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年来,风辰轩第一次体会到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整个人仿佛都飘了起来,一面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一边向兰语柔挥手道:
“语儿放心,本王定会带着安安,全须全尾地回到你身边来!”
“姐姐,你也心悦王爷的,对不对?”
“倩儿!你怎么在这里?”
安安离开的这几日,兰语柔一直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里,竟已有好些天没见着妹妹了。
“唉,其实姐姐您不知道,您伤心落泪的这些天,王爷他也不好过,生怕你恼他,不敢亲自来你面前,只让我每天悄悄关注着你的状况。见你今日心情好些了,王爷他才敢来见您!”
“倩儿,你这是在帮王爷说话吗?你,难道就不怪他?”
兰语柔可是知道,兰语倩曾是心悦风辰轩的。
“哎呀,姐姐,倩儿怎么会怪王爷呢!在咱们兄妹三人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王府收留了咱们,更何况如今王爷将倩儿当妹妹般照顾,倩儿再怨恨王爷,岂不是成了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了嘛!”
“傻丫头,这世上怕是没有比你更心善的女人了!”
兰语柔自认为自己没有妹妹这般的胸襟,更加感动于妹妹的赤诚之心,点着她的鼻子,心疼道:
“可是你的终身又该如何是好?”
兰语倩俏皮道:
“姐姐和王爷不会不管倩儿的,对不对?反正倩儿毁了脸,这辈子也嫁不到好人家,还不如跟在姐姐和王爷后面混吃混喝来得划算呢!”
兰语柔被妹妹的赖皮模样给逗乐了,因与风辰轩暧昧不明而对妹妹的愧疚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姐姐,您不用觉得愧对倩儿,王爷对您的用心倩儿瞧在眼里,倩儿只希望姐姐过得好!”
面对妹妹真挚的祝福,兰语柔摇头苦笑道:
“他是大伯子,我是他弟弟的小妾,我们之间不但隔着名份,还隔着他的妻妾子女,我和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可是王爷对您的好那是实实在在的,这样还不够吗?”
如果是以前,兰语柔也许早就心软了,只是经历过那么多身为妾室的苦楚,她又岂会糊涂地重蹈覆辙,坚定地摇头道:
“当然不够!没有名正言顺名份的爱情注定只能是奸情,如果王爷是请你做说客的,请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给他,即使他现在放手,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我也不会怨他的!”
“姐姐您,真的想好了?”
“绝不改初衷!”
“好,倩儿一定将姐姐的原话带给王爷!不管姐姐做什么决定,倩儿总是偏向姐姐的!”
“倩儿,谢谢你!”
身为姐姐,自己只想着自己的女儿,都从没为妹妹
打算过,反倒是妹妹,却一心一意地只盼着她这个姐姐好。
这边,风辰轩一边让兰语倩去打探兰语柔的心意,一边踏进了白荷的小院,萧青娘已经再三遣人去请过自己,哪怕是为了做做样子,自己也要出面的。
“王爷,求王爷给青娘做主啊,王爷您看,白荷一个妾室,竟敢毒打主母,将妾身的脸都抓破了,二爷不但不罚她,还踹了妾身一脚,妾身这当家主母做得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这边,萧青娘披头散发,就要一头往柱子上撞去,当然被就近的婆子早就拦了下来,却还在哭闹打滚,闹成一团。
这边,风辰清与白荷一条心,纷纷指责着萧青娘有多么的狠毒,要置庶子于死地,实在不配做当家主母。
“唉,这老二的后院,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风辰轩急于去宫里保护安安,本就不耐烦听他们纠缠,本着维护萧青娘的原则,直接拍板道:
“一个妾室,竟然敢殴打主母,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饶恕,念在白氏生子有功,免去发卖的责罚,囚禁家庙,为风家的列祖列宗祈福去吧。”
“不,大哥,这不是荷儿的错,荷儿也是为了护住清儿的儿子啊!”
如今,每晚风辰清都被白荷侍候得飘飘欲仙,又哪里舍得她青灯古佛,自己岂不是要成了吃素的和尚?
“清儿可别忘了,这宁王府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主人!既然住在本王的府里,就得服从本王的管束,如果不服,尽管开府另过!”
风辰轩强势道。
“可,可大哥您说过,您是爹的长子,有责任照顾风家的子孙的!”
风辰清呐呐道。
“没错,若是宠妾灭妻,不成器的子孙本王可不背那个骂名!”
风辰清被堵得哑口无言,心中思量着,白荷虽好,但是脱离了王府,自己只是一文不名的白丁一个,不
但没有了富贵的生活,两个儿子能不能养得活还不一定呢,就当是为了儿子着想吧,身为母亲,白荷自然愿为儿子牺牲的。
权衡之下,风辰清心中已有了决断,对白荷道:
“荷儿,你就按照大哥的吩咐,安心在家庙修行吧,两个儿子我会好好照顾的!”
“什么,昨晚情动之际,还搂着自己心肝宝贝地叫着,如今为了富贵,却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这男人也太薄凉了吧!”
白荷虽然并没有对风辰清付出过真心,但是那么多夜晚的耳厮鬓磨,以为风辰清对她,终是有些眷恋的。
原来这个男人只是为了风流快活!
既如此,白荷只得拣他的软肋哀求道:
“妾身自然是愿意为风家列祖列宗祈福的,只是二爷每晚由妾身侍候惯了,没有了妾身侍候,妾身怕二爷不习惯啊。”
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白荷毕竟是经过教司坊特意调教过的,总能给风辰清别具一格的新鲜感,然而时间久了,再新鲜的感觉也腻味了。
想到兰语柔清新脱俗的脸庞,风辰清马上应道:
“爷还有柔儿,这些日子爷冷落了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弥补她!”
风辰清的回答让白荷倍感绝望,正准备甩袖而去的风辰轩却猛地顿住了脚步,心中暗道: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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