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未痊愈的伤
她的鞭子继续朝着她的身体挥去,每一下都用尽全力,这一生她只想和人好好相处,最大的愿望便是开店赚钱,她不想妨碍谁,更不想和谁过意不去,只想着相夫教子,可是面前叫着痛的这个女人却总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就为了那个男人,她不惜用卑鄙龌龊的手段对付自己。
这一次她要以云月的身份好好活下去,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什么人性,她统统不管,只要活的尽心就好。
十多鞭子以后,慕容雪终究受不住晕了过去,她的身上伤口狰狞,血迹斑斑,凤锦终究不忍直视“住手,云月你可解气了”。
木子卿狠狠地丢下鞭子,这根充满血腥味的鞭子让她作呕,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她搓着自己打疼了的手。
她一字一句道“解气?本郡主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她囧有自取,如果下一次她再对本
郡主不敬,她的下场就没有这么好命了”。
说完,她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一股血腥味,呕吐的感觉让她脸色苍白,随着她“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怒火攻心,她终究还是昏倒了。
眼看着她摇摇欲坠,凤锦连忙跑上前抱住她倒下的身体,大殿里一片混乱。
“回皇上,云月郡主只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在加上今天她肝火太旺,导致气急攻心,所以才会陷入昏迷,只要稍加休息就会清醒过来”御医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那一句话得罪面前的活阎王,自己的脑袋就搬家了。
凤锦眉头紧锁,淡淡道“你说她旧伤未愈是什么意思?”
她是堂堂的郡主怎么可能会受伤,这一切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不对劲,眼神细细的打量着她熟睡的颜,心中一惊,这张脸好生奇怪,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不过却让人看上去异常僵硬。
御医如实说道“回皇上,郡主不久前应是生过一场
大病,元气大伤,你看她的衣领下有着鞭痕,应该是受过伤,她的身体非常虚弱,体内还有毒,估计也活不久了,不过老臣才疏学浅,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毒?”
御医的话让凤锦的心揪揪的痛,他屏退御医,起身把她袖子上的衣服一掀,“天啊!”他不由低声喊出来,这些伤即使痊愈了依然看起来触目惊心,他的手下意识的把她衣襟的衣服向下拉,泪水最终流了下来。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他心心念念的人原来一直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去。
那颗痣,就这样在她的锁骨下,以前光滑白皙的肌肤已经被参差不齐的伤口所布满,道道狰狞,要不是看到这颗痣,他到此刻都还认不出她来。
颤抖的手把她的衣服轻轻扒开,那些恐怖狰狞的伤口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挥洒不去,痛,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痛彻心扉,手轻轻抚上她锁骨下被铁链穿过的伤口,骨头凸起,即使愈合,也还是有一个很大的痕迹,鞭痕,刀割,洛铁焊接的印子,还有一些仿佛被
虫子咬过的齿印,就这样一道道的展现在他的眼前,触目惊心,她的身体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除了那双白皙的手显示她以前的皮肤肤若凝脂。
这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啊!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这样的伤痕即使是他这样的一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可切偏偏在她一个女子身上,甚至是怀有他孩子的弱女子,受了这么多的折磨,那个无辜的孩子应该死了吧!
怪不得她一来就针对自己针对慕容雪针对所有人,原来这是有原因的,孩子,那个孩子死了,她应该承受不住的吧!这段时间她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凤锦的双腿开始颤抖,再也坚持不住,要不是扶住床,或许他早已经瘫软再地。
轻抚上她的这张脸,细细的从她头皮把埋葬在头发下的人皮面具扯去,泪水终究是滴了下来,那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脸上原来是被这张人皮面具所掩盖,上面狰狞的伤口张着嘴,竟然不曾愈合,甚至有一道伤口还能看到她饱满的脸颊上的骨头,这一看就是被刀深深割下去的,甚至伤口泛黑,刀上一定有剧毒。
这那还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此刻她的脸狰狞恐怖,让人看了胆战心惊,她的脸彻底毁了,那张自己看了都舍不得去碰一下的脸,就这样毁了,毁的彻底,是谁?到底是谁?是她吗?慕容雪。
“卿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朕害了你”撕心裂肺的痛喊,也磨灭不了他心中看到她伤口的痛,那种震撼让他几乎站不稳。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他恨,恨自己的不信任;他恨,恨自己把她推入深渊;他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他恨,千万的恨压抑着他,让他几乎窒息;要不是这一巴掌打醒了他,估计他此刻已经窒息。
“是朕负了你,你可以恨朕,也可以报复朕,朕都不会反驳,只要你能解气便好”凤锦握住她的手,泪水滑落,三千银丝迷了眼也遮住了他的心。
凤锦看向她,失而复得的惊喜夹杂着痛彻心扉的痛,让他不知道是喜还是痛,他的眼中再也没了冰冷,而是被心疼和温柔所取代。
“你要报仇,朕陪你,你恨朕,朕也不会怪你,以
后无论是谁伤害你,朕都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是她也不可以,如果你的伤真是被她所赐,朕绝对不会放过她”凤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他怕她再一次醒来,他无法面对她眼中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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