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向刚觉得第五岁走路像逃命一样,步伐虽小但是快,历向刚跟着她慢慢地也练出了赶死步伐,以前他走路都是老大爷似的慢悠悠,时不时还会停下来东看看西看看,与逛街的老太太也有得一比。历向刚一直抱着山缠走,山缠想下来自己走,他将山缠放了下来牵着山缠,山缠走的比较慢,第五岁逐渐放慢了脚步。
“这天快黑了,还没遇到一家店。”
“你不是走镖的吗?”对路况都不熟悉,咋开的镖局?
“东边这个方向的生意我很少遇到,所以我对这边也不熟悉。”历向干尴尬地看向其他地方,其实之前有趟镖就是这边的,但是那客人有钱又人品不行,谈好的价钱,第二天要走镖时就说要开箱检查箱子,一看里面少了东西,还想赖自己头上,不服肯定闹啊,然后吧他生意就是从那开始越来越不景气,后面他从同行那听说是那客人人脉广,烂嘴巴污蔑自己,搞得自己生意都没有。
“少爷,前面有同路的人。”
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历向刚和山缠回头望去,有两人过来了。
那被称作少爷的人,年纪二十一,穿着华贵,冰蓝绸衣,玄纹云袖,自然卷的长发肆意披散,但脑后有一缕柔发被精致的发带束着,五官分明,极致极精,有股干练之质。身后也跟着个少年,和第五岁年纪相仿,穿着上也很富贵,扎着短马尾。
第五岁没反应,一直走着。察觉到历向刚牵着山缠没动静,第五岁才回头喊道:“你们是要留在这里过夜吗?”
历向刚嬉笑着牵着山缠赶上去。
“前面的人请等一下!”那少爷大喊一声。
历向刚牵着山缠走进第五岁,第五岁没有理会继续走,历向刚则喊住了她:“等一下!五岁,他们在喊我们。”
第五岁停步,转身看着赶过来的那两人。
“请问你们也是往云罗城方向走吗?”那少年问道。
“是的,有什么事吗?”历向刚答。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同你们一道吗?”说话间少年脸上泛起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是出来玩的,迷路了,你们也是往云罗城方向走的话,我们想和你们一起走出去,可以吗?”
“可以,在下历向刚,这是我大侄子第五岁,这是我小侄子山缠。”历向刚很顺口的介绍着自己身边的人。山缠松开了历向刚的手,历向刚摸了摸山缠的头,注视着那两人,而山缠看见陌生人不自觉就去靠近第五岁。
“在下易棠,这是我家少爷生逻。”易棠解释着,生逻打量了一眼站在历向刚旁边冷冰冰的第五岁,是个面相不错的少年,看起来比易棠还小几岁的样子。生逻见到陌生人经常在心里面估算别人的年纪,但也最不会估算别人的年纪。
“走吧。”她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兴趣,要同路就同路,不要耽误赶路,把山缠牵着自顾自的迈腿就走。历向刚说了一句:“两位跟上哈!”也抬步走了起来,第五岁那这小子走路很快的,不等人。
“少爷,我们……”易棠不确定的问道。
“我们也跟上!”生逻一脸兴奋,路上有几个人作伴,岂不是乐哉。
野木沟树木繁茂高大,挡了阳光,所以这里比较阴暗潮湿,蚊虫也特别多,现在夜深了,月光微弱透不进来,早晨这里下过雨,泥地上还是湿漉漉的,历向刚后面又背起了山缠,第五岁走在最前面,易棠搂着少爷生逻的手臂,易棠胆子小。
历向刚走着走着,感觉山缠在动来动去的,以为山缠有什么事要说,一分心,差点滑倒了,第五岁动作很快,转身过来稳住了历向刚。
生逻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生逻和易棠逐渐挨紧,太黑了,黑漆麻麻的只能看见彼此的身型轮廓。
“没事,差点滑了。”历向刚站稳之后,第五岁才放开手。
“哥哥,蚊子咬……”山缠说话很难受,因为被叮咬的很痒,他抓脸时又想打蚊子,所以才动来动去。
第五岁手掌盖住山缠的脸蛋,感受到山缠脸蛋上鼓起的好几个大包。
