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山寨同意结盟之事。”
众人纷纷叫好。并起身向陈子明行礼:“拜见盟主。”
陈子明起身还礼:“承蒙诸位抬爱,陈某自知责任重大,为尽早与孤峰寨、巴山寨达成盟约,我即刻起程前往二寨。为表示我三寨已结成盟约,有实力与二寨结盟,请清风寨、铜山寨各派一位当家与我同行。最好是孤峰、巴山二寨认识的。这里的事情细节如何安排,就劳烦龙前辈费心。”
“好。”龙九爷爽快答应,下令杀三牲、摆供品,歃血为盟。并下令大摆宴席。
结盟后,陈子明令石宗抓紧打探消息,并交待李逵须注意的一些事情,带上褚远与梁兴及两名亲兵,龙家派了肖飞、铜家派了铜四,并各带五名亲兵,一行十余人骑马离开清风寨。龙九爷及众当家送到山下。陈子明等人打马而去。
陈子明纵马跑了数十米远,一回头,见铜五妹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向铜五妹做了个飞吻。铜五妹顿时满脸通红。陈子明哈哈大笑,一边向后挥手,一边打马而去。
由于三家山寨都未与孤峰、巴山二寨势力接壤,陈子明等人只有从青龙寨的势力范围通过。一路上,陈子明等人小心躲开青龙寨的明岗暗哨,两天后进入南方的巴山寨势力范围。向巴山寨巡逻骑兵通报来意后,被带到巴山寨外。
巴山寨位于大巴山下,有一条山路通向蜀中,是两地往来的一条捷径。巴山寨靠着与蜀地通商,经济较为繁荣。
而巴山寨也不是一座山寨,而是一座城池。以前叫巴县。巴山寨主巴铁山的祖父,以前是新朝巴县县尉,也是当地最大的豪强。汉中被风族人攻占后,新朝失去了对巴县的统治。而巴县全是山地,位置又甚偏僻,马上民族对这个地方不感兴趣。巴铁山祖父杀了县令,占领了巴县全境,成为巴县的土皇帝,至今已传三代,五十年之久。
陈子明打量着巴县城。巴县城墙高约十米,城墙并未包砖,乃粘土夯筑而成。城墙上有兵士巡逻,城门口也有兵士站岗。
陈子明一行在巴山寨巡逻兵的带领下来进入县城,一路上陈子明见县城并不繁华,虽有商贩叫卖,但街上行人多衣衫破旧,面色枯黄。一行人来到巴府。
巴府就是以前的县衙,看着甚是壮观。
巡逻士兵让陈子明等人在府门台阶下等候。向府前守卫说明陈子明等人来意。自有守卫进门通报。约一盏茶时间,府内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自我介绍乃是府内管家。将陈子明一行引入府内大堂,其余亲兵在府外等候。进入大堂,自有人端来茶水。管家请陈子明四人在大堂左侧落座。梁兴站在陈子明身后服侍。
不一会,只见一个四十左右的大胖子在一群人簇拥下进入大堂。陈子明等人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大胖子径直走到上首中间坐下,随行众人也在右侧落座。
大胖子看了陈子明等人一眼,随后看着陈子明问道:“你就是石敢寨的大当家,石敢、清风、铜山三寨盟主。”
陈子明拱手行礼:“正是晚辈。敢问前辈可是巴山寨大当家巴铁山巴前辈。”
“正是本寨主。”
“见过巴大当家。”陈子明等四人一起向巴铁山行礼。
巴铁山摆摆手,“免了。听说你们前来,是要与我巴山寨结盟,说说怎么结盟法。”
陈子明见巴铁山甚是傲慢,连请自己等人坐下都不说一声,心里甚是不悦,但脸上却依然恭敬。而褚远等人脸上却已表现出不悦之色。陈子明用眼神止住三人,向巴铁山再次拱手道:“是的,巴大当家。我们这次确是为结盟而来。巴大当家、各位当家,秋收将至。以往每到收粮之时,青龙寨都会仗着实力强大而对其它山寨进行抢劫。贵寨、我们石敢、清风、铜山三寨,以及东边的孤峰寨都深受其害。青龙寨龙镇山野心勃勃,一心要统一汉西十八寨,不断的对其它山寨进行打压,已有七家山寨成为了青龙寨的附庸。我们余下的十寨如果还各自为政,迟早难逃被青龙寨兼并的命运。为此,我们三寨在十年前达成共同抵抗青龙寨的盟约后,又于三日前正式结盟,并推举不才为盟主。而巴县三寨也已团结在巴大当家之下,孤峰山四寨也共推孤峰寨大当家帅达为盟主。如果我们在各自结盟的基础上再进行结盟,共同对付青龙寨,近,可保此次秋收顺利,让青龙寨无利可图;远,可消灭青龙寨,我们平分青龙寨势力。”
“那消灭青龙寨以后呢?”坐在巴铁山右边手下第一位的一位中年书生模样的人问道。
“消灭青龙寨之后,我们再各凭本事,争夺汉西之地。否则,我们三家谁也没有机会。”
“这么说,我们三家以后还是要兵戎相见。”中年书生道。
“自古结盟,是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青龙寨。而自古以来,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在共同的敌人消灭之后,我们能和平相处,则处之。不能,则各凭本事,或战、或盟、或被消灭。”
“既然迟早都要一战,且战之结果谁也不知道。我们何必与你们结盟,直接投降青龙寨不就行了。” 中年书生道。
“结盟,消灭青龙寨,我三方皆有机会一统汉西五县。巴山寨也有,而且就算三家机会均等,巴山寨也有三成以上机会。而投降青龙寨,以龙镇山的性格为人,在没有消灭我们和孤峰寨之前,各位也许有继续执掌自家山寨的机会。一旦我们被消灭,各位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须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投靠青龙寨的几家山寨当家的结局,各位不是不知。”
“盟约内容是什么?” 中年书生问。
“盟约的主要内容自然是共同对付青龙寨,至于具体的细节,我们可一起到孤峰寨与帅达大当家一起研讨。”
“咳咳。”巴铁山干咳了两声,然后道:“结盟之事兹事体大,待我们商议之后,再与陈大当家会谈如何。”
“本当如此。”
“来人,送陈大当家到贵客房休息,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管家来到陈子明面前,“陈大当家请。”
“好,巴大当家告辞、诸位告辞。”陈子明等人向巴铁山及众当家拱手告辞。巴铁山及堂内诸人也向陈子明等人拱手致意。
管家将陈子明等人带到一个独居小院正堂落座,命人奉上茶水糕点果盘,又命人去将陈子明留在府外的亲兵带进来,向陈子明拱手道:“陈大当家请慢用,小的告退。”
管家离开后,陈子明向梁兴递了个眼色,梁兴会意,走到小院里。
四人落座后,陈子明喝了口茶,问道:“诸位如何看。”
“巴铁山志大才疏,野心很大,一心想统一汉西十八寨。他会答应结盟之事。但肯定会提出很多有利于他们的方案。”铜四道。
“嗯,这个无妨,结盟不是我们两家的事,别忘了,还有帅达那个老狐狸。”肖飞道。
“不错。那我们静观其变?”褚远问道。
“不错,静观其变。”陈子明道:“那个书生是谁?”
“那人名叫蒙童,是巴铁山的舅子兼妹夫。巴铁山父亲在世时就是巴山寨的军师,现在是巴山寨的二当家。”
“看来此人还有些本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