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老者打量了刚刚进来的齐雪妃和田开两眼,道:“两位是要看病还是抓药?”
齐雪妃道:“看病。”
说着,已一把抓起白衫老者的左腕,给他把起脉来。
那白衫老者本想抽回手臂,但看一旁的田开正注视着自己,那锐气慑人的眼神似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反抗,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片刻之后,齐雪妃突然放开了白衫老者的左腕,但却突然长剑出鞘,架在那白衫老者颈前,道:“点你穴道的人现在在哪?”
白衫老者道:“姑娘在说什么?”
齐雪妃道:“你若老实告诉我,我也可帮你解开被点穴道,如是不肯说实话,你现在立刻没命!”
白衫老者道:“姑娘找那人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齐雪妃长剑微微往前一送,剑刃紧挨住他的脖子,冷冷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听你说废话!”
白衫老者顿被那贴在颈前的慑人寒气吓破了胆,急忙说道:“姑娘饶命,我说,我说,那个人现在正在敝店。”
齐雪妃道:“快带我去!”
白衫老者道:“是。”
齐雪妃收回长剑,那白衫老者即向后门走去。田开抢前一步,跟在那白衫老者的身后,齐雪妃走在最后。
那白衫老者似是被齐雪妃的气势所慑服,出了后门,并无任何异动,乖乖地带路往后院行去。
这后院不过一二十丈宽长,三人很快走到最北端的一间房室之外。白衫老者停下脚步,道:“那位客人就在里面。”
但见此室门窗俱都暗黑无光,不似有人。齐雪妃知樊密很可能已发现自己,提前遁去,不禁心中顿感失落。但随即想到对方很可能刚离开不久,若室中确是无人,再去追捕,也应该来得及。
田开举手点了白衫老者两处穴道,即拔剑出鞘,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室中并无丝毫动静。
田开回头望了齐雪妃一眼,道:“我进去看看。”
齐雪妃微一颔首,田开已仗剑行入室中。
室中虽然一片漆黑,但田开目力过人,凭着透入室中的微弱的星月之光,已可清楚地看到外室中的景况。只见这间外室十分宽敞,但却只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后面则是一道帘幕,除此之外,几无他物。
田开不但目力过人,听觉亦远胜常人,一经进入室中,便已察觉到了多人的呼吸之声,对方虽在极力掩饰,但如何能逃得过田开的双耳?
田开走到那张长桌前,突然一脚将其挑起,甩向那道帘幕。
帘幕后突然同时跃出八人,同发一掌将那长桌推了回去。
田开飞起一脚踢了上去,只听咔嚓一声,木桌断作两截。
这时,那八人已一齐挥刀向田开劈至。田开早已有备,剑势骤起,幻起了一片寒光剑幕,挡下了对方的第一波攻势。
这一剑不知用的什么招法,竟将八人同时攻至的刀势一齐封挡开去。
不过,田开虽将对方的攻势挡下,却也微觉虎口一麻,攻势随之一顿。
齐雪妃听到室中动静,正欲进去助田开拒敌,却见一白影疾如流星飞堕,从天而降,落在自己跟前,挡住了自己进入室中的途径。
来人是个二十四五的白衣女子。
同时,身后掠空之声响起,又是两人落在了齐雪妃的身后。
这两人一着灰衣,一着黑衣,却是两个年近三十的青年男子。
三人已从三个方位将齐雪妃围在中央,但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势,
齐雪妃见了那白衣女子,已不必转身去看另外两人,冷冷道:“果然是你们——楚沧月、栾风歌、匡小锻。”
那白衣女子正是楚沧月,灰衣男子乃栾风歌,黑衣男子却是匡小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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