的拎着,下这辆车上上那辆车,人累的直喘气。本来天不黑就能到家,一倒车天黑你还没到镇上。

    很多人为了能坐上车,车还没到便在车站等候了。

    今天还不错,我们到的时候车还有几个空位。我一开始担心坐不上位子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这时的人们,并不像腊月后半月客流高峰,道处是人,拥挤不堪,超载严重客车和执法管理部门整天的打游击。

    客车满员的时候还不到两点,由于往我们镇上发的车就一班,车主便向车站申请发车。

    剪票员上车剪完票,开了票,车发出车站。

    一路上班车在很顺利,除了在经过几个集镇上堵了会车。半路上多拉了几人,客车为了躲交通执法队,绕几里路。班车在天快黑时才赶到了镇上。

    镇上十字街,是班车终点站。两边早已站满了接车的人们。班车门一开,接车的人群便拥了过来,伸头张望着,瞧着每个下车的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人。看到自己要接的下车,便舒展开本来绷紧的脸,上前接过包问寒问暖交谈着。挤出接车的人群向车后找属于自己的行李。

    班车司机早已登上车顶,将固定的网兜打开往车下递一包一包的大件行李,车下的人便接下。是自己的,便拎上和接车的说笑着走了,不是自己的也接下放到一边,等后来下车的乘客来取。

    我们后排下车时,车门口已没几个人。大壮便是这其中一位。大壮看到我便走过来说:“飞哥!咋弄嘞!嫩晚?”

    “路上堵车,又绕了几段路。”我用手搭在他肩头拍了拍。

    “超员了。”

    “嗯!”

    “哪个是你的。”我们走到车后大壮看着地上卸下的几件行李说。

    “迷彩色的背包,你摩托车嘞?”我说。

    “对面药店门口。”大壮拎起背带挎在肩上说。

    大壮是我二伯的孩子,小时候体弱多病,动不动就打针吃药而且瘦的吓人,整天二伯一家子提心吊胆的。一开始二娘给起名叫结实,二伯觉得不好听。

    后来听母亲说大壮这明字还是奶奶给起的。一开始也不就叫大壮,那天大壮又着凉高烧不退。又去了镇卫生院,二伯骑自行车回来带东西住院。奶奶看着二伯收收拾东西说:“起个名字咋就嫩难?要知道小鬼抓无名的孩子,。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给取个就叫壮壮吧。”

    二伯不作声一脸的乌云,提了包袱骑车去了镇卫生院。

    后来的结果是二伯改了一字,壮壮改成了大壮。

    大壮今天接我骑的是新买的摩托车,准备作为做为聘礼换喜帖礼中的大件,一块连同礼金送到女方。

    有了大壮定媒的事,母亲也就有了再次数落我的理由。

    我们骑车到家时母亲也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父亲还打了一壶新平叔刚酿的玉米酒。二伯也到了我家,坐在堂屋正当中摆放小方桌里面,和父亲低声谈论着。堂屋是两间,里面还摆了一桌,是为我们的准备的酒席,二伯见我们进屋说“小飞回来了。”

    “二伯好!”我放下行李又说:“我们去洗洗。”父亲见我们摆了摆手,我和大壮便去了院里压水井那里洗脸。

    我们洗过脸,用搭在院里铁丝上的毛巾擦了脸便回到屋,母亲也已将最后一个炒菜端到小方桌上。

    我和大壮坐在里边的次席上,父亲看我们坐了便说:“你们俩也喝点,条机桌上有杯子。你新平叔今天刚蒸的酒。我和你二伯要商量去你姑家的事,大壮你们那桌哥俩上该吃啥吃啥,你娘和你妹怎么还没来?不是跟她们说了吗晚饭在这吃。小飞你去喊喊。”

    “可能一会就来。我去吧!”大壮说。

    “三叔!我们来了。”莹莹在院子听到我们说话便回了一句。

    “进来坐吧!你妈呢?”

