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神医,你听好了,你兰姐姐的女儿现在生死未卜,如若你不肯现身救她,以后你就再也吃不到你兰姐姐炸的小云雀啦!”
只听“嗖”的一声,风辰轩的眼前马上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一脸的鄙夷道:
“王爷,您想骗本神医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明明刚刚您还叫着求本神医救治您自己的女儿,怎么又成了兰姐姐的女儿了?”
这?这个熊孩子,明不明白眼下的重点是救人要紧,怎么还如此的刨根问底了。
见杨重楼一脸的八卦神色,似乎问不出答案绝不救人的模样,风辰轩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安安其实是你兰姐姐成为我清弟的妾室前,就怀上的本王的女儿!”
杨重楼似乎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马上拍着手哈哈大笑道:
“哈哈,你们果然是有一腿的,竟然连女儿都有了,哈哈哈,原来本神医目光如炬,并没有说错你们之间的夫妻关系!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见杨重楼只顾拍着手傻乐了,风辰轩不由得满头的黑线,不得不提醒道:
“还请杨小神医赶紧救治安安,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兰姐姐一定会伤心死了的!”
这回杨重楼干脆利落地应道:
“没问题!不管是谁,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到本神医的手里,绝没有翘辫子的可能!”
话音刚落,马上又“咦”的一声,惊呼道:
“哎哟,这丫头的头发都烧光啦,这还怎么扎辫子啊?”
风辰轩马上一脸紧张道:
“会不会危及性命,要不要紧,能不能治好?”
杨重楼啧啧叹道:
“这怕是难了!本神医哪怕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医
术,怕是没有个半年,也不知道效果如何?”
风辰轩不由得心里一咯噔:这人昏迷个半年,还能活命吗?
难道自己刚认回了女儿,就要天人永隔了吗?
望着安安被火烧得黑漆漆的小脸,风辰轩不由得悲从中来,颗颗泪珠滴落在安安的脸颊上,竟然清洗了黑灰,还原了安安原本白皙柔嫩的脸颊。
“呀,这小丫头几个月没见,竟然长得这么白了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杨重楼只觉得眼前一亮,不由得啧啧叹道。
风辰轩没好气道:
“本王的女儿都快性命不保了,杨小神医竟然还有心思在这对她品头论足!”
杨重楼愕然,随即一脸气愤道:
“王爷您这是在怀疑本神医的医术吗?您难道刚刚没听清楚本神医的话吗?
本神医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不管是谁,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到了本医神的手中
,绝没有让他翘辫子的机会,现在听明白了吗?”
“可是你刚刚还说安安哪怕要半年,也不见得会好转!”
风辰轩怔怔道。
“哈哈哈,本神医说的那是头发,女孩子那么又浓又长的头发,没有半年能长得出来吗?王爷可真会断章取义!哈哈哈!”
杨重楼很不客气地鄙视加嘲笑着风辰轩。
只要女儿好,风辰轩还是一脸乐意地忍了。
只见杨重楼仔细地检视了安安一番,连身体上的皮肤都没放过。
作为亲爹,任由别的男人在自己女儿的身体上瞅来瞅去,虽然那还是个没发育的孩子,风辰轩仍是凝聚起全身的内力,才克制住自己要揍人的冲动,一遍遍地告诫自己道:
“他只是个大夫,只是个为女儿治病的大夫,根本就不算个男人!”
这才压制住狂揍登徒子的冲动。
只见杨重楼摇头晃脑道:
“小丫头身上虽有灼伤,好在伤势不重,涂了本神医特制的烫伤膏,相信不出一个月便能恢复如初。”
风辰轩这才放下心来,哪知道杨重楼在翻看了安安的眼睑后,却一脸凝重道:
“最大的隐患原来是在小丫头的双眼,如果本神医猜得没错,安安即使醒来后,怕是也看不见了!”
“什么,安安会失明?怎么会这样?”
风辰轩刚刚放下的一颗心,马上又高高地悬了起来,一脸的痛惜模样。
杨重楼颔首道:
“八九不离十!本神医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安安应该是脸朝下跌入火坑的,所以她的双眼受烈火灼烧的时间最长也最强烈。
至于能不能治好,本神医还要翻看古籍,再做研究。”
“什么,安安会成为瞎子?”
与吴成匆匆赶来的兰语柔一听这话,差点又昏厥了
过去。
“小柔,你!”
吴成见兰语柔脸色煞白,担忧地轻唤了一声。
“我没事!为母则刚,为了照顾我的安安,我也绝不会再容许自己软弱下去了!”
兰语柔神情坚定道。
一把从风辰轩怀中夺过还没清醒的女儿,神情讥讽道:
“我的女儿有我这个亲娘和杨小神医照顾足够,王爷贵人事忙,还有妻妾子女要照顾,就不耽搁王爷的宝贵时间了,王爷请吧!”
望着兰语柔绝决的眼神,风辰轩知道,她这是怨恨上自己了,恨自己为了贞儿,置安安的安危于不顾,将她独自撇在宫中,这才遭此劫难。
那时的自己,的确更忧心于有孕的贞儿,认为安安有雅兰和夏妈妈照看着,自己只是离开一会,定会没事,哪里又会想到风玉娇会来那么一出,竟然为了嫁祸给安安,敢出手推大公主落水。
只是这些理由在安安的伤痛面前又显得多么的苍白无力,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疏忽了她们母女。
只是如今大错已铸成,正是自己好好弥补她们母女的时候,又岂肯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他还没听安安亲口叫他一声“爹爹”呢。
风辰轩望向兰语柔的眼神满是祈求道:
“语儿,求求你,就让本王留下来一起照顾安安,好不好?毕竟安安也是本王的女儿啊!”
“你的女儿?”
兰语柔是真的惊到了。
当曾从风辰轩口中听说起他们曾经有过一晚,自己就已经够惊怵的了:
大伯子与弟弟的小妾有私情在前,如今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这叫兰语柔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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