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风辰轩真的是眉飞色舞,皆大欢喜的样子,一连说了两个甚好,可见是真的心情愉悦的。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兰语柔又岂会明白风辰轩此刻心中的小窍喜:
终于没人跟自己抢语儿了!
待自己功成名就,登上人生的最高峰,他一定会让语儿再回到自己身边。
他有这个自信和抱负!
“王爷,该吃饭了!瞧您满脸疲惫,邋里邋遢的样子,许是几天几夜没阖眼了吧!”
本来风辰轩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斜睨着眼瞥着自己,晶亮的眸子中盛满狡黠与调侃之色,那娇憨的样子,越看越喜欢。
正咧着嘴,自顾自地傻乐,此时一听邋里邋遢四个字,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一边跳起来向外奔去,一边大声道:
“吴成,给本王准备衣衫,本王要沐浴更衣!”
他可没忘记他的语儿正是嫌弃他粗鄙的武夫形象才不肯嫁给自己的,自己怎么能不顾形象再惹她生厌呢。
“这男人怎么也神神叨叨的,该吃饭的时候不吃饭,却偏偏要去洗澡,好了,安安,咱们先吃吧,别等他了!”
小丫头却傲娇地别过脑袋,坚持道:
“不,我要等大伯父一起吃!”
“好,随你!你等你的大伯父,小桃,夏妈妈,咱们先吃吧!”
“姨娘说笑了,咱们是奴婢,哪有主子还没上桌,奴婢们先吃上了,这不是折煞奴婢们嘛!”
兜了一圈,急吼吼地要吃饭的只有自己一人啊!
兰语柔没办法,只得放下筷子跟着大家一起等。
好在风辰轩并没有让大家久等,很快便湿嗒嗒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只见刚刚风尘仆仆的骑马劲装换成了一袭儒雅的月白长衫,腰间还挂了一枚月牙形的玉佩,湿濡濡的头发清洗得干干净净,还残留着皂角的清新香气,以一
根墨玉簪子束了,披散在脑后。
经过清水的洗涤,刀刻般的五官显得柔和俊雅了许多,再结合那一身儒雅书生的打扮,哪里还见半分彪悍武将的气息,分明就是一文质彬彬的俊雅书生嘛。
“呀,大伯父,您好精神好帅气啊!您是安安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真的!”
望着小丫头满眼亮晶晶的花痴神色,兰语柔汗颜,轻轻敲了敲小丫头的大脑门,嗔道:
“小丫头,吃饭!你这么小的人儿,才见过几个男人,也不害躁!”
小丫头嘟着嘴,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道:
“人家说的是真的嘛!安安见过爹爹,吴叔叔,大姐夫,还有风伯,李庄头,他们就没有一个有大伯父好看的,娘您说是不是啊?”
这,怎么还扯上自己了?
兰语柔不自在地夹了一颗野鸡蛋放到安安的小碗里,尴尬道:
“吃饭!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就你话多!”
风辰轩悄悄的竖起了耳朵,眼风偷偷地扫过兰语柔
,暗道:
“快说啊,本王也很想听啊!”
“娘,您就说说嘛,是不是大伯父最好看啊!不是安安话多,是大伯父他其实也很想听呢,您看,他悄悄地偷瞧您呢!”
“咳咳咳!”
风辰轩差点被嘴里的米饭给呛死。
这小丫头,语不惊人誓不休啊,这也太实诚了吧,都知道自己是偷看了,怎么还说出来了?
“那个,本王吃饱了,你们慢慢用!江南赈灾的事,本王还得赶去坐镇,这就动身了。”
高大的男人,黝黑的脸庞呈酱紫色,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兰语柔面前道:
“这是一万两银票,你们母女留着傍身!”
兰语柔还没来得及拒绝,风辰轩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回刚走到院子里,却又折了回来,不放心地交待道:
“你们先安心在庄子上待着,什么都不用担心,小桃和夏婆子都是自己人,尽管放心使用。
夏婆子武功高强,就是人有点憨直,若有谁再敢欺负你们,你尽管使唤她去打回来。”
高大壮硕的男人,像个老妈子般唠唠叨叨地交待着,兰语柔望着落荒而逃的男人背影,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娘,大伯父他害羞了呢!跑得比兔子还快,安安看到他还差点撞到了门框!”
安安拍着手,兴奋地笑道。
“小丫头,连你大伯父都敢取笑,是不是皮痒痒了,嗯?”
兰语柔佯装发怒地举起手掌,恐吓道。
“咦,娘,您怎么鼻子都红了?是不是偷偷哭鼻子了?您其实跟安安一样,也舍不得大伯父走的,对不对?”
天啊,这是什么古怪精灵的小丫头啊,将他们这些大人都要整得发疯抓狂了啊!
第二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既然手里有了银子,
兰语柔决定带着大家去集镇上打打牙祭,庆祝她们自由新生活的开始,同时看看那些酒楼饭馆的菜谱,看能不能琢磨出什么生财之道。
问过夏妈妈,她是会驾马车的,这就相当于有了驾照,为了日后出行方便,兰语柔决定买辆车。
来到车行,本着低调舒适的原则,兰语柔挑了个暗灰色半新不旧的车厢,外面看起来灰扑扑的,车厢内却很宽敞结实,很适合她用来购物堆放东西。
挑选驾车的马匹兰语柔不在行,夏婆子却拍着胸脯连声道:
“这个老奴在行!”
在兰语柔期待的眼神中,夏婆子没有选毛光油亮的高头大马,也没有选年老体迈的老马,却选了两匹主家挂着牌子要贱卖的病马。
这两匹马毛色黯淡,体形消瘦,特别是嘴巴,流着脓水,泛着一股的恶臭。
本来,油光水滑的骏马要五十两银子一匹,年老体迈的老马也要二十两银子一匹,这两匹病马却只要十两银子一匹。
见夏妈妈喜形于色地牵着这两匹病马,示意兰语柔付银子,兰语柔虽然不愿怫了夏妈妈的面子,仍是小声提醒道:
“妈妈,你不用为我省银子,我有银子的,买这两匹病马回去,万一没两天病死了,岂不是麻烦,还要再来挑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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