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以后,陈先民终于将两顶链接虚拟游戏的帽子空运了过来。
周若尘生日那天我拿出精心包装后的帽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看到我点头后她麻利的解开礼盒,随后便被里边的物品惊呆了。“额,好可爱的帽子!”任谁也无法把这顶帽子和可爱挂钩,因为这顶帽子太难看了,戴在人的头上像是平原上长出一顶蒙古包,而且不止一顶,在小脑处还会有一顶垂直的蒙古包。或许,是因为我送的礼物,虽然卖相不佳,她却也没有直说出口,在照顾我的面子。
“额?这怎么还有根电源线?”周若尘终于发现了这顶帽子的不寻常之处。
我笑而不语,拿出游戏测试员的保密协议示意她签字,她好奇的双手捏起协议仔细阅读起来,颤抖的双手、激动的眼神,无一不显示着她内心压抑的冲动,因为在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这是虚拟世界的测试版帽子。终于,她看完协议,一手拿着纸张跳到了我身上,激动的说道“老公!我爱死你了!这真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礼物!”。
我亲昵的用鼻子刮蹭着她的小鼻子。“这是我让陈先民赶制出来的,因为要在你生日之前做出来所以里边只有一款游戏,而且地图也不全。”
“没关系,老公!我爱你,你真是太伟大了,记得咱们第一天见面吗?那次我就想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研发计划,可是你那么凶!哼!一点都不透漏给我。”周若尘从我身上爬下来,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这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嘛!”我知道她说的是我误会她是间谍那一次。
“哼!油嘴滑舌,不过,原谅你了!来!咱们一起试试嘛!这个怎么弄?”她摆弄着长长的电源线问我。我双臂环着她的腰教她链接起来。
最新款的帽子比最初款已经简化的太多。随着不断的深入研究,陈先民将微型聚光灯改成了3个,摄像机也从最初的1000帧每秒换成了更清晰的3台低帧小摄像头,小摄像头获取的图片会由帽子内置的处理器先行分析,将分析结果通过卫星通讯模块传送到陈先民架设的临时服务器中,服务器反馈的信息会通过帽子边缘的十个模拟脑电信息发射模块发射到大脑中,这是最新款的脑电交互帽子,虽然理论上和最初并无差别,不过在体积上已经小了太多。
我帮周若尘链接好电源后告诉她“等下你进去后在初始地点别乱跑,我上了游戏和你一起玩儿。”
“我可以躺在床上吗?”
“嗯!可以,不过刚开始你最好别有太大动作,等下我上去会教你。”
看到她点点头,我也将自己的帽子接通了电源。
我站在草原上已经等了她半个小时,不得不感慨女孩子建人物模型可真够费劲的!因为职业选的战士所以初始给了我一身锁子甲,穿着这一身站在黑夜降临的草原上,凉风透过锁子甲的空隙吹在我身上顿时凉意习习。
我原地跺了跺脚感叹道,这游戏模拟的够真实,以后在世界发行的话必将是掠夺财富的大杀器。
正当我要听着萤火虫嗡嗡的声音睡着的时候眼前总算出来一个女性身影。她上来后被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色吸引在原地,我走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说道“怎么样?还满意吗?我的公主!”
“嗯嗯嗯!美死了!”周若尘一边傻笑着一边贪恋的看着四周,我告诉她“你现在还需要一个适应阶段,你现在转动头部的话或许你在现实中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啊?这么危险?那我应该怎么办?”
“其实大脑可以发送虚假命令的!就是当你想要抬起手臂的时候,你可以想象自己已经抬起,但其实并没有。额,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抬起右手向她示范。
周若尘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其实我已经偷偷试了两天,现在控制的比较好了!”我鼓励她。
因为她躺在床上而且没有使用阻断神经的药剂或其他方法,所以她是能够感受到躺在床上的。我教给她的方法就是把手臂放在身体旁边前后摩擦,如果能感觉到摩擦感就说明并没有成功。
我和周若尘在一边联系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法师装扮的男性角色。“陈景天?是你吗?”现在是下午七点钟多一点,也是科学院规定的下班时间,我能想象到陈先民下班后冲进大门亲手给儿子带上虚拟帽子的激动神情。
“你好!是我!你是小林同学?”几年不说话,陈景天的语言能力竟没有丧失,看来他经常在大脑中自我模拟对话!真是个可怜人。
“对!欢迎来到虚拟世界!”我摆出姿势欢迎他。
“景天哥!我是若尘!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对话!嘻嘻!”周若尘也在一边欣喜的说道。
“嗯嗯!这一切还得感谢小林同学!”陈景天由衷的对我说。
“哈哈!没什么感谢不感谢的!研发这个东西也是为了赚钱嘛!”我直白的告诉他。
“要是没有你,给别人再多钱也研发不出来吧!所以,你是瘫痪人士的再生父母!”
呀!都上升到再生父母阶层了!搞得我好不尴尬!只好呵呵傻笑道“没那么夸张啦!那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上帝给你关上门的时候他也会给你留一扇窗户开着,这都是你命中注定的!”
“不!你就是我的上帝!”陈景天斩钉截铁的说。
“好啦!景天哥!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别老说有的没的了!”周若尘看出了我的尴尬,她帮我解围道。
“好!好!好!一起玩儿!”
于是,虚拟游戏的第一个小队诞生了,战士是我,法师是陈景天,治疗是周若尘,我们奔跑在新手村的草原上,一起任务,一起打怪。只不过周若尘偶尔传来的‘哎呦!’声让我担心。我知道她又从床上摔了下来,只好拿出准备的特制高脚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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