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以前最重的刑罚是“斩首”,五代才开始在刑法之外增设了“凌迟”的条款,宋朝(也说辽)开始把“凌迟”作为正式条款列入刑法,直到清末,正好也是唐朝李白之后仙路断绝,只是巧合?
某一个平行世界之中,一张巨大的面具突然浮现在宇宙,芸芸众生无不心神震慑,一闪而没,谁都没有留意世界上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就此消失。
康熙二年五月廿六日,这一天,在清兵虎林军营内,上千名囚犯集合在弼教坊广场上等候发落。宣判者的声音摄人心魄:“朱佑明,凌迟处死;庄廷钺,凌迟处死;李令皙,凌迟处死……”执刑的刽子手听到名字,随即将人押至刑场行刑。一时间,血流成河,惨叫声响彻长空。
看着西市东牌楼之下趋之若鹜的人群,一个小道士扯着老道士的袖子道:“师傅,这些人在哄抢什么东西?”
老道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道士摇头叹道:“这群愚昧无知的人啊!”却没有回答小道士,径直拉着小道士离开,只是在离开之时小道士看到被升起来的人头眼泪莫名其妙流了下来。
白马过隙一晃六年,当年少年已经风度翩翩,只是早已换下当年道袍,一身书生打扮,虽然风尘仆仆,却令人觉得飘逸出尘,披星戴月,箫剑相伴,一毛驴,一浊酒,颇有当年李白风采。
白露暧秋色,月明清漏中。痕沾珠箔重,点落玉盘空。竹动时惊鸟,莎寒暗滴虫。满园生永夜,渐欲与霜同。
路滑人困驴失蹄,天被地床不自知。霜化水滴雾化云,光阴荏苒若似无;马停人止飞尘扬,柔声细语碎惺忪;笑看仙子下凡尘,俏丽娇容醉人心。
“少侠为何躺在路中央?”绿蓝两女问少年。
少年一笑掩朝阳,轻轻一撑身自起,凌波微步散红尘,浊酒一口,身化鬼魅飘然去,莫来莫来!
奈何红叶追流水,误入林中路茫茫;无边落叶萧萧下,豆蔻难懂离人愁;竹风骤停惊跃起,渺渺箫声始端倪。
寻声觅去见少年,光棍仰卧巨石上,巨石之后是流水,一头浓发散其中,嘴边竹箫轻叹气,一曲相思两处哀愁。
曲终云散见白日,翻身蔽日戏鱼虾;垂发如柳自飘逸,嘴角不觉轻上扬;直身起立伸懒腰,发梢夹珠做霓虹,一把纸伞突然开,夹在身后免湿衣;双眼含情如溪水,两女疑是梦境中。
时间过隙如断流,清风撩动少女心;一口浊酒人欲醉,醉看世人皆自在;绿衣蓝衣飞舞间,凌波微步失人踪;两女相视余韵中,江湖红梁伴青灯;失魂落魄与马归,从此身是有缘人。
再说少年人渺渺,偷得闲时三五天;此日来到大院前,门叩十遍无人寻;许是秋乏人易困,倚在门边遇庄周;不知多时突惊醒,原是主人把家回;浊酒一口踉跄走,朦胧好似仙女来;门开门闭两重天,奈何世人不自明。
风云突变人声起,收衣关窗逗鹦鹉;无人问津是路人,落寞失落着酒杯。
雨到秋深易作霖,萧萧难会此时心。滴阶响共蛩鸣切,入幕凉随夜气侵。江“南”雁声来渺渺,灯昏官漏夜沉沉。萧条最是荆州客,独倚高楼一醉吟。
不知何时星汉起,一道人影探出身;寻寻觅觅上墙头,坐看星河蜿蜒时;湿湿漉漉落墙下,哎吆两声同时呼。
“少年你是何处人,不知庄家多鬼怪?”江南软语自空灵,玲珑人儿动人心。
“若是鬼怪皆如仙,沉溺其中又何妨。”少年持起落木枝,潇潇洒洒地上书。
少女一看微微笑,笑说公子嘴很滑;又问要往何处去,心中落寞多几分。
少年花丛是老手,一把画扇握手中;扇面摊开清风动,画上人儿欲飞出;少女一看霞飞颊,作势欲打将扇收;怒嗔其是登徒子,也如少年地上书。
两人兴起忘时日,回首院前无完土。嗔怪一声用脚磨,又是多少少年人。
两人皆是沦落人,相见恨晚恨相识;少年原是修道人,游历天下踏山河;三山五岳在其心,哪里容下故人心?