    “在厨屋跟三婶说话呐”莹莹进屋挨着我们坐下:“小飞哥给我拿个馍。,三叔今天我们这一桌这么多好吃的呀!”

    “想吃啥就吃啥。”父亲笑呵呵说。

    “就喜欢吃家里的饭,好吃!”莹莹接过我递过去的馍说。

    厨屋的地锅里母亲做了我爱吃的烀红薯,在地窖放了将近一个冬天红薯糖分的含量很高。烀红薯用的水都甜的就像放了很多糖一样。母亲用高粱杆做的园托盘乘了一托盘端了放在桌子:“你们先吃着不够再乘。”

    二娘一手端一碗红薯汤,递给了二伯和父亲说:“你们少喝点明天还有事呐。”

    “没喝多少,这一壶还没完。跟这正说这事呐。”二伯说:“别一见我喝酒你就有意见!”

    “不是一见你喝酒就有意见,只是你一喝酒就管不住你那嘴,回回都是不喝醉不回来。”二娘脸色一下子阴沉的像起了乌云。“给你提个醒就不愿意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二娘的话说的很重。

    “我在这还能喝醉?”二伯喘了一口粗气说:“行啦!别站在那啦!坐哪里,你这回看着我们喝。”

    “娘!别说那么重的话。在三叔这还能喝多。”莹莹说。

    “好好!我不说了。”莹莹的话让二娘语气缓和了下来。

    “二嫂,你甭管他们,有这几个孩子在想喝醉也难。”母亲把手里端红薯汤放在桌子上说:“咱们吃咱的甭管他们。”

    ………

    002

    今天天气还不错,就是气温低了点,地上下了层霜花,盆里的水结的冰块被倒在压井旁边的空地上。

    一早父亲就去给农用三轮车烧热水,往水箱里加。气温低柴油机摇起来很费劲,手摇把冻的握上去冷冰冰的。由于转速跟不上,父亲连摇了几次都没能摇响三轮车的柴油机父亲便喊我起床帮忙。

    我踢啦着鞋,柔着双眼,从西屋里出来干紧洗了把脸便来帮忙。多个人多份力量,柴油机终于响了。父亲稳住油门让三轮车响着,便忙着往车厢里铺了一层豆秸秆,上面又放了折叠得与车厢一样大的帆布棚。即可以保暖又可以防止豆秸秆上的绒毛沾在身上。

    一切准备妥当,父亲刁着烟卷,裹了裹军大衣出门了。

    母亲早早起就起来做饭了。地锅的烟囱冒着秸秆燃烧产生的青烟,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也弥漫着新蒸卷子馍的香气和炒锅里的青椒炒鸡蛋的香味。

    母亲将炒好的菜盛在盘子里,放在案板上用碗倒扣在上面保温。

    “你爸出去了?”母亲掸了掸揉摸时沾在围裙上的面说。

    我说:“嗯!”

    “小飞你要是饿了你先吃。就改不了病,地里又没啥活,每天非要上地里转一圈…”

    母亲唠叨着。

    我说:“知道了。”厨屋母亲掀起锅盖,厨屋里顿时腾起了白色的水蒸气弥漫了整个厨屋,又顺着窗户,门口向屋外散去。母亲手上沾了点水,用手揪住蒸馍布的边,迅速将新蒸的卷子馍翻过来扣在蒸蓖上。又舀了一瓢凉水用手撩些水在蒸布上边拍打着慢慢的结下蒸馍布,新蒸的卷子馍就完整无缺的底朝上躺在蒸蓖上了。母亲又拿过高粱杆编的馍笊篱将热腾腾蒸馍一个一个放进馍笊篱。

    屋里飘荡的蒸馍的香气,是我忍不住饥饿顺手接了一个母亲正要放进馍笊篱的蒸馍。由于新馍很烫我来来回回的换手。

    母亲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饿了?凉一凉再吃。”