除了第五岁,大家都被叮咬了,但是山缠太小,反应慢,不会驱赶,历向刚是腾出一只手不停地晃着,生逻和易棠则时不时挥动一下手。第五岁太冰了,蚊子还没靠近就冷死了。
“你们靠近点走。”说着第五岁对着他们几个,玉涟剑挂在左侧,第五岁的左手一直按着剑柄,抬起右手纵气,掌间的气流越来越强,逐渐形成一个屏障包围着他们,屏障形成之后,随即左掌间燃起了火抬起,一刹那几人周围明亮了起来,看得见之后走路就更稳定了些。
“你刚才怎么不用你这个?”留一手也不用,早用不就没什么问题了。
“兰谭的野木沟那么大,轻易点火会引来危险。”第五岁走前面一直在聚精会神的感知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人或物在四周埋伏。这里可是容易出事的地方。
“那火是怎么做到的?”生逻好奇。
“雷拳。”第五岁答。
“这一带的确要小心。”历向刚说着。
“这一带时常有穷凶恶极的人埋伏打劫杀人。”生逻很自然地接话。第五岁可不是指的这个,混天擂师兄勾泛梭说,野木沟曾经出现过猛兽痴浴,这种野兽和成年老虎一般大,耳朵如狐狸,鼻如家牛,龇牙咧嘴,身上的毛色像火焰一样,有浴火重生之说,虽然很少见,但是的确存在,痴浴喜欢生活在像野木沟这样绿油油阴深深的潮湿大林子中,一年只进食一次,每进食一次就可吃下一头两百多斤重的家猪,人遇上难逃其口,混天擂师祖卫显流浪之际无意间参与了痴浴的捕杀,在当时这是绝密,只有参与的人知道痴浴的存在,后来卫显将这些写入野兽录中,这在混天擂被当做怪异小说的记录薄,没有什么人翻阅,甚至雷罐阅都不知道,勾泛梭小时常常跟随师祖卫显,卫显把这些当故事讲给勾泛梭听,但勾泛梭相信这些,勾泛梭看见初到混天擂的第五岁有些怕生,就把这些故事讲给第五岁听,逗第五岁开心。勾泛梭讲得有声有色,宛如真的一样,第五岁很喜欢听,那时也经常屁颠屁颠跟着勾泛梭,长大了自然没有小时那么幼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五岁也信这些,可能是被勾泛梭传染了吧。
“那是以前了,现在这地方的树木越来越多,地上潮湿不说,蚊虫又多,一年也不见几次路人朝这里过,谁愿意埋伏在这里受罪。”历向刚吐槽道。
“这是条捷径,大路修建之后就被人遗忘荒废了,很少有人走这里。”易棠附和,瑟瑟发抖挽着生逻的手臂不敢忪开,也不能保证安全。
“你们是真迷路?”第五岁话里有话。
糟了,露馅了!生逻和易棠脸色慌了起来。
历向刚后知后觉:“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是迷路了吗,迷路了还知道哪是哪?”
“……”生逻和易棠像犯错被逮到的一样不敢吭声。
“敢骗老子,你们……”历向刚语气高昂,他讨厌撒谎的人。火光下的几人站着不走了,第五岁没有理会继续前进。
“哼!”历向刚瞪了一眼生逻他们,迈步跟上第五岁,屏障因为两方的分离破开消失了。
见走开的第五岁他们,生逻和易棠赶紧追了上去。
“大叔,你们不要生气,我们……我们认错,我们认错,是我们贪玩,在吊桥那见了你们有意往野木沟走,我们没有走过野木沟,所以好奇才跟来的,但是有害怕里面有什么危险,就想和你们一起走,才撒谎的……”生逻解释着。
“不要丢下我们!”易棠委屈巴巴求着。
历向刚回头瞧了一眼,借着火光看着那两张白皙俊颜,也不忍心丢下他们,抱怨了几句:“不像话!打个招呼就一起走了,还撒什么慌?!”愣头青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两人同时道歉,诚恳极了。
“赶快跟上来!”历向刚没好气喊道,然后对着山缠说道:“山缠不许学这种行为。”
山缠听见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两人,那两人还陷入黑暗中,勉强看到轮廓,等两人走了上来,山缠点着头,答:“嗯嗯,山缠明白。”
听见山缠的回答,生逻和易棠脸悄抹上了一点红晕,羞愧!