少女本是富家女,奈何明史牵连中;家庭破碎人永隔,每每想起泪自流;若无师傅当年救,不落奴籍落青楼;现今已是三有幸,只愿伴在恩人旁。
稀稀散散又起雨,明月稀星不愿走。忽然少年额见血,软软倒在少女怀;少女失措抱房中,精心照料少年身;精神疲乏沉睡去,坐卧床头泪湿襟。
少年被困黑暗中,一束白光绕其身;身体灌铅人难动,片片飞雪入眼中;终于记起前身事,一世无为又何用?
前身本是大学生,穷苦出身无见识;初入社会废专业,懵懵懂懂一人行;第一桶金未入袋,造化弄人难捉摸;每天装成孙子样,一到月末两袋空;朋友社交一片无,酸甜苦辣谁人知;一片黑暗笼罩后,此生再也不孤独。
翌日清晨微睁眼,少女梳妆打扮前;再看此时天朦胧,依稀烛火微亮时;轻轻一动剧痛袭,结痂额间又渗血;前身今世终融合,人体奥妙谁人知。
少年额间出血处,原是医学松果体,又名道家天眼处;天眼一开通三世,莫大威能天难测;须弥芥子锁时空,透视挪移贯古今。
再看少女似相识,双儿之名脱口出;少女听闻速回头,惊讶莫名疑惑声;一看少女诧异样,少年知是八九分;前世最喜可人儿,今生相遇再难逃;少年天性用天眼,道行尚潜小人图。
“你怎识得我名字?”少女打扮已完成,双鬟羊角更娇俏,双唇一抹胭脂红,却让少年难自持,前世听闻古胭脂,多为朱砂混合物,红颜薄命第一罪,倾城倾国又奈何?
“梦中见过无数次,只是此次最清晰!”少年一席轻薄语,眼神脉脉是含情。
“不知公子修何道,油嘴滑舌最风流!”放下胭脂整仪容,全然无恙方起身,随口应答浪子语,好似深闺密语时;却现昨夜狂书者,并无天残或后疾“为何昨夜不言语,骗得可怜好玩吗?”
“孔圣习得老子道,三日不曾一言语;孔圣尚不能通晓老子大道,吾等俗人,若不放弃聒噪,又如何窥伺自然大道,故我不语!”
“那又为何破戒?”
“皆因我遇上不能错过之人,文字已不能传达我情意,行为已不能表我真心!”
双儿轻轻摇头“我要服侍夫人去了!”
见得少女匆匆去,少年长长把气舒,暗恨自己不争气,佳人面前失分寸,犹犹豫豫去或留,期期艾艾游故地,来到当年秋千下,当年场景难再回;若无千载留名意,四代同堂有可期。
日上三竿人终醒,祠堂香烛新添时,白条处处随风动,不见人影哀悼鸣,千里孤魂……秋千不知被谁推,好似欢笑犹在耳;双眼一闭天眼开,当年人影天永隔,浑浑噩噩如玩偶,落泪唱起往生词。
魂归天空魄归土,独留一气归人间。脑中记忆千般选,不破皇城枉为人;十载道行一朝无,百年修心也是人;宏愿一起风云动,杜鹃啼血凤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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