    “好长时间没吃这么香的馍了。”我咬了一口说。

    “回来了就多吃点,你先拨点菜先吃着,剩下的给你爸盖锅里。”母亲说。

    “知道了,妈你蒸醬了?”我看到和蒸馍一起的蒸醬碗问道。

    “嗯!等一下浇点香油在吃。”母亲用馍布垫住碗沿将蒸醬端出放在锅台上:“把香油瓶递给我”母亲指了指案上放的香油说。

    蒸醬是母亲的拿手菜,简单好做也好吃。半碗水放进些调料更少不了的是酱油,想颜色重的多些,想颜色轻些少放些,但不能不放。然后再加些葱姜蒜辣椒想吃辣就多放些,这些配好后用筷子搅拌均匀尝一尝味道,最后就是往里加面粉,面粉不能太多,太多稠了就不好吃了。然后就是在蒸馍时和馍一起蒸就行。

    今天的蒸醬有点特别。味道比原来蒸的味更好。

    我问母亲“今天的酱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比以前好吃吗?”

    “比以前好吃。”

    “我是用鸡汤蒸的。”母亲很开心的笑着拿个馍掰开用筷子往里扒拉些蒸酱把筷子在馍上蹭蹭筷子上沾的蒸醬,端起灶台上刚盛好的热汤吃着馍去院门口张望着,父亲上田里的方向。

    我每次看到这个情景心里都暖暖的!

    吃过饭。

    二伯帔着大衣嘴里刁着烟卷走进院子。二伯声音很大“老三吃完了没?”

    “二哥,吗上吃完了。”父亲端着碗从屋里出来道。

    “也不着急,就是想问问你。二伯很嘬了一口烟道。“只是想大姐头一回办事咱别迟到了。”

    “二哥咱迟到不了咱这时间很充足的。”父亲到。

    “老二我是这么想的,大哥一早就到了,会不会显得咱弟兄不合,昨天晚上我回去想了想,咱们是不是今天也提前一下。”

    “大姐不是用了大哥的桑塔纳了吗,早上还要接亲。”父亲吧啦口饭道:“再说大哥不是打了电话说让咱们把大姐请到的一门族人组织起来一块去,也显得排场。”

    “我只是想了想,那就还是九点半。”二伯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老二我也就是一说,我也回去准备准备。”二伯回去了。

    父亲皱了皱眉头,扭身回屋跟母亲说:“事说的好好的,不知道二哥又想啥了。”

    “他想他的,想指挥人由他指挥去,去在挨门通知呗!大哥在城里家里就该二哥牵头。你干啥又呛他,别到时候又落埋怨。”母亲抱怨着。

    “我——也是……”父亲欲言又止。

    一早除了二伯的小插曲外,一切都很平静,刚过九点父亲就把三轮车停在了门外,一门的叔叔大爷们也都陆陆续续到了。

    二伯开着三轮车过来了。和一门的叔叔大爷们抽着烟谈论着。大壮还有几个一门的兄弟各自开着摩托车也都过来了。

    “飞哥,咱俩一起。”大壮将摩托车停在我面前说。“

    “好!今天咱们这些小兄弟又都凑到一起了。”我冲他们一打着招呼。

    “飞哥今年回来的早啊!”常磊冲摆摆手说:“今天到琴姑家咱俩得喝点。”

    “好呀,咱们这哥几个坐一块,都得挂点酒样回来。”

    “好!”

    “好!”

    “趁着老表结婚热闹热闹。”

    “三叔!要不我们和飞哥先去?”大壮冲父亲喊道。

    “嗯!路上慢点。”父亲看看我说。

    003

    大姑家离我们村,不是很远,中间隔两个村子四五里的土路。土路上高高低低的有很多被机动三轮车压的车辙。摩托车也就时快时慢的。

    过了第二个村子也就看到大姑家的村子也隐隐约约听到大喇叭播放的曲子。

    喜事是在大姑家新宅办的,紧挨着村东头的土路。房后是一片杨树林,所有来的亲戚的摩托车,三轮车都被安排停在了这里。

    我们在陪客指挥下将车也停在了杨树林里。

    陪客挨个让过烟说:“事主比较忙,可能会照顾不周,请来客谅解吧!都请到院子里用茶。”

    我们也随着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客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陪客带领我们进了客人临时歇脚侧房。姑父正和来的早点亲戚说话,见我们说:“小飞你们到了,快坐桌上有茶。你爸他们到了没有?”

