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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入学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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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哥儿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马上马上,香香快点。花姑大热天的,你拿那么多铺盖干嘛”

    今天是李睿入学的日子,刚好郭举人有事也要去书院,就想和李睿一道。看着两女忙前忙后,而李睿却在那指手画脚的,摇了摇头。

    终于把该拿的都收拾好了,看着两女红红的眼睛李睿说道:“别哭了,书院又不远,你们想我了可以去看我啊。再说每月还有三天假期呢,到时候我还能回来。”

    “少爷,这可是你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我不放心啊。”李睿不说还好,一说香香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两女对李睿是真的当成了一家人。

    “好了香香,你是大姑娘了。别再哭了,也不怕人笑话”花姑眼睛红红的道;

    “谁爱笑谁笑去,关我什么事?”口气倒是挺硬,却低头擦了下眼泪。

    送到伊洛河边,李睿挥挥手让她们回去。香香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花姑说了句‘少爷要不别去了,咱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干吗要入学做读书人呢’

    李睿看着她笑了一下,上了雇来的船挥手告别。在船上郭举人向他说了一些书院的事,包括姜夫子的爱好、禁忌一类的。李睿问他怎么知道姜夫子这么多事,郭举人卖了个关子。追问之下郭举人才说出实情,原来姜夫子比他中举早,郭举人是想去书院向姜夫子讨教学问的。

    到地后付了船资,又赶了几里山路。在巳时末的时候到了洛山书院,看着山门前的对联‘学无前后知进退,达者为尊见文章’一勉一激虽然俗了点,但也相得益彰。不一会郭举人的下人带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到跟前,见礼后说了下身份。听到是位管事,李睿忙把荐信交给他。管事看了下信,态度立变。

    “你是李睿?”

    “正是在下”李睿再次施礼道;

    “真是不可思议,原本我还在想能做出‘可怜天下父母心’佳句的,必然是位成家已久之人,没想到竟然是位少年郎”

    “小子陋作,感念父母恩。信口胡诌,还望管事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走吧。别在这待了,进去说”

    一路上管事给他介绍了书院的规矩,假期和收费情况。进了后院,管事就去找姜夫子禀报此事。郭举人也跟着去了,李睿一个人无聊,四下看了看,吆!那不是胡承败家子嘛,原来他也这读书啊。不一会管事就带着姜夫子回来了,只是没见郭举人,姜夫子今年五十多了。一脸严肃,老远就打量着李睿。李睿这会儿老实的鹌鹑似得,夹着腚安静的施了一礼。过了好一会,姜夫子才开口道;

    “嗯。此子不错,可入”

    李睿听了这话,松了口气。随后姜夫子问了下他的学识,李睿如实回答。刚开始姜夫子面带威严,到后来却是苦笑的摇头。李睿一看完了,这老师是觉得自己学识不好,不会是要撵客吧!

    “你的事情我已听郭举人讲了,只是你的学识可不足以让你在来年童生试中显名啊”

    李睿懵了,这郭举人是啥意思啊。今年入学后年就参加科举?这操作我喜欢。“还请夫子指教”

    “嗯。你的学识我已了解,虽然有些杂乱,但还有些功底。这样吧,你以后就住在我隔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找我”姜夫子想了一会说道;

    “如此多谢夫子大恩”

    “臭小子,还叫夫子吗”这时郭举人走出来道;

    “啊?多谢恩师”李睿手忙脚乱下跪道;

    “哈哈哈,恭喜姜夫子喜得高徒”郭举人和管事齐声贺道;

    “嗯。起来吧,汝可有表字否”

    “先师未曾赐下”

    “王封道长可惜了”说着几人都面带悲痛,想了好一会姜夫子开口道:“李睿,睿者、德也,就叫德华。望你能够德佩华夏”

    “啊!德华,李德华”李睿吓了一跳,搞什么,和刘天王重名了。

    “善”郭举人点头

    凉了,这个表字是叫定了。李德华、李德华怎么跟闹着玩似得。就这样有古县令和郭举人作保,又有姜夫子的私心李睿算是在书院留下了,几天时间书院的学子和教习们都知道姜夫子收了弟子,后年要参加童生试,所以有问必答,尤其是胡承那是有求必应。

    转眼到了放假的日子,李睿告别郭举人就往北氓山的猎屋赶去。老远看见猎屋门口一左一右各坐着一个人,像门神似得。

    行在紫禁城中,朱瞻基一丝不苟在桌前画着什么。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前方,最后一笔搞定。把毛笔放好后笑道:“皇爷爷,你看孙儿画的怎么样?”

