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完了完了又迟到了”随着闹铃声响,我已经把袜子从裤兜里拿出穿到脚上了,抓起书包跑出门。
“奇变偶不变”“报告!”“滚!”
切,不就是一节数学课吗,那么多节课不听还在乎这一节课吗,心里念叨着,反正我现在在差将来肯定前途无量,我相信。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燕三木,是个很文艺的名字,这种名字只能发生霸道村长爱上李寡妇里才会有的名字好不好,可谁想到接下来我会卷入一场乱斗,甚至活下去都难的屠杀。
“喂,大傻子进来吧,老师走了”不用说,我的死党樊恺,长得矮矮黑黑的,标准寸头,丑的不是人看的,情商却意外的高,没有他应付不来的场面,也是我们学校有名的吃得开。
“靠,烦死了。不知道为啥最近一睡醒就做噩梦还醒不来。”我边走到最后一排边和他发牢骚。
他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自己懒就说,放学陪我去个地方,我要冬眠了估计今早我是不会醒了,晚安”靠!我也是服了大夏天你冬眠还晚安,但也没管他我已经习惯了他就是来高中混日子的,一早上很快过去,午饭在学校吃完,下午也是同样的无聊,但夏天的傍晚难免有些燥热,昏昏沉沉的让人瞌睡 。
嗯。。。?这是哪,好黑,等等前面好像有光,我盲目地向光走去,但好像我一走光点也在移动,我跑起来光点却越来越小,在这么黑暗的环境里那是我唯一的希望,随着我跑的气喘吁吁,光点消失在我的视线,周围又是黑暗,我感觉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在我周围注视我,随即都会有一个不知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好像随时会有一双手抓住我,一种无助感扼住了我的喉咙,我拼命挣扎我快要窒息。。。。
啪!一个锅贴落到我的脖子上,我一下从座位弹起来:”好像又睡着了。
“我靠,你丫的没事吧,放学了叫你半天不起来,看你突然在掐自己,我以为你被鬼附体了,没事吧你?”樊凯收起他已经抬起的手关切的问候我,“没事啊,托你的福死不了。”
“没事就好,走吧陪我去个地方。”还不等我同意他已经把我往门口推,算了反正最近家里没人,陪他去转转吧。
不知道他的二八大杠载着我骑了多久,我忍不住问他:“这是去哪,你要找鸡,去找妈咪我不去。”他后天骂我:“去你的吧,就我这蛮帅的还差女孩吗真的是,就是想让你陪我溜达一会”得,上了贼船下不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骑到哪了,打个车回家可心疼死我了,还是让他待会把我送回去吧。
一路载歌,满载星光,插科打诨,我俩倒也轻松。“唉,祖国未来的花朵就是累呀,早上出来看不见朝阳,晚上回家看不见夕阳,一天全在黑暗中了。”他发牢骚。“得了吧你,你就是换个地方睡觉的,还嫌累。”“哎,此言差矣,老话说的”突然我整个人飞了出去,好半天才缓过来,从地上坐起来眼睛还是花的,定睛一看飞出来的地方樊恺以不知去向,只剩下个瓢了车胎的二八。
“嘻嘻嘻,想不到运气这么好,碰到个雏,还是三十六里的,今天该着我老鲍不该绝。”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由于太黑了只看见是两个人,又不像人一高一矮,高的笔笔直直的,矮的驼着背,好似个龟壳在身上压着。
管他啥,来者不善先跑再说,我当下心想已经拔腿开跑,只听后面传来嗖的一声,我正准备回头看,脚下一软摔在地上,这时我刚好瞥到刚才那声嗖不是别的,而是一把砍刀,完了这下死定了,我也没冤家呀,我正准备趴起来接着跑,就看见四只脚已经在我眼睛前。
我抬头看,只见两个青脸男人,都是满脸胡子拉碴,一个穿黑衣服的却眼睛小似缝,瘦的好像柴火棍,嘴上两颗尖门牙,活像个老鼠,另一个却壮的似牛,五官极度不协调,且脸上爬满驱虫,而且他的脸貌似在扭曲变形以至于除了胡子看不出来什么特征,简直让人恶心害怕,怎么会有人长这样,我被他们吓得连连往后爬。
“两位大爷,我不知道怎么惹你们了,我错了别杀我,我啥都给你,别杀我求你了”我哭着喊着往后爬,几个小时前我还只是在上课的学生,现在却要被人杀了,分不清眼泪还是血在我脸上流,此时我只知道求饶和往后爬。
“嘿嘿,小伙子怪不得我了怪你命不好”那个瘦老鼠说着就抬起手一挥,我瞬间感觉肩膀一阵疼痛袭来,瞬间让我在地上连连打滚。
“啊!!好疼啊我的胳膊,啊!”这时的我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背上的疼楚我感觉不到任何。那两个人只是一步步很慢地走向我,好像我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两只红色的眼睛盯死,无助和恐惧很快淹没了我,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对不起大爷我真的错了,我不想死,求求您了!别杀我!别杀我,真的求求您了!拜托了!我求您了!””每一个字都伴随着我的磕头声,好像我磕的越用力我就越可以活下来。
求生的欲望战胜一切,我不顾一切求饶,两个人很快走到我前面,好像看着战利品一样嬉笑,却没有任何动作,那种笑就是野兽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肉恨不得一口吃下去的感觉,害怕眼睛让我丧失行动,我磕头磕到脸上全是血,头已经疼的和肩膀一样,但这不重要我只想活下去。
“行了,再不要拖了,你快动手吧别看了”壮大汉对瘦老鼠说。瘦老鼠才收起肆虐的眼神看着黑大汉:“废物,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杀个人都要我动手,我看你下次在点火!”那种对待同伴冷峻的目光已经不是人发出来的,他又把目光转向我,眼里已经有了杀气,他把手缓缓抬起来:“真是舍不得,还想慢慢玩一会,把你的四肢慢慢划下来呢,对了把眼睛闭上,一定要闭上哦,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不然你会死的更惨哦!”他略带戏谑地说出好似他面前的我不是人而是一个待宰的家禽一般。
我颤抖地看着他,已经没有任何动作好像我是个旁观者看着我即将被人杀死。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好疼啊,好害怕,我真的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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