生逻看着第五岁的背影,一路上也不见她说几句话,真冷漠,“少爷?”易棠悄悄喊了一下生逻,生逻低了低头,易棠比自己矮半个脑袋:“五公子好冷淡呀。”易棠低声细语,生怕前面的人听见。生逻肯定的点了点头,同意易棠的观点。
“你们两个不要碎碎念!”历向刚没有听清他们说的什么,刚刚的屏障没了,生逻和易棠跟上之后,第五岁又重新给他们弄了一个,这时的山缠泛起了迷糊睡了起来。
出了野木沟,就是小松尖,几人的腿脚上都是稀泥渍,到荒平时,有一家破旧的客栈,大院门上挂着褪色的匾,写有“荒平客栈”四字。字迹已经褪色得快没了,就那轮廓依稀可辨。
又脏又累,管不上什么好坏了,能歇脚吃饭的再破旧照样能住。
穿着临时换上的衣服,站在楼台上看着老板娘晾着他们的衣服,第五岁想到了婶晒衣服的背影。这都第五天了,不知道收到信没有,写了两封信裹在一起的,混天擂的还要麻烦萧叔带去,减少夜嘤嘤的工作量,第五岁有点喜欢那只小猫头鹰。
简单的素白衣穿在第五岁身上,也掩盖不了孤傲的气质。那几个人都在屋子里躺着睡觉,第五岁则站在房外的走廊上看着老板娘挂衣服。老板娘看似很平常的挂着衣服,其实一直在细瞧衣服的材质,心想着这些衣服可以卖个好价钱,尤其生逻和易棠的。第五岁注意到老板娘的手在搓着生逻的衣服,想她是不是看见没有洗干净的角落在用手搓,就瞟见院门处有两个人进来了,喊着老板娘,第五岁退回房里,他们住的是最大的一间房,正对院门。有四张床,里面没有什么装饰,很简陋的客栈。
两个人刚走到二楼,以为客栈里没有人,就站在走廊上说着话。
“怎么样?我刚弄到的毒……”
“你小声点。”
“嘿嘿,怕什么,客栈现在没人住。”说着掂了掂手里的小瓶子。
“厨子找野味去了,回来你记得给他。”
两人不怀好意的无声笑着。
老板娘回头瞧见走廊上说话的两人,神色慌张,赶了过来,但上楼梯时脚步轻声。
“不要站在这里说话,那儿……有客人住着。”老板娘刻意压低声音,同时指了指第五岁几人住的屋子。
“老板娘你怎么不早说?”矮瘦的人有些错愕。
“嘘……”老板娘示意不要出声。
第五岁在那两人上楼时就一直靠在门边,听着对话,察觉到有人过来了,迅速回到床上躺着。只感觉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
“幸好都睡着了。”老板娘悄声说道:“快走开。”
夜晚后堂里。老板娘在帮厨子洗菜,这里唯一的女人就是老板娘。
“老板娘,今天几票?”说话的人是个青年小伙,人倒是有些标致。之前廊道上说话的就是矮瘦的那位和他。
“只有一票,就早上那间。”老板娘不太满意地说着,她嫌来的客人少了。
小伙说:“这段时间都没什么旅客。”
“虽然只有一票,但这几人还是有点值钱东西。”老板娘一想到那几身衣服,还有他们腰间挂的配饰,有些一看就是价格不菲,露出了幸喜的表情。
“老大呢?”问着老板的同时又盯着老板娘微露的胸前,猥琐笑着。
“和你哥守小道去了,晚上才回来。”老板娘依旧弯着身子清洗着菜叶。
“哦哦。”
老板娘打趣问道:“上次那姑娘如何?”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意淫。
“这个嘛……姿色不错,就是嫩了点。”小伙搓着下巴。
老板娘抬头玩味的看向小伙,颇有意味:“你自己还是棵嫩菜呢!装什么品位,让老大给你再搞一个?”
