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月朔对着身后的夏禹横眉说到,一身大夏百花齐放裳穿在身上平添了几分淡雅
“可是哥哥说你是我的姐姐”夏瑶嘟嘟嘴,有点委屈
“我不是”月朔恶狠狠的望着他,“我是你的生死仇敌,有朝一日定将你挫骨扬灰”
月朔的话语将夏瑶吓得脸色苍白,撒丫子就跑了
月朔望着夏瑶慌忙逃窜的身影不禁冷笑一声,随后又惆怅起来。她有着公主的所以特征,高贵、从容、大方、自信、却唯独没有公主的骄傲,甚至还有一点忧郁
“母亲我一定杀了夏禹为你报仇”两行清泪从俏脸划过
“姐姐你怎么哭了?”
“别哭瑶儿给你糖葫芦”
月朔扭过头,湿润的大眼瞪着夏瑶,夏瑶狡黠一笑“这是我偷偷藏起来的,别跟我哥哥说哦!”
月朔一挥手就将糖葫芦打碎在地凶狠的对着夏瑶咆哮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不知你母亲昔日是怎么教你的”
夏瑶楞在哪里,撇撇嘴眼泪不自觉的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对不起姐姐,瑶儿没有母亲不知道这些”
“那又怎样你哥哥那个屠夫恶魔不知让多少人没有没有父母”
月朔根本不怜惜,她对于大夏的人只有恨
“不许你这样说哥哥”
夏瑶跑过去不停捶打月朔,月朔极不耐烦用力一推就将夏瑶掀翻在地
夏瑶坐在地上眼眶湿润的望着月朔极其令人怜悯,月朔一拍脑门,月初雪啊月初雪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怎么跟一个孩子较劲
月朔快步上前就想扶起夏瑶,夏瑶摔开月朔伸开的手了独自便趴在地上一颗一颗的将糖葫芦捡起来
“这是瑶儿存了好久的,姐姐不喜欢也请不能扔在地上”
夏瑶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糖葫芦擦拭干净,就往嘴里放,月朔见状立马抓住她的手
“掉在地上怎么能吃呐!”
“可是我喜欢糖葫芦啊”
月朔望着这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那也不能吃啊!你母亲没有教过你掉在地上东西不能吃嘛!”
说完这话月朔就后悔了,望着夏瑶湿润的眼眶
“对不起我~~”
“没事啦~~”夏瑶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拍拍月朔的肩膀
“我出生时母亲就去世了,都没见过所以无关紧要啦”
夏瑶耸耸肩,突然狡黠的望着月朔
“姐姐刚才是在关心我嘛!瑶儿虽然没见过母亲,但是我的名字就来自母亲,我母亲叫禹瑶,对了哥哥的母亲也姓禹叫禹雪”
“没有关心你,而且我对你母亲姓什么不感兴趣”
夏瑶撇撇嘴不置可否,月朔却是愣住了,姓禹?我记得我奶奶也姓禹,这是她想起还在幽庭时,母亲对她说过父亲是三兄妹还有两个妹妹
“你母亲和夏禹母亲是亲姐妹嘛?”
“是啊”
“他们是否是大夏人士”
“不是”
“他们来自哪儿?”
月朔神色激动,用力抓住夏瑶的手,夏瑶面色难看
“这个瑶儿真不知道”月朔明显不愿意放弃欲要追问
“梅园什么都不缺,尤其是书籍收藏堪比皇宫,有兴趣公主可以多看看”
“老师”夏瑶慌忙站起来行了个标准的儒家礼
“瑶儿公主
可别忘了今日的功课”
夏瑶再行了个礼,对着月朔笑嘻嘻,“姐姐再见,做完功课再找姐姐玩”
说完就跑了,月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儒
“书能说明什么?”
