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她都谋划得天衣无缝,为什么风辰轩却不按照常理出牌了呢?
难道是自己错估了他,他其实是爱好美色仍是胜过子嗣的?
想到此,乔婉淑再也坐不住了,她不得不改变原有的计划,决定用美色和子嗣双管齐下,以期能掳获风辰轩的心。
这才有了大清早来堵风辰轩的举动。
没想到以前自己在勤政殿每每能登堂入室的,今日却第一次被拒之了门外,让她更加感到了不安和对未来的不可掌控。
使得她不得不孤注一掷,决定提前实施她的计划。
皇子所里,被风辰轩狠狠喝斥过后,风少弘倒是安生了不少,整日里呆在皇子所里读书练骑射,倒是日益精进了不少。
风辰轩虽然并没有每天都来亲自过问,但是他的文武师傅们奉风辰斩的旨意,每日里都要将他的点点滴滴向帝王汇报,可见帝王面上对这个不长进的二皇子表现得很淡漠,其实内心深处还是非常在乎和看重的
。
因此,这两位师傅更加用心地教导起来。
“小姨,您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宫中的日子本就无聊,父皇虽然不再明令禁止自己往内宫跑了,但是树要皮,人要脸,自己也不好天天往内宫跑不是?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见小姨已经隔了十天了,因此风少弘再次见到乔婉淑显得特别的亲热。
“嗯,小姨瞧着天越发的冷了,弘儿每日里弯弓拉箭的,手可别冻坏了,所以亲自做了两副皮手套,又轻薄又暖和,还不影响你练箭。”
乔婉淑笑盈盈道,一脸慈母所特有的和蔼笑容。
捧着那两副暖绵绵热乎乎的皮手套,风少弘一时间感慨万千:
都说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自从生母去后,自己被嫡母养在身边,充分体会到了这种苦楚。
什么叫面子情儿?
那就是外面让你穿得光鲜华丽,内里,却连一件像样的亵衣亵裤都没有。
更别说大冷的天,有人会在乎自己会不会冻坏手了
。
“小姨,谢谢您!”
风少弘声音哽咽道。
他是真的被感动了,抚着皮手套细密均匀的针脚,还有那别出心裁掏出的五个指洞,那是只有自己的亲娘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才有的细腻和用心啊。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体会到这种母爱了啊。
“傻弘儿,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怪小姨这么久没有照顾到你啊?
以前你三弟还小,小姨想好好照顾你,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好了,你三弟也大了些,小姨就可以腾出手来将你们兄弟一道给照顾好了。
小姨想着这天越来越冷,尚衣局做的亵衣亵裤未必保暖舒适,所以小姨这几天托你外祖去江南那边寻了两匹上好的细棉布,又厚实又柔软,冬天做了亵衣亵裤穿在里面最合适。
小姨紧赶慢赶,算算日子,明天就能做好了,要是弘儿明日无事,不妨来倚风殿亲自来取可好?”
正好可以当场试穿了,让小姨看看还需不需要修改。”
这可是小姨亲手为自己做的衣服啊!
别说宫妃本就金尊玉贵,哪怕是一般的大户人家,除了自己亲生的孩儿,又有哪个女眷会费心劳神地亲自做针线啊。
“谢小姨,弘儿明日一定亲自去取,一定去!”
风少弘忙不迭地应道。
“那好,小姨明日备好你最爱吃的茶水点心等你,你好好读书练箭,小姨就先回去了啊。”
乔婉淑像亲生母亲一般细细叮嘱道。
直到她的身影走出好远,风少弘仍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这一晚,风辰轩早早地来到了椒房殿。
因天气寒冷,兰语柔将三个调皮的小子都拘在了自己的寝殿里玩耍。
屋内拢着地龙,炭盆里烧着旺旺的银霜炭,屋子靠窗的长几上用大水盆湃着几只大香瓜,美人觚里插着几枝盛放的腊梅。
一时间屋内虽温暖却不干躁,空气中混和着淡淡的瓜果香气夹杂着腊梅的冷冽香气,显得格外的舒适怡人。
如此温馨怡人的气氛,本该正是帝后间浓情蜜意的好时候,只是因这三个小家伙在,屋子里就没消停过
。
风辰轩望着这三个精力旺盛,扭打成一团的小家伙,不由得苦笑道:
“朕与语儿的花前月下都被他们三给搅和了。”
兰语柔知道,风辰轩疼爱孩子是一回事,真正让他带孩子,特别是这么调皮的哥三个,他是绝对没那个耐心的。
于是建议道:
“要不让他们回去睡觉?”
本来嫌弃他们三的是风辰轩,此时却又心疼起来:
“不急,再让他们在这多玩会,他们三精力这么旺盛,现在就将他们塞进被窝里睡觉,还不将他们憋闷坏了啊。
说起来也怪朕考虑不周,临时想起来建了那五套婴儿房,却忘了装地龙,如今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光靠炭盆还是不顶事啊。”
兰语柔本想说富养女儿穷养儿子,贫苦百姓家里没有炭盆,这冬天不也一样熬过来了,让这三小子稍稍挨点冻正好锻炼他们的意志力。
只是想到风辰轩极其护犊子的心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建议道:
“既然皇上向往花前月下,要不臣妾陪您踏雪赏梅,如何?”
风辰轩连忙抚掌笑道:
“语儿这主意好啊,朕一直忙于政务,倒是难得消遣,况且朕冷落了语儿那么久,正好趁机补偿一番。”
一边凑近兰语柔耳边,声音极其暗哑暧昧道:
“朕要为语儿采摘最娇艳的红梅,撒在浴桶里,与语儿共洗鸳鸯浴!”
这男人,怎么满脑子的都是那档子事啊。
兰语柔闻言是又羞又臊又有着淡淡的甜蜜与喜悦。
毕竟身为帝王的他,本可以享有三宫六院,可是为了自己,他已经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了。
帝后二人本来是携着手出门的,只是屋外的寒风一吹,男人体贴地敞开自己的大氅几乎将女人娇小的身子整个包裹在了自己的怀里。
常公公很有眼色地落后了几步,远远地跟在帝后身后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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