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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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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投 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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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义民和刘草草靠在刘天家的搂栏上,像平常一样,但这时心里焦急,而表面平静,韩义民说,要找到吴启明只有这办法了,我现在就去。刘草草说我也去。韩义民道,做这件事,目标越小越好,何况前面发生过与我们两个人的冲突,一起去易引起怀疑。刘草草道,你一个人去我可真很不放心。韩义民还是说,我一个人行动惯了,没事,你留下招应招应这里,这些时我们离开多了一些,不知有没有什么议论。刘草草道,我们平常注意着嘞,应该不会。韩义民道,我们要加倍注意,在这里千万不能有什么事,否则我们生存的地方都没有了。韩义民一个人就悄悄地离开了。

    韩义民还是化妆着,与原脸形、色泽绝然不同,像个闲人在大夏大学校园里晃来转去,故意引敌方注意,撞枪口。

    韩义民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在校园里转溜者不是一方面的人,都是什么人,感到难于辨清,他只有采用投畀豺虎之计,他肯定了那几个一定是敌方特务,就装出怯森他们的样子,躲躲闪闪,往后退却,那几个人真的辇过来了,他拔脚跑,被后面人堵住。这些人高兴了,以为一定是来找吴启明的地下党或水魔。

    把韩义民押到偏僻地方的一间房子里,进来一个人,装着很虔诚的样子,挥手其他人出去,客气地叫韩义民坐下,泡了茶端给他喝,问他: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韩义民也装作很老实的样子说:我看见他们那阴森森的样子就害怕,想躲,他们就辇来抓我了。

    那个人:哎,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抓你的,他们已经掌握了你的情况。

    韩义民:掌握了我情况,我没有什么呀,我是在闲转。

    那个人:我是看你年轻,事情说出来就完了,以后前途大着呢!

    韩义民: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要把我逼到南墙上吗!

    那个人品出味来了,劲头不对,这个人很会反诘,用软的不行,可又不想轻易使硬的,心想如果这个人真是地下党或水魔用再硬的恐怕也不行,这样的人他经历得太多了,他苦思着,不知用什么办法能使他吐出真情;韩义民也在苦心地想一定要看准火头,既要找到了解吴启明关在那儿的人,还丝毫不能使对方觉察出他在找吴启明。

    那个人认为应该给他点一下道:你真不领我的好意。我问你,人家交代给你的“老乡”联络暗号是怎么回事儿?

    韩义民听了心里猛一震,但他是训练出来的,表面上依旧如故,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意思。

    那个人已经感觉到了此人更难缠,说,那你就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真把韩义民押进刑房了。

    韩义民心里明白,他们会给他用重刑,但没得到地下党和水魔天妖的确切消息,不会把他整得丧失人事的,他们是当他是地下党方面派的,或水魔方面派来找吴启明沟通,使地下党与水魔接头,趁机他就往地下党和水魔方面引,使他们忽视是来救吴启明。而他最担心的就怕受刑时脸面的化妆失去,有人认出他与刘草草就是在刘天家的那两个,那就惹出烦了。

    韩义民现在要观察审讯他中那一个人最清楚吴启明关在那儿。他畏畏缩缩装作很害怕的样子。

    审讯员问:地下党叫你来的吗?

    没有。

    那就是水魔方叫你来的?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啦!进到这里来,没有几个活着出去的,除非他老老实实地与我们大日本合作。

    韩义民想怎么能激起他们刑前能收拾他,于是装聋作傻开了说:好啊,进到这里来没几个活着出去,你们日本人还有没有人性,野兽还通情呢,把你们祖宗脸都丢尽了,我死就死,不如现在就死,我死了成了鬼也不放过你,我现在还是活鬼,就不放过你,死现在就死,我两一起死,上去就是拳打脚踢,手指往他脸上乱抓,抓得对方满脸流血,溅得韩义民也满脸血,上来几个人将韩义打带拽,如果韩义民真正用开功夫,那几人真不是对手,几个人好不容易拽开,审讯者如疯了大喊,把他往死里打!把他往死里打!,日本人几个侩子手都发疯了,鞭子、棍子身上、头上乱刮,刮得韩义民抱头在地上乱滚,头脸被血糊住,他装着晕过去了。

    日本特工队长禾本清源进来一见惊道:怎么把他打成这样,死了没有?

    打他最凶的侩子手之一佐木道:好长时间没醒过来了。

    禾本清源:教你们没有问出结果来不能整死的,快叫医生去。

    不会死吧。

    死了就烦啦!说了没有他是什么人?

