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如月见他平安无事,抿唇一笑:“刚才范师傅找上家门,说我制作的茶宠炸毁了窑厂的陶胚要赔偿三十多两银子,你被东家扣押,让我们拿银子去赎人,否则就把你送进官府。”
田多福:“……他怎么能这么说!”之前三丫提议要报复师傅他百般反对,如今看来是他太过愚蠢!
恼羞成怒的田多福不在隐瞒真相,彻底抖落了出来:“他欺负三丫师出无门,勾结管事,欺上瞒下霸占了三丫做的茶宠归于他的名下。
担忧我揭穿他,先以师徒情谊欺压与我,又以教授我手艺、提高工钱收买我。
我跟三丫一商量报复回去,上次做的茶宠在烧制的时候突然爆炸,毁了一炉的陶胚惊动了东家,找出炸毁的源头得知是他所制,责令他赔偿损失。
他当场应下,可转身却责罚我。
受罚完,我谷欠找他断绝师徒关系,辞去窑厂活计,谁料却得知他来了咱家……我是一路跑回来的。”
钱氏听完难得大发慈悲道:“活丢了就丢了,明天开始跟你爹娘下地干活。”
田多福当场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还躺在床上睡觉,他却已经下地干活,等田母做好的早饭才让田多财去地里把他叫了回来。
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范师傅哪里忍得吃下这种暗亏?干脆在东家面前把事情的真相抖落了出去。
有着勾搭成女干的管事帮衬,峰回路转!
二人带着东家的狗腿子直扑而来,带走了正在下地干活的田多福。
田父田母拼命阻扰却被推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看着田多福被抓走。回家找钱氏哭诉想办法,结果刚踏进院子却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家里的人——范师傅!
范师傅轻蔑的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里胆小怕事的田如香,视线一转落在面无表情的田如月身上,看着她狞笑:“如今炸毁窑厂的是你而不是老夫,这就是证据。”
当场拿出之前被扣下的小猪跟炸毁窑厂变成碎片的小猪放到了她面前,幸灾乐祸的继续补刀:“你若不服可以去衙门里告官,不过老夫好心提醒你,官老爷最宠爱的九姨娘可是我们东家的女儿。”东家可是官老爷的岳丈,谁人敢欺?!
(ex){}&/ 管事不耐烦等他们商量,他只要一个结果,“你们商量好了之后派人来窑厂通知我。”说完大摇大摆的跟范师傅一起离开。
等人一走,田父这才发飙:“欺人太甚!”
满脸泪痕的田母失望的看了一眼田父,扭头去求钱氏想法子。
钱氏怒道:“老娘能有什么法子?!”扭头狠剜了一眼站在一旁云淡风轻好似一点没受到影响的田如月:“你本事不是大的很吗?要银子没有,要命也没有!不想嫁给窑厂那个老不死的做妾,你自己想法子解决!”转身气咻咻的回屋。
田母见钱氏狠心不管,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又流了出来,眼巴巴的瞅着田如月:“三丫,这可如何是好?”
田如月目露沉思。
别说三十两,就是一百两她也拿得出来。
上次乞丐偷了兵部尚书府尚文武的钱袋,她得了一百六十两到现在分文未动,加上卖碗还赚了几吊钱。
可这银子她却不能拿出来,一是没法解释出处,二是窑厂的东家已经盯上了她,有一就有二,加上他背后还有官府当靠山,她一平民百姓拿什么跟对方斗?
可这不代表她会妥协!
稍微思考了一下,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三丫?三丫?你说话啊……呜呜呜呜……。”田母哭着拉扯了她两下。
田如月回过神看着痛哭流涕的田母,张嘴刚要说话,一旁的田父突然恨声道:“我去京城一趟!”话音未落,大踏步的就往外走,眨眼间身影消失在院门外。
田母看着田父的背影消失,这才后知后觉的一把揪住了田如月的胳膊激动的道:“你爹一定是去找你二叔了!三十两银子,你二叔一定有!”
田如月扭头看向田母一脸高兴的样子,仿佛已经解决了心头大患,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以二叔一家搬去京城决绝的态度来看,爹只会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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