    “嗯?这么快”说话这人六十左右,正是历史上有名的杀人狂魔朱棣

    “那是当然,皇爷爷这种画法孙儿可是练了一个月了”

    “哦。朕瞧瞧”朱棣走到桌前拿起宣纸,真是很奇怪简单几笔就把自己相貌留在了纸上

    “这种画法倒是新颖,你从哪里学来的”

    “皇爷爷说出来你都不信,这是孙儿我在孟津遇见一奇怪少年”朱瞻基把遇见李睿的过程和孟津见闻跟朱棣说了一遍

    “孟津一个官员之母过寿,竟然两京官员都有在场。看来百官们还是不安心啊,也罢”

    “皇爷爷,孙儿没用。不能为皇爷爷分忧”朱瞻基跪下道;

    “起来,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朱棣扶起朱瞻基继续道:“你说从那少年郎处看到些奇物,和皇爷爷说说都是些什么”

    “回皇爷爷,孙儿在那猎屋处曾亲眼目睹一只瑞兽白鹿和李睿主仆嬉闹,而且那李睿好像还有点嫌弃瑞兽。并且主仆三人身上皆有异香,还有他的才学平庸,见识却使孙儿有些佩服”

    “怎么说”朱棣听到此处饶有兴趣的说道;

    “嗯。就说我的身份吧,他可能猜成是哪个藩王的子嗣。孙儿何乐而不为呢。就旁敲侧击问了下皇爷爷的为难之事,当然是把皇爷爷当成家主。皇爷爷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赏点月钱?”

    “不,那小子竟然满脸鄙夷看着孙儿说,你不知道赏钱不如赏权的道理吗?”

    “混账”朱棣怒道;这是哪家的野小子竟敢小瞧皇室。

    “皇爷爷息怒,要怪就怪孙儿没有亮明身份”朱瞻基这是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既然猜出你是藩王身份,不诚惶诚恐,还敢如此无理。此子着实该杀”朱棣忍着怒气说道;

    也是啊,想他朱棣九死一生,背着被天下人唾骂夺得帝位。还不是当初的心有不甘,现在好了,得了帝位天下人都闭嘴了,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个野小子竟敢挑战朱明皇权,真是不知死活。

    “皇爷爷想岔了,他这不是对孙儿的不敬,反而是把孙儿当成知己了。孙儿在孟津的这些日子里,和李睿呆在一起的日子最长。去得孙儿都不好意思了。这不,临走时李睿的侍女还送孙儿些礼物。陈六”

    陈六一听朱瞻基唤他,忙托着托盘进了大殿。

    朱瞻基拿起一个小瓷瓶想到当时的青皮葫芦,真是暴殓天物!这么稀奇的东西竟然拿个不值钱的破葫芦装饰,着实该打!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一阵清香飘出。朱棣起初没当回事,想着乡下的东西有什么可稀奇的。等到青瓷瓶里飘出从未闻过的奇异清香,这才从朱瞻基手中拿起青瓷瓶。深吸口气道:“不错,这就是那个李什么的送你的临别礼物?”

    “回皇爷爷的话,正是。而且那李睿不光会作画还做过一首诗,孙儿念与皇爷爷听”

    看到朱棣点头,朱瞻基把李睿抄来的祝寿诗背出。

    “可怜天下父母心,呵呵”等了好久,朱棣才出声。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的笑了两下。

    “蹇义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回皇爷爷,蹇尚书听了这首诗后感触良多。特向孙儿告假,孙儿当时也是感触颇深就准了”朱瞻基越说越小声

    “唉!诗不错,来人。把这首诗拿到国子监去跟南北两监的祭酒说,读书不能只懂明理知进退,还要明忠孝”朱棣自己又抄了一份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

    “是”宦官接过宣纸,带着几个小太监宣旨去了。

    朱棣挥挥手让朱瞻基几人也走了,望着空空荡荡大殿不知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殿外响起脚步声,朱棣才回过神来。

    张大进了大殿纳头便拜,朱棣坐在龙椅上敲了下桌子。张大上前,朱棣问了张大几个关于孟津的见闻,还有李睿的事情。发现和朱瞻基说的没差多少,这才觉得这个叫李睿的少年郎不像是特意接近朱瞻基的,也就没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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