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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灵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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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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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夜猎人慌不迭回复:“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兄弟应该和他是朋友,给我解药,我怎敢再难为他!”

    牛犊子嘻嘻一笑:“不过这解药嘛,有点那个什么,于你来说会有些尴尬,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就算是屎啊尿的什么,连眉头都不带皱的。”玄夜猎人言语急迫。

    牛犊子和肩上的小叽喳私语了几句,扭过头正对玄夜猎人:“你可有饮水的器皿?”

    “有有有!”玄夜猎人慌忙从腰间小囊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陶罐,递给牛犊子。

    小叽喳对牛犊子私语道:“娘,你们都背转身去不要看!”

    牛犊子心里暗暗好笑:这小家伙还不好意思哩。

    于是接过陶罐,把它放在岩壁下,对白须男和玄夜猎人道:“两位大哥,请转过身去!”

    说话的同时自己也转过身去,白须男面向岩壁,玄夜猎人和牛犊子面向洞外。

    “嘶嘶嘶嘶”,似乎是雨点溅落陶罐的声音。

    小叽喳对牛犊子私语:“娘,我好了,端去给他喝。”

    牛犊子走到岩壁下端起已装满半杯陶罐的黄色液体,走到仍面向洞口的玄夜猎人身后。

    “这位大哥,解药已配好!”牛犊子递过陶罐。

    “啊,这么快。”玄夜猎人连忙回头,接过陶罐,看也不看“咕咚咕咚”灌入口中。

    辛辣的感觉直冲喉咙,犹如饮下烈酒“烧刀子”。

    玄夜猎人暗忖道:这解药的滋味果真非比寻常,看来没有诓我。

    牛犊子故弄玄虚叮嘱道:“解药服下,毒性已经拔除。不过仍有些微毒素渗入血液,回去之后静坐修养三月,切记不要剧烈运动。三月之内,忌女色,忌荤腥!”

    玄夜猎人喝下陶罐中的液体,下半身麻木的感觉立马消除,对牛犊子的话更确信无疑了。

    欠身拱手抱拳:“小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人情,他日必报,告辞!”

    说完,转身出洞。

    白须男走到牛犊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义气啊,看来我没救错人!一命还一命,咱俩现在扯平。小兄弟秉性纯良,义气深重,我心里喜欢的紧。有心高攀,想和小兄弟结为异姓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牛犊子六神无主,愣在原地:江湖人的习气,他可一点不懂。

    白须男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在想,看我一把年纪,比你大太多,结拜是占你便宜?”

    牛犊子脸涨得通红,慌忙解释:“大哥,你误会了,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觉得突然……”

    白须男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可婆婆妈妈的,觉得我这人可以深交,就结拜为兄弟,他日肝胆相照,彼此扶持;觉得我这人言语粗俗,面目可憎,那就当我没说,送你出了万岁山,咱爷们儿就分道扬镳!”

    牛犊子一来白须男对他有救命之恩,心里对他万分感激。二来白须男言语豪迈,看样子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自己现在孤苦无依,认个大哥也好有个倚靠,不至于独自飘泊。

    想到这些,跪倒在地,向白须男拜了一拜:“大哥!”

    白须男心里明白他此刻所叫“大哥”非彼“大哥”,乃是真心实意异姓兄弟之间的称呼。

    急忙用手扶起牛犊子,情真意切:“二弟!”

    白须男突然一拍脑门:“咱俩结拜,都还没问过彼此姓名年纪,实在可笑的紧!”

    “大哥,我叫牛犊子,今年十五岁!”

    “我叫鼠戚,今年嘛,我想想,好像是,好像是,一千三百二十七岁!”

    牛犊子一听,下巴都快惊掉了:一千多岁,这不是神仙便是妖怪。

    鼠戚看出他的疑虑,坦言道:“方才那玄夜猎人也说了,我本体是鼠精,千年修道,塑成人形。一千来岁,稀松平常。”

    “咕、咕、咕、咕”小叽喳肚里不断发出声响,看来是饿急了。

    “娘,你们只顾说话,只顾说话,都不管管孩儿!”

    牛犊子满脸歉疚:“抱歉,一时兴起,把你忘了!”

    小叽喳把头一歪:“哼!”

    鼠戚问牛犊子:“是不是小叽喳饿得紧了?”

    就在这时,小叽喳身子一倾,从牛犊子右肩上栽了下来。

    牛犊子眼疾手快,右手扯住了它的翅膀。

    把它托在手里,小叽喳眼睛眨巴眨巴,样子楚楚可怜:“娘,我,我饿!”

    牛犊子心里突然揪了一下,就像母亲看着虚弱的孩子,替他担心一样。

    鼠戚道:“现在是深秋,山谷野兽倒不常出没。所幸山洞口不远处就是沙颖河,你和小叽喳先在洞内待着,我去抓几尾鲜鱼回来!”

    牛犊子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鼠戚转身出了山洞,牛犊子把小叽喳抱在怀里,眼神充满了慈母般的关怀之色。

    半盏茶的功夫,鼠戚回来了,手里拎着用树枝串起的六条均长十几公分的鲤鱼。

    小叽喳闻到鱼腥味,扑愣着翅膀,两眼放光:“娘,快给我吃,快给我吃!”

    牛犊子拿了一条鲤鱼放在小叽喳跟前,小叽喳伸出鸟一般的长喙去啄食。

    转眼之间,就把鱼肉和内脏啄食了干干净净,只剩一副完整的鱼骨架。

    “娘,我还要吃!”小叽喳兴奋地晃着小脑袋。

    小叽喳看来是真饿了,须臾之间,又一条十几公分的鲤鱼被它风卷残云般啄食干净。

    总算吃饱了,它扑楞着翅膀,又飞回到牛犊子右肩上,突然像人一样接连打了四五个饱嗝。

    把牛犊子和鼠戚逗得哈哈大笑。

    “二弟,方才你给那玄夜猎人喝的是什么,我怎么感觉像是小叽喳撒的尿。”鼠戚不解道。

    牛犊子噗嗤一笑:“正是此物!”

    小叽喳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和牛犊子说着什么。

    鼠戚问牛犊子:“小叽喳刚刚说什么了?”

    牛犊子回他:“小叽喳说,谁叫那人欺负娘,给尿他喝算是教训!其实吧,孩儿唾液也能解毒。”

    鼠戚哈哈大笑,以手指向小叽喳:“这小东西,鬼精鬼精的,坏得很,坏得很!”

    小叽喳把头歪向一边,生着闷气:“娘,你大哥说孩儿坏,孩儿哪里坏了?呜呜呜……”

    牛犊子忙安慰它:“这是你大伯在夸你呢,他说你坏,是说你惩罚恶人鬼点子多,聪明呢。”

    小叽喳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鼠戚牛犊子二人并排跪在山洞岩壁前,搓土为香,诚心向上天祷告。

    “我,鼠戚!”

    “我,牛犊子!”

    二人齐声“今日结拜为异姓兄弟,以后当肝胆相照,相互扶持。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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