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为何容不下她
“凤锦,我…”
“因为是你,所以朕觉得愧疚,想要补偿你;因为是你,所以朕不惜伤害朕最爱的女人,甚至误会她,打了她,就是因为太信任你了,所以朕才害的卿儿惨死,慕容雪啊!慕容雪,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很后悔”。
可是慕容雪的话再也唤不回凤锦的理智,这一刻,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被她背叛和欺骗,撕心裂肺的声音贯彻整个皇宫后院“慕容雪,你真该死…”。
看到他此刻的样子,慕容雪没来由的颤抖,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控,这样的他让她害怕,也让她陌生。
凤锦看着身前趴着的慕容雪,他控制不住自己,提起她朝着外面扔去,如同拎起一只小猫小狗般。
“啊啊啊…”凄惨的声音,显示她的害怕和无助,慕容雪只感觉身体被掏空一般,轻巧的朝着外面飞去,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和害怕。
木子卿眼角为之一动,看向那朝着外面飞去的身体,她汗颜。
凤锦到底爱的是谁?木子卿,慕容雪,还是云月?此刻她到有些分不清了。
“卿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朕害了你”凤锦嘶吼道,瞬间随着他的喊叫,四处瞬间被霜冻起来,就连他自己的眉眼头发衣服上都结满了霜。
木子卿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寒意袭来,只是第一次她觉得被霜包裹着的感觉如同快死了一般,凤锦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那种痛苦,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痛,那种痛就连她一个旁观者都深受感动。
凤锦回头,赤红的双眸看向身后被霜包裹住的木子卿,理智回神,心中一惊,他连忙跑过去抱住她“云月郡主,你没事吧!”
其实他多想叫她一声卿儿,紧紧和她相拥,可是他终究不敢和她相认。
“放开”木子卿冷的直打啰嗦,却也没忘记对他的恨,她不喜他碰到自己,喊出的话也冷到极致。
凤锦撇开受伤的眸子,放开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的伤直直的击打着木子卿的心,他深邃的眸子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光彩,暗淡沉闷,只见他一个字也没说便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还有那为了她白了的头发,她心中的痛苦久久不能疏散,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痛的,捂住胸口,闭上眼睛,终是逼着自己把眼中的泪吞了回去,她看着他朝着外面走去,那个角落里的慕容雪已经陷入昏迷,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这一刻她有些动容,动容自己如此对他,应不应该?
慕容雪已经昏迷在院子的一角,鲜血被雨水冲开,那一片都被染的红红的,触目惊心,血腥味夹杂着雨水的味道,让人有些反胃。
“卫歌…把这贱人关进无间地牢,让她也尝尝卿儿所受的那些嗜骨疼痛”说完他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是”卫歌从天而降,提起地上的人朝着天空飞去。
凤锦回头看着那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的人儿,转
身便朝着外面离去,这一切终究还没结束,他会给她一个交代,让她重新接受自己。
“噗…”木子卿最终禁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小爱从角落里爬出来,幻化成人着急的喊着“主子,注意不要情绪波动,不然压制的毒就会前功尽弃了,快坐下休息”。
木子卿坐下来,苦笑,这一切都只是给她的一个警告,还远远不够,她这一生不愿害人,可是并不代表她就好欺。
慕容雪,你最好祈祷你死了,否则后果很严重,我会看着你毁灭的那一天。
慈宁宫
走在雨中的凤锦,永远都无法想清楚,那个害死自己最爱之人的人,竟然还有他的母后,那个从小就教育他要做一个要爱惜命,尊重每一个生命,对人要谦卑有礼的君子,不要作为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要仁爱治国保天下,凡是为百姓谋福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她善良的连一只蚂蚁都不愿踩死,可是如今她竟然
…
赤红之瞳,阴郁之气,为他森寒的脸更添几分恐怖,他结了霜冻的脸上苍白铁青,如同一个嗜血魍魉,所到之处都染上一层薄薄的霜冻。
他要问她,作为他的母后为何她就是容不下她?
“母后好雅兴,都这么晚了还吃的下这燕窝”凤锦霜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这样阴郁的看着坐在床边吃着燕窝的太后。
旁边的嬷嬷看到他这一幕,都吓的飕飕发抖,她们第一次见到这样阴沉的皇帝,以前的皇上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皇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太后淡淡一笑,满脸慈爱的起身。
“你们下去吧!”凤锦挥挥手让身旁的嬷嬷都下去。
太后这才注意到他的样子,如同才从冰窟里走出来一般,心中一惊,却也努力维持镇定。
“朕还睡得着吗?堂堂的太后竟然草菅人命,朕作为她的儿子,又岂能睡得着”。
讽刺而冰冷的话,让太后心中很是不安,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他对自己从来都是恭敬孝顺的。
“皇儿这是什么意思?哀家什么时候草菅人命呢?”太后微怒。
“哈哈…”他似笑非笑的脸上,看不出悲和喜,淡雅的笑中略带怒,还有些许讽刺。
“朕一生所爱的人,朕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下蛇窟,你知道吗?她浑身是血,白色纱裙已经变成赤红,血腥味臭味扑鼻,她的脸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那倾国倾城的脸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她的全身鞭痕,洛铁的痕迹,刀割的痕迹,蚂蚁吞噬皮肉的痕迹,触目惊心,唯有一双手白皙如初,母后你就真的这么容不下她,把她置于死地”。
太后听后震惊的睁大眼睛,她不相信,不相信她死的这么惨。
“不可能,哀家没让人给她用刑,她不可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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