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出现!”
紧接着,下一息,剧变突现。
只见在白石臻眼中只能被何不凡召唤两条的巨龙,于何不凡蓦然睁开双目时,无形中刹那出现在他和何不凡之间,且威势更强。
只一声嘶吼,便将白石臻震的耳朵出血,更别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肉体碰撞的闷响连着一阵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在白石臻身形倒飞中,蓦然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比武场上!
“小辈尔敢!”
于此同时,白天南身后的老妪和老者,甚至那些看似中立的白家大能之辈,气势骤然崛起,如临大敌。
而所有气息锁定的方位都无一例外的是何不凡所在的位置。
“哼!”
瞥了一眼刚刚出声的那名老妪,何不凡的目光似两道玄冰寒剑,虽然隔着数十丈的距离,依旧在何不凡那加持了巅峰念力的眼神中,刺穿了心神。
那老妪心头一紧,识海却不似面色般平静,而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似乎自己的神识之海在此刻不再属于自己,而成为了何不凡手掌中的一汪水一般。
而她自己却成了这识海中的一叶扁舟,任何不凡拨弄海水,掀起滔天巨浪。
也许对于何不凡而言,在此刻给老妪的感觉是,只要他一个意念,就可让她的神识扁舟覆灭,甚至是整个识海蒸发!
一个眼神,她便不敢再多言语,眼神赶紧避开何不凡的直视。
而何不凡也不在意,回过头来,只是看向此刻狼狈的白石臻,风轻云淡的说道:
“忘了告诉你,像这样的巨龙,我可以召唤……七条!”
一句话,简简单单没有过多的词汇,但落在在场的人耳中,无不是心头震动!
“宗主,此子”
惊愕之余,那名先前被何不凡一眼震慑的老妪神色复杂,对着白天南欲言又止道。
白天南并不为所动,只是下一瞬,身形便跨越当空,出现在何不凡面前数丈。
“怎么?难不成白家族长也要来挑战晚辈不成?”
何不凡冷笑中,心头思绪飞速转动,体内灵力更是疯狂的涌动,似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小辈,不得无礼!”
何不凡话音刚落,随着白天南而来的那名老者和老妪也降临在何不凡身前,袖中暗暗掐诀,如临大敌。
“副宗主,这”
于此同时,白天成身后那始终被黑袍遮挡面目的神秘人缓缓开口,那声音竟是一个女人。
“嗯!”
白天成双眼虚迷,眉头一皱中,三人身形也随之降临在何不凡周身。
瞥了一眼白天成,白天南面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继而转身,竟一步一步对着何不凡走去。
脚步不快,但每一步落下都似踏在了何不凡的心头,令他那紧绷的心神砰砰狂跳。
“筑基后期?此人很强!”
随着白天南的临近,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无形威压便愈加强大,令何不凡头一次有了心惊。
“白家族长,果然名不虚传。此人,恐怕与当初一线天内所遇天蝗子分身相比,都是只强不弱!”
然而,仅仅如此,想让何不凡退缩,也是难以做到。
低喝一声,何不凡脚掌狠狠的一踏地面,蓦然间阴风再次呼啸,七条巨龙赫然出现在身后。
紧接着,一股惊人的灵压再次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以何不凡为宣泄口,疯狂的涌现而出。
“小辈狂妄,见到宗主,为何不拜?”
眼见白天南一步一步将何不凡逼到身前,那身形干瘦的老者一声大喝,像往常一样,去借势喝止。
然而,那也只是往常,如今却非同寻常。
因为,他面对的是何不凡,这个骨子里从来都是坚毅的少年。
“我樊不河此生只有三拜,天!地!父母!至于其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此言一出,何不凡长发飞舞,身后七条巨龙更是疯狂咆哮,张牙舞爪中将何不凡盘亘在中间,如同君王。
那坚毅的眼神,坚挺的身姿,从来都是如枪挺立,锋芒万丈,不畏一切。
“大胆!”
闻言,那老者本就因为白石臻被击败火大,此刻借助着白天南的气势,再也无法压抑心头的怒火,大喝一声便欲出手。
“滚!”
然而,还不待他掐诀完成,何不凡身后的七条巨龙便有三条赫然飞出,划破空气直逼那名老者而去。
“够了!”
当着自己的面出手,面色始终未改的白天南,第一次眉宇间有了不耐。
手掌一挥,气势崛起的同时,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透明风墙蓦然凭空出现,挡在那跟随他而来的老者面前。
“嘭!”
轰鸣骤起,传出的震动,竟一时间令在场的人脚步无法站稳,更令墙角的风铃传出一阵急促的叮当之声。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反震之力,轰然逆流而上,在震碎那三条巨龙的同时,竟莫名的对着何不凡倒卷而来。
“哼!”
一个不留神,在猝不及防中,何不凡闷哼一声,脚步头一次有了后退!
“这便是筑基后期强者的实力吗?”
何不凡喃喃,也不管嘴角溢出的鲜血,双目蓦然闪烁过无尽光芒,似在推演,似在明悟。
转瞬间,随着他心神一动,再次从他的身后飞出三条巨龙,首尾相接的对着那名正欲发火的老者飚飞而去。
“胡闹!”
白天南双手背在身后,但眉头已经有了紧皱,似对何不凡的表现很是失望。
那看向何不凡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冰寒和凌厉。但这次他并未出手,因为他自认无需如此。
他的术法,在同辈之中已算至强,如今面对一个小辈还无需他两次出手。
“族长大人出手,看你还不束手就擒!”
风墙后的老者更是信心倍增,一副丝毫不惧何不凡的神色。
“嘭嘭嘭!”
又是三声剧烈的轰鸣,那风墙纹丝未动,倒是由其上反弹会来的巨大力道,令何不凡一次次后退。
“胡闹吗?”
然而,虽然何不凡嘴角上已经有了鲜红的血液溢出,但他却丝毫的不去在意。
反而,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身体内有种莫名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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