“人心神鬼难辨,世间喧闹诡异,书中的宁静才是永恒,也许静下来会明眸清澈许多”
“哼~”
月朔一拂衣袖,不管夫子的言语径直就走了,夫子也不恼对着月朔恭敬的行个礼,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书房里,夏禹正津津有味的读着古籍,左丘泽进来说到
“世子,王涛来拜访夫子”
“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青衣言行得体的少年走进来恭敬的行了礼
“爷爷说我二叔刚在辽东立了功已经回到了帝都”
“夫子在内院,自行便好”
“谢过世子”
待王涛走后,夏禹起身抖抖衣裳活动活动筋骨
“嗯~好的差不多了”
“世子我这就去准备朝服”
夏禹点点头,待左丘泽走后夏禹独自走到一把金色的剑面前
“我真不希望你见血啊”
“你家的藏书阁在哪里?”
夏禹吓了一跳,猛地转身望着面前的绝色少女
“你走路没声嘛?”
月朔没有理他,只是死死的盯住他
“来人,领她去藏书阁”
从屋外走进了一个护卫,示意月朔跟他走,而月朔却定住了,她是第一次离梅园护卫这么近,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气,恍惚间觉得这梅园才是真正的地狱
夏禹望着少女离去的身影手里的金剑握的更紧了
第二日朝堂上,今日的早朝于往日不同身着四爪黑色蛟龙袍的夏禹如苍松般挺直的站在堂前,大多数朝臣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声名显赫的夏王世子
“世子伤情可有好些?”
“劳太后挂心,禹也是从刀光剑影中躺过来的,挂点彩不足为虑”
太后点点头不置可否,随后又望着朝臣
“韦唯已伏诛,可是玄甲军乃是内城四军之一,不可一日无主众卿可有适合人选”
朝堂上安静的出奇,若是放在往日以三家为首的臣子早就吵得不可开交,可这次他们心里很清楚他们不能挣只能等太后给
韦后冷冷的望着堂下众臣子,冷笑一声随后又看向神色萎靡,明显纵欲过度的齐王夏重
“齐王殿下以为如何?”
夏重混混欲睡,似乎并没有听到韦后问话
“齐王~~”
韦后加重语气,齐王才恍然回神,慌忙朝堂中奔去,踩着衣襟摔了一跤,慌忙站起来又摔了一跤,一路铿锵爬到堂中
“臣~臣在”
韦后见状也是摇摇头,众臣也是偷偷窃笑,唯独夏禹脸色微冷:难怪能活到现在
“哀家在问你,你以为谁能够担任玄甲军统领”
“臣不知”
夏重始终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
“齐王但说无妨”
“臣真的不知”
“哀家命你说”
夏重明显感觉韦后有些不悦,慌忙看向朝臣突然眼神一亮
“臣觉得凌子侯杨磊可堪当此大任”
“凌子侯怎么这么熟悉啊”夏禹独自在哪里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奴隶营里的事,对着夏重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夏重见他望着自己,将头扭向另一边,显然不想和他对视,这一切自然落在韦后眼里,韦后嘴角微微上扬,奴隶营里的事她自是知道
“世子以为如何?”
夏禹抬头望着太后,又看看夏重,心里想着:行吧就如你所愿
“不如何?”
“哦~世子何出此言呐?”
“凌子侯能做到一珠侯爷,定然是有着本事”
“不过嘛~却没有一个好儿子”
夏重闻言心里窃喜,急忙开口“世子莫不是还在为奴隶营的事耿耿于怀”
提到奴隶营,凌子侯杨磊面色温怒,他的儿子现在还在病榻上呐!
“没想到世子竟是如此小气”
“古语有云:子不教父之过,凌子侯之子犯了错误,不应该嘛?”
夏禹此言一出,凌子侯也坐不住了
“不知犬子所犯何错,令世子如此对待”
夏禹扭过头,淡淡的看着凌子侯,摸了摸鼻子
“以下犯上~”
“犬子只是保护皇族,说到以下犯上怕是世子所救之人吧!”
夏禹手压在天行剑上,缓步走下去
“我的人不会有错”
“至于保护皇族,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话了”
“世子何出此言?”
夏禹解开剑履,将天行剑按在地上
“我也是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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