“找个像你一样的。”小伙手欠地摸了摸老板娘的脸。
“你找死不成,想到老娘头上来!”老板娘起身,沾满水的手揪着小伙耳朵。
“唉唉唉,老板娘饶命饶命!!”小伙求饶。
“你哥就不像你好色。”放开了手,踢了小伙一脚,小伙闪开,站到了一边,抱着手臂嬉皮笑脸。
“他可是老大看中的接班人,一点女色何须在意。”言语之中有妒忌,有不满。
老板娘瞪了一眼小伙不再理会,继续洗菜,厨子今天逮到了两只野鸡,还抓了几条大鱼,正在天井那处理野鸡和鱼。
阳光很充足,黄昏之时衣服就干透了,第五岁他们换上自己的衣服到楼下靠门边坐着等晚膳。只见一个满脸是疤的男人带着十多个人从院门处进来。里面有个还算帅气的年轻小伙,但两眼浑浊。
领头的男人和那面容较好的小伙直接在廊道左转去了楼上,其他十几个弟兄则进客堂坐成两桌,喝着水粗鲁滴聊着天。
饭菜端上来时,那和老板娘聊过天的小伙放端盘时碰到了第五岁摆放在桌上的手背,擦!好柔软的皮肤,像女孩子,小伙僵了一下,第五岁收起了手放在腿上,冷眼看着少年没有说话。
少年被这冰冷的眼眸震慑到了,脑里泛起了空白,移不开腿,呆滞杵着。
“你在做什么?!”生逻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批评一样带着严厉。他看见小伙碰到了第五岁。
老板娘刚给那两桌弟兄上菜,就听见生逻的责问,赶紧走了过来赔笑道:“双逊你还不下去!不要打扰客人用膳!”
叫双逊的人退了下去,老板娘又客气说道:“几位客官,不好意思,他傻乎乎的,要是惹到您们了,我一会教训他。”说着倒起了酒,递给生逻,第五岁抬手挡住了老板娘递去的酒杯,冷淡说道:“酒拿下去!”
历向刚见老板娘尴尬的表情,直接说:“老板娘,我们也不好意思,我兄弟的体质不能沾酒,你拿下去吧,你家这菜烧的很不错,我们尝尝饭菜就行了。”
老板娘挂着生硬的笑脸走开了,第五岁知道其他两桌的人有意无意望向他们这方,没有在意,很淡定地吃着饭。
才开吃生逻和易棠就对视了起来,没有说话,然后又继续吃着。
老板娘走到柜台处瞧见瘦小的人端着碗在台后吃着,“阿忠,双逊呢?”
“去老大房里了。”
三楼是自家住的地方,在主卧里,老大和双逊的哥哥双延在商议事情,双逊则在一边坐着,手里玩着小匕首,听着他们说话。听见有人上楼后话断,三人盯着门处,见是老板娘推开了门,老大不耐烦说道:“你总是这样开门,我们哪天伤到你都不知。”
“哪有在自家还防贼一样,再说我人宝贵着!伤不了。”老板娘调侃,随即走到双逊身边直接问道:“双逊,你刚刚在做什么?”
