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少女的心如同一株含羞草,她的心是完全开放的,是比较容易进去的,到了二十五岁,被人触摸的多了,已是半开半合的,你就不那么容易进去了,她像是会筛选人似的。到了三十五岁基本上就完全闭合了,进不去了。
就让他们去追逐自己的爱情去吧!他们尽管去恋爱吧!反正我要沉下心来学习了。我认为高中时的恋爱,是治愈寂寞和孤独最好的良药。她比任何药都要甜,都要可口,许多人都纷纷去寻找适合他们的的良药。而毕竟是药三分毒,服用多了,终会伤了自己。
到了晚自习时,整个学校已经停止了喧闹,校园桂花的香气仿佛满了,它会时不时的从校园里溢到教室内,然后送到每个同学的鼻子里。我每次一呼吸桂花的香味就瞬时觉得神清气爽。起初,我是不识桂花的,还是王振明告诉我,那满校的花园里种的都是桂花。
于是,我就拉着他趁晚自习下课时,跑到花园里去看桂花,我喜欢揪着花瓣,把鼻子湊上去,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再迅速离开,我就这样陶醉在时淡,时浓的桂香中。
闻罢桂花,我们就去跑步。在后操场上的橡胶跑步上,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同学,他们都穿着短袖,短裤,运动鞋,有男生,也有女生。
我和王振明没有立刻加入他们,先是坐在一中央的草地上,寻找有没有熟悉的人。可我们失望了,纵然灯光很明亮,但他们却都往阑珊处钻,仿佛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也在这里跑步。我这时才真正理解到了晚上跑步的奥妙,毕竟谁也看不到谁的脸,不知道对方跑的快了还是慢了,跑的圈数多还是少,稍微累了就可以去中央的草地上盘坐着腿,歇一会儿,不用怕别人的嘲笑。
而且后操场上每到晚上总有凉风袭来,即使出了些汗,也可以吹吹风,把一天学习的忙碌和疲惫都随着汗水而吹尽。
我们终于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好像一随着我们的加入,人就突然多了起来。王振明比我瘦的多,说的身轻如燕正合适不过了,我俩同时在一条线上起步,他现在已经把我甩了将近半圈,而且他越跑越快,根本不管我的呼喊。这种呼喊是十分痛苦的,若是声音了,怕他听不见,若是太大了,又怕别人听到,迎来他们的嘲笑。
于是,我就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两圈下来,已经气喘吁吁了。我瘫坐在了地上,声嘟囔道:“你自己跑吧,不陪你了。”这时,从我身边路过的几个陌生的面孔忽然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人伸出手去拉我,他说:“我们一起开始的,才两圈怎么就休息了,再跑一会儿吧!”
哎呀,我竟然被他盯上了。我咬咬牙,恨不得钻进草地里,无奈只得又站起身,冲着王振明大喊道:“王振明,我来了。”
忽然,对面的跑道上有一人举起手对我挥舞着,起初我不是很确定,但她的目光一直在我附近,我往四下看了看,附近并无别人,我这才确定他们就是再给我打招呼!“是谁呢?”我心里不免疑惑,毕竟刚开学不久,熟人也不多。由于离得远,也看不清她们的长相,但我可以肯定了她们是女生。
我仔细观察了那三个人,一个个子高挑,一个稍矮,一个正好。她们跑着时,后面的扎起的头发飞舞着,轻盈的脚步如凌波仙子一般。
王振明似乎累了,我快追上他了,当我到他后面拍他的肩膀时,他却责怪道:“我早知道不等你了,太慢了。”原来他是在等我,并不是累了,好家伙,他体力真是太充沛了。
“你怎么不理她们?”王振明边跑着扭头问我。“你知道她们是谁?”我有些吃惊。“她们在我们前面坐着,你说是谁?”我惊道:“是他们。”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又一张美丽的脸蛋,又想到刚才看到的她们的身材,这下子可以对号入座了!
终于,我们和她们跑近了,我看到她们的脸了,看到了她们脸颊与耳朵之间沾着的乱发,还有一颗颗粉汗顺着她们的脖颈往下滑。此情此景,不得不让我想起二个月前在碧水湖的时光,和那对姐妹晨跑时的场景。我叹了口气:“唉,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月亮越升越高,碧水湖的月亮也是如此吧!她们可知道我对她们的想念?愿月亮把我的思念照在碧水湖之上,带进她们的梦乡。
她们皆对我嫣然一笑,然后跑过去了。王振明依旧扭过头,不回应她们,弄得我也只好尴尬的对她们笑了笑,继续往前冲去。
我们又跑了一会儿,终于,我撑不住了,腿往左边一拐,一头扎进了中央的草地上,我四仰八叉的躺着,仰望着星空,时不时往跑道上张望,王振明也偶尔朝我这边看来,然后给我打了一个“弱”的手势。
我看到她们也停住了脚步,双手抱膝坐在了离我不远的草地上。她们—个声的说着话,一个微笑地听着,另一个则笑出声来了,然后在那个微笑着的耳旁悄悄地说了几句话,那个正说话的就去挠她的痒痒,然后她们都“咯咯”地笑了。
我真的很想湊过去,去听她们在说什么,女人说些话时总是神神秘秘的,再普通的事也会被她们说得津津有味,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此言果然不虚。
她们是那么的惹男人注目,我看到许多正在跑着热火朝天的男生跑到她们身边时,忽然停下来了,驻足不前了。一个美丽的女孩不很吸引人,那两个,三人呢?
我更惊讶于她们之间关系的发展,她们才认识不过几天时间,却已经亲蜜的像闺中好友。
她们也躺在了草地上,天空中有星星在对她们眨眼,她们用手指指点着天空,这个场景就更熟悉了。我不敢再看她们了,不敢再想往事了,我怕汹涌的泪水会把我淹没,我怕我会沉睡在回忆的梦中永远不会醒来,我痛苦的捂着头,竭力的控制自己。
她们向我走来了,李丹阳对我说道:“孙明诚,该上课了!”我松开抱着头的双手,用手指在地上一撑,站起来了。她关切的问道:“你不舒服吗?”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跑得有些累了。”
她们走到水池边去洗脸,我和王振明也去了,只不过我们在她们北边的那个水池,虽然她们那个水池只有她们三个人。
我和王振明洗罢脸后,随意地把手上的水珠一甩,不曾想到却甩到了她们的衣服上。此时还入完全入秋,她们穿得依旧很单薄,纸薄的衣裳被汗珠和水珠一湿,紧紧地贴到了身上,妙龄女子健美的轮廓一下子就凸了出来。
我和王振明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们没有看到……”“都是同学,说什么对不起……”于萍萍先开了口,她对我俩莞尔一笑,牵着张献文和李丹阳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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