    “我们先到的,我大姑和我奶奶她们呢?”

    “他们去老屋了,一会就回。”

    “我们先去新房看看,亚铭在哪里不再?”

    “应该再那里,你们去吧。”

    “好,姑父我们去了。”

    亚铭新宅是去年开春建的,也是当下村里比较时兴的房子建法,一溜五间外出挑檐,右边外挎两间平房相连,一间门楼一间厨房。在我们这里叫“出叉房”。两边各挎一间,中间三间。单间卧室,两间的做厅堂。

    新房装修的也很漂亮,粉了很洁白墙壁,比刮石灰膏要好很多。吊顶也是当下很时兴的尼龙布顶,四边拉的直直的,中间吊了一个差不多700厘米的吸顶灯,稳稳吸在布顶上,应该是布顶上打了龙骨之类的东西,吸顶灯才会与布顶结合的这么完美。组合的绒布照面沙发也是当下很时兴家具之一,当中配一个钢化玻璃的茶几,看上去整洁大方很多。

    “飞哥你们来了!”亚铭听到我们的声音从卧室走出来,

    “弄的真不赖,你这中专的毕业生咋不选点磁砖贴一下。”大壮接过亚铭递过来的香烟道。

    “咱们这太贵,也不是什么好砖,这两年我连订媒,盖房,结婚什么的。恁姑父积蓄都花光了,结婚钱都是在大舅那借的。不敢再折腾了。”

    “也是,这两年花钱的地方多。

    正说话间,二伯他们也都说笑走进来,“亚铭你舅,你妗子他们来了。”大姑父说“都坐都坐。”

    亚铭拿着烟挨让着:“二舅,三舅,忠义舅,成毅舅…”我们一族的,在我们这里会在前面加上名字后面加上称呼来区分。

    “都先坐,我去倒水。”

    “亚铭别忙了,又没走多远都不渴。”二伯说:“不用招呼我们这都不是外人。”

    “是啊!是啊!”

    “你去忙吧!”

    ……

    “没事,这又不费啥事,您们跟我爸聊着。再说了也应该给您们倒水,门外就有开水也不远。”亚铭拎起茶几上的水壶转身到了门外。长辈们在说话我们几个也跟了出来。

    门口靠右贴墙立着一口一米左右的小缸上面盖着一个高粱杆纳的锅盖,上面放着一个铝制水瓢专门供来客喝茶用的。管茶水的早已烧满满的一缸茶水,茶水的颜色很深应该放了不少的茶叶。亚铭舀好一壶水回头说:“窗台上有杯子我就不招呼你们了。那屋里桌上有瓜子,芝麻糖什么的……”亚铭用手指了一下左边屋子说。

    “别客气了,渴我们自己就舀着喝了。”我又说:今天你可是主角。就不让你招呼我们。”

    “飞哥找副扑克牌,打牌吧!”大壮提议道:“反正时间还早,花车回来咋着也待十一点。咱总不能坐这干耗吧!”

    “大壮说的对,亚铭那屋茶几上有副扑克牌,我去拿去。”常磊说着起身去了亚铭的客厅。

    这时大姑和奶奶还有大娘从老屋回来,十几岁小表弟亚鑫,在外打工的表妹小敏搀着她姥姥,也就是我奶奶。亚铭看到我们很兴奋的飞奔过来。

    “表哥你们来了。”

    “大姑,奶奶,大娘。”我们毫无顺序的叫着。

    “你们都到齐了,你大姑家办事咱都得来!”奶奶被我们簇拥着坐到凳子上。奶奶一见到我们就说:“是,我们都会来。”