双逊还没来得及说话,双延过来就揪着双逊的衣领,“你能不能老实点?”他以为弟弟又搞出什么岔子。
“双延,你别揪他,我只是随便问问。”这两兄弟一个精明可是易怒,一个聪明但是好色。
老大和老板娘看着不和的两兄弟,无奈,他们是双胞胎,但不像,各有俊色,是他们这些糙汉中比较有气质悦眼的人,就是这两人关系不好,相处必吵架。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只有第五岁怎么也睡不着,睡觉前生逻莫名其妙的给每人吃了一粒药丸,搞得她现在胃里不舒服。脑海里想着早上听见的话,只浮现一个词:毒药!
第五岁猝然感觉无力,恰巧这时门开了,而身体使不出力气!!!头该死的在眩晕!!!中毒了!!!漆黑的屋子,有人在靠近自己,第五岁深吸一口气镇静了下来,闭上了眼,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并且离开了屋子。
随后,老大和双延带着弟兄走了进来,点上了灯。老大示意弟兄去搜身,有人靠近生逻时,生逻突然起身,因为床靠墙,身子靠着墙面,坐姿优雅,指尖轻弹,便有一细针发出,扎到那靠近自己的人额头间,人顿时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毒针?”双延惊讶之余,历向刚从床上翻身跳起,落地之前抬膝击中一个人的侧身,那人身体吃力偏移,歪着向地面贴去,易棠随后起身抱着山缠迅速退到了历向刚身后。
“哥哥,我怕!”山缠搂着易棠,不敢看。
易棠从袖间抽出了一张精致白色手帕,将山缠的眼睛蒙住,温柔哄着:“好了,现在看不见,不怕了。”山缠自己捂着耳朵,把头埋在易棠胸前,易棠身上淡淡的香味让山缠觉得好像在第五岁身边,山缠的小举动让易棠以为山缠非常害怕,便紧紧的搂着,同时警惕着周围,说来他的武功可是很差的,就轻功尚好,之所以会跟着少爷,完全是因为少爷的爹认为自己轻功了得,不妙的时候可以带着少爷飞逃,可是少爷自己就很厉害,一直被保护的反而是自己。
“他妈的!跟我使诈!!!”老板龇着牙,很想宰人。双延放大的瞳孔宣誓着愤怒。
这里共十五个人,死了两个。
“你六我七如何?”好久没有大展身手了,历向刚扭了扭脖子。
“没问题!”和平时眼里深邃笑意不同,打斗时的生逻眼里寒冷刺骨,对付恶人,他从来不会心软。
见两人自大的对话,众人冒火。
生逻的针连毒三个小渣,历向刚的飞毛腿也干倒了两个小喽啰,然后生逻直接处理脆弱的人,历向刚则直对老大和双延。
有人接近易棠,被生逻捡刀砍了过去,“他们可不是你该靠近的。”
温柔得狠。
第五岁迷离的眼里映出了一个人影,接着逐渐清晰,是双逊,脑袋昏沉,身体软弱无力,而自己正倒在他怀里。
“你这光滑的皮肤,白嫩如霜,细腻柔软,比我碰过的女人还女人。”双逊猥琐的表情,恶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第五岁还不了力的状态不断地激起双逊的欲。
“你现在的状态很诱惑人……”
说着欲解第五岁衣裳。
第五岁下巴被双逊掐的红润,还掐出了一道痕,溢出了鲜红的血。双逊很无耻的想舔那血,嘴凑近第五岁的脸蛋时,眼珠上抬便见第五岁不怒而威的黑眸,竟有些怕意,停下了靠近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嘴角倾斜,对着第五岁舔了舔自己那有些干燥的唇。
