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倩儿丢下姐姐不管,相公知道了才会怪罪倩儿呢!”
见妹妹神情坦然,没有一点勉强和忌妒的意思,兰语柔不由得嗔道:
“傻丫头,你就一点也不忌妒吃醋吗?”
兰语倩奇怪道:
“我为什么要忌妒吃醋啊,相公说了啊,姐姐你是他最最亲近在乎的人,正好姐姐也是倩儿最最亲近在乎的人,咱们夫妻正好目标一致,齐心协力地对姐姐好啊。”
呃,这样也成?
他们夫妻俩的目标还真奇特啊。
对成为他们夫妻俩共同的目标,兰语柔不知道该感到好气还是该好笑。
只是倩儿打定主意跟她们走,倒是帮了兰语柔的大忙,安安虽然聪慧能干,毕竟也只是个孩子。
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就这样走半宿,走到了京郊繁华的集市上。
“哎哟,累死我了,娘,您累不累?小弟弟们累不累!”
安安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一路上虽然早就走得脚酸,愣是到了目的地才敢叫出声。
“娘不累,小弟弟们也不累,有安安这么个勇敢坚强的姐姐做表率,小弟弟们当然要向姐姐学习了啊。”
兰语倩见兰语柔虽然面色潮红,但是气息平稳,眸子晶亮,不但不见一丝疲态,似乎还很享受这样的运动似的,不由得也放下心来。
“走,咱们上醉仙楼大吃一顿,吃饱喝足好赶路!”
兰语柔拍着鼓鼓的腰包,很是豪气道。
“不是说要偷偷摸摸跑路的吗?连王爷都瞒过了,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上醉春楼去,以钱老板的精明,难道会看不出端倪?”
兰语倩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习惯了以姐姐马首是瞻,自然没有异议。
兰语柔在醉春楼传授过厨艺,自然很是熟悉,也知道钱老板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窝在柜台后面翻账本。
今日同往常一样,钱老板正看账本乐得见牙不见眼,一抬头,却看到了兰语柔三人提着包袱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钱老板若有所思地在她们手上的包袱上打量了一眼,随即丢下账本,亲自将人给领到了一个特制的包间,外面挂上了“请勿打扰”的标牌,这一招,还是兰语柔建议的。
“什么都不要问,先来一桌好吃的,我饿得殾能吃得下一头牛!”
兰语柔揉着扁扁的肚子,神情夸张道。
“胖叔叔,再给我们准备几只烤鸭,几只鲜蛋糕,还有炸云雀儿,我们要带着路上吃!”
安安小姑娘也饿坏了,连忙吩咐道。
“安安!”
兰语倩不满地向安安使了个眼色,什么带着路上吃,这是要将她们跑路的消息散播得到处都是吗?
“倩儿别担心,钱老板是自己人,不会出卖咱们的,再说,我还有事相求钱老板帮忙呢!”
钱老板闻言,一张圆圆的胖脸皱成了包子状:
果然自己所料不错,这姑奶奶真的要跑路啊!
你跑路也就跑路了,还要拉上自己帮忙,被王爷知道了,不,现在已经是皇上了,拐带了他的女人,岂不是要剥了自己的皮,抽了自己的筋啊。
看到钱老板刻意拉长的苦瓜脸,兰语柔笑嘻嘻地打趣道:
“钱老板,您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啦,因为妾身跑路的银子就是您提供的,说起来,您早就上了这条贼船啦,现在想下船,还有可能吗?嘿嘿!”
“嘿嘿嘿您就从了我娘吧!”
风玉安配合着母亲,一左一右扯着钱老板的胳膊,向他施压道。
老天爷啊,来救救自己吧,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女大王啊!
这是要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内心却有种隐隐兴奋的情绪在蔓延呢?
难道是笃定以风辰轩对兰语柔爱重的程度笃定兰语柔定能护住自己?
还是因为风辰轩越是敲打排斥自己,自己就是要助他的女人逃跑,让他尝尝吃瘪着急的滋味儿。
说实话,自己唯一的爱女成亲后,女婿也是个厚道能干的人,自己对女儿可谓是彻底地放下心来。
少了女儿这个牵挂,钱老板越发觉得内心空虚寂寞起来,似乎除了银子,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现在兰语柔主动找上自己,自己的内心深处马上兴奋了起来:
也许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特别是安安无意中提及,兰语柔的肚子里还揣着三个小弟弟时,钱老板更是兴奋得两眼放光:
只要自己侍候好了这群母女,说不定将来还能捞个辅佐少主的大功劳啊。
“好,这笔买卖不管是赔是赚,我老钱都认了,从今往后,我老钱愿马首是瞻,供兰娘子驱使!”
“哈哈哈,钱老板果然是聪明人,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省心!”
兰语柔知道,自己拖家带口的去江南安家,仅凭着她们大大小小三个女人,没有精明圆滑的男人帮她们打点是不行的。
再有自己到时候生孩子可是大事,也容不得一点点的闪失,所以她更加迫切地需要一个得力能干的助手,在这个年代确切地说,应该是大总管,而钱老板就是最好的人选。
她也想过,万一有一天她们的行踪露馅,哪怕风辰轩再雷霆震怒,她凭着肚子里的三个儿子,想要换回钱老板的平安,相信也不是难事。
估计精明如钱老板,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在得知自己怀了三胞胎后,很爽快地一口应了自己。
有男人帮着打点就是方便,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后,吃饱喝足的兰语柔揉着圆滚滚的肚皮,自然,这不是一眨眼间孕肚就显怀了,而是刚刚那一顿大餐给撑的。
舒舒服服地斜靠在铺了厚厚狼皮褥子的马车软座上,脚边的小几上瓜果点心,应有尽有。
红泥小炉里轻烟袅袅,新煮的茶水芬芳四溢
这样的待遇,真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兰语柔这边惬意无比,风辰轩那边可谓是焦头烂额了。
当他在京郊的一家小客栈里看到曾经意气风发,如玉树芝兰般温润的长子时,此时的他,面色灰败,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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