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身长一米八,平日里有种无所谓的淡然,给人的感觉像古书里内敛安静的俊秀书生。
此时此刻的顾惜,眉宇间多了一丝狂放,搭配姣好的面容清冷的气质,像沉睡的狮子睁开兽眼咄咄逼人。他俯身凑近两位女生,瞄了一眼二位胸牌:“高二一班王婷婷――孙雯”咬字音中有股凉意。
只是一句话,两位女生被吓得后退一步。
“你说,我做了什么?”顾惜嘴角斜斜勾起,手心向上食指直指左边短发眼镜女生。
“我……我不……知道。”女生啜泣着竟是被吓哭了。
断断续续有学生路过,神奇的是最多也就多看几眼,没有一个停下脚步,更遑论‘伸张正义’。
“呵~”顾惜似笑非笑回手插兜,用脚尖踢了踢右边圆脸扎马尾女同学的小腿:“那你说。”
马尾女同学被吓得一激灵,接着浑身颤抖着求饶:“对不起,是我们不对,求求~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顾惜环顾四周摇摇头,这么一场梨花带雨的好戏都没人围观。不像高一时都没事干,遇到点屁大的事添油加醋传的沸沸扬扬:“早干嘛去了。”顾惜掏出手伸懒腰,心不在焉地问。
“我我我错…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顾惜放下手伸向前缓慢靠近,把对面短发女同学的眼镜摘下,女同学看着顾惜近在眼前的五官双目大睁脸蛋绯红一片,忘记哭泣,顾惜桃花眼半眯笑得勾人心魂。
然后轻轻地松开修长洁白手指,眼镜从指尖滑落在地,顾惜脚踩上去‘嘎巴’一声响,他笑成众人眼里的风景,似有醉意般开口:“再说话就和它一样。”
四周霎时一片安静,顾惜说完转身离开,不看任何人,仰头看天一眼儿的蓝天白云,忍不住心想:‘学校真挺别致。’
走进教室,顾惜坐到最后一排,背靠墙壁掏出书翻看。一道、二道、三道……不断有目光打过来,顾惜仿若未觉,拿起笔开始做题。
两年前,顾惜刚报道开始军训那会,稀里糊涂在表白墙里被排队表白,军训没结束便在校论坛里被评为新一届校草。
然后吃饭、上下学、课间休息、上厕所的路上会被搭讪、塞情书、送礼物、花式表白。
本校犯花痴还不够,外校的学生也来凑热闹,扎着堆许芳心。
吴凯乐当时在三中念高二,收了两千好处费跑来六中骗顾惜和一个又一个小姐姐喝了一杯又一杯奶茶。连喝十多天奶茶,喝到想吐的顾惜在朋友圈里发了四个字“名草有主。”
那一晚吴凯乐愁眉不展地坐在顾惜床边的小凳子上,被七八个电话追要还钱。
“我说兄弟你这是断我财路呀,穷了十六年,好不容易有个生财之道,钱包还没鼓起来呢,就名草有主了!顾大财神爷,你要不要考虑晚两年名草有主,让兄弟吃上肉兄弟天天给你浇水施肥!”电话一个接一个响不停,吴凯乐干脆关机,一边关机一边人贩子拐卖纯真儿童般循循善诱。
“浇水施肥”顾惜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边头也不抬地开口讽刺,“用强的?”
“什么用强的?”吴凯乐先是本能的否定,接着不可置信地叫起来:“卧靠!卧靠顾惜,你已经不纯洁了!你这是要带坏纯真无邪小乐乐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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