    审问者:还没有问呢。看样不是个什么人物,最多给地下党或水魔跑腿联系事的。

    禾本清源:佐木君(侩子手之一),不要小看,他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佐木:我去把吴启明押来认认是谁,认出他来死不说也要审讯,不说让他生不如死,受不了了也许会说。

    禾本清源:吴启明到宪兵营里了,不会轻易让押来。

    佐木君:宪兵营里我很熟,我有办法。

    禾本清源:你们先审讯吧,可不能整死。

    韩义民听得清楚,特工队长和侩子手之一(佐木)知道吴启明的在押处,尤其是佐木,对宪兵营很熟。

    韩义民卷曲在牢里,表面上昏迷不醒,实际上在盯着佐木的来去影踪,白天对他下手容易被人发现,只有等到晚上,但晚上未知在否。他不知道怎样挽住这个人,这时佐木正好来了,他装作说胡话道:没有人性的佐木,敢跟我较量,等机会,我非把你宰了。佐木虽知道他是在说胡话,但很气愤,揪起他衣领递了起来,你还有机会,看谁把谁宰了!看他不醒,在他肚上狠砸了两拳,脸上左右狠砸了两拳,了麦袋似地了开手,韩义民又栽倒在那里。

    韩义民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佐木真的到天黑还没有走,天赐的良机。这儿不是个大牢,是临时审讯的地方,临时把他关在这儿,周围没有过多的人,管他的房到很坚严,铁门铁窗,无法脱逃的。天一黑,韩义民就掏出衣角里的,把外衣脱下,伪装成他人照样躺在那里,拧开铁门,跟踪佐木,摸清他的落住房间,和周围的进出路道。佐木那是他的对手,观察不到他的来去,夜里佐木还到牢里来查了一次,好险啊,如果人不在就会露马脚,好在他先赶回了一步,而且证实了佐木晚上不会离开。

    已更深人睡,鸟儿都已在巢里入梦了,韩义民无声地想登临谁的屋太轻而易举了,他来到佐木的窗前,佐木还在打呼噜,韩义民一下把他嘴塞住得无法发声,掐得他动也动不了,到他知道韩义民的厉害时已经来不及了。韩义民不能就地问他吴启明的事,就将他的手脚捆绑得动不了,然后出去解决门岗的哨兵,可当他潜入大门的时候,岗上正在换哨,要论全部结果他们,韩义民完全有这个本事,而如此大动干戈会有动静,会碍大事,也不宜时间拖长,就决定从围墙走,把佐藤先从窗户了出去,自己紧跟也跳出窗户,扛起佐藤到一处较低的围墙根,爬山围墙,像拽尸首一样把佐木拽上去又了到地下,自己跳下去,扛起佐木,奔到荒林里,歇了一忽儿,才把佐藤嘴里塞物拽出,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想求饶,但他自知不可能活命,索性怒瞪圆目道,武有武规,行有行道,对我趁睡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明知来!

    嘿,找借口啦,你与你们一伙往死里围打我,和屠杀中国人的时候行道武规跑那儿去了?

    那是在执行命令。

    也是借口。你还想侥幸挣扎,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便把他的手脚都放开了又道,瞧你能拿出什么招,你们不是一直要捉拿水魔吗,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水魔。

    啊!佐木闻声坐倒在地上。不得不求道: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吴启明押在什么地方?

    吴启明押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你不想说是吗?

    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想,你们特工队那么多人我不揪别人,偏特揪你呢!?

    我确实不知道。

    那好,我有办法叫你说实情。

    韩义民就将他两手反吊到树上问:老实说,少受点痛苦?

    我真的不知道。

    韩义民将他脚向下一拽,疼得他哇哇地直叫,韩义民道:我还没有使劲呢,看你嘴硬,还是我的手劲硬!

    知道我就说了。我确实不知道。

    不老实,是吗!韩义民就开始绑起大石头道:我懒得用手,你不说,我就下这个,把这块大石头绑到你的脚脖上,看你的两胳膊能不能承受得住?

    佐木真很害怕,那么一块大石头,绑到脚脖上,一了手,肩膀不就脱臼啦,因此忙说,这不能!这不能!

    韩义民可递起绑好的大石头要往佐木的脚脖上挂,佐木忙道:我说,我说,在宪兵大队大牢里关着。

    那儿的宪兵大队,地点、路线、那里的兵力和部署详详细细地告诉我,有一点不实,我会找你算总账。

    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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