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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娇妻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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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简森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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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森出车祸

    男女感情对我来说代表着痛苦和欺骗,让我不自觉的抗拒。

    我答应简森嫁给他,是为了做崔艾书的舅妈,有资格争取崔艾书的抚养权,而不是跟简森谈感情。

    如果他非要往感情上靠拢,我会有巨大的压力,并且自动竖起防备的高墙,把自己圈起来。

    我往后退一步。

    这小小的动作让简森眼睛黯了黯,他拉住我的手,带着我往外面走,假装笑着说:“淮岚,你在紧张什么?小时候不经意发下的誓言,我早就忘了!要不是那天早上,你捧着西装,兴高采烈的出现在我面前,那个被我遗忘的誓言,大概永远也不会被我回想起来

    。”

    要这么说,他喜欢的是他内心深处想要的那种感觉,而不是我。

    我只是凑巧,撞了上去。

    简森是理智且骄傲的,我想他一定懂,不会难为我。

    我坐到汽车上,心中百感交集:“以你的条件,找个年轻貌美,且有名气的服装大师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那不一样。”简森顿了顿,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我纳闷的看向他。

    我想了想说:“…我听说,你有个前女友。你为治疗一名病患,没有时间陪她,导致你们分手了。”

    简森把车钥匙插在汽车上,却没有着急发动汽车,而是扭过身子看向我问:“换做是你,会因为我忽略你而跟我分手吗?”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你救的是一条生命,做的事情神圣且伟大,值得所有人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我见过你在实验室里的枯燥和孤独,理解你见多了生死离别,经过痛苦和煎熬、却无人安慰之后,内心深处的麻木。你光鲜的背后,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可你依然坚守,做你认为对的事,尽最大努力救人,从没想过放弃。”

    简森欣慰的笑了,他笑的像盛开的花一样,弯弯的眼睛尤其深邃,里面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他望着我的脸,像透过我的脸,在看一些别的东西。

    他幽幽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原本以为要在迷雾中混沌此生,找不到出口,要停在原地看一切成空。可还好,我能看到你明亮的眼睛,掷地有声的步履。风霜披在你的肩上,大雪压不弯你的脊梁,在极端的白茫茫一片的人生跑道上,你不会盲目。”

    我纳闷的问:“你在说什么?”

    简森立刻回过神来,他也知道不自觉间把话题绕远了,尴尬的摸摸鼻子,这才发动汽车,又回到之前的话题上:“我的前女友,正是你口中年轻貌美,且在业内小有名气的服装师。”

    我微微惊讶:“因为她给你做衣服?”

    简森摇摇头:“认识她的时候,把这茬忘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你那天,捧着崭新的西装,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

    我看了看他,沉默了。

    据说简森和女朋友恋爱三年,是女孩主动追的他。

    恋爱期间,简森一没出轨,二没红过脸,女孩却提出了分手,据说那个爱惨了他的那个女孩,受不了他的冷暴力。

    我完全想象不到简森会是一个对女朋友冷漠的人,因为,他在我面前热情主动,尤其最近姥姥去世之后,他无时无刻不陪伴在我身边,对我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汽车到了民政局,我扭头就要下车。

    简森却叫住了我。

    我扭头,不解的看向他。

    他把手插进兜里,似乎想掏什么东西出来。

    “有事吗?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过后再说,再晚民政局中午就要休息了。”我问。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平淡了,简森的眼睛黯了黯,把兜里的东西又放了回去,微微笑着说,“没什么。”

    我始终不知道他兜里,想要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那就快走吧!这个时间人不多,应该不用排队。赶紧领完结婚证,我们约律师见一面,然后去你父母

    那里。”我拉开车门下车。

    待我下去之后,简森在车上深吸好几次,以此来平复自己的情绪,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说:“结完婚,她就是我的。她只是突逢变故心情不佳,会好的。”

    我静静地站在民政局门口等简森,不知道他在考虑什么。

    我想,也许他需要做一番心理建设吧,毕竟我肚子里怀着别的男人的种。

    他拿自己的婚姻去堵崔艾书的未来,是个伟大的好舅舅,也难为他了,要为此扣上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简森终于下车了。

    他关上车门,站在阳光下看向我,眼睛弯了弯:“

    淮岚,我们没有婚礼,这就算结婚了。”

    他笑得很开心,感染了我。

    我深深望着他,心想,如今我只有他了。如果这样能让他满足,我愿意成全他。

    我不得不扬起笑脸,刚要对他说“嗯,我们结婚了”,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冷汗顺着我的鼻尖流了下来。

    我的大脑停滞片刻,紧接着,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来,瞳孔骤缩。

    一辆宛如从地狱里开出来索命的黑色汽车,以极致的速度,撞向了简森。

    伴随着一连串刺耳的声音,汽车停了。

    简森像破布似的绕车顶滚一圈,掉到了汽车的对面。

    中间隔着一辆汽车,我看不到简森,却惊恐地看到,姜子宇从黑色汽车里面走了下来。

    是姜子宇!

    刚才就是他开车撞的简森!

