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世上就没有傻子,更何况为富不仁,谁会将自己的银子白送给别人啊。
这谋士竟然以官府的名义,向这些富户们打借条,不但灾年过后,以同等的数量返还他们钱粮,更会按捐借的钱粮数目大小,许以他们相应的好处:
比如说,捐借一万两银子的,名下的十亩良田就免一年的赋税。
再比如说,捐借一百担粮食的,可免除一人一年的徭役
如此一来,那些大户们争相捐借钱粮,江南的暴动很快被平复了下去。
那些乱民们不但不造反了,在风辰轩的带领下,兴修水利,播种耕田,争取早日偿还富户的捐借,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很显然,江南的百姓,不管是贫民还是富户,人心又被风辰轩收买去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虽然自己安
插的官员遍布临洛国上下,可是百姓们若和风辰轩同一条心,自己儿子这江山还是坐不稳的。
眼见着风辰轩将后宅把持得像铁桶一般,自己插不下手去,而他唯一的嫡女与萧家的婚期定在明年开春,想要从风玉贞身上做文章,暂时也行不通。
倒是二房,听说风辰轩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很是爱护,弟弟的后院乱了,妻离子散的,作为长兄如父的他,总会分心的吧。
想到此,萧太后忍着肉痛,将那最后两个瘦马给叫了出来,向着萧青娘道:
“你是哀家的亲侄女,哀家自然不忍心你痛苦为难,这两个女人哀家命有经验的婆子验过,是极其好生养的,哀家就赐给你带回去,为你夫君开枝散叶吧!”
望着那两个身段妖娆,花容月貌的女人,萧青娘大惊失色道:
“不可以!姑姑!您怎能害青娘啊!”
这两个女人,观之,容貌身段比兰语柔更甚,自己受尽了苦楚,费尽了苦心,才将兰氏母女送走,怎么
能前门送虎,后门迎狼,又迎进来两个祸害啊。
萧太后命这两个女人下去,向着萧青娘嗔怪道:
“青娘,你将姑姑想成什么人了,咱们同为萧家的嫡女,同气连枝,姑姑会害你吗?
这两个女人不过是几两银子买来的贱婢,姑姑将她们的卖身契一起给了你,待她们生下儿子,该杀该卖,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岂不比纳个高门贵女,待生下儿子后跟你争嫡妻的位置强多了?”
这?
萧青娘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可否认,萧太后说得句句在理,带这两个女人回去,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这两个女人太过美艳妖娆,她真怕风辰清的魂儿被她们勾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几两银子的贱婢,要买多少有多少,只是也要风辰清能看得上眼才行啊。
在高门贵女与这两个好拿捏的美婢之间权衡了一番,萧青娘还是采纳了萧太后的建议,带着这两个美婢和她们的卖身契回了宁王府。
在马车上,这两个女人就狠狠地向着萧青娘表了一番忠心:
“奴家青莲,奴家白荷,发誓定以夫人马首是瞻,夫人叫往东,奴家绝不敢往西。”
这两个美人将身段放得极低,跪在萧青娘的脚边,一个替她捶腿,一个替她捏肩,完全是一副婢女的谦卑模样。
萧青娘这才放下心来,安抚道:
“你们二人好好侍候二爷,不论你们谁,只要为二爷生下儿子,本夫人就做主抬你们做姨娘!”
为了将这两个女人狠狠踩在脚底,萧青娘心中早就打定主意,不管风辰清如何宠爱她们,她们也只能是通房丫头。
想做姨娘,必须得生下儿子,到时候儿子抱到自己的屋里养着,至于姨娘的名份,只不过是用来追封死者的名号罢了。
这两个瘦马并不傻,相反,从小就经过老鸨子的各种调教,极其的会察颜观色。
萧青娘心中所想,她们又岂会不明白。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懂了将这狠毒的主母踩下去的念头,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默契。
越发感激涕零,小心翼翼地侍候着萧青娘。
“青娘,你也忒不懂事了,清儿还没有儿子,你身为他的嫡妻,不去帮他相看妾室,还有心思往宫里跑?”
萧青娘一回府,便遭到了萧老太君的责难。
因自己这回是有备而来,萧青娘一改往日的气短,与萧老太君理论道:
“姑姑误会青娘了,夫君没有儿子,青娘比谁都着急!
只是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啊,姑姑只往高门贵女堆里找人,表哥看不中不说,那些个贵女们哪一个不是娇滴滴地娇养大的,身子骨能好到哪里去,别又像兰氏一般,娶回来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萧青娘说话夹枪带棒,处处讽刺自己,萧老太君气得仰倒,没好气道:
“好,是我老婆子眼光不好,寻回来的都是不下蛋
的母鸡,青娘有本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寻得回来既能生养,又能得清儿欢心的女人?”
萧青娘自信满满道:
“这个好办!身为表哥的妻子,青娘还能不知道表哥的喜好吗?
以前,青娘苦于对表哥的事情做不了主,这才所寻非人,让表哥白白被那兰氏耽搁了几年!”
这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干涉儿子屋里事情的指责啊。
萧赛花被气得肝疼,如果是外面聘的儿媳,敢如此忤逆婆母,还生不出儿子,自己早就叫儿子一纸休书,休了这个七出犯了两出的女人。
可她偏偏是自己的亲侄女,萧赛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忍着怒气道:
“好,好!清儿屋里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倒要看看你给他找回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管抱孙子就是!”
萧青娘得意道:
“姑姑终于想通了,夫君屋里的事本来就不该您管
。青莲,白荷,你们过来,让老太君好好看看你们。”
只见萧青娘身后的帘子一掀,袅袅婷婷地走进来两个美人。
容貌美不美,萧老太君并不关心,她只关心着自己的孙子,目光尽往这两个女人的臀部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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