    今年春天奶奶身体一直好,大伯三天两头的来回折腾在县医院也没查出来什么。大伯在市里找了专家老中医为奶奶调理身体。为了方便就医大伯便把奶奶接到市里。听父亲说奶奶身体好一点时回来了一趟,一直到亚铭结婚这是奶奶第二次回来。奶奶的身体比起春上硬朗很多。

    “小飞回来几天了?”大娘问我。

    “昨天下午,英姐怎么没来。”我问。

    “没有放假,离家也远。大壮媒成了没?”大娘问我身后的大壮说:“听你爸说这媒差不多,能就成了,别让你爸犯愁,这几年也没少见吧?”

    “订了,商量着初九送帖了。”大壮说。

    “也该成家了,快20岁了吧?”大姑说:“小飞你俩谁大?”

    “我大,我20岁大壮19岁。”我说:“都到成家的年龄。”

    “日子过得可真快,总觉得你们还是小孩子,这一转眼都成大小伙子了。”大娘说:“小飞媒订没?”

    “飞哥,没遇到合适的。”大壮接过话说。

    “也该定了。农村再打了不好订。”大娘说。

    “红姑,大娘,大奶奶”常磊拿着扑克牌从外面进来说:“听姑父说您们去老院子了。”

    “嗯!你爸妈来没?”

    “都来了,在客厅里说话呢。”

    “嫂子那咱们去打个招呼,你和我哥,这趟不是也没来得及往家里拐吗?”

    “嗯!你们几个玩牌去吧!娘您去不?”大娘低头问奶奶。

    “你们去吧!我在这坐会,走的累了。”奶奶说。

    004

    十点半左右,迎亲礼炮在村西头响起,迎亲对伍的喇叭播放的是百鸟朝凤的曲子。

    主炮手将装了黑铁炮在路边一溜摆三炮倒上引药拿烟头再引药上一戳,黑引药呲着白烟把铁炮引着“咚” “ 咚”“咚”的响声震的大地直颤。进庄的炮声要接二连三的放以示隆重,主炮手便快步向前继续摆放铁炮。副炮手再后收起放过的铁炮,待冷却下来,装填黑,压实等待下次使用。

    先回到家是抬盒子的,未到主家便有很多小孩围住要吃的,因为有女方家人,为答谢抬盒子的辛苦,再盒内放的甜品饼干之类的共他们吃食。两位抬盒子的除了私心给自己的儿孙拿一点,剩下的都散了出去。小孩们得到吃的便一哄而散。

    这时花车的队伍也就到了家门,轿车在门口停下,掌门的大辈哥,用铁钩挑上在厨房灶炉里烧的通红的梨铧。另一只手端上一瓢食醋,围着新娘坐的花车正转三圈反转三圈,边转边往梨铧上浇瓢里的醋。食醋浇在通红的犁铧上发出“嗞嗞”的响声。并且刺鼻的酸味四处弥散开来。

    之后两位迎亲会用,印着喜字的红托盘,盛上喜糖喜钱之类的,隔着门向外抛洒喜钱喜糖,将新媳妇迎下花车,迈过门前贴着喜字的方石,来到拜天地的天地桌前,距天地桌不远早已在地上铺好了供新人拜天地用的席子。先是拜天拜地,拜过天地迎亲便会护着新娘进入新房,等待中午十二点的吉时拜堂收礼。

    等到吉时。

    迎亲引领新媳妇站好,迎亲冲天地桌后新房里连喊三边:“新贵人出来拜花堂了!新贵人出来拜花堂了!新贵人出来拜花堂了!”

    亚铭一身西式的礼服,白衬衫红领带,胸前别着新郎礼花。难以言表的喜悦挂在被涂满颜色的脸上,在众多邻里亲朋面前又显得拘谨羞涩很不自然的走到新娘身边站定。两旁的小青年时不时的为新婚场面增加着气氛……

    这时礼单员就会手捧着事主排好先后顺序的礼单站在天地桌的一侧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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