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见陈子明掉进巨蟒口中,被巨蟒一口吞掉,皆大惊。醒悟过来的人群中,立即冲出一群手执弓箭的人,纷纷冲向巨蟒,向巨蟒抵近射击。但箭射在巨蟒身上,依然无法射穿巨蟒的鳞甲,直接掉在了地上。而巨蟒却在拼命的翻滚,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来到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身边:“那人在巨蟒肚子里还没死。恐怕正在里面闹得欢。你看巨蟒的样子。”
二十出头的男子点点头,“我去帮他。”提起一支钩镰枪向巨蟒走去。
“公子不可。”儒生急忙拉住二十出头的男子:“巨蟒正在拼命挣扎,这时靠近,太危险。那人在巨蟒腹中一时死不了。待巨蟒不再动弹时,再出手破开巨蟒肚子,将巨蟒腹中之人救出即可。”
正说着,巨蟒翻滚逐渐慢了下来。巨蟒的肚子被划开一条口子,蟒血从巨蟒体内流了出来,将一大片地面染成红色。陈子明也从巨蟒肚子里钻了出来。把外面的人吓得纷纷后退。
陈子明从巨蟒体内爬出来后,见巨蟒还有动静,挥剑向巨蟒身体砍去,锋利的宝剑在巨蟒身上划出一条长长剑痕,却不能砍破巨蟒的鳞甲。巨蟒痛苦的扭动脑袋,却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陈子明见状,又挥剑刺了几剑,发现巨蟒鳞甲确实坚韧,于是将剑插进刚才爬出来的位置,用力一割,巨蟒肚子顿时被割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陈子明如法炮制,将巨蟒肚子完全割开,巨蟒的五脏六腑都掉了出来。不甘的巨蟒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陈子明摊在巨蟒边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连续的高强度体力消耗,已让陈子明精疲力竭。
陈子明望着四周一群衣衫褴褛,穿着古代衣服,头发长长,张着大口的人群,头脑在迅速的运转着……
而周围的人看着陈子明,见陈子明服饰怪异,头上也没有头发,都甚觉奇怪。但想到目前的时局,谁也没有开口询问。
陈子明休息一会,恢复了一些体力,从地上站了起来。
二十出头的男子向陈子明走来,拱手行礼问道:“你是人是神,怎会被蛇吞进了肚子里还活着。”
“我当然是人”,陈子明说道,“不过和一般人相比,我的本事大一些而已”。
“那是一条龙”。突然一人指着巨蟒头道:“你看它头上有角,嘴角有须。”
陈子明听后一惊,转头向巨蟒头望去,才发现巨蟒头上真的有角,只是不长,好像刚刚从头上长出来。嘴角也有两根长长的须,只是很小。
人群也纷纷向巨蟒头望去。先前巨蟒一直在拼命翻滚,后来又都去注意陈子明去了,这些人竟没有发现巨蟒的异状。
这时众人发现巨蟒头真如刚才说话之人说的那样,议论起来。
“这是龙吗?”
“与龙不像,头上角太短。”
“他竟然能屠龙。”
“是蛟”,一位老者道。
……
陈子明看着二十出头的男子,问道:“诸位这是?”
“这位兄台请了,刚才多有失礼,还请海涵。我们是一群难民,逃难至此。刚才见到兄台与巨蟒搏斗,本想帮忙。”男子指着地上的弓箭,“却无法伤巨蟒分毫。还好兄台无恙。”
“你们逃难至此。那一定肚子很饿吧。我看你们很多人都面黄肌瘦的。把巨蟒拿去吃吧。这么大,应该够你们吃几天的。”
“这可是龙啦,能吃吗?不会遭报应吧。”
“是呀。”
周围的难民议论道。
“就算遭报应,我觉得也比饿死强。”陈子明笑着对男子说道,“把蛇肉煮着吃了吧。煮熟了叫我一声。”陈子明说完,寻得自己的背包,向瀑布方向走去,准备先洗个澡,将自己一身的蛇血洗掉。
“诸位,”二十出头的男子对众人说道:“不管是否遭报应,我们已有几天没吃东西了。如果不吃龙肉,我们只有饿死。如果要遭报应,那就报应在我头上好了。再说,以前不是也有人吃过龙肉吗?”
“不错,”儒生说道:“夏朝有一个皇帝就吃过龙,也没听说遭了什么报应。还记载说龙肉很好吃。后来龙越来越少。于是有了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的说法。意思是龙肉和驴肉一样好吃。”
众难民听后,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吃了,就算遭报应,那也是以后的事。不吃,现在就会被饿死。于是众人一起动手,剥掉蛇皮,将蛇身砍成数十段。众人开始收拾蛇肉,或烧烤,或煮汤。
陈子明洗完澡,换上背包里的干净衣服,并将脏衣服洗干净后,来到火堆旁,将衣服挂在火堆边烘烤。陈子明看见巨蟒已被砍成了很多段,便用刀将巨蟒头上的角挖了出来,又割下蛇须,用背包内的收纳袋装好。
烧烤的蛇肉和煮的蛇汤都熟了。男子将一个木碗在水潭洗干净,盛了一碗蛇汤,又用一根洗干净的树枝穿了一块烤蛇肉递给陈子明。陈子明早已饥肠辘辘,接过肉及汤碗,表示感谢后,大口的吃了起来。男子交待另一人为其他人分配食物,自己盛了一碗汤,用树枝穿了块肉,来到陈子明身旁坐下。
男子坐下后就自我介绍道:“在下胡东,凉州武威人,华夏族。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哪里人氏?”
陈子明回答道:“不敢,在下陈子明,从小生活在这深山里,从未出来过。”
“陈公子为何被这头龙追杀?”
“从我记事以来,我就和一个老者在深山中生活,从来没有出来过,我甚至不知道老人叫什么名字。后来老人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我就从深山里走了出来。我也不知该去那里,应该怎么走,就走到了这山中。后来在山洞遇到了这条巨蟒,它想吃我,我不干,就从山洞里一只打到这里,终于把它给杀了。对了,这是哪里?是凉州武威吗?”
“不,这里是秦岭西麓,往前走就是梁州的汉中。哦,这个梁州不是凉州,是梁州。”胡东一边说,一边在地上写下两个‘凉/梁’字。
“那胡公子你们这一大群人又为何逃难到此呢?可以给我讲讲外面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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