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对于李新知来说不过是一种加快成长的途径,人的成长更多的是学会怎样同他人相处,学会在人类社会里生活。李新知是快要高考的成年人了,当然是明白该怎样对待一年一度的儿童节和一年一度的高考。高考当然是没有儿童节重要了,111是必然成立的不等式,李新知的胳膊可拗不过陆鹿两人的大粗腿。孩子哪里会明白什么是高考,她们知道的是考试总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当然是比不上玩耍来的好了,陆鹿就是这样想的,今天可是拯救了李新知的世界呢。
被拯救的并不只是李新知了,工作的人和考试的人一样都需要被拯救,陆鹿和袁啾啾也乐在其中,英雄的任务只能在儿童节完成也是有点遗憾。
没有选择去游乐园也没有选择去海洋世界,李新知只是带着陆鹿和袁啾啾让白露这个女人回家做饭,不,是做火锅,这么多人吃饭要是做别的感觉白露会很累的,李新知并不觉得白露是家里的老妈子,也明白这样一个会做饭的好女孩儿是需要人心疼的。
李新知也没打算放过陆余婷和秦雅,陆余婷本来就是假期,待在家里做点事是很应该的,秦雅就很不应该了,当李新知来到她的办公室并表示来意的时候,秦雅就觉得这个人怕是个傻子吧,人家正在上班好不好,正经事儿呢,这个李新知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吧,秦雅还是被一点都不会开玩笑的李新知给拽回了家,其实也不是李新知给拽的,只是主任觉得,秦同志平时就很是努力,而且家庭关系现在正是转折时期,主任没拆过庙,当然也不会干悔婚的事儿,也就帮着李新知,给秦雅开了一天假。
对于好吃的陆余婷和陆鹿一样,来着不拒,但陆余婷更多的去外面凑合或者是让颜瑾瑜来拯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竟然被李新知这样对待,而且李新知美其名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给陆余婷带来了很多的麻烦。陆余婷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做顿饭而努力,也就格外用力的对待本来就是很娇嫩的叶儿菜。
在辛苦了半天之后,陆余婷看见了秦雅的回归,如释重负,终于是要换替补上场了吗?陆余婷眼睛里的秦雅就是这样的一个现成的劳动力,而且秦雅这样的孩子的妈不就是应该很会这样的事情吗?
秦雅当然是不会想到陆余婷有这样的想法的,她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会想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徐公哪里能有陆余婷想得美啊。但是事实上陆余婷不仅仅是想得美,是真的想的不错,秦雅这样的妇人哪里懂得怎样做好一顿饭食,输出全靠吼的人当然只有被指挥的份儿,李新知好歹还能给白露打打下手。秦雅也就只好迎着陆余婷的满眼星辰乖乖的洗菜了。两个家伙都没有逃脱被李新知支配的恐惧,陆鹿被打发去做饭袁啾啾被安排到摘菜,一口吃食哪里是张口就来。陆鹿将大米洗了又洗终于是干干净净的了,连水都清了;袁啾啾倒也还好并没有将蔬菜的满头秀发变成秃头一顶。李新知很是无奈的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今天是孩子的节日,当然是对错不论,开心就好了。
孩子的乐趣总是在一些大人认为的不好的破坏行为上,有的人喜欢玩火,喜欢到即使是做好了的纸飞机也要点火起飞;有的孩喜欢玩水,愿意为竹叶做的船开疆扩土;有的就只是享受用棍子或者是木棒挥洒汗水,破坏庄稼。油菜花就是一种总是被破坏的庄稼,孩子们会用竹剑卸掉它的花冠,也会用弹弓破开一簇簇繁华。李新知想的是陆鹿和袁啾啾可能也是这样的快乐的孩,很是欣慰。
看着这样的忙碌景象,李新知想起了台城的家,不仅有些感慨:乡村的美好大概是跟房子修的有多高,湖弄得有多大,或者说是树种得多么齐整没多大关系的,乡村的美好似乎更多的是印刻在留守老人的骨子里,那种简单的热情,真心的笑,无关你是谁,只因为我知你。知你好便如我好,我心诚悦;愿君良善,愿君乘风万里。
还没等李新知酸臭完就被白露给拉回了现实世界了,孩子都上场了,你李新知怎么能逃得掉,洗洗刷刷还是得要的。李新知洗的不是那种很容易碎的瓷碗,是瓷碗只是九江话是这样讲的,官方一点就是搪瓷碗,相较于易碎的瓷碗,搪瓷碗显得很是轻巧和安全,是更适合孩子用的餐具。当然了吃火锅用的不是平常常用的筷子,是加长版的筷子,孩子用起来会觉得费劲,也就成了陆鹿和袁啾啾的面前摆满了各种餐具的理由了。
火锅的温暖在夏季就变成了另一种感受了:热。总是会有人讲: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如果想要摄入热量很高的食物并且还想保持身材还不想运动的话,就加点冰块就好了。所以夏天的火锅,冰镇饮品必定是必备啊。。
口腔的火热是可以通过冰镇来麻痹的,但是内心的火气确是怎么也消不了的,颜瑾瑜这时候真的很想发泄内心的怒火。颜瑾瑜好歹也是个九江科技大学的老师,还不是合约的,是正式的那种,哪里受得了学生那样的态度,尽管今天是儿童节。
今天颜瑾瑜是没有课的,是放松的日子,但不是所有的老师能像颜大姐这样洒脱,毕竟饭还是要吃的,而且学这个专业的人想当一个老师也是很难的啊,毕竟这在主流认识中也只是无关紧要的兴趣爱好罢了。其实颜大姐今儿个是替课来了,颜瑾瑜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朋友还是有几个的,说是上课也不太准确,也就是个兴趣班,颜瑾瑜替课没想着要收钱,只是来帮个忙而已。只是这些个祖宗是真的祖宗,还不能像欺负陆鹿那样欺负他们。能来上课的,大都是那种不缺零花的主儿,他们来上课也不是很喜欢,只是家长觉得学点琴棋书画就会比没学好点。祖宗们不想为了画眉而折腰也不愿伏案而执笔,对老师的态度是和对家里的佣人和老妈子是可以说差不多相等的。颜瑾瑜的愤怒不是针对这些个祖宗,只是想到了一些事,只是有了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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