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院子里,借着月色看到她们打了肥皂,然后搓着手,一遍又一遍,差不多有七八遍。我走上去,就问她们:“你们这么做什么?”雪仪答道:“他们的脏手抓了我们的手,我们要把手洗干净呀!”“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们俩……”“别说了,明诚哥。你再说就让我们俩无地自容了。”“好,好,我不说了。”
看着她俩手上的肥皂沫,还有天上的星星,我忽然觉得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
今天是七夕,我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往镇上赶去。
我临走的时候去敲雪君、雪仪的房门,她们都还没起床,只是慵懒的回应我:“你怎么起这么早?”我对她们说了一句:“你们在家等着我,我去买玫瑰。”,然后就跑走了。我前脚刚走,就听到了她们起床的声音,我捂着嘴在心里暗笑。
镇上离这儿不太远,有时早上晨跑时,就和雪君她们跑到镇上,然后喝上一碗热呼呼的胡辣汤。胡辣汤虽然是北方的产物,但如今在这偏远的西南山区喝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中间没有停歇,一口气跑到了镇上,可到了镇上时,我一摸口袋傻眼了。由于夏天的口袋太浅,跑着又被风一吹,我口袋里积蓄的零花钱就掉了一半,如此以来,不够买两只玫瑰的钱了。
我不忍心再跑到县城给妈妈要钱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一枝玫瑰送给谁呢?送给雪君,雪仪一定会哭闹的;送给雪仪,虽然雪君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一定也不会开心的。”
最后,我硬着头皮买了一枝玫瑰,就往村里走。突然路边一个卖花草种子的摊吸引了我,我湊上前去,问道:“你这里有玫瑰花籽种子吗?”那贩应声从板凳上坐起,回答道:“有啊!”
他在地上扒了一会儿,终于找了一个袋子,然后摇晃着问我:“这么多,少不少?”我摇了摇头问道:“多少钱?”“十元。”“可我只有九元了。”我说完扭头要做,他急忙叫住了我:“九元就九元吧!”
我递给他钱,抓着装满玫瑰花籽的袋子兴冲冲的跑走了。
我到碧水湖时,就远远看到雪君和雪仪在村口等着我,我向她们招了招手,她们就向我跑过来了。当雪仪看到我手里只有一枝玫瑰时,顿时失望道:“就一枝玫瑰,你要送给谁呀!”说完,她无精打采的扭头回家了。
雪君的脸上没有露出不悦,她只是有些疑惑,她在等我的解释。我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是这样的。我的钱在去的路上跑掉了,所以只能买一枝玫瑰了。”
雪仪听了,赶紧回来,抓住我的胳膊摇晃着说:“你怎么不早说呀!”“可你没给我机会呀!”
“那你要把这一朵玫瑰送给谁呢?”雪君安静的问道。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袋玫瑰花籽,对她们说:“这是一袋玫瑰花籽,你们俩个谁要玫瑰?谁要花籽。”“我要玫瑰。”雪仪伸手从我手里抢过了玫瑰。雪仪叹了口气道:“其实玫瑰花籽挺好的,玫瑰离开了土壤和水,很快就要枯萎了,而花籽了种在地上,虽然它长成玫瑰要一段时间,但可以永远欣赏,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那我要花籽。”雪仪把玫瑰递给雪君,又把我手里的花籽抢了过来。我有些不悦了,想要说雪仪无理取闹,但此刻雪君说话了,她说:“这一枝玫瑰我们谁都不要,送给我们亲爱的妈妈,然后我们仨个一起把玫瑰花籽种在地上,这样日后盛开的玫瑰花就属于我们仨个人的了,雪仪你说怎么样?”
雪仪听了直拍手叫好,我也称赞道:“雪君,你这个主意真好。”我望着这个短发绿裙的背影,心里感慨无限,她是那么睿智聪明,又是如此善解人意,真是世间罕见哪!我又把目光移到了蹦蹦跳跳像麻雀的雪仪身上,不禁笑了,雪仪她倒也是可爱,坦城直率,毫无心机,她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突然,雪仪又回头把玫瑰花给了我,并说道:“这是你买的,还是你送给妈妈吧!”
我们在院子里找到一片空地,用铁铲挖了一片土,然后她们俩个一个放籽,一个浇水,我则负责封土,不过半个钟头就把玫瑰花籽全部种在了地上。
雪仪在松土上面用铁铲划了两条线,然后指着最南边说:“这是我的。”又指着中间说:“这是你的,最北方的是姐姐的。”“好,好,我们都听你的,这是我的,这是你姐姐的。”
我握住了她们俩个的手,深情的说道:“我们种出的玫瑰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她们“嗯”了一声,然后笑了,她们笑起时我觉得比盛开的玫瑰花还要娇艳动人。
晚点的时候,绍凯和绍阳来雪君家找我们打牌。
我们玩的是7、鬼、5、、,也就是说每个人发七张牌,这七张牌里面如果组成了7、鬼、5、、,那么它就是最大的,如果组不成的话那就是7最大,然后依次往下推。
平日里我是最擅长这个游戏的,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倒霉的很,一连输了三盘。我们对输的人有一个的惩罚,那就是喝水。这不,你瞧在桌子的南边一连摆了十几杯凉水,输一盘喝一杯,我已经连喝三杯了,到了第四局开局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捂住肚子就往厕所跑。
第四局的时候,我又险些输,还好这次有绍阳给我垫了底。一次没有输,就让我慢慢恢复了斗志。
这时,秦阿姨走进了客厅,她对雪仪说:“雪仪,你绍叔叔昨晚又钓了两条大鱼,他让你去拿呢”雪仪放在手里的牌,欠着腰穿上鞋,对我们说道:“你们等着我,我去去就来。绍凯也站起来了,他说去帮雪仪,就跟着雪仪去了。
他们都走后,客厅里就剩下了我和绍阳还有雪君了,绍阳向外面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人,就往我身边挪了挪身子,声道:“明诚,你喝的第三杯水是碧水湖的水。”我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之前看到雪仪在湖边用瓶子灌了一瓶水,就很好奇她做什么。刚刚她又抢着去厨房给杯子装水,我正巧出去上厕所,看到她把藏在橱柜里的那瓶水倒在了杯子里,然后拿出黑笔在瓶子上做了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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