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结果呢!我被困在这里,足足百年,百年啊!”
说到激动之处,岳文豪抓着栏杆疯狂撞击,那玄铁所制的栏杆在他的碰撞之下发出清脆声响。
他果然被困在这里这么这么久了…
是谁将他困在这里的?
宴无枝么?
孟知秋想不出还有第二人选。
如今,整个凤岐山都是宴无枝的,这样一个惩戒堂里关着的人,宴无枝能不知晓?
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在她魂核俱灭之后,又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都做了什么?久昌,又或是当初魔族,让你做了什么?”
孟知秋低沉着声音,追问道。
她觉得,自己也许离一些真相,就一步之遥了。
岳文豪却突然镇定了下来,不似刚才的疯狂,面颊贴在玄铁所制的栏杆上,看着孟知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仔细盯着孟知秋,左右偏了偏头,就在孟知秋心有不耐之时,他忽然道。
“你,好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是,她分明已经死了,除非…你夺舍了?不…不可能,凤岐山众弟子早在入门之时便受了安魂礼。夺舍之术也是凤岐山明令禁止的禁术,纵然她聪慧至极,也不可能无师自通。”
“安魂礼?”
孟知秋知道夺舍之术乃凤岐山门禁术,当初自己偶然之机也只是瞄了那一眼,但她在修习方面,向来记忆惊人,那一眼便记得了也不意外,只是这安魂礼,却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如果真如岳文豪所说,她受过安魂礼,是无法夺舍的,那…她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夺舍?难不成那澜沧老妖,活的不耐烦了,不够滋润了,平白给自己献舍了不成?
可一般献舍之术,都是以性命做交换,有求之的,可她醒来之后,身体并无任何不适之处,除了这张面容稍显妖艳了些,不似好人了些,名声差了些,走到哪处都被人人喊打了些,其他,确实没什么不妥之处。
这一切,又都是怎么回事?
孟知秋现在却有些迷糊了。
她是来寻找答案的,却不想越发迷糊了。
时间飞逝,此处她不能久留,她为何会重活了这些事,稍后可以再想,要紧的是当初师父和尹真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魔族所为,还是另有歹人?
她俩忙紧迫的追问道。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自会救你出去。”
岳文豪却是冷静了下来,没方才的急迫感,反而戒备的看着孟知秋,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是谁?”
“我…”
这家伙,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糊涂的时候不糊涂,一时间,她竟无法接上话来。
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他方才所说的那位故人吧。
黑白分明的眼眸一转,她立刻道。
“我是与宴无枝那魔头有仇的人!你我有共同的仇人,应当同仇敌忾!”
“当真?那你为何会在此处?”
“自然是来寻仇的,多一个帮手好过多一个敌人,对不对?”
“不对,你字字句句问的都是当年凤岐山旧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难道是凤岐山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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