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弘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愤怒。
向着风辰轩控诉道:
“父皇,您别告诉儿臣,您立了这个女人为后?儿臣不相信您会这么糊涂,她是二叔的女人啊!
小姨有什么不好,她还为您生了三皇子,您为什么就不能立小姨为后呢,父皇!”
风少弘几乎是痛心疾首的控诉马上挑起了风辰轩的怒火,他有想过,自己这个鲁莽自私的二儿子会有异议,但是万万没想到他敢当着自己的面给语儿难堪。
歉疚地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兰语柔,向关风少弘喝道:
“放肆!真当你父皇是死人吗?朕立何人为后,又岂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该指手划脚的?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规矩礼法了,嗯?”
面对风辰轩的怒气,风少弘丝毫不怵,梗着脖子冷笑道:
“罔顾规矩礼法的人是父皇您才对吧?将自己兄弟的女人捧上后位,放眼历朝历代,怕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礼法吧!”
好小子,够胆量,竟然敢跟你老子谈规矩礼法,兰语柔不得不佩服风少弘的胆识与勇气。
这样直来直去旗帜鲜明地对自己的挑衅,兰语柔并不怕,她怕的是阴谋诡计的算计。
因此,她什么都不用说,他自己的儿子,她总得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儿子的想法才好。
毕竟以后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有什么磕磕绊绊,他总得做到公正公允才好。
“弘儿,你胡说什么呢,还不快向你父皇和母后道歉!”
抱着三皇子进来的正是淑妃乔婉慧。
其实她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小会了,屋内,父子俩正在争执,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这才让她听明白了,原来这新立的皇后竟然还是清亲王以前的小妾,也就是皇上以前的弟妹。
这大伯子抢了弟妹,呵呵,这风辰轩就不嫌别人用过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吗?
还是这女人早有心机地将风辰轩给勾搭上了,这二公主都快八岁了,这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在嫁给清亲王时就勾搭上了风辰轩,这才珠胎暗结,嫁给了弟弟,肚子里却是揣的哥哥的种。
乔婉淑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好手段,好心机。
只是再多的手段,再好的心机,她坚信对方只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哪像自己,走男闯北为家里谈生意,所见识过的人情事故。
就凭她曾经的身份,自己只要稍加利用,就能拿来大做文章,也许都不用自己跟她比拼生儿子,就能将她拉下马来。
想到此,乔婉淑的心里更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恭谨,谦逊。
“小姨,您来了,这个女人她抢了您的后位!”
乔婉淑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姐姐早逝,注定了她的儿子只能被她的竞争对手们养歪了。
以风少弘如此沉不住气的个性,自己若不加以利用,反倒有可能将自己拉下水。
想到此,马上打断了风少弘的话头,义正言辞地撇清道:
“弘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小姨我论姿色,论才华皆不及皇后娘娘,又怎么敢肖想皇后娘娘的宝座,以后切不可再说这样的混话,这是要置小姨于不忠不义
的境地啊。”
虽然乔婉淑并没有抬眼去看兰语柔,然而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风辰轩还是颇感赞同她的识趣。
毕竟在风辰轩的眼中,不管是姿色,还是聪慧与才华,他的语儿自然是天下女子当中独一份的,因此,乔婉淑明夸暗贬的话,却正合了他的心意。
以乔婉淑真正的想法,她兰语柔一个已年过二十的女子,再美貌,也只不过是昨日黄花,还能鲜嫩几天?
而且为人妾室的身份,注定了她的目光短浅,哪及得上自己与客商们左右逢缘的机智与能干啊。
见风辰轩目露赞许之色,乔婉叔更加放得开了,抱着三皇子,这才转向兰语柔,盈盈拜倒在地,当着风辰轩的面,做足了十成的功夫,恭声道:
“妾身淑妃乔氏参见皇后娘娘!三皇子给母后请安了!”
这就是自己怀着三胞胎在江南受苦时,风辰轩新纳的淑妃?
只是她何时又生了个儿子出来了?
为什么风辰轩没同她说过?
凭着钱老板的精明手段,竟然也没打听得出来?
兰语柔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凤目微挑,就这样淡淡地注视着这个女人:
柳眉杏目,面容娇好,最醒目的是她脸颊上的那一对小梨窝,让人望之可亲。
只是望着她周旋于风辰轩父子之间游刃有余的架势,兰语柔断定,她绝不是如外表这般温柔和善。
其实,乔婉淑盈盈大礼跪拜下去,也只不过是想着做做样子。
按照宫规,妃位拜见皇后,只需屈膝行个福礼即可。
她这么做,无非是想在风辰轩面前显示自己的识趣与忠心。
她心里打量着这个别人家的小妾上位的皇后娘娘也没有底气真的让自己跪拜。
更何况自己的怀里还抱着三皇子呢,她兰语柔哪怕不给自己脸面,也绝不敢不给三皇子脸面啊。
只是事实是兰语柔不但让她跪下去了,还让她一直跪着,并没有开口让她起身。
乔婉淑诧异了:
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竟然恃宠而骄,当着风辰轩的面就要给自己母子俩
下马威吗?
满脸的不可置信之下,这才抬眸正眼打量着这个女人。
只一眼,乔婉淑本来就瞪圆的杏目几乎瞪成了铜铃,她太感到震撼了。
眼前这个肤若凝脂,面如桃花的娇艳女人真的是那个已年过二十的别人家的小妾吗?
为什么比自己这个正当十五岁妙龄的女子更具风华绝代呢?
不对,也不完全是风华绝代。
本来自己想着,就凭她曾是别人妾室的身份,哪怕被风辰轩捧上了后位,必定也是心虚气短,唯唯诺诺,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丝毫的怯意,眉宇间的淡定从容,还有隐隐的霸气,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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