    他双目猩红盯着我,嘴边挂着狠厉的笑。

    “简森!”我疯狂的想要跑到车身的另一侧,去看一看简森怎么样了,可是姜子宇拽住我,阻止我不让我过去。

    他把我塞到汽车后座。

    汽车后座成卷放着很粗的麻袋绳。

    姜子宇把麻袋绳拿起来,暴力的将我上半身死死的捆住,将我推到后座上,“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我的手被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汽车内拉手,却触碰不到它。

    我打不开车门,急的嚎啕大叫,疯狂用脚踹车门。

    姜子宇绕到驾驶室,不做停留的,狂踩油门开车离去。

    他来不及绑我,我的双腿仍然是自由的,我跑到车窗边去看简森。

    我看见简森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身

    体底下有血流出来,我不知道他伤到了哪里。

    一枚戒指从他裤兜里滑了出来,钻石在阳光照耀下散发出美丽的光芒,滴溜溜滚了几圈,被鲜血染成红色,最后打个旋儿掉在了血泊中。

    原来,简森把手放兜里,想要掏出来的是——结婚戒指!

    啊——!

    我疯了似的仰头大哭。

    只是瞬间的功夫,简森倒在地上的身影,消失在不断后退的风景里。

    我从没有像这样一刻害怕过。

    哪怕本该死去的吉念出现在我面前,哪怕姜子宇突然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亲手毁了我的脸,我都不曾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简森不能死啊——

    我受再大委屈和不公我都认,那是我活该,可简森是无辜的!

    简森那么善良,救过多少人的性命?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我是灾星吗?姥姥因为我死了,难道简森也要出事吗?

    “啊——”我用力绝望的嘶吼,因为太过担心简森,一股火涌上来,嗓子一腥,吐出来一口血,紧接着眼前一黑,脑袋栽在车座上,晕了过去。

    汽车还在疯狂的疾驶…

    姜子宇清晰听见我痛苦的嚎叫,他从内视镜里看见我急火攻心吐血晕过去之后,没有丝毫怜悯,眼睛越发红了。

    ——

    当我醒来的时候还在车里,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不见了。

    姜子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后座,看着我。

    我醒来以后呆滞一瞬,紧接着简森像破布一般被汽车撞飞的场景闯入我的脑海中,让我疯狂的挣扎起来。

    我恨姜子宇,觉得他恶心。

    “醒了?”姜子宇用他的大手轻轻松松扣住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

    我的四肢无法反抗,只能尖叫着,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去咒骂他。

    我咆哮道:“滚,让人恶心的垃圾,滚——”

    他把我转了个身,让我面向他。

    即便做着这样的事情,他的俊脸仍然能维持着面不改色的清冷,如果不是他的眼睛红的像是想要吃人,嘴角抿成狠厉的弧度,还以为他在优雅的享用午餐。

    “简森怎么样了?姜子宇,我告诉你,简森要是死了,我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他语气轻蔑,“先顾你自己吧。”

    我的身体本就孱弱,被简森调理了十来天,好不容易有点好转,还经不起这样的摧残,我一气之下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全都是清冷的白色,白色的帘子,白色的床,还有穿白大褂的女人。

    女人一开口,说话态度极差:“怀孕了还不知道节制,胎儿本来就不稳,见血了才来医院,你这样做宝宝妈妈,也太没有责任心了。一会再做检查…”

    严厉的女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姜子宇猛的掀开帘子闯了进来。

    他周身的气场强盛,且可怕的要命。

    女医生有那么一瞬间打退堂鼓,不过顿了一下之后,还是开口赶人:“家属在外面等着,不许进来,出去!”

    姜子宇丝毫不理女医生,一步步向我走了过来:“怀孕了,是什么意思?”

    我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女医生的态度仍然很差,脸臭的要命:“这位家属,麻烦你出去,不要影响大夫检查。”

    姜子宇仍然不理她,一双腥红的眼睛,沿着我的脚腕一路向上,直到我依然扁平的肚子。

    我已经怀孕三个月了,可肚子不见大。

    他见我一言不发,他突然暴怒,用手紧紧扣住我的脖子,生生把我拎起来,吼道:“我问你怀孕是什么意思!你姥姥刚死,你就跟男人结婚,难怪…我还说呢,原来你怀了简森的种!贱人!”

    女医生被姜子宇的吼声吓的腿一软,差点没站住,扶住后面的医疗器械才没有狼狈的摔倒。

    女医生吓的面色煞白,慌里慌张的跑了出去。

    我紧紧咬着牙,忍受窒息的痛苦。

    原来姜子宇早就知道我姥姥去世了。

    我以为他不知道呢!他还有脸提我姥姥,不觉得有愧吗?

    呵,仔细想想,他还真是无愧呢。

    要不是他,姥姥早就死了,哪有钱做手术?

    我别开眼睛,表情似哭非笑。

    我不知道姥姥去世这件事,该去责怪谁。去责怪姜子宇吗?可姥姥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去责怪买房的房主吗?人家手续合法。去责怪神婆吗?神婆已经进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我仍不甘心,可是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说到底,我最应该罪责的是我自己,所以我总跟自己过不去。

    我呼吸不到氧气,脑袋里面浮现出星星点点,耳朵嗡鸣,眼前逐渐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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