“像你这样的,就算是男的我也可以试试看……”暧昧的话传来,双逊的眼里布满了情欲,饥渴难耐,然后咬了一下第五岁的耳垂,在第五岁的耳背调戏着:“你这双冰寒的眼睛,我会让它炽热起来,你信不信?嘻嘻嘻……”见第五岁依然面无表情,他不满想狠狠地蹂躏,甚至想扣下这双冰澈的眼珠,看看谁更寒,而第五岁作为女子唯一的缺陷应该就是平胸很到位,双逊搂着可一点也没怀疑她是女人。
第五岁鄙夷的眸子收了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倾斜的身体急速站稳,一手紧紧揪着双逊的衣襟,使劲勒了勒,一手扣着双逊正在解自己衣服的手,掌间纵气毫不客气的一扳,就听见骨裂的声音不响不弱,见双逊痛苦地坐在地上抬着手臂,双逊断了的手腕吊着,身体疼痛发抖,着:“啊……啊啊啊!!!呜哇,呜呜……”
在双逊废话期间第五岁一直都在运气恢复状态,但她感觉更多的是生逻给的药丸在生效。第五岁抬脚朝双逊胸前踢去,双逊倒地,脸上极为痛楚。这时老板娘取了刀正赶往老大那边,但听见三楼上双逊的叫声跑了上来,老板娘还没来得及挥刀,第五岁拔下双逊腿间的匕首,朝老板娘的胸腔扔去,老板娘中招,举起的刀落在地上“哐当”响起,落声响亮清脆,老板娘颤抖的手举在眼前,第五岁随即对着匕首纵气将匕首推至更深,老板娘只感觉有一股气流在打自己的胸前,而后胸前瞬间血流不停,身体无力歪倒,扶着门框滑落坐下便闭上了眼睛。
双逊见老板娘死了,畏怯蜷缩后退,第五岁逐步走进双逊。
“别杀我!别杀我!!饶命!!!饶命!!!”双逊求着,哭着。
第五岁纵气将匕首收了回来,刀身还在滴血,“你的一言一行真是令人作呕。”
双逊布满血丝的瞳孔一直睁的很大,惧怕地看着第五岁,泪水大滴大滴跑出,他不想死,不想死!!!颤抖的身子,像极了抓在手里挣扎的鱼。
“怕死的人为什么还要作恶?那是因为他还没真正领教过死亡。”伴随着第五岁冰冷无情的话语,匕首毫不犹豫地朝双逊额头飞去,插落,霎时双逊脸间布满鲜血,惊恐的眼珠还在睁着,没了神。
历向刚和生逻几人赶来时,双逊敞开的衣服露出了胸肚,裤子的带也是松垮垮的。见双逊死状血腥,细看了一下第五岁,不规整的衣襟和洒落肩背的长发,发带的一端还附在发丝间,此刻她身样很是凌乱,冷傲的俯瞰着双逊。
生逻不自觉的抿了一句:“弯的?”
第五岁看着生逻,才发现生逻如墨的头发是弯曲的,之前都没有注意到,她就没正眼好好看过生逻和易棠。看着自己披散下来的秀发,以为生逻是在疑惑自己的头发,断定回道:“是直的!”然后整理着衣襟,将秀发捋起系上。
生逻放心的吐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历向刚和易棠被生逻的话搞得惑而不解,接着历向刚朝第五岁递去玉涟剑。接过自己的剑,第五岁愣了一秒,其实不用剑也可以对付,不过看见自己的剑时心里面还是舒坦些,想着有没有人睡觉时会把剑挂在腰间?那样的人在自己看来不是缺乏安全感,而是太弱了。
易棠抱着山缠站在生逻的后面,第五岁见山缠的眼睛被蒙着,还以为山缠出事了,问道:“山缠的眼睛怎么了?”话里的温度虽然微弱,但是让旁人羡慕。易棠眼神示意第五岁看血淋淋的老板娘和双逊,解释着:“这种情况,小孩不宜。”
“哥哥!”山缠举着小手喊着第五岁,想挨第五岁。
第五岁将剑挂在腰间,走上前去伸手接过易棠怀里的山缠,还能感觉到山缠的不安,山缠又轻声喊着:“哥哥……”动着小手想解开眼前的手帕,第五岁拦住了,“一会再解。”山缠点了点头,乖巧趴在第五岁肩上,第五岁移步下楼去了。
出了院子之后,他们一把火烧了客栈,趁着月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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