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猎屋朱瞻基看到奇异的一幕,一只白鹿躺在地上,肚子上放着一双臭脚,那双臭脚的主人正拿着本书在看。边看一边还扭头看眼厨棚,嘴里喊着快饿死了。紧走几步拍了下连狗都防不住的破门,李睿听到敲门声,看见朱元几人。起身开门问道:“朱兄怎么来了?”
朱瞻基看着他气道:“李兄弟可知那只什么吗?”说着指了指白鹿。
看了他所指说道:“当然知晓了,那是只白鹿而且是只白吃白喝的白鹿。怎么了?”
“白吃白喝?那可是瑞兽啊”陈六急道;
“我知道是瑞兽,用不着那么大声”李睿掏掏耳朵道;
“怎么李兄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朱兄几位是赶着饭点来的吧?”
“此话何意?”
“要不然怎会如此巧,我们这刚要开饭。你们就到了”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努力的平复心情,自己这是被人嫌弃了。要不是多年的宫廷生活磨练了心智,恐怕这就走了。对他笑了笑说道:“李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把宾客往外推呢?”说着当先走了进去。这时花姑看到他们,擦下手走到一旁扯着李睿的袖子小声说道:“少爷他们怎么又来了?”
“他们是来蹭饭的,我又不好往外撵”说弯下身摸了下白鹿的鹿角?刚才朱瞻基想摸下白鹿,白鹿却吓得跑到李睿身边来寻求安全感,把个皇太孙给郁闷的呀。香香这时把饭食端出来了,看见朱瞻基几人白了一眼喊道:“少爷吃饭了,他们几个的碗筷还准备吗?”
“准备吧,今天免费去再拿点窝头出来。”
朱瞻基起身咬着牙道了声谢。几人围桌吃饭,因为有外人两女到屋里去吃,听到敲碗声闻着香气白鹿也进屋了。古人讲究食不言,是说嘴里有饭时对着别人说话不雅,俗称喷饭。但对熟人就不一样了,因为熟人熟事不在乎了。朱瞻基几人吃完,随口问了下李睿刚才读的什么书,李睿随手把书交给他,朱瞻基拿着书看了一会。这怎么可能!看着手中这本(周易程氏传)程颐原作,不敢想象这本书要是真的,那这本书要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李兄弟的家中宝物可是不少啊”
“怎么,朱兄要是喜欢。可以买走的”
“君子不夺人所爱,李兄弟今日如此盛情招待,朱某再拿走李兄弟的心爱之物,那在下也太不知好歹了”朱瞻基意有所指的说道;
李睿懒得理这人,刚吃完饭就骂人,什么家教啊。花姑这时过来说大哥上午来了一趟,说是婚期定了。就定在这个月二十八,梅子是在舅舅借住的,女方家的直系亲属都没了,和李母一样,两家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事情早办早安心。
朱瞻基听到李睿家有喜事,连道恭喜。李睿随口说了一句,朱兄有空可以来喝杯喜酒。朱瞻基一想自己也没事客气的说,到时就叨扰了。
“少爷怎么让外人去大少爷的婚宴呢?”送走了朱瞻基,香香道;
“听他胡说呢,像他们这种人哪有时间去乡下喝酒”
“那就好,对了少爷,到时候我们给大少爷送什么?”
“你问花姑去”
也许是和李睿有了约定,或许是真的无聊,也可能是是来蹭饭。朱瞻基三天两头来猎屋一趟,和李睿谈天说地一番。偶尔聊些经文诗作,当朱瞻基和李睿混熟时,李贵的婚期也到来了。
这日猎屋几人起了个大早,去孟津县城喊了朱瞻基几人。一行六人向溪下村赶来,路上几个老爷们步行,而花姑两人乘着李睿雇来的马车。这让他们很奇怪,听称呼李睿是少爷,却在走路。身为丫鬟的两女却在马车里安坐,这是什么道理?李睿告诉他们,自己这个少爷只是个称呼,没有威仪的。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现在也在马车里呢。几人对视了一下,都摇了摇头。主家做到这样,也是前无古人了。
远远看见记忆中的‘家’一片喜庆,门前几人张罗着些什么。喊了声四哥,这四哥是李睿刚穿来时给他第一口水喝的人,这让李睿记忆深刻。大冬天的,河里都快结冰了,却给自己端来一碗井水,也不知是咋想的。那汉子听到声转身,看到李睿赶忙跑了过来道:“你咋回来了?忘了和里正老爷的三年之约了?”
“四哥瞧你说的,我哥大婚我怎么能不来。来我给你介绍,这几位是我在山里认识的”说着把朱瞻基几人说了一遍。
“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吧?老哥是这小子的堂哥。你们喊我老四就行”因为长得年老,四哥说话总带着老字。
“四哥有礼”朱瞻基几人见礼道;
随便聊了几句,李睿带着几人进了院中,进了院香香两女就钻进李母所在的屋子聊了起来。李父出来看见小儿子和几个陌生人,把李睿叫到一旁问了下几人的身份。李睿告诉他说是京师来的公子哥,具体身份没问。被李父好一顿说道。朱瞻基几人走向登记礼单的地方,呈上礼品。登记人看着一对玉如意不知该不该登记,李父走来道:“贵宾送此贵物却让我家怎么敢收啊!”
“一点心意,还望李叔莫要嫌弃”
靠!都叫叔了,这面子给的。李睿看着朱瞻基在那卖乖,心想到,这可真是个人精啊!
突然一阵异香传来,朱瞻基几人眼睛一亮。就是这个味!不一会看到李母捧着两个葫芦走出屋子,奔向后院。李睿看着几人的表情,走向朱瞻基道:“朱兄坐”说着招呼几人坐下,亲自倒了几杯水。就聊了几句农家话题,两个随从眼神飘忽,而朱瞻基却颇为有趣的和李睿聊了起来。因为李睿的尴尬处境,李父就没给他安排事,李睿和朱瞻基几人一直聊到婚礼进行完。朱瞻基看着李贵领着新娘进了后院感叹道:“原来权贵和农家的礼仪差不了多少啊!”
“要不然呢?”
这时刘斌正和里长商量着怎么处理李睿,“爷爷,李睿进村也不和你打声招呼,这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想着三年约定恨恨地道;
“斌哥儿,不要大惊小怪的。李贵成亲了,作为弟弟若是不来那才不像话。至于事后”说着把胡府寿宴县令会到场的事和他了一下。
“爷爷是想让县衙插手”
“嗯。到时我顺便向县尊提一下书院的事”
“是洛山书院吗?爷爷”
点了点头,想着这孩子这么聪明,如果能进书院相信可以有所成就的。
李睿盯着水面发呆。大哥婚事已经过去几天了,想着胡府寿宴的事发起愁来。该送什么礼物,洞里的那些东西是不行的,太招摇了。花露水也不行,香香会恼的。有了!在前世陪孩子上兴趣班时,学了些简笔画的画法,虽然不怎么样,但在大明可以说是独一枝啊!
“他怎么在这?”看到不远处一行人在那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其中就有李睿熟悉的胡承和朱瞻基几人,不过里边有一老头为首看着朱瞻基嘀咕着。
“小王爷认识此人”那老头就是蹇义对朱瞻基说道;
“认识,此人颇为有趣,蹇尚书可是要好好结实一番啊”